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麻烦
晏若川和江早一路迟缓的回了晚烟阁,一路上晏若川就察觉她不大对,可不管自己怎么问,她都不肯说半句。
直到回了屋里,雨清才“咚”地跪下,含泪道:“公子,你可得给我们家姑娘做主啊!”
晏若川就知道有事,蹙眉道:“到底是怎么了?”
江早装模作样瞪了雨清一眼,“不许说!”
雨清故作心一横的样子,开口道:“今日少夫人带着夫人一起来搜了晚烟阁,指责江姑娘拿了少夫人的嫁妆,狠狠打了江姑娘三十板子,姑娘心疼公子劳累,不肯让奴婢说,方才在椅子上也一直忍着疼坐着,可那伤口都已经被打烂了……”
晏若川心里漏了一拍,他在大理寺的这段时间,已经能敏锐发觉别人的不对劲,他就说早早是有情况的!
江早这时也开口,“若川哥哥你千万别生少夫人的气,都是我做的不对,我之前也不知道那些东西是她的嫁妆,后来发现不对了也就没有再用了,都是我的不好,少夫人罚的是对的。”
“你还在为她开脱!”
晏若川怒极,“用了便用了,那银子又不能长腿飞回来!在一个家里哪儿有什么你的我的,就算是一个铜板那也是晏家的,哪儿轮得到她做主什么!”
瞧着江早,他心里心疼的滴血,都打烂了,那不是疼入骨髓么!
越想越气,他“噌”地站起来。
“我去找她!”
“若川哥哥,别去……”
江早嘴里说着,可半点没有阻拦的架势,就这么瞧着晏若川走远。
“姑娘,还是公子心疼您。”雨清瞧着门外开口。
想到早上的事情,江早的脸色就难看的很,因为她偷用云淮嫁妆的事情败露,如今府上的人看她的眼神都变了,全是鄙夷和不屑!
“只盼着若川哥哥给我好好出出气,不能让我白白受这委屈!”
……
晏若川脚程也快,少倾功夫就来到了凌香阁。
芷妍正半蹲在地上用艾草给云淮熏着膝盖呢,瞧见他来了故意装作没看见。
晏若川被如此冷待,心里更是气,抢过芷妍手里的艾草丢在地上。
“大春天的熏什么熏!”
云淮蹙眉。
“夫君这般气冲冲的来,是出什么事儿了么?”
晏若川好似炸了毛的猫,指着云淮怒斥。
“你还好意思问我是什么事?你怎的这般容不了人,让你当家,你打头就拿早早开刀!她不过是用了你的嫁妆而已,你就咄咄逼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下了她的面子,还打了她一顿,你让她一个姑娘家在府里如何自处!”
第一次被他这般大声呵斥云淮被吓了一跳,可如今她好似习惯了一样,平静地望向他。
“所以夫君是特意来问罪于我的么?”
说着她拉下裙摆,“我执掌家中,又逢公爹之事,查到账本不对,找到她核实,想看看她每月一两银子的月钱,如何能买出一百两银子的东西这有何错?”
“因为查了这件事,牵扯出她私拿我的嫁妆变卖为银两买私用之物,金嬷嬷和姜嬷嬷从旁看着,芷妍和晚烟阁的婢女从她房里搜出的,她也亲口承认,最终母亲按偷窃罪打了她三十板,可有错?”
清澈的眸子直直看着晏若川,“夫君在大理寺任职,难道所谓的秉公办案也是如在家这般臆断?妾身不知道江姑娘和夫君说了什么,惹得夫君失了理智来寻我的麻烦,但夫君不信大可去晚烟阁随便抓一个问问,瞧瞧这事到底是妾身的错,还是她偷窃的错。”
姜嬷嬷冷哼,“公子,偷窃主子的财物可是要打断腿发卖了的重罪,如今只是打了三十板子那还是轻的,至于您说的夫人让她在府里抬不起头,那更是荒谬至极,她自己小偷小摸私德不正,还要人瞧得起她,天下哪儿来的这般事情。”
晏若川一噎,云淮将他的职位摆出,他是审案之人,可这么简单的事情也断不清对错,一时间面对姜嬷嬷芷妍还有凌香阁外面的仆人,他就好像脱光衣服被拉在大街上处刑一般难堪。
轻咳一声,他只得道:“是我一时失言,她偷拿在先,按家法处置是对的,可罚的也太重了……”
“若今日不罚,日后有人效仿,那岂不是一个家乱了套,又或者说在夫君眼里,一个家的有条不紊没有一个……”
云淮话到这里,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找不到一个词来形容江早和晏若川的关系。
“没有什么?你把话说完!”晏若川生气道,他最是讨厌人说话只说一半。
云淮却觉得有些好笑,“倒不是妾身有意断句,怎奈确实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形容江姑娘。”
“妾不是妾,通房不是通房,说是外室却养在家里,说是府医又住在主子的屋里……”
顿了顿,她抬头直直看着晏若川。
“妾身才疏学浅,还望夫君勿怪,只是想问夫君,是一个家的名誉规矩重要,还是一个身份不明的玩意重要。”
这话她一直压在心底,如今当着晏若川的面说出,她心里异常的舒畅。
好似她和晏若川的关系走到现在这般疏离好像也蛮好,她对他失望,自然也不用顾及他如何,想说什么就说,省的压在心里,徒增郁闷。
“你……”
事情被云淮挑开,晏若川气急,怎奈她说的又是事实。
自己方才也是被气怒冲昏了头脑,其实江早住进晚烟阁的时候自己就提醒过她屋子有云淮的嫁妆,只是自己一直没有盯着她而已,她今日说她不知道那是云淮的嫁妆,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偷东西必然是不对的,自己为她开脱,也显得自己昏庸,更莫说是云淮这么知礼温柔的人挑了自己的脸面,那自然是她生气了。
左右他也不占理,思虑半天,为了挽回颜面,他值得弱了气势。
“是我的错,被冲昏了头,让你受委屈了。”
若说早那么几天云淮或许也会因为这话感动,可如今听见却只觉得好笑。
晏若川的愧疚和道歉就好像饮水一般自然,但你说他是发自内心么?好像也不是,只不过是当下真的一说给自己一个台阶罢了。
深知揪着不放就是和自己过不去,云淮转而提起那件更棘手的事情。
“如今祖父和公爹的事情就在眼前,夫君可有想到法子?”
晏若川的气早就消了,想到祖父和父亲性命攸关,就这么坐了下来。
“如今这放也不是,不放晏家又拿不出钱,这完全是盘死局,我实在想不出办法,不知夫人可有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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