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惩罚
陆倾辞每次放学都是跟林羽或者谭思柔一起回家的,有时候是林羽开车过来,有时候是谭思柔的司机来接送他们。
陆森虽然不缺车和司机,但是他还是让陆倾辞自己想办法上下学,尽力减少高斯集团ceo独女这个标签给陆倾辞带来的光环。
他不想让陆倾辞因为优越的家世恃宠而骄,也没有打算把陆倾辞培养成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
陆倾辞坐在林羽的白色小绵羊后面,热情地邀请陈谨言跟他们一块回家。
但是陆倾辞搂着林羽的腰甚是亲密的模样,让陈谨言顿时生起了滔天醋意。
他连话都没回就直接扭头,健步如飞去坐公交了。
陆倾辞回家后,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翘着腿看报纸的陆森。
他光滑细腻的头上反着光,亮堂堂的好像抹了油的皮鞋。
陆倾辞缩着脖子,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嘴里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陆倾辞!”
陆倾辞垂头丧气地走过去,把书包一扔,屁股往沙发上一坐,有些不安地问:“陆森,你公司是不是快倒闭了?不然怎么有空回家啊?”
陆森举起报纸就往陆倾辞头上砸,“你就不能盼点好的吗?谨言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陆倾辞想到陈谨言刚刚气呼呼的表情,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摆出那种表情,好像她做错了什么得罪了他一般。
“那我怎么知道啊?”
“你跟他一个班又住一起,你不知道谁知道?”
陆倾辞想了想,陆森说的也没有毛病,但是为什么听起来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冤枉啊陆总!放学的路上我可是问了他要不要跟我一块回来的,他偏偏要去挤公交车,那我有什么办法嘛!”
陆倾辞委屈巴巴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陆森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陆倾辞,你给我站起来。”
陆倾辞不清楚陆森在想什么,也没打算听他的话。
“陆森,你这老狐狸又在打什么算盘?”
“站起来!手伸出来!”
陆森严肃的语气和扬起的语调不像是开玩笑,陆倾辞知道他这是真的生气了才会这样说话。
她不情不愿地站起来伸出手掌心,“陆森,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告诉穆雪去,让她回家教训你……”
话还没说完,陆森就挥掌狠狠地打了陆倾辞的手心一下。
“你知不知道老幼尊卑?你怎么称呼我和你妈的?”
陆倾辞手心一下就红了,她的鼻尖酸了,咬着嘴唇硬是不愿意让眼泪掉下来。
“你以前不也没管过我嘛,怎么现在突然在意这些了?”
“以前就是我太放任你了,你才会这么顽固不化!从现在开始,你不准再直呼我还有你妈的名字。”
陆森又打了一下陆倾辞的手掌心,“知道了没?”
陆倾辞喘了几口气,“不知道!”
“零花钱不要了吗?”
零花钱就是陆倾辞的命根子,她当然是不可能不要的,只是现在这种情况她又没法低头说软话。
“当然要了!我答应你行了吧!”
理直气壮的语气让陆森以为他欠了陆倾辞几百万。
“还有一件事,你是不是又逃课了?”
陆倾辞简直是裂开了,陆森怎么会知道她逃课的事情?她现在脑海里立马蹦出了陈谨言之前给她发的短信。
“好你个陈谨言,竟然敢卖我?”
“是我让谨言看着你点的,这件事跟他没关系。”
“陆倾辞,我已经让人把你常去的几个娱乐场所买了下来,你已经被列入了黑名单,以后你就别想逃课了!”
听到这个消息,陆倾辞宛如五雷轰顶,天崩地裂,原本想忍耐的泪水也像金豆一样掉落。
“哇!陆森你不是人!”
“嗯?刚刚说的话马上就忘了?”
陆倾辞没想理陆森,风驰电掣地冲回楼上房间,啪的一声把门关上。
她将整个人往被子里一裹,掏出手机给林羽打了个电话。
“呜呜呜……”
林羽接到电话的时候刚回到回家,他把车停好之后接到了陆倾辞的电话。
听到电话里传来断断续续,好像闷在被子里的哭声,他有些无奈地靠在车上。
“陆倾辞,你怎么又哭了?”
“淋雨!陆森那老家伙把我常去的几个地方给买了,说以后不给我进去玩了!呜呜呜……”
林羽也没想到陆森为了不让陆倾辞逃课,竟然花了这么大手笔。
“牛逼啊!”
“你个没良心的,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哈哈哈,问题不大啊,你来我家的网吧不就得了?”
林羽虽然家境没有陆倾辞好,但是他爸好歹也经营着家族企业,名下酒吧、网吧各种会所并不少。
“你家那个破网吧环境太差了,我才不要去!”
