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ABO
两天,百分之三十的比例,很低吧,么么哒宝贝们。沈木大将军的气势简直太强烈,扎在身上就像是密密麻麻细小的针一般刺痛,他只能咬着牙关强忍着。
“呵,你下去吧。”沈木面上全是嘲讽的笑容,紧紧握着双拳砸向石桌,石桌颤颤巍巍几欲散架却又被他两指轻轻一拉复又站稳。
生气?为了一个给自己戴绿帽子的女人生气?
沈木早上起来没有直接回府,但是也没有在皇上身边待着,在御花园随便寻了个地方歇歇脚,顺便等着听他们汇报小皇帝醒来之后看见那叠纸的反应。
原本他是想留下自己看的,只是在小皇帝眼皮松动的刹那竟然有点犹疑,甚至可以说是害怕。
他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待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穿戴好迈出了养心殿,明明想着是转身再回去,但是步子却不听自己的使唤远离了那处。
只好命令黑衣人注意着——替自己注意着。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只是......生气吧,愤怒吧,以后还有绝望的时候。
沈木眼底划过一丝狠厉。
小皇帝喜欢齐妃,这辈子都不可能了,只要他一日需要自己,那么他一日就得待在自己身边。
有朝一日如果他不需要自己了,那么沈木创造机会也要小皇帝时时刻刻需要自己。
至于齐妃,若是她和六王爷真的青梅竹马两情相悦,说不定自己还能成全他俩,可是若是中间出个什么绊子来,那就可别怪自己到时候不客气了。
那边就说差点掀翻了桌子的陆时年迈出养心殿之后,确实是憋着一口气坐到了朝堂之上,看着下面晃晃悠悠站没个站相完全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众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提气就要发火,余光瞄见沈木竟然站在台下。
只是他向来不参加早朝陆时年就没往这边看,刚刚他又一直低着脑袋更是没有觉察到,这会自己动作变化他也是微微抬起了下巴,整个人的存在感瞬间极强。
陆时年刚刚摆好的架势迅速缩了回去,张圆了的嘴巴啊了半天也没吐出一个字来,还差点咬到了舌头。
陆时年不自在地扭了两下,看见沈木就反射性地觉得屁股略微有些疼,明明走来的时候都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堪堪收回气势更觉得龙椅有点烫屁股。
忍耐半晌之后还是觉得不舒服只好不着痕迹地又小心转动了一下身体,仅仅坐了一个龙椅边缘。
这人平日里都不上朝的,今日怎么这么有闲情逸致,昨天晚上出了那么大的力,难道都不困的吗?
轻咳两声,陆时年小小动了动脖子,明明沈木没有看自己,但是身体就是不由自主地发起烫来。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扫了一眼台下站着的六王爷,又看了一眼这会掀开眼皮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瞧自己的沈木,抿了抿嘴唇还是决定惹不起躲得起。
等到哪天沈木不在的时候自己再尽情发挥吧。
旁边的清河可是知道这小祖宗出来的时候就已经不自在了,这会又见他如坐针毡的模样,再听听他口气里的不耐烦,立即也是上前一步将他沙哑到不甚听得清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退回去之后瞄见小祖宗没什么面色变化,只是低垂着眼睑似乎在等人说话,知道自己是做对了,放下一颗悬着的心脏,做太监不容易,做皇帝的贴身太监更不容易。
陆时年只觉得身上都快被射出两个洞了,这沈木到底怎么回事,昨天都给他达成心愿了,怎么今天还想视.奸一遍不成。
只求今天跟往日一样,大臣们能早日放自己回去歇息歇息,这会没了那股子怒气支撑,身上也乏了。
只是显然天不遂人愿,一位已经白了胡子年纪看上去半百的老头向前两步走作揖行礼,似乎是有话要说。
虽然陆时年已经做了两三年的皇帝,但是到底心思不在这上面,这会看着人也认不出来是谁,视线在他的官服上上上下下打量好几眼,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官位,只好避重就轻:“有事就说,别磨磨唧唧的。”
平日里皇上虽对朝事没有太过上心,但是对于大臣们的态度是绝对没有如此失礼的,老头一顿收敛了脸上的神色,去掉了前面的铺垫,开门见山有事说事。
“皇上,前几日南方旱灾,臣得知百姓不能吃饱不能穿暖,如今难民以上万,前不久甚至有不少逃荒的投奔京城。”老头的声音沧桑,里面还夹带着沉重。
陆时年眉头皱了起来,这不是一件小事,前段时间似乎在哪个地方上呈上来的奏折上也看见了。
这可关系着上千乃至上万人的性命,断然是不可开玩笑的,抿紧了嘴唇陷入了沉思。
总得想个法子解决。
“赈灾。”系统见他抓耳挠腮的为难样子,不屑地出声。
“你说的简单,赈灾我当然会,但是国库里有多少东西,这次难民有多少,我发出多少东西合适——这些我一概不清不楚,怎么赈灾。”陆时年显然也有点着急,颓丧地低垂着脑袋。
“不用你知道,若是皇帝连这个都记得一清二楚岂不是累死了。”系统帮他出主意,“找个钦差大臣替你办了就成,到时候他自会调查,你只要批阅上是否同意就好。”
“真的?”陆时年眼睛瞬间就亮了,这简单,一拍大腿,“众位爱卿,此事谁愿意负责?”
