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玄鸟
“我仔细想了一下那个时候的情况,应该是有人替我挡了前几道天谴,把我拉了回来。”
沈星然搂紧了怀里的人,一想到当年那一幕还有些心悸,“还好我当年直接找到了你,要不然……”
“放心吧,现在不会了。”
“嗯,”沈星然点头,“本来想着等天谴过后我就能一直把你带在身边,结果没想到你的天谴那么狠,雷劫过后直接让你五感尽失,陷入沉睡。”
胥清歌咬唇,“其实,五感尽失陷入沉睡那是因为我心魔快压不住了,所以只能先封印住我,人皇和地皇的传承在慢慢祛除我的心魔。那你……”她不好意思的抓住对方的衣角,“是不是一直都在?”
“恩,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醒,所以只能一直守着你。”
胥清歌有些心酸,她整整沉睡了几百年,几百年的时光沈星然就一直在守着她,守着一个不知道能不能醒的虚妄。
“那我醒来的时候为什么没看到你?”
沈星然无奈苦笑,“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一个满身因果业障,一身暴戾魔气的人,所以那几百年我除了守着你,还会去斩妖除魔消退身上的因果。结果没想到却硬生生错过了你醒来的时间。”
“我怎么可能会不喜欢。”胥清歌捧着他的脸,“毕竟你长得这么好看。”
沈星然勾唇,“嗯,所以我就想去找你。”说到这,他顿了顿对上胥清歌的眸子,唇角下意识的抿了抿,语调带上了小心翼翼的试探。
“然后我见到了你的父母……”
胥清歌一僵,心头猛的一颤,“你,你说见到了谁?”
沈星然看着她的反应就知道不管过去多少年,华胥族,胥锦年,永远都是她心底最软最弱的禁忌,外界只要轻轻碰一下就可以疼的她喘不过气。
“我见到了你的父母,他们跟我说,如果我还带着满身的因果业障,我们永远不可能有缘分,所以……”
胥清歌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绪,“他们给你出什么主意了?”
“他们告诉我,可以送我去镇压墟海。只要镇压百年,我身上的因果业障可全部消除。”
胥清歌嗓子一涩,心头苦涩与心疼交织,“墟海?”
墟海是关押流放妖魔和身负罪恶之人的地方,那里的空气带着杀戮与血腥味。
“然后你就去了?”
沈星然抱着她,声音温柔低哑,“事实也证明了你父母说的是对的,你看,我出来后就遇上你了。”
胥清歌想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心疼的不行。
“你怎么为我做这么多……你这样,你这样……”她眼睛有些酸,脸贴在他胸口,“你这样,我除了以身相许外都不知道还能怎么做了。”
沈星然低低笑出声,他伸出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眼里满是愉悦,“以身相许就够了。”
话毕,他的唇便覆了上来,带着不容反抗的炽热。
胥清歌被吻的大脑一片空白,笨拙生涩的回应。
良久,唇分,沈星然大手托着她的脑袋,额头抵着她的,嗓音沙哑性感,“技术还得练练。”
胥清歌羞赧,动了动腰想要从他怀里下来,却听见某人低哼一声,她身体瞬间僵硬。
“你……你……”
“让我抱抱就好,你别动。”
胥清歌不敢动了,乖乖让他抱了许久后,终于耐心告罄。
她推开沈星然,从他怀里跳了出来,捂着砰砰直跳的心脏,头也不回的跑上楼,“我,我困了,先去休息了,你房间在我隔壁,记得早点休息,晚安。”
沈星然看着瞬间空下来的怀抱,无奈扶额,“这丫头……说好的以身相许呢?”
…………
…………
半月后西南分局来了几位不速之客,他们被苏闻的秘书带着直接进了局长办公室。
从进入西南分局的那一刻开始,这几位就察觉到了几分不寻常,这里的灵气要比其他地方浓郁好多倍,训练场也跟他们常见的不一样。
几人被一路带到了局长办公室,见到苏闻后他们紧绷的脸色有了些许缓和。
苏闻看到来人也很惊讶,“你们几位怎么来了?怎么,最近局里不忙了?”
西北分局的局长杨丰宁脸色不太好看的开口说道:“最近我们局里出去执行任务的一支小队被杀。”他伸手指了指身后一个神色憔悴的中年男子,“只有一人因为要上厕所活了下来。”
华南分局局长欧阳渠平时是一个看起来非常和蔼的胖子,现在也绷着脸色,“我们局也是,不过我们死了两支小队,无一人存活,只有用来拍摄的相机里留了线索。”
华北分局的局长谢轻舟一直沉着脸没有说话,但从他的神色里就不难看出他们分局也死人了,损失还不小。
苏闻心底正疑惑,怀疑是不是那个黑袍人出手了,他正想开口安慰两句时他的私人手机响了。
苏闻看到来电显示后脸色明显不好看,他没好气的接起电话,说道:“喂,江河,我都跟你说了,在想挖我墙角我就过去掐死你。”
“苏局长,”那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疲惫,“我们局死人了,有目击证人说凶手是………”
苏闻听到最后脸色巨变,咬牙切齿的反驳道:“不可能!”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抬头在看向面前的几人时神色就没那么好看了,“几位,你们是不是也想说凶手就是我们局里的?”
几人看到苏闻这态度也怒了,平时脾气最好的欧阳渠脸色阴沉的怒吼,“苏闻你什么意思,你这态度是要偏袒凶手吗?”
“凶手?”苏闻也不客气的冷笑回怼,“证据呢,我告诉你,没有证据你们这就是诽谤,诬陷。”
“证据?”几人中平时和苏闻关系最好的杨丰宁指了指自己身后的人,“人证!”他又指欧阳渠手里的相机“物证!”
苏闻面对杨丰宁脾气好歹收敛了一点,他咬着后槽牙,深呼吸,“杨疯子,我不想跟你吵,你自己算算,你们西北分局平时有什么棘手的案子处理不了,七队去帮过你们多少次?”
杨丰宁也努力压着脾气,“一码归一码。我们局里现在死人了,不是处理案子牺牲,是被杀了,那么多条人命,你现在连个交代都不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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