陆倾辞在被子里闷得快窒息了,一把掀开被子出来透了口气。
“行行行,陆大小姐最娇气了,我家那小破店你怎么可能看得上呢?”
“我以后要自己开一家网吧,想玩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志向远大!”
接着陆倾辞又突然想起陈谨言竟然跟陆森打小报告,她气得在床上胡乱地蹬脚。
“啊啊啊!淋雨!我好讨厌陈谨言!”
林羽听到陈谨言的名字微愣,“他又欺负你了?”
“对,他竟然把我逃课的事情告诉了陆森!”
陆倾辞一只手抓着被子狠狠地捏成各种形状,仿佛那不是被子,而是陈谨言!
林羽仿佛看见了陆倾辞咬牙切齿的模样,但是又觉得陆倾辞最近对陈谨言实在太上心了点,十句不离他的名字。
“明天我接你去玩滑板。”
陆倾辞虽然不喜欢运动,但是却唯独喜欢玩滑板,似乎仅仅是因为她觉得玩滑板的人看上去很酷。
陆倾辞听到林羽要带她去玩,立马就把刚刚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淋雨,我爱死你了!果然还是你小子最懂我啊!”
陆倾辞的一句无心之言,就让林羽心跳加速,仿佛那就是陆倾辞跟他表白的话。
直到陆倾辞挂了电话,他还举着手机回味了好久她的那句“我爱死你了”。
晚上陈谨言回到家的时候,陆森已经回去公司了。
他回到房间放好书包之后,刚刚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陈谨言说实话并没有意识到他对陆倾辞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或许是陆森让他帮忙看着点陆倾辞,而陆森对他又恩重如山,他只是履行了他的承诺罢了。
可是为什么看见她跟林羽打得火热的时候,他却觉得她娇软灿烂的笑脸是如此的刺目?他的心情是如此的难以言喻?
他百感交集走到钢琴旁坐下,打开琴盖,黑白琴键在指尖跳动,五线谱上的音符随之流淌而出。
他的心情与音乐交缠在一起,低音时隐忍节制,高音时激烈高昂。
陆倾辞许久没有听到陈谨言弹琴了,应该说是自从那天她说了不许陈谨言弹琴之后,就再也没被命运交响曲吵醒过。
陆倾辞没有什么音乐细胞,但是她也能听出陈谨言弹的曲子很好听,而且水平极高。
她本来在打着游戏,听到音乐直接摘了耳机,跑到楼下想问问陈谨言他弹的是什么曲子。
“叩叩……”
陈谨言弹的太入迷了并没有留意到敲门声,陆倾辞直接开了门进去。
陆倾辞靠在门上摇头晃脑地听着音乐,看着陈谨言的背影。
陈谨言虽然身材精瘦,但是他的背很宽,跟随着节奏上下起伏,完美的背部线条在白色校服中隐隐约约地显露出来。
陆倾辞好像看见了舞台的镁光直愣愣地打下来,月色薄雾勾勒着他的身形,让她无法将眼神移开半寸。
一曲终了,陆倾辞才从刚刚的妙音之中回过神来,跑到陈谨言身边。
“陈谨言,你弹的是什么曲子啊?”
陈谨言不知道陆倾辞已经进来了,他有些烦闷地合上琴盖。
“你进来不知道敲门吗?”
“我敲过了,你没听到啊!”
陈谨言闭目不想看见陆倾辞,“降e大调第五钢琴协奏曲。”
“什么?”
“我刚刚弹的曲子。”
“哦……”
陆倾辞总觉得陈谨言对她的态度特别不友善,但是明明应该生气的人是她呀!
陆倾辞越想越不对劲,一把扯过陈谨言的衣领将他按倒在钢琴上,抬起脚踩在椅子上。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个语气?还有你不是答应了不把我逃课的事情告诉陆森吗?”
陆倾辞离陈谨言只有半臂距离,她的睫毛弯弯,鼻翘唇红。
抬颌振振有词地指责陈谨言的模样,好像陈谨言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把她伤得有多深一样。
陈谨言伸手揪过陆倾辞的衣领,“陆倾辞,你知道猎物如果在猎人的狩猎范围之内会发生什么吗?”
陆倾辞被陈谨言突如其来的动作还有凌厉的语气吓了一跳,她想后退却差点摔倒。
“陈谨言!你在说什么啊?放开我!”
陈谨言松开手,陆倾辞由于惯性向后退了几步。
“枪在我手,而你只是猎场里到处乱窜的麋鹿,现在不跑可就来不及了。”
陆倾辞哪里听得懂陈谨言说的话,她一只手捂在胸前,用吃奶的力气大喊大叫。
“啊!陈谨言你个变态!你非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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