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可抵岁月漫长
“柔柔宝贝，怎么最近都没见到淋雨上游戏啊？”
陆倾辞刷副本的时候发现队伍里缺个人，这才想起来林羽已经好久没上线玩游戏了。
“他呀，失恋了呗。”
谭思柔就好像陆倾辞和林羽的cp粉一样，如今陆倾辞和陈谨言在一起了，她的心情可谓是一落千丈。
“啊？淋雨什么时候谈恋爱了，我怎么不知道？”
“陆倾辞，你真的是没心没肺，林羽喜欢了你这么多年，你说抛弃就把他抛弃了。”
“柔柔宝贝你说什么呢？淋雨每次表白不都是跟我开玩笑的吗？”
“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是这样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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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在俱乐部已经练了两个小时的滑板，晋安见他心情不太好，也没敢打扰他。
可林羽休息的时候，突然打开瓶矿泉水从头上淋了下来。
晋安有些担心他的状态，才跑了过去制止他。
“林羽，你小子是疯了吗？”
林羽将矿泉水瓶随手一扔，轻倚在墙边。
“晋安，你为什么喜欢陆倾辞？”
晋安思考了一会，“她为人爽朗，不拘小节，关键是她长得可爱呀，这谁看到她会不喜欢呀？”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她吗？”
晋安摇了摇头，“是因为你们从小一块长大吗？”
“不是，我思考了许久，好像我喜欢她仅仅是因为她的与众不同。”
在林羽的学生时代，所有女生见到他都是一副娇羞胆怯的表情，仿佛他是什么可望不可及的妖孽。
只有陆倾辞根本不在意他的光环，第一次见面就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
“你长得好帅啊！”
老土至极的搭讪方式降低了他不少好感，而且林羽当时也不喜欢她这种可爱类型的女生。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第二天陆倾辞跟个没事人一样，见到他之后上前拍了下他的肩膀，又夸了他一次。
“你真的好帅啊，有没有考虑过去当演员？我叫陆倾辞，是三年级六班的，你呢？”
后面接连好几天，陆倾辞以同样的出场方式让林羽对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她从不掩饰内心的想法，有什么说什么，坦率而又直接。
“晋安，她有男朋友了，可惜不是我。”
“不会吧？那是谁啊？”
“一个学习好的人。”
他对陈谨言的所有印象，只有学习好。可是陆倾辞明明最讨厌的就是学习，可是她却跟一个学霸在一起了。
如果林羽早知道陆倾辞喜欢这种类型，那他说不定也会认真学习的，可惜这一切都太晚了。
可惜他由始至终也没能意识到，陆倾辞喜欢的并不是学习好的人，只不过恰好陈谨言是个学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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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谨言，快救救我，我皮肤好痒。”
陆倾辞站在陈谨言房门口敲了好久的门，里面愣是半点回应都没有。
她现在皮肤痒得要死，手臂、脖子、后背被抓红了一大片。
陈谨言洗完澡刚开门，就看见陆倾辞跟个猴子一样挠来挠去，他还以为她是在跟自己闹着玩。
“倾倾，你就别调皮了，晚上早点睡，明天还要早起写作业呢。”
“陈谨言，我真的好痒，好像是过敏了。”
陈谨言也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有些慌乱地走到她身边，查看了一下她挠过的地方，红通通得快要滴出血来。
“怎么会过敏？是食物过敏还是猫毛过敏？”
“我不知道呀，刚刚洗完澡就突然开始痒了。”
陆倾辞一着急，就有点想哭。
“好了好了，别担心，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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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出租车上陆倾辞还一直抓着手臂，陈谨言担心她会伤害自己，只得将她的两只手紧紧牵住。
