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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7章


钟阳听到舒子贞的话后连忙摆手:“不不不,我没有,我身体素质就是这样,一闷脸上就泛红。”

        三人听到钟阳的话后会心一笑,闻人羽倒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心里感觉着钟阳着实有趣。

        “诶菀菀,听说那陈楼是你家捐的,是吗是吗?”舒子贞想起贴吧上的讨论,好奇地问着陈迹菀。

        贴吧上的人也不知道从哪得来的消息,暗指陈氏继承人是今年的新生,靠着以前被狗仔拍到的丝缕背影和视频认出陈迹菀的样子。

        “对,准确的说是我妈捐的,我妈和我小姨送我表哥表姐来学校的时候觉得这里太偏僻,离商业街也远,怕他们两个在这里受委屈,家族也没什么好表示的,就只好捐一栋商业楼。”

        陈迹菀说的轻松,好像捐一栋楼在她眼里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钟阳第一次感觉到贫富差距,她怎么说也算是小康家庭,但跟陈迹菀比起来什么都不是。

        富人越富,穷人越穷。

        陈迹菀感受到了宿舍猛降的冷空气,怕她的三个舍友像以前的朋友一样一旦知道她的身份就对她若即若离。她挠了挠头吊儿郎当说:“虽然这楼是我家的,但跟我没啥关系,直接受益人也不是我。我爸妈只生我一个,但我爸不喜欢女孩,我妈在家里没有话语权,所以我从小就是没人爱没人管的可怜鬼。”

        陈家和纪家是世交,陈万山和纪菀从小青梅竹马长大后顺理成章的结婚生子。纪菀怀孕的时候遭遇人贩子绑架,关在小黑屋里五六个小时后才被解救,因为情绪不稳加上精神压力过大动了胎气,触发子宫收缩导致早产。

        陈迹菀能被生下来纯属是因为纪菀的坚持。在被问保大还是保小的时候,陈万山毅然决然选择保大,对他来说只有纪菀才是最重要的,他听到产房里的妻子撕心裂肺地喊着,心里顶顶难受,他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让纪菀这么痛苦。

        在产房里的纪菀牢牢抓住医生的手,张开干裂的嘴做出“保小”的口型,然后蓄力对着产房外的陈万山喊道:“陈万山,你要是敢保大,我就立刻死给你看!”

        陈万山无奈,只好威胁医生:大小保住,钱财不愁。

        最后也亏得纪菀的坚持和强权,陈迹菀才能降生下来。

        纪菀跟陈万山说,陈迹菀从她肚子拿出来的时候,她仿佛看到了下凡的菩萨,她以为是来收她的,还心里暗骂菩萨虽然普渡众生但唯独不渡她,是个假心假面的神仙。

        在纪菀累的实在不行要准备合眼的时候,她心里还是求了求菩萨,她不要来生不要轮回,只求今世能给她留条命陪着自己的孩子。

        合眼前纪菀满脑子在想那孩子长什么样,会长的像她还是像陈万山,她死后陈万山会不会找一个苛待孩子的后母等等。

        后来让纪菀撑过来的是陈迹菀的哭声,她昏迷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了陈迹菀响彻天的哭声,她确实是怕陈万山眼光差找了个恶毒的后母对付自己的孩子。

        纪菀用尽全力强睁开眼睛。陈万山看到纪菀的动静连忙叫来医生,纪菀抓着床单撑起自己的上半身拉住陈万山的手,陈万山伏下身耳朵贴着纪菀的唇听到她说:“陈万山,我□□大爷。”

        陈万山被骂的莫名其妙,但他想到自己的妻子还有力气骂自己,便挠头嘿嘿笑。

        活着就好,活着就行。

        纪菀出院的时候陈万山左手拎着装着陈迹菀的婴儿篮,右手紧牵着陈母的手,媒体一拥而上纷纷问陈万山没生出儿子有没有打算二胎之类。

        陈万山对着镜头说说:“独苗是我们家的传统。”

        上车后纪菀以为陈万山只是应付媒体,她知道对于陈氏集团这么大的家族企业而言,儿子是必需品。

        她看了眼后座睡着的陈迹菀小声说:“你要是不喜欢女儿,其实要个儿子也不错。”

        “菀菀,一个就好了。只要是我们的孩子我都喜欢,我不想你再经历生孩子的痛苦,你躺在里面歇斯底里的时候我的心揪着难受,我很害怕,我怕门一开医生和我说大的没保住。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我之后没你我该怎么办。”

        陈万山的头靠在纪菀肩上,眼泪浸湿纪菀的衬衫。

        纪菀推开他的头一脸嫌弃:“一大男人娘们唧唧的哭什么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菀菀,咱不生了好不好。”

        “知道了,别哭了,丑死了。”