视线在他们每个人身上划过,众人面面相觑,就是没人站出来。
陆时年面色严峻,自己来到这里之后没碰上几件大事,这件事情有这么难办吗,电视上皇上但凡提出有什么事情需要大臣帮忙的就会有两三个争着抢着做的画面难不成是骗人的。
此刻他坐在龙椅上难免心胸郁闷,看了看台下的人也没几个认识的,他们不自荐自己也不知道要派谁,一时间陷入两难的境地。
不由得眼神就定在了唯一认识的沈木身上,也没有别的原因,就是他实在不知道看谁了。
谁知道刚刚看向他,就觉得沈木身上气息似乎起了变化。
气势隐隐变得更加强烈,就连距离他颇远的陆时年也感觉到身上的汗毛慢慢竖立,还以为是自己的心里作用,可是余光瞄见站在他身边的人似乎也是相同的感受,这会正摇摇晃晃地换着姿势站着,生怕一不小心脚软下来栽倒在地。
这人怎么回事?
陆时年正准备收回眼神看向别的地方,就听见沈木的声音响起,在宽大的殿堂上之后更显得巍峨肃穆,比他听过的任何一种声音都要庄重上百倍。
“皇上,臣有建议。”
陆时年本不想招惹他的,只是这会众目睽睽之下他都已经站了出来,广袖下的双手紧紧攥着拳头,勉强弯了弯嘴角,轻咳两声镇定了心神:“说。”
沈木之所以站出来只是因为陆时年一直瞧着他,盘算着这件事情一多半可能得落在自己头上。
也许是发生了昨晚上的事情小皇帝想要借个由头将自己送走,心里冷笑一声怎么可能随了他的愿,立即就站了出来打算先堵住他的嘴。
低着脑袋上挑着眼角看站在一边明显心不在焉嘴角还带着三分笑意的六王爷,掀开眼皮再瞧瞧龙椅上那个昨夜里被自己压在身下干到求饶的小皇帝,视线下移到那明黄色的龙袍上,抿了抿唇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
“六王爷德才兼备,做事果断,臣提议可以请他跑上一跑。”沈木神色淡然。
提到李承哲,身后诸位大臣瞬间也是议论纷纷,不过赈灾这事本来就不难,只是各种登记手续略微有些繁琐,大家也都没什么合适的的人选,还不如卖沈大将军一个好,纷纷附议。
陆时年原本对上他的视线就有些躲闪,再看看他轻挑舌尖的动作更是心下燥热,回想到昨晚上的光景,面上害臊有些坐不住,脸蛋红红说:“朕也觉得挺好,那就这样定吧,好了,退朝。”
说完急急站起身,绕过清河从后面离开了,将一众人的议论留在了后面。
沈木看着他仓皇逃跑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
想跑,怎么可能。
在荒北,不管敌人有多狡猾,有多棘手,都不可能逃过他的手掌心。
更何况这段时间接触以来,小皇帝哪里是刺猬,分明就只是一直虚张声势的小兔子。
软绵绵的性格任人揉搓,自然是要放在手心里好好疼爱一番的。
脱了鞋的两只白嫩脚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不似男人的粗大笨拙,反倒是形状姣好,流水的线条一般脚面微微勾起,仿若勾在了自己的心尖之上,沈木早已忍耐许久,此时好不容易得以相见,视线凝聚其中便再也挪不开。
血液迅速沸腾起来,就连平时站如松的身形也在微微晃动。
所幸来时已经着人查看,虽然小皇帝平日里甚是注重安全,但是暗卫也只是在宫殿外围一圈,他只要避开进到宫殿附近便再没了别人。
也不知道万一真出事了那些人是否来得及赶过来。
小皇帝手软脚软身子更软,手无缚鸡之力毫无武功警觉之心,饶是普通人在此立足也丝毫不会察觉到,更不用提夜深人静潜入敌军帐篷悄无声息取走敌军首领首级的悍将沈大将军。
