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唐突
秦昊晨的面色沉了下来，这个人会不会太过分？难道不清楚该说多少？
话可以不说，但是合作要有界限。
他说得直接一点，即，“开门见山吧，裴琳给了你怎样的提议条件？”带着几分富商特有的霸道和气焰。
史蒂文立刻收敛笑容，端正了坐姿：“这是我F国的一家公司，希望在贸易和进出口业务上有合作的诉求。”
而秦昊晨闻言也不再闲适随意，他审视着对方公司的信息，分析道：“就**集团来说，是不会考虑这样的初创、无背景和缺乏保证的外资企业的。”
这话无庸置疑。如若史蒂文没有其他特殊关系，这样的合作关系几乎是难以成立的。
顺带提出了一个旁人或许会感到唐突的问题：“关于你的背景，有一点疑问我必须问一下，据我了解，你的父亲在F国汽车行业及新能源方面是巨头，可是你的公司主要涉足小宗贸易，远离了他业内的核心圈子……”
实际上，秦昊晨心里早已有了一些猜度史蒂文行事的理由。
就像他投资的领域一样，在F国与国内的娱乐界选择完全没有联系的行业，没有借助外界的力量，只有靠自身的努力，若是成功是对他的自我证明；失败也只说明他个人能力有限。这样**、自证价值的做法，符合史蒂文的一贯作风。
“你应该明白我和母亲的关系，理解她的境况。“斯蒂文目光深邃，阴霾笼罩其下，平时这位男人隐藏得太好了。
在他的家庭里，由于母亲来自海城，在F国贵族阶层中备受排挤，他的存在并未提升母亲在这些人眼中的地位。从幼时起，侮辱和冷落就成了家常事，这些使斯蒂文厌恶父辈那群人的生活。
他想要**，并以此证明自我，同时，也让他人明白无需家族之力，他能让母亲昂首生活。
秦浩辰没想到斯蒂文跟他有种共同之处，那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价值：“你母亲这些年不断努力，只因希望你在家庭里能更有自信。“秦浩辰的确和斯蒂文的母亲是至交好友。
虽然斯蒂文的母亲在设计界被誉为als首席设计师，但这身份对于他的家族来说似乎并无实质意义。听到这话，斯蒂文微怔，眼中依旧晦暗，选择沉默。
“我很想知道，你是如何与裴琳相识？传言裴琳将要融入F国贵族圈子，以你的身份，怎会让这样的佳人主动退婚呢？“秦浩辰对这个问题很感疑惑，裴琳那种对自己的生活目标明确的女人，能选择和斯蒂文这样看似难缠的男人，实在是完美的结合。
然而裴琳却主动结束了这段婚约...
冷笑，秦浩辰心里讽刺：他可不是宋锦城那种容易受骗之人。
斯蒂文轻抿嘴角回应道：“她是为了解放你的吗？“
“你以为我是信的吗？“秦浩辰慵懒地反问道。
“她在演技上的天衣无缝令你不得不信吧。“斯蒂文对裴琳的表现给予了极高的评价。
“聪明过头就可能暴露缺点，她把我的朋友当傻瓜看待，以为我会察觉不到吗？“秦浩辰啜了一口白开水说道。
闻言，斯蒂文笑意更深，裴琳也许在别的方面极为出色，但对于秦浩辰，高估自己的智慧、低估他的情感智商，正是败笔。
“你更愿意助谁赢得裴琳的竞争？“斯蒂文微笑间询问，显然对两人间的斗争颇感兴趣。
秦浩辰皱起眉，语气不满：“余峥是我的底线。“
余峥，就是他秦浩辰的最低限度，无人可以触及。即使是秦正文也不例外，别人更不用说了。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跟裴琳订婚吗？“斯蒂文又提出了一个问题。
“我不关心你的恋爱往事，只是怀疑对你而言，裴琳并非那种深深相爱的人选吧？“
在众多红粉绿柳之间，斯蒂文保持着独特的洁癖，他并非易动情的男人。
