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如佛爷般的靠山，需要时便能倚仗

“你这满嘴骚话的神经病...”余岑双耳有些发红，然而面上并未显露一丝异样，冷静如初。
  “这样的骚骚只会在我眼前说。”秦灏辰摆弄着余岑的手指，暗示着他的特殊之处。
  她的手指细长而洁白如玉，精致动人，就如同一块无瑕的艺术品。
  “算了，合作不需要你帮忙拉拢，我想见刘贺明，利用你的秦大公子名声。”余岑来到溪横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刘贺明，好帮助周霆摆脱困境。
  身边拥有一位如佛爷般的靠山，需要时便能倚仗。
  秦灏辰深知余岑轻易不愿动用他人，甚至希望他们只保持亲密的关系。一旦她开了口，就意味着遇到了难题。
  而且，这次溪横的合作并非重大业务，新时代完全能够派出其他的摄影师。然而余岑亲自前来，且执意见刘贺明，表明她还有其他目的需要处理。
  “能得到姐的重用，真是我的荣幸。“秦灏辰笑了笑，下了商务车步入其中。
  王雪仍在与溪横人员协调布置场地，试用过相机后看到远方秦灏辰走来，眼神忽然发亮。这位不是星辉集团的大公子？他曾刻意隐藏身份，不过慈善晚会那天她偶然听说了提及他的话。
  当听到秦正辉介绍他的名字，她说：“你好帅，你是溪横的模特吗？我在vogue担当主力摄影师，我叫琳达，这样听起来很有时尚感。”她出示名片时笑容满面，试图讨好他。
  他面容英俊，符合摄影师的审美标准，身姿比例完美，关键还是一位亿万富豪之子。她提议：“有机会我们可以合作拍摄，我会为你推荐许多优质的资源。”言辞中充满期待。
  然而，秦灏辰却微微一笑，那笑容足以融化世间的一切冷漠：“不好意思，我已经有一位专属的拍摄摄影师了。”
  听到这句话，王雪略感失落，不过她并不气馁地说：“你可以考虑一下，我的名字在摄影界你应该有所耳闻。”
  “抱歉，只听说过余岑。娱乐圈似乎有一种诅咒，只要跟她合作，作品总会引起轰动，却没有听说过你的名字……琳达。”他的话语不留情面。
  听到“余岑”的名字，王雪眉头一皱。这么出色的苗子竟落入了余岑手中？
  为何每次都有人抢夺先机，她也要参与进这个竞赛中吗？
  “圈里都传言，余岑如今江郎才尽，她只关注金钱，拍的东西商业化过度。还好意思举办个人视觉艺术展览。跟着那种眼中只有钱的女人，作品肯定难以出彩。”王雪挖苦道。
  “vogue是做慈善的吗？“原本秦灏辰不屑理会王雪的言语，但当他的爱人在此受委屈，他无法保持沉默。
  短暂的惊愕后，王雪回答：“vogue确有慈善活动。新时代与中国签下条款，近年来余岑大部分心思放在财富积累上，我们的确不是纯粹追求商业的。”
  “第一次听人说得如此高尚，新时代近年来的发展众人皆见，如果没有心存叵测之人从中干扰和低价挖墙脚，我觉得她一人就足以实现整个公司的发展业绩。”秦灏辰语气强硬。
  秦灏辰冷笑着，继续反驳道：“开公司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名声？可是再大的名声也得转化为金钱，难道说琳达的声誉比不上余岑，Vogue的品牌影响力也不如新时代，全靠价格优势抢夺订单吗？”
  秦灏辰平时给人的感觉十分高冷，并不多言，但反击起来却是有条有理，字字戳痛人心。
  面对秦灏辰的质问，王雪脸上不禁一阵红一阵白，由于身份的差距，只得把心头的憋屈强行咽下。
  本来余岑并未打算离开，可在接过王雪名片的那一瞬间，她内心的火气逐渐燃烧……那种感觉犹如被人视作自己厌恶的对象想要染指自己的领地。
  听见秦灏辰毫不留情的斥责王雪，余岑心底反而升起一丝舒坦感，仿佛看到平日里的对手遭受到质疑，让她心情颇佳。
  “余岑是个势利小人，见风使舵，无视他人。因为惹恼了横溪的老大，所以才和我们Vogue展开合作。”王雪仍不甘心，试图挽救自己的形象。
  余岑旁观的淡定神情令王雪更加生气，一定是有什么人在背后说坏话，导致秦家少爷对她产生了深深的误解，“势利眼起码证明她的视力不差，看不清局势的人才是有问题的，应当去眼科检查下。”
  小狼狗对怼人上了瘾，瞥了一眼角落里的余岑，眼中闪烁着讨好的笑意，若非尾巴已退化，估计早已摇曳得翻上云端。
  对于这一番行为，余岑挑了挑眉，她还是第一次体会到——有时候天真并不是坏事，它带来了一种独特的清新感受。
  ......