柔软小手被包裹得密不透风，好像陈谨言轻轻一捏，就能把陆倾辞的手腕捏碎。
“陈谨言，我好痒……”
陆倾辞眼眶噙泪地看着陈谨言，身体像只蛆一样不停地扭动。
“乖，很快就到了，忍忍就好了。”
“你放开我的手好不好？”
“不行，你不能再挠了，会受伤的。”
“呜呜……”
陆倾辞没忍住直接哭了出来，司机还以为小情侣吵架了往镜子瞟了眼。
“啧啧啧，现在小情侣都这么开放了吗？”
陈谨言情急下将陆倾辞拉进了怀里，手指插入发丝间抚摸着她的头。
少女的幽香萦绕在他的鼻息间，双手轻搁在盈盈柳腰两侧，微微颤抖不敢擅动。
“倾倾，要是你实在忍不住就咬我肩膀。”
陆倾辞刚碰到陈谨言的怀抱就止住了哭声，双手环过他的腰腹，脑袋在他的颈窝蹭了蹭。
炙热的体温透过布料传到她的指尖，陆倾辞有些贪婪地想要往这股热源再靠近一点，以解身上的不舒服。
“我好像好多了。”
“坚持一下，很快就到了。”
“陈谨言。”
“怎么了？”
“你的心跳好快。”
“……”
街道熙熙攘攘，好像漂浮在河面上星罗棋布的莲花灯，缓慢地顺着水流移动。
车内音响传来悠扬动听的流行乐，窗外星空与街灯交相辉映。
怀里的人渐渐平静，陈谨言的心跳和呼吸却愈加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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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她怎么会过敏呢？”
医生在键盘上输入陆倾辞的症状还有需要用的药，说：“她这是慢性荨麻疹，可能是最近接触到了灰尘或者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导致的，按时吃药就好了。”
陈谨言低头看了眼陆倾辞脖子上的红斑，还是有点不放心地问了句：“那这种病吃了药可以根治吗？”
“暂时还没有能完全根治的方法，只能吃药来缓解一下病情，还有要注意一下接触的环境和平时的作息。”
陆倾辞抬起头看向陈谨言，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得了这种病，“陈谨言，我好痒。”
陈谨言摸了摸她的头发，想安抚一下她的情绪。
“那猫毛会有影响吗？”
“还是尽量不要接触吧。”
“有没有什么药膏能缓解一下她现在的情况？”
“那我给她开个外敷的药。”
“谢谢医生。”
……
-
“陈谨言，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回去的车上，陈谨言看着窗外一言不发，陆倾辞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怪我，不该买猫的。”
“这怎么能怪你呀？”
“明天我就打电话让猫馆的人过来，把猫接回去。”
“啊？可是我好喜欢那只小猫呀！”
陈谨言转头揉了揉她的头发，“我有你这一只小猫就够了。”
到了家里，陆倾辞坐到沙发上就又想挠痒痒，但是看见陈谨言制止的动作，她不得不停了下来，还给他做了个鬼脸。
陈谨言无奈地走到她身边坐下，挤了些药膏抹在棉签上，轻轻地涂在她身体的红斑上。
一股清凉在陆倾辞的皮肤蔓延，她好似岸上的鱼突然回到深海，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倾倾，好点了吗？”
“好滴很，继续，继续，别停下来。”
“……”陈谨言眸中墨色渐深，喉结翻滚，“陆倾辞，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
白猫被送走的时候，陆倾辞站在门口依依不舍地看了好久。
陈谨言转身就看见她双手抓着门框，一脸不情愿的表情。
“哔哔……”
一阵喇叭声转移了两人的注意。
“淋雨，你怎么来了？”
陆倾辞看见林羽就立刻松开门框跑了过去，完全无视了后面的人的白眼还有内心的醋意。
“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陈谨言的。”
陆倾辞有些失落，“啊？我还以为你来带我去玩的，你找陈谨言干嘛呀？”
林羽看向陈谨言，他的眼神一直没离开过陆倾辞。
“我找他探讨一下数学问题。”