帘帐微微晃动,后面的人喘息逐渐加粗,小皇帝仍旧沉浸在奏折中,似乎是遇见了麻烦之事,只见眉心紧蹙,面皮皱起,一副烦恼的神情。
沈家自先前时分就有先皇手谕,归京时节无需上朝,这三天他在府里火急火燎,听闻小皇帝也休朝三天,知他是病了,这次相见面色看上去仍旧苍白一片,眼圈还残存着一圈红色的印记,想必这几天也是没有睡好的。
不上朝也只是不想让别人看见异样罢了,但仍旧还是在操劳看奏章,沈木眼底闪过一丝暗沉,小皇帝对自己的身子太不负责了。
来之前他特意询问了大夫,一般男子本就不是天生的承受者,勉强行了周公之礼定会大病一场,更何况自己本就异于常人,听说那事之前都需要做润滑工作,但偏生当日中了药,只知道横冲直撞,清醒时分只看见表面的伤已然可怖,现在想来还是直接接触的地方更严重些吧。
沈木心尖一抖,眼球上倒映着这具瘦小的躯体,打心底里的心疼,想要将他拥在怀里好好地护着。
捏着小瓷瓶的手指节根根用力,指尖微微泛白,青筋微微暴起,瓷瓶几近不堪重压将要爆裂,沈木手腕轻轻一转,瓷瓶被牢牢握在手心里,免去了尸骨无存的下场。
沈木将心里的这一想法归结为护短。
两个人既然已经行了亲密之事,那么小皇帝就是自己的人了,手下的一兵一卒自己都要尽可能地照顾周全,更何况还是做了一日夫妻有了百日恩的枕边人。
陆时年看完一张,抬眼歇一歇,余光瞄见黑暗处一道身影猛地坐直,口里惊叫:“来人。”
话音未落,就见沈木自后面缓缓走出。
一看见他,陆时年身子猛地一颤,感觉屁股更疼了,即便如此还是坐直了身子刻意压低了声音问道:“沈将军.......为何前来?”
声音听着不仅沙哑,中间还带了一丝异样的停顿。
陆时年是因为害怕,但是沈木却以为他是别扭两人现在的关系。
还没张口就听见外面匆匆的脚步:“皇上,可是有吩咐。”
这段时间小皇帝的身体不好,即使不让他们在跟前贴身伺候着,但是清河也不敢走远,只要殿内稍微有个喊叫动静便立刻出现。
“无事。”陆时年拔高了声音,声音冲着门外但眼睛却定在沈木的身上,带着微弱的凌厉,似乎在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
沈木抿了抿唇,捏紧了手上的药瓶子,等外面的脚步渐行渐远逐渐消失的时候,这才弯下腰去行礼:“皇上,臣是来送一样东西的。”
自打他进屋,小皇帝便绷紧了神经堤防着他,沈木征战沙场已久,自然是早就察觉到了的,终于意识到小皇帝怕他。
想也知道是因为自己的身份以及......那天晚上的自己的粗鲁,眼珠子一晃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不希望小皇帝怕他,可是也不知道两人应该具有什么样的相处模式,当小皇帝是下属一样地护着。
可是下属怕他也不觉有任何不妥,甚至还更服从管教,不过换成小皇帝怕他总觉得别扭不堪。
“什么东西?”
沈木一进来,整个大殿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陆时年想到那天晚上痛不欲生的经历,本能性地就护住了自己的身体,甚至还向后不着痕迹地挪动了两下。
垂下眼睑尽量不跟他进行视线上的交流,只求他有事说事,说完立马就走。
妈的,这人技术不行,没什么好聊的。
系统:“.......”说好的大局为重任务为先呢。
沈木向前两步走,直逼地陆时年腰杆挺直身体微微颤抖地向后退,直到背部紧紧抵住后面的小几。
黑影投在他的脸上顿住了,闷响一声是药瓶与案桌接壤的声音,陆时年掀开眼皮看着桌面上青花瓷的小瓶子:“这是什么?”