斯蒂文解释道：“裴琳确实机智，并且，因为她是海城女子，曾经有些闪光之处吸引了我，否则我也不会决定与她成婚。我们在F国社交聚会上初识，她对我的身份了如指掌，是一位非常注重目标的女人。”
秦浩辰赞同地点头，确实，裴琳的意图相当明显。
他当初之所以被裴琳吸引，正是因为她的成熟稳重，犹如余岑一样。
“所谓的‘订婚’不过是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她许诺帮助我打入H城市场，我承诺会让她声名鹊起。”
拥有和f国汽车大亨之子订婚的经历确实会给裴琳带来显着的社会影响力。
“裴琳的家庭也算不错，但他们深受重男轻女观念困扰。作为长女，她在家中颇不被看好。为了提升自身地位，她必然会选择倚重一些特殊资源。和我订婚，对于她来说是一个明智之举。“
秦浩辰从来没有想去了解裴琳的动机。
的确，喜欢和一时兴起完全是两个概念。
“她提出解除婚约，想必是看清了我家族中的处境可能更加严峻。“Steven微微一笑道：“从头到尾，她的目标只有一个——你。“
“恰好，我在家中的地位不低。“秦浩辰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无赖气质。
“这确实是事实，**集团实际上由你控制，这对裴琳来说意义重大。**“不介意秦浩辰的自我展示，他在秦家人脉里的确举足轻重。
换个角度看，甚至可以说秦正晖是为他打工的角色。
这在显赫的豪门家族里是前所未有的情况。
事实上，Steven对秦浩辰抱有几分羡慕。
“余岑要是也能这样看问题就好了。“秦浩辰颇带无奈地说。
何以余家的孩子都不懂得利用这种关系？
“余岑跟裴琳不同，她的需求在于情感填补，从小的生活环境塑造了她的性格和追求正直。但她并不想走捷径，更倾向于凭借自己去解决问题。“Steven试图表达余岑在幼年时期就缺少关爱，但她相当**且坚持自己解决问题的态度。
“说得够直接。我不担心我的女人缺乏爱情。“秦浩辰瞥了一眼Steven，满脸嫌弃地说：“不过你倒看得清楚，现在有归属，请停止打探私人信息。“
Steven微微一笑，进入正题：“裴琳给出的要求是，一年的合作期间我不得随意行动。“
“比起**，连动集团略显逊色。“秦浩辰的眼底深处闪过一丝评估，接着他开口：“我们可以合作，我需要一年的时间，亲眼看到你的实力。”
Steven挑了一下眉毛，微笑回应:“真挚的爱情真是强大，能激励秦总冒着风险和我们合作。“
“最好别让这种风险存在。“秦浩辰向Steven发出警示。
“我的决心，你可以通过这个策划案看到。“说完，他便递上了助手早已经准备好的方案给秦浩辰。
“何时开始的算盘我该数算起来了?“秦浩辰审视着方案，眼神犀利。
“不打无把握之仗。“Steven流露出自信。
秦浩辰匆匆浏览了一圈内容，点头说：“若没有什么疑点，明天下午，公司的项目负责人会跟你对接。“
“祝合作愉快。“Steven伸出手，跟秦浩辰紧紧相握。
“期待als的春夏系列秀顺利进行，别出乱子才好。“秦浩辰表达了他对此次合作的愿望。
“小心点裴琳，她不会轻易屈服。“Steven友情提示了一句。
秦浩辰扫了眼时间，决定早点回家，免得余岑醒来看不见他，徒添无端猜测。
...
在那间历史悠久的老洋楼里。
醒来后的余岑难以再入睡，她拿起手机查看秦灏辰的朋友圈，非常关心他的动向。他的朋友里的一条公开动态，所有人都为秦灏辰点了赞。
“应该是他的。“
看到秦灏辰分享了她的头发和枕头的照片，余岑无奈地微笑了一下。
深夜两点，余岑察觉房间内有细微动静。秦灏辰轻轻踏步进入了客厅，在进卧室前，他已经脱得只剩衣物。
悄悄推开卧室的门后，秦灏辰一时愣住了。
第一个念头：哎呀...
