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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阴雨


  〔购买不足30%的防盗12小时, 请大家支持正版!〕  七月的天, 正是秋高气爽之时。自征伐葛尔丹的大军开拔,已将近半个月。

  乾清宫内, 康熙看着手中密折,这已经是胤褆奏来的第三张密折了。

  康熙气得脸色青如锅底,周身气势,阴沉得可怕。

  起初, 大军出征才三日, 康熙就接到了胤褆第一封密折,以为他有重要军情奏报, 康熙很是重视。快速展开一看,结果重要军情没看到,却通篇都是写了裕亲王福全的黑料。

  康熙心里不悦,私以为胤褆是听信了身边小人谗言,才对福全心有不满, 但福全怎么说都是胤褆的长辈, 又是主帅,身份上能压住胤褆,而胤褆身为晚辈又是副将,行事也该会知晓分寸。康熙乐观想着, 两人即使看对方不顺眼, 矛盾应该也不会扩大, 便按下密折没批示。

  结果没过几日, 康熙就又收到一本密折, 依旧是胤褆所奏。

  康熙心里有不好预感,果然,打开一看,胤褆明目张胆,措辞严厉,依旧通篇在道福全是非,还比之前更多了不满和攻讦。

  康熙气得肝疼,恨不得把胤褆招回来,暴打一顿。稍刻,康熙冷静之后,才后知后觉,知晓此事并非如自己之前所想那般乐观,而自己也不能再视而不见。

  康熙想着,当即就给胤褆写了封信,让他不可听信小人谗言,受人挑拨,务必听从裕亲王福全全权指挥,不可肆意妄为。

  之后一段时间,康熙没再接到密折,还以为胤褆把他的话听入耳了。结果,今日里,康熙却又收到了第三封,与之一道的,是福全的密折。

  康熙先看了胤褆的,果然与前两次大同小异,字里行间都是对福全的严重不满,说得福全好似全没了优点一般。

  康熙按捺住心里不快,索性扔一边,不予理会,又打开福全的密折。密折的用词用语虽没有胤褆的那么直白露骨,却也透露出了福全对胤褆的意见甚多,以及胤褆军中所作所为。

  胤褆到了军中,不但不听他这个皇伯父的安排,自行其是,拉帮结派,还对他这个抚远大将军指手画脚,后来更是想抢班□□,想架空了他,然后亲自指挥全军作战。

  康熙脸色越来越差,胸中怒火中烧,便是胤褆没在这里,还是忍不住怒斥一句,“胤褆混账。”