        陈万山去登记名字的时候,纪菀还在绞尽脑汁想着给自己的宝贝闺女取个听起来就很富贵的名字,而陈万山挥笔写上:陈纪菀。

        纪菀看到后将陈万山暴打一顿,后来拗不过陈万山,陈万山也退一步,两人就把中间的纪字改成了迹。

        陈迹菀刚开始以为自己的名字是给大师掐算过或者是翻阅字典想了几天几夜才取的,听了陈万山的宠妻事迹后才知道不仅自己的存在是个意外,连名字也是个意外。

        所以陈迹菀刚刚说的那句话也没错,她爸确实不喜欢女孩,她爸只喜欢她妈,而她妈在家也用不着话语权,一般一个眼神她爸就能领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陈家虽然富有,但都是祖祖辈辈积累下来的,陈万山主朴戒奢怕女孩在奢侈的环境下长大不利于身心发展,而纪菀认为女孩应该从小就富养这样长大才不容易被骗。

        两人在育儿方面各抒己见争吵不休,吵了整整一天才达成共识:在陈迹菀高考毕业前二人必须隐瞒好自己的家世,给予陈迹菀一个普通的成长环境。

        所以陈迹菀那时候并不知道自己的家里多有钱,她从小就在学校寄宿,平时的零花钱也是陈万山骑着小摩托亲自送来学校,周末寒暑假也是在乡下和爷爷奶奶或者外公外婆过。

        陈万山和纪菀忙完集团的事情也会来乡里陪伴陈迹菀几天,几天后就去别的地方过着夫妻俩的小甜蜜日子。

        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直到陈迹菀高二的时候娱乐媒体爆出“陈氏集团继承人真面目”的新闻,她才知道自己原来云安省赫赫有名的陈氏集团董事长是她爸陈万山。

        她有点难以接受,骑着小摩托带着头盔的陈万山居然是云安省商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企业家。

        娱乐新闻一出,班上的同学都用异样的眼神看她,她最好的朋友小鱼站在她的对立面,丢下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的话暗讽她。

        小鱼说有钱人的圈子都很乱,陈迹菀绝对也不是干净的人。

        陈迹菀很委屈,有种哑巴吃黄连的无力感,她也是刚知道自己是有钱人的事情,谁知道她父母狠起来连这种事情都瞒。

        她向小鱼如此解释,小鱼却捂着嘴笑她:“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撒谎精,你们有钱人都喜欢编这种无厘头的谎吗?你看看有人信你吗?”

        陈迹菀那刻才看清身边人的嘴脸,有些人早就认为好的东西无论别人怎么解释她们都是不听的,她们只相信自己所认为的和所幻想的,无论事情真相多么荒诞,在她们眼中只是个笑话。

        解释就是解释本身,真相就是真相本身。他们用自以为是的真相去解释真相,引导别人去相信片面真相,等到完整的真相说出来的时候,往往被荒诞可笑等理由打回。

        或许小鱼没有恶意,或许小鱼只是突然被陈迹菀的身世冲击到,又或许小鱼产生了阶级之间的不平衡感,但无论是什么,陈迹菀都不想原谅小鱼。

        “那我们以后别再联系了。”陈迹菀把小鱼送她的书还给对方,拿起书包转身就离去留小鱼在原地发愣。

        小鱼抱着书追上去拦住陈迹菀:‘陈迹菀,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现在和我道歉我可以当作刚刚什么都没听到。”

        陈迹菀拍掉小鱼的手,看着她瞪圆的眼说:“我放的屁都比你说的话香。”

        说完后陈迹菀很潇洒的甩了甩头发瞥了眼呆滞的小鱼轻哼一声抬脚就走,小鱼回过身指着陈迹菀的背影恶狠狠地说:“你们有钱人就喜欢玩别人的感情!你会后悔的陈迹菀,你一定会后悔的。”

        陈迹菀默默翻了个白眼,她这个人处事的时候有时候会很极端,她会突然将一件事做得很绝,不留余地。

        小鱼的行为或许在她自己眼里不过是开个玩笑小小嘲讽之类,顶多绝交再哄哄和好,不至于到不联系的地步,可陈迹菀看到小鱼那副视她为笑话的样子让她猛的对小鱼厌恶起来。

        她很难解释自己的想法,包括纪菀也说自己做的太绝,实则没必要这么对小鱼,但她就讨厌不被最亲的人信任的感觉,所有人都可以误会她嘲笑她,但那时的小鱼不可以。

        后来陈迹菀就转学了,她说到做到,一贯如此。

        舒子贞听到陈迹菀的话后嘿嘿笑:“我也想有个不管我的爸妈,我从小被管到大,我爸妈对我很严,看我看的很死,我做什么都不行,闻人都分好几次手了,我连男人的手指头都没碰到。”

        闻人羽伸手握住舒子贞乱晃的手指,然后用食指挑起舒子贞的下巴说:“妹妹碰我的手吧,我的手比那些臭男人的手好摸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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