  “是你对秦灏辰说了我的什么？”待秦灏辰离开，怒意难平的王雪向余岑逼近问道。
  余岑双臂抱胸，抬头看向她，“嗯？”她保持着平静。
  “不要装了，我知道这些年你在我背后做了不少手脚，诋毁我说我是抄袭你的。”王雪紧握双手，显得愤愤不平。

  余岑轻笑一声，自知犯错的人往往会气势逼人，“虽然你的话有一定道理，但这些事并非我所为。”
  “你觉得你能风光多久呢？这些年来，身边又有谁能长久地忍受你的冷漠和自高自大？你的行为早该让你审视自身的过错了。”王雪步步紧逼，像刺穿了余岑的心。
  她性格孤僻，不善辩解，这正是她难以留住人心的根源。娜娜是她历任助理中最长情的一位。甚至就连周霆看到她身边娜娜时也会感到惊讶，竟还有人能忍受这么久。
  余岑低头不语，心中默不作声。
  “小子，如今你是和余岑一伙儿了吧？告诉你，不久以后你就会厌烦她的。”王雪瞄了程骁一眼？
  程骁挺身挡在余岑面前保护：“你太过担忧了，我没有丧失理智，绝非那些利用师父来爬升的势利小人。不是每个人像你那样，自认为他人骄傲而自抑自卑。”
  对于程骁这番回应，余岑微感诧异，想不到这位“小奶狗”也有獠牙锋利的一面。
  这一个个二十几岁的少年，论起反驳能力确实是一流的啊。
  “呵……你还挺护着她的，和她相处一段时间就知道了，不相信你可以问问你旁边的娜娜。”王雪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句，明显是在刻意挑拨同时也显摆她的优越感。
  直到王雪离开后，余岑才将目光转向娜娜：“你是因为你说的那件事，我们来到了横溪的吧？”
  娜娜慌乱地看着余岑，随后低下了头。
  “余岑姐，我真的不是有意透露的……Vogue的人找过我……”
  余岑明白，王雪的手下一直在对她身边的人进行挖角，从大股东到助手，似乎他们企图以此来证明点什么。
  “高薪待遇吗？”余岑平淡地询问，虽有点意外，但并没有过于愤怒。
  人总是向更好的地方发展，没有谁能抗拒金钱的诱惑。
  “姐姐，真的很抱歉。我原打算下个月再说离职的事，Vogue提供给我的是新时代双倍的薪水。我家庭情况比较特殊，我真的很需要钱……”娜娜低头说，语气哽咽起来。
  “别哭了，离职本就是常态，走走停停的，你又不是公司财产。”余岑轻轻地说。
  虽然自认经验丰富，但跟随自己多年的娜娜突然被他人挖走，她心中还是难免觉得有些难受。
  习惯真的非常可怕，它会使她开始质疑自己。
  她周围的人都离去，这必然会引起一些问题……
  “娜娜姐，真的，之前我一点也没看出你想离职的样子。”程骁也很惊讶，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娜娜会有此决定。
  这样的结果的确让余岑心痛。
  “娜娜姐，你跟了余岑姐这么久，怎可能因为工资问题就做这样的事情……”程骁义愤填膺。
  泄露行程的事情对新时代无疑是重大损失。
  “姐姐，对不起，我真没想到王雪会这样对我，我只是不经意地聊了一下。我原本并没有要离开的打算，但现在我没办法，只能离开。”娜娜眼睛微红，想要为自己辩解。