  魏珠静静立着,大气都不敢喘一个,也不知道这大阿哥是做了什么,竟惹得康熙盛怒至此。

  相比胤褆的不靠谱,康熙当然更相信福全。福全是他亲哥哥,自幼一同长大,关系极好,也了解颇深。

  康熙深知他是个性情温和,厚道老实之人,能让这样老实人都生气得上报到他这里来,可见胤褆所做太过分。

  康熙想到胤褆这个大儿子,虽然长得高高壮壮,武力值很高,是个满洲巴图鲁的好苗子,但他也知道这个儿子身上的缺点,自视甚高,甚至有些自负,行事冲动,性格鲁莽。

  结合以上,康熙判断,福全奏上所言,完全可信。

  军中主将和副将不和,乃是战场大忌。而这一战又尤为重要,不仅要雪洗乌尔会河之战的耻辱,也关乎他对蒙古的一些政治意图,意义重大。

  只有旗开得胜,提升士气,携大胜之威,才能镇住蠢蠢欲动的蒙古诸部。

  思来想去,康熙越发坐不住了,他觉得他得提早出发,亲自督军,才能镇住这些不省心的,才能万无一失,确保胜利。

  七月十四日,康熙帝启程,御驾亲征噶尔丹。

  奈何,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才出发没几日,康熙就病倒了。

  及至七月二十三日,康熙巡兵至博洛河屯,龙体依旧不见转好,仍有发烧不适,康熙无法,只得听从群臣请命,即日返回京师。而前线战事则交由福全等主持。

  行宫中,康熙躺在塌上,脸色憔悴,脑子昏昏沉沉,心里却堵着一股气,着实不快。他本欲亲征,大展权威,结果却是病在半途,虎头蛇尾,觉得太是丢人。

  康熙愈想愈不爽,只是身子实在支撑不住,稍刻,便已沉沉睡去。

  梦中,康熙见到了年幼时的胤礽,小小的个子,脸上还带着点婴儿肥。端坐在书案后,却坐姿挺拔,气势十足。板着个小脸,认真读书,声音稚气,却十分清晰。看见他过来,便转过头,声音孺慕的唤了声,“汗阿玛。”

  醒来后,康熙心里十分想念宝贝儿子胤礽,又念及自己此刻病中,不想委屈自己,想任性一回。便对着侍候一旁的梁九功,声音沙哑吩咐,“传旨皇太子和三阿哥,前来行宫。”

  “喳。”梁九功领命退出,安排人回京传旨。

  毓庆宫,胤礽很早便接到康熙生病的消息,虽然从传回宫的消息和脉案上看,可知康熙病情虽拖沓不见好,却并不危险,但胤礽依旧担忧。

  可他纵为皇太子,无召亦不得出京,只能写了信给康熙送去,表达关怀。

  如今接到康熙亲命前往探病的旨意,胤礽心下一喜,有条不紊开始布置各项离京安排。

  胤礽先命太医院备好与康熙病情对症的上好药材,他要带往御前。又召集京城留守重要官员,吩咐交代一番布置之后,方前往宁寿宫,与皇太后辞别,才带着胤祉快马加鞭,一路驰行,直奔行宫。

  路上,冷风吹来,冰凉刺骨,耳边风声呼呼作响,胤礽思绪却极为清醒,莫名的,他突然想到石悦瑟信上曾与他说过一则故事。

  有一富家老爷,共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是嫡妻所生嫡长子,名正言顺的家业继承人。同时,大儿子自幼聪慧敏锐,才华横溢,颇得老爷喜爱与看重。

  而小儿子却是妾室所生,庶出之子,身份低微,才情一般,不得富家老爷喜欢,但他却是个惯会做戏之人。

  有一日,富家老爷生病在床,大儿子正巧在家,听到大夫的诊断,知晓老父病情不严重,将养一番便会好转,于是心里并无太过担忧,面上亦无忧色,行为有条有理,不见慌乱。

  而小儿子此时在外,接到父亲生病消息,也知晓父亲病情并不严重。然而,小儿子却只当作不知晓的模样,反而连夜赶路,风尘仆仆,见到富家老爷后,立即红了眼眶,在富家老爷床前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富家老爷一瞧,这小儿子一听自己病了,便连夜快马加鞭赶回,面容憔悴,神态忧戚,担忧之情溢于言表,何其孝顺。直把病中心理脆弱的富家老爷感动得眼泪直流,连连道小儿子纯孝。

  再对比大儿子的面无忧色,从容淡定模样,富家老爷心里很不是滋味,难免觉得大儿子不孝顺,心里对大儿子彻底留下了芥蒂。

  后来又发生诸多事情,更加深了富家老爷对大儿子的不满,心里成见越积越多,最终,富家老爷忍无可忍,直接废了大儿子家业继承资格,改立了小儿子。

  到达行宫,因着路上想到石悦瑟信中所言,胤礽下马之后,并未先去梳洗换装,整理形容,以维持他皇太子的一贯优雅仪态,而是直接带着胤祉,直奔康熙寝殿。

  康熙看着自己一贯最爱洁最重仪容仪表的儿子,竟然因为担心他这个老父亲,如今灰头土脸,形容狼狈,神情疲惫,更多却是担忧紧张。一见到他,胤礽更是红了眼眶。

  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暖融融的,眼睛不知怎地微微酸涩,眨了眨,方才开口,“怎么来得这样快?灰头土脸的,衣裳也皱得不成样子,怎么也不先换洗一下,再过来看朕呢?”