“伤药。”
沈木此言一出,陆时年脸颊迅速泛红,原本伸出来想要拿过瓶子的手也顿在了半空之中,也不知是因为羞恼还是如何手臂微微发颤,轻质的纱衣在空中晃动,遮挡不住斑驳的皮肤,更显得人楚楚可怜,弱柳迎风。
“放肆。”陆时年忽的站起来,对上沈木暗沉黑亮的眼睛,一瞬间的瑟缩之后立即站直了身子,自己可是皇帝,还是有理的那一方,气势上千万不能输人。
就是忒疼了些。
沈木瞧着他就像是前些年野外打猎遇见的那只小刺猬,瘦瘦小小缩成一团,只要有人伸出手指头逗它便立刻滚成一个团子藏好只露出自己浑身的刺。
现在的小皇帝也是,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藏好自己的弱点,即使受了如此之大的委屈也只是强忍着不说,现在竟然还有闲情看奏折,只是看着他如此坚强的样子,沈木捻了捻手指,回忆着那日晚上的销魂窟一般的舒爽,眼眸一沉。
只想让他受的委屈更大些,眼圈更红些,最好是哭出来,声音还要再大些,凑在自己的耳边用那粘腻的声音叫着自己的名字。
仅仅只是想象,沈木就觉得自己已经要把持不住,若不是因为今日穿的松泛常服,恐怕身.下某处现在瞒也瞒不住,倒是真的殿前失仪了。
清了清嗓子:“皇上,这是臣前几年攻打北方蛮子时友人所赠,产于苗疆深山,伤口外敷只需半日便可解了疼痛消了伤疤,效果极佳。”
虽记得不甚清楚,但是沈木知道白日里见到的身上的皮肤已是滑腻至斯,更不用说那常年不见人的娇嫩之处了,若是真的因为自己的蛮狠留下了痕迹,那以后自己看着也难受。
更何况刚刚看他不舒服的模样,肯定是饱受苦痛折磨,沈木捏紧了拳头,只恨自己来的晚了些,也不知道前几日这般柔弱的身子是怎么过来的。
沈大将军之前只当小皇帝是个男人,类比下属,忘了他身子弱,这会将人系在心上之后又只看见小皇帝身娇体弱,全然忘了他还是个男人,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娇气。
陆时年有药,是在徐青那里得的,只是一来伤到的地方不好让别人动手,自己松手也不方便,二来那药油腻至极,大热天的涂抹在身上没一会儿就被体温化开了。
疼得狠了的时候他用过,很不方便。
抹得多了油腻腻的液体便涌出来沾染在裤子上,弄得身上难受裤子也难看,后来只得将裤子的一大半都涂抹上了药油这才瞒住了自己受伤的部位。
抹得少了也没起到什么作用,倒累得自己每天一大早起来扭着脖子抻着腰忍着指尖碰触的疼痛上药,两三次之后也就忘了。
那药油至今还在床头放着,屁股上的伤口确实还疼,但是也懒怠用那个药了。
陆时年眉头一跳,沈木记得自己受伤当然是好事,这两天他不便行动也没有理由传召沈木,按理说皇帝经历这件事情之后只有两种反应,一种是少不得按不下傲气要大闹一番,将那沈木直接拿下押入大牢择日问斩;另一种则是默默忍受下来。
沈木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后面站着的千军万马,但是吃了亏的皇帝定然不会再愿意见到沈木,只会盼着他早日回到边关,从此将这件事情压在心底永不想起。
但是陆时年要的就是沈木的愧疚心和因为愧疚心生起的想要帮助小皇帝的心思,回来之后发现自己伤的比之前计划的还要严重千倍万倍,只悔恨当初早上没有扒了裤子撅着屁股给他看自己的伤口,勾起他的君子之心。
这会听见他专程送药过来,还是顶级的好药,陆时年眼睛一亮,他们到底是当兵的,手上的药说不得还真就比宫里的好,也可解了自己的难言之隐,省的每天洗澡的时候都要被热水刺激,睡觉也不敢随意翻身。
而且他送药也就意味着知道自己这几天没上朝的事情了,也知道他那天晚上有多凶猛了,上次的话说到一半半遮半掩大家也都有了底,这次来除了用药物补偿,怎么也应该给自己带点好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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