  “娜娜，你总不能永远当我的助手，要有更高的目标。只要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全力付出就该得到应得的。”余岑理解娜娜的无奈。
  她清楚娜娜赢不了王雪，但她没有料到娜娜会如此突然提出离职，以至于她甚至没有时间找到下一个合适的人选来替代。
  从法律上来说，娜娜已经算是违约了。
  但她并不在乎那些，毕竟跟随着她这么多年，一切都不是计较得来的。
  没有人能永远抵抗物质诱惑，余岑深知感情并不能束缚一个人太久。
  然而身边人的离开总让人感到繁琐麻烦。
  “余岑姐，我、我会主动提出离职的，在回去后。对不起，给您带来这么多麻烦。”娜娜说着就含泪跑开了，也许她内心深处真的很痛苦。
  人生总会遇到难以抉择的时刻。
  面对这种情况，余岑选择保持沉默，并不挽留。
  可能是她处理方式过于平静，让娜娜感觉到不受重视。
  “如果真的不想让娜娜姐走的话，或许你可以考虑加薪呢。”程骁小声建议，看得出来，余岑的情绪低落。
  “跟随我这么些年，我每年都给她涨薪酬。人自然看重利益，并无不可，毕竟谁能抗拒金钱呢？不过也要认清个人的价值。我能够给予每月十万元，你觉得以她的能力，能做到这一步吗？“余岑轻抚着眉心。
  娜娜还是太过天真，缺乏社会经验，大学都没毕业就加入了新时代公司，需要更多历练。只有经历过风吹雨打，才会了解自身的成长。对自我定位的认识也不够清楚。
  “王雪要将她拉拢过去，就凭她的本事顶多能担任一个助理职务。她还娇生惯养，教过的东西她从不肯学。王雪肯为一个只会敷衍做事儿的助理支付两倍工资，你觉得王雪愚蠢？难道他会持续提供那么高的薪酬？“余岑叹了一口气。
  还是太过傻气了。

  “姐夫，那为什么不跟她说说这事情的好处与坏处呢？“程骁谨慎地提问。
  “你没法说服一个执意想要离开的人。或许当她碰壁时，才懂得回归正途。“余岑转身坐进车子，情绪显得有点低落。
  习惯有一个人在身旁后，他忽然离去，内心总会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空虚。这让余岑突然想到了秦灏辰，有种莫名的不安。
  如果她已经习惯依赖秦灏辰，那么他一旦骤然消失，才可能是她躲避情感的原因所在。因为自己不敢轻易尝试，害怕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担心自己会像余凯一样，为了所谓的感情疯狂失控，甚至走向绝境。
  看来秦灏辰的影响确实不小，不久之后，刘贺明的手下匆匆跑来，是一个陈助理。
  “请问是陈助理吗？”王雪亲切地招呼着，还以为他找的是自己。因为他是刘贺明身边的私人助理。
  可是，陈助理却径直向余岑走去，歉疚道：“余岑小姐，让你久等了，这边请。“余岑瞥了一眼王雪，目光几乎是从鼻尖透射而出。
  别人说她清高？那就清高好了。
  眼看着陈助理客气地将余岑领走，王雪不禁心中有些慌乱。横溪的合作项目，她是费了不少心机才获得的，难道会有变故发生？
  来到刘贺明的办公室，余岑刚进门，刘贺明正忙碌地泡茶。看到秦灏辰坐在旁边，余岑开口道：“总编，我和女朋友和你们公司有合作事项？“
  “哎，灏辰啊，怎么说话呢，其实我并不知情你们的交情。如果提前知晓，一定会优先考虑新时代公司的资源。”刘贺明毕竟经验丰富，老练地说道。