  胤礽心里讶异,作为康熙亲自教养长大的儿子,与康熙相处时间最多,自认最了解康熙之人,他自是不会错判,康熙话里虽是明着嫌弃,但那语气却是透着满满的感动与满足。

  所以说,他这样做是对的?

  那如果按照他往常性情习惯,在知晓康熙病情并不危急情况下,自己一路风尘,极度不适,会不会先回寝殿,梳洗换裳,整装仪容之后,再过来给康熙请安呢?而康熙会不会也如那富家老爷一般,觉得自己不孝顺,不担心他,从而心生芥蒂呢?

  胤礽不敢想!

  心情有些沉重,胤礽却没忘了眼前。许是那灵光一闪的想法,太过惊悚吓人,胤礽本能很想做些什么,来证明自己与康熙的关系亲密无间,不可动摇。于是,胤礽神色担忧的看着康熙,说话语气比以往更显真诚朴实,“儿子担心汗阿玛,想早些看到您……”

  真情实意历来动人,胤礽这般超常发挥,康熙自是感受到了其中浓浓的关怀,心里瞬间暖暖的,如同泡在温泉一般,很是受用。

  三阿哥胤祉立在一边,看着康熙和胤礽,两人旁若无人,胤礽温言温语,嘘寒问暖,而康熙则是一边笑得满足,不时还点点头,一番父子情深,碍眼至极。胤祉心中酸涩不已。

  明明都一样是儿子,从小到大,康熙却是最宠爱太子,要星星不给月亮。如今他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里,康熙却只在刚进门时跟他说了几句,之后就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宝贝太子去了。

  胤祉悲愤不已,康熙叫他一道来探病,该不会就是顺带的吧?

  还别说,真是顺带的,康熙想着太子一个人前来,虽有护卫,但他还是不太放心,便把比四阿哥年长些的三阿哥也叫来,兄弟俩一道,路上好歹有个照应,太子也有个可以说话的伴。

  还好胤祉不知康熙想法,不然,非得气得吐血不可。

  因着石悦瑟的缘故,她嫡次兄庆德的婚事,也从一个香饽饽,变成了一个喷香多汁的大肉包,十足诱人,引人窥视。

  西鲁特氏此次回京,主要任务之一便是庆德的婚事。

  庆德作为伯爵府嫡次子,虽然不能袭爵,但他出身良好,年纪轻轻,便有了令人羡慕非常的銮仪卫美差,嫁娶之事本就不愁。如今嫡亲的妹妹还被皇家千挑万选择中,成为准太子妃人选,自身更得了个佐领恩赏,前途一片光明。

  在这大清众多权贵公子哥中,庆德也算是闪闪发亮、光芒耀眼的顶级黄金单身汉一枚。

  有那么多显贵名门愿与石家结亲,西鲁特氏忙得直打转,差点看花了眼。与华善商量过后,先定了几家条件合适的,作为重点相看对象,慢慢观察,婚姻大事,不可马虎。

  忙碌间,西鲁特氏也没忘了石悦瑟这个有大造化的大女儿。

  虽然在西鲁特氏心中,自己女儿千般万般美好,规矩仪态,样貌气质,学识能力,样样顶尖,优秀出众。但女儿将来毕竟是要嫁入皇家,还是嫁给地位尊贵,一国储君的太子殿下,若在大婚前能把女儿教导得更好,更优秀,更多些安身立命的本事,西鲁特氏没道理拒绝。

  于是,石悦瑟悲惨的生活来临,接下来的日子,直至选秀,都被西鲁特氏盯得紧紧的,给安排要学要记要会的东西或技能,几乎占了她所有时间。

  至于出门一事,更是想都别再想,西鲁特氏一改之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两只眼睛睁得又大又亮,便是石悦瑟再有心,再会撒娇,嘴巴再甜,也甭想顶风作案。

  西鲁特氏其实也不想这般拘着爱女,大女儿从小到大,她和石文炳一直多有疼爱,许多事情,只要石悦瑟喜欢,便是有些出格,夫妻俩也不会太过阻拦,都由着她去,总归自己女儿自己知道,不是那不靠谱的,她们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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