“我信你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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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内，周日客流量暴增，几条队伍长如贪吃蛇。咖啡的馥郁香气四溢，安宁又冷静。
“林羽，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陈谨言可不会相信他是找自己聊什么学习问题，多半是为了陆倾辞。
“你是真的喜欢她吗？”
眸中尽是失落与探究。
“对，我喜欢她。”
轻巧的语气仿佛这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我也喜欢她，而且我比你喜欢的时间要久，我们的感情也比你深。”
“感情不是排队，不讲究先来后到。”
林羽喝了口咖啡，“所以我没打算从你身边抢走她，虽然我想这样做也不是不行。”
“我来是想告诉你，如果你是认真的，那就好好对她，带着我的那一份心意。”
“这个不用你操心，照顾她本就在我的职责范围内。”
-
“倾倾，你最近学习真的好用功啊。”
谭思柔感觉自从陆倾辞和陈谨言在一起之后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再也没有赖过床，上课也不再打瞌睡了。
陆倾辞刚把生物笔记抄完，满意地看着上面画的各种染色体，仿佛是3d打印出来的一样。
“那当然啦，有了学霸男朋友，那我不得好好利用一下？”
许渊走到两人身边，“谭思柔，数学笔记还我一下谢谢。”
谭思柔从抽屉掏出笔记，大手一挥递给了陆倾辞。
“给我干嘛？”
“帮我递一下谢谢。”
陆倾辞翻了个白眼，就这么点距离还要她递。
许渊走了之后，陆倾辞问谭思柔：“你们吵架了？”
“鬼才跟他吵架！”
实际上谭思柔确实跟许渊吵了一架。
上数学补习班的时候，谭思柔有一道题怎么也想不明白，拿去问了许渊。
许渊瞟了一眼，说：“上课不是讲过了吗？”
“还是不懂。”
许渊又给谭思柔讲了一遍，谭思柔听了直摇头，“不懂。”
接着许渊就不耐烦了，“不懂就别做了呗。”
谭思柔一生气就把本子夺了过来，“你是不是觉得我笨啊？”
“还挺有自知之明。”
自从他们吵了一架之后，两个人是谁也看不惯谁，谁也不想搭理谁。
-
“班长大人，借数学试卷对一下答案。”
林羽走到前排周沫的座位旁，提着支笔在她的桌面上敲了敲。
周沫扎着利落的马尾，发丝落在白皙的脖子上，林羽有些莫名其妙地想帮她拨开。
周沫没有抬头，从文件夹中抽出试卷给了他。…
“谢啦，班长大人！”
周沫不用看也能想象到他此刻的表情，肯定是一半调侃一半戏谑，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她握着笔的手紧了紧，“明明上课一点都不听，还要跟我借试卷？真讨厌！”
-
陆倾辞拿着笔记本，提着小凳子到陈谨言身边让他帮自己开小灶。
“倾倾，你过敏有没有好一点，药呢？喝完了吗？”
“好多了，刚刚吃了药觉得好苦。”
陈谨言从兜里掏出一颗糖撕开包装，转头给她投食，“张嘴。”
“啊～”
被喂食的陆倾辞高兴地眯起了眼睛，“好甜！”
小小梨涡让少年失了神，迷了眼。
“倾倾，有哪里不懂的？”
陆倾辞拿起笔，在本子上的几个地方画圈。
“这里，这里，这里……”
“好，我先给你讲一下今天上课的内容……”
陈谨言讲题的模样实在过于有魅力，陆倾辞总是会走神。
“倾倾，别看我，看笔记。”
陆倾辞刚喝完药有些乏了，打了个哈欠，“陈谨言，我有点困了。”
“那你先睡会，待会我再给你讲。”
“好！”
陆倾辞趴在桌子上，看着陈谨言被天花板白炽灯光线照亮的侧脸轮廓，上眼皮越来越沉重，渐渐沉入了梦乡。
梦里面好像有一只手在摩挲着她的脸，她感到格外温暖舒适，贴过去蹭了蹭。
手的主人怔了一下想抽回，陆倾辞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再次放回了原处。
陈谨言无奈地摇了摇头，陆倾辞的模样简直比猫咪本尊还要更像猫咪。
他左手轻揉着她柔软的脸庞，右手在草稿纸上演算，笔尖在纸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悬在后排黑板上的秒针嘀嗒转动，窗外风声瑟瑟。
时光悠悠，可抵岁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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