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战锋芒露
“王长老，让我去会会这个小野木。”
其实，这个小野木，贺源在玉简的画面见到过，包括高台阶梯旁的六男三女，其中还有重点介绍的一男一女。
这次到天蟾宗的目的，贺源也明白了，现在这个小野木和那一帮人就是目的之一，至于以后的事情，柳林会交代的。
“嗯...好吧。”
王长老迟疑了一下，随即还是点了点头。贺源是柳林带过来的，而且让他带贺源到挑战台，其中的意图自然也就十分明了，宗主当时都没有异意，他肯定是不能拒绝。
“这是谁？他要上台吗？”
众弟子刚才就看到了贺源，却发现并不认识，还正在疑惑，突地听到贺源主动请缨，准备去会小野木，要不是王长老站在旁边，肯定要讥讽一番。但众人还是目露怀疑。
贺源无视众人的怀疑，越众而出，顺着阶梯缓缓走上了高台，在小野木十步前站定，淡淡地看着对方。
“不错，有些胆量...你不是天蟾宗的弟子吧?”
小野木依旧神情慵懒，毫不在意。
“异域历练不是同境界的切磋吗？我也是神灵大陆的后天境修道者。”
贺源波澜不惊，眼神无比淡然。
“好一个同境界切磋...那你可以出手了。”
小野木显然认为自己要高贺源一筹，满脸的鄙夷不屑。
“你看这样好不好？切磋那么久也没什么意思，我们彼此一攻一防，两招见胜负。哦，你最好把木剑换了。”
一如既往地平静，贺源望着小野木。
犹如滚烫的油锅掺入了冷水，演练场轰然炸响。
“他刚才说什么？”
“他刚才说两招见胜负。”
“他还说让小野木换剑。”
“有这么强吗？我敢说赵师兄也做不到。”
“不得不说，如果要比嘴的话，这小子已经大获全胜了。”
众人的后面，柳林三人平静而立，只不过柳林满脸笑意，而胡岩和另一个长老却是满脸狐疑。
“你是太看得起自己呢，还是看不起我？”
小野木一扫慵懒，眼中精光闪烁，隐有怒意。
“不要多想，平等切磋对彼此都好。”
贺源似乎无视小野木的怒意。
“平等？换剑？等你有那个实力再说...出招。”
小野木彻底怒形于色了。
高台阶梯旁，桑央大陆的六男三女本一直在窃窃私语，对高台上的切磋似乎兴趣索然，直到小野木的怒吼声起，才好奇地望了望。
“不换剑就算了，但你确定要我先出招吗？”
其实，贺源并不想激怒小野木，而“无心插柳柳成荫”却成了此时的注足，小野木更加怒不可遏了。
“我确定你先出招。我倒要看看你的手和嘴是不是一样强。”
贺源摇了摇头，瞥了一眼小野木。
好似无中生有，紧握长剑的右手本垂落身旁，却突兀持剑出现在身前，平平刺出，缓慢无比。
无声无息，四周落针可闻。
好像屹然而立，从未移动，贺源持剑的右手又缓缓垂落身旁。
“你...”。
小野木一脸疑惑，持剑刺出又放下，他觉得莫名其妙，忍不住发声喝斥，而喝斥声却突地颤抖起来，显得无比怪异。他突然发现，横挡胸前的木剑，如今只剩下手中的剑柄，而剑身则断为九截，掉落脚旁，断面光滑，长短一致。
阶梯旁的六男三女互相对望，眼含询问，却齐齐摇头，旋即面露震惊之色。
演练场再次轰动如雷。
“你刚才看清楚没？”
“我们修为差不多，你什么意思？要看我的笑话就明说。”
“我觉得那个师兄好像没动过，我是不是眼睛有问题？”
“没动过？那小野木的剑是怎么断的？”
“同是后天境，这实力是不是也相差太多了？”
“要不是这个师兄如此年轻，我都以为他是先天境了。”
众后天境弟子除了对结果震撼，过程却是稀里糊涂，云里雾里，或者说根本就没有看到过程。而在场的先天境对结果虽说也很震撼，但却对过程更是震撼，先天境主修意念，后天境再极致的速度，在他们眼里也是有迹可寻的，正因为如此，贺源的速度才让他们震撼，那种速度远非极致可以描述，或者说你一眨眼，他已在你眼前过往了上百次，要不是真气和真元的巨大差距，绝大多数不擅长速度的先天境，对贺源也是无计可施。
“灰袍...贺源...，柳长老，贺源是天戍宗贺宗主的儿子吧？”
看着满脸笑容的柳林，陆岩瞬间恍然。
“我这个师兄虽然实力强大，为人却极为低调，唯一不低调的事情，就是生了一个这么妖孽的儿子。贺源现在还没满二十岁，就已经达到后天洗髓境了，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修炼的。”
说到贺源，柳林瘦削的体形好像丰满了起来，似乎全身都有笑意。虽然答非所问，却已经给了答案。至于透露太多可能引来风浪，试问哪个强者不是顶着风浪成长的。
“真的是绝世天才啊！”
陆岩也感慨万千，应该是想到了自己宗门的弟子。
中心高台上，小野木目露惊惧，满脸冷汗，怔怔的盯着脚旁的断剑，久久无语。说实话，他确实是没有看见贺源怎么出手的，这还幸好是切磋，如果是生死搏杀的话，断剑应该就是他的下场。
“你很强，小野不是你的对手，不知道我能不能讨教一二？”
一道黑影划空而至，小野木身旁蓦然出现了一个面色清冷、身着黑袍的青年，正眼神凝重地看着贺源。
“师兄，我...”。
小野木抬头望着面前的青年，惶恐不已。
“不用多说，不是你太弱。下去吧。”
黑袍青年抬手打断了小野木的话。
贺源在玉简画面中见过黑袍青年，并且是第一个重点介绍的，比小野木强大很多。
“你远来是客，怎么比，你定。”
“好，你刚才提出的方式比较适合。这次我先攻，你没意见吧？”
黑袍青年心中还是无比慎重，刚才贺源主攻很强，也许防守要弱一些，他想赌一下，至少平手的机会还是大。
贺源微微一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其实他想的是，防守只是近身的进攻，两者并无本质的区别。
就像在画面里看到的一样，黑袍青年身形倏然而动，双手紧握的柳叶剑凌空一劈。
“嘶”，柳叶剑似幻化成风，在黑袍青年如鬼魅般飘忽的身影中，形成层层虚影，首尾相连，割裂着空气，发出尖锐刺耳的啸声，闪电般向贺源倾泻而来。
眉头微皱，贺源感觉空气形成了一堵实质的墙，以重愈万钧之势碾压过来，而凌厉凶悍的剑影在其中清晰可见，随时准备吞噬自己。
贺源在达到后天易筋境，武意突破第一重“弹指”的时候，在宗门藏书楼里翻阅古籍，无意中读到了几句颇有意思的文字，虽与修炼毫不相干，却让他茅塞顿开，从而悟出了两式剑招，一攻一防，他取名为“羿射九日”、“瀑布挂帘”，而随着修为境界和武意境界同时突破，这两招也日见成熟和强大。
属于攻击的“羿射九日”，刚才已经施展，贺源自认效果不错，而“瀑布挂帘”属于防守，平时一直是用武意推衍，贺源自然也想知道效果。
“嘭”，高台中央一声惊天巨响，瞬息而至的剑影，顺利得近乎诡异地击中了目标，而那道身影却始终未见作出任何动作。黑袍青年清冷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讶然，眼神也是满含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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