  “总编好，我是周霆的表妹余岑。“余岑伸出手，大方而自然地做自我介绍。
  刘贺明略微一怔，意识到既然余岑自己说明目的，他就不再假装不明白，审视她的眼神掠过一丝诧异。
  早在行业内听说过那个摄影圈里的冷漠女子，今日相见，果然非流俗者所能企及。内心有些蠢蠢欲动，又不经意瞥了一眼秦灏辰，又觉得有些遗憾。
  恰恰是姓秦那小伙子的对象。
  刘贺明简单与她握了下手，微笑着说：“只是误会，一切都是误会。我与令兄之间也有一些误解。”
  余岑扬了扬眉毛，倒是没料到他会如此坦诚提及此事。
  “令兄性情耿直，无心冒犯了刘总，由我代替他表示歉意。你的女朋友是哪位？如果方便，我自会抽出时间登门道歉以示诚意。”
  余岑极好奇什么样的特质会让刘贺明对她宠爱至深。
  “唉，毕竟年轻人，不懂事，我已经教导过她。之前好像是那个女子团队的，叫林美迪。”刘贺明直接告诉了她的名字。
  闻言，余岑浅笑了下，原来是他那名老迟到。
  难怪她表哥会恼火，恐怕全剧组的人都等不及了吧。
  “她是天真烂漫的性子，既直率又可爱。”余岑含笑道。
  对于秦灏辰来说，这个笑容仅仅是一句“假”。因为他从未想过，余岑的睁着眼睛说瞎话能力如此强大。
  “哈哈哈，孩子心性嘛，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我也没针对某人，主要还是周霆的话实话实说触动了一些敏感神经。”刘贺明叹息着说道。
  “我代表哥哥道歉，他自幼就是这样，耿直不善变通。”余岑陪着笑脸，起身给刘贺明倒茶，秦灏辰微微蹙眉，略有不满，拿过余岑手中的壶说：“我来。”
  在他眼里，怎么会让自己的女人为别的男人递茶，那多没有尊严？
  尽管如此，余岑并未争辩，熟练地服侍着秦家的大公子。
  而这一切落入刘贺明眼中，他认为秦家少爷确实很喜欢余岑。
  倘若没遇上秦灏辰，他也许早就对余岑百依百顺。
  现在，就看秦灏辰对于这份“喜爱”能持续多长时间了。对于这一点，刘贺明倒不怎么在乎，日后余岑是否跟随他都随她意愿吧。
  “请给刘总倒杯茶。“余岑小声建议道，但秦灏辰毫不动容，身为男子，如何没察觉刘贺明炽烈的眼神里透露出的那种欲望呢？
  他姐姐的魅力实在太过惹人觊觎，以后真的需要更加谨慎防备。
  接过秦灏辰递来的茶，刘贺明道：“多谢理解，我们的男人，在山城家中，女人永远居首位。”随后他又为余岑满上了茶。
  这话中暗含的警告意味明白，这女人归他人管，旁人不要有任何企图。
  刘贺明眼神一冷，心中暗骂：“乳臭未干。”虽然他的敌人只凭他老子才有份挑战……
  不过，横溪集团眼下还有求于对方，他勉强可以容忍。
  这时候，余岑的手机震动，提示一条新信息，是陌生来电。
  “打扰刘总了，我接个电话。“说罢，余岑离开办公室接听。
  “言言……”通话另一端传来沙哑嗓音，即使只唤了一个名字，余岑瞬间觉得全身冰冷——陈思卓的名字如同利剑刺入她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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