意识到余岑已经醒来。
“去哪了？“余岑微蹙眉头，表情显得有些不悦。
秦灏辰坦白：“斯蒂文因为时差问题，偏偏在这个时候找我讨论合作，真是烦人。”显然，他无意中泄露了实情。
“这个人的脑子很好使，你现在公司交接，还是要小心谨慎一些。“余岑松了一口气，帮秦灏辰剖析道。
“他还给我一份计划书，想让姐姐帮我审查一下，以防他有陷阱，我的投入资金可能会受损。”秦灏辰撒娇般地说。
“拿来吧。“尽管忍俊不禁，余岑还是吩咐道。
秦灏辰赶紧去找那份计划书，一副在家里赤身**也没在怕的架势。未化妆、架起金边眼镜的余岑，素颜的样子看起来既冷酷又自制。
无论哪个角度，都会令人无法抗拒她的魅力。
**我们这样的大型集团不会轻易跟国外的小公司合作，这关乎**集团的百年声望。小规模商品交易虽表面成本低廉，但从长期看累积的负担不可轻视。
“你觉得我该拒绝他的提议？”秦灏辰躺在余岑大腿上，“不过他确实给出了不少诚意。”他补充说。
“能让步15个百分点来开始，确实吸引人。”余岑点头认同，“他的规划非常细致。为新来的你也提供机会，同时也是自我机会的挖掘，你是新人，必须承受可能的风险。”
如若与斯蒂文的合作能保持稳固，将是一笔双赢之举。这是一个不容小觑的项目，能让秦灏辰快速稳固他在**集团的地位。要知道，在他加入公司的最初阶段风云诡谲，表面看似风平浪静只是幻觉。
然而，如果遭遇失利，秦灏辰将会背负质疑和困难重重的挑战。
“我希望能听听你的意见。”秦灏辰热切地注视着余岑。
原本考虑周详的余岑犹豫了。虽然秦灏辰半晚约见了斯蒂文，想必他已有决断，但现在，她发现自己似乎并不想去纠结其中的得失。
“你可以尝试一下。“对于斯蒂文的家庭背景，余岑有所了解，知道他是一个出身大家族的混血儿，在家族并不受欢迎，但他为了自己的未来全力以赴，所以这份计划一定下足了功夫。
这一刹那，秦灏辰眼中闪烁兴奋，径直抱住余岑，两人身体瞬间靠近。
面对此情景，余岑……似乎对他打开了内心的门扉。若是从前，余岑定然会以圆滑的语言来分析局势。
秦灏辰轻吻了余岑，一只手缓缓熄灭灯火。刹那间，四周陷入漆黑，但感官却变得无比敏锐。余岑感觉到秦灏辰的热吻让她喘息加快，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也和他遥相呼应。
“你...很不好受吗？”许久，余芩用沙哑的声音低声询问道。
“也可以，稍微轻点...”
秦瀚辰内心仿佛一道壁垒被撕裂，余芩这是真的要置自己于死地了。
“姐...你真的很…”秦瀚辰紧抱着余芩，近乎贪婪地想要融入她的世界。
他是如何深深迷恋上这个女人？这感情复杂又纠结，既有热爱又有憎恨。
“...”余芩背对着秦瀚辰，在他怀中回应，感受着他的情意涌动。
“别...别动。”秦瀚辰压抑的声音带着沙哑。
“我可以承受。”
余芩轻轻笑了，“别抑制它，会被闷坏了。”
“余芩！”秦瀚辰责怪她的残忍，轻咬她颈项以泄愤。
“我愿意帮助你...”说完，他反转身躯，深情又充满温柔地抱紧了她。
午夜过后，疲惫的余芩渐渐陷入了浓浓的睡意中。而秦瀚辰的精神反倒越发清醒，他半躺着与她并排，眼神落在她恬静的面容上。
他明显感到，近段时间以来，余芩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改变。
“芩芩，为什么突然对我如此友善？让我有些不安。”他的心里浮现出困惑与担忧。
余芩眉头微蹙，疲惫的模样泄露了她的回答。
“我的态度，完全取决于你给予我的回应。”她并非愚钝，能够体会到秦瀚辰的好，自然会用行动回报。
“余芩，试着去爱我吧。”秦瀚辰轻轻将她拉近自己，温柔地提议道：“我不会让你失望，我也不会让你失去……”
察觉到余芩醒来的视线，秦瀚辰开口说。
“如果你不爱我，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亲吻过她的咽喉，那是带着柔情，不含丝毫**，仅仅是温柔的表达。
“若你的爱不够坚定，无法走进我的内心世界。”结束亲吻后，余芩让秦瀚辰的指尖轻拂在她的胸口：“在这里，只有深深的挚爱，才是唯一的出路。”
秦瀚辰沉默，心疼之情油然而生。余芩缺少太多安全感，在爱情里始终保持着随时可能离去的心态。她曾爱过许城阳，那是一种矛盾的情感，爱得深入，却又时刻做好抽身的准备，为自己留下众多逃离路径。
相反，许城阳也为她的退缩提供了空间。因此，要想真正拥有余芩，秦瀚辰必须将她的选择逼至极境，让她无所遁逃，逼入无路可退的角落。
更炽热，更坚决的热爱，才是打破她内心的阴霾，引导她走出黑暗的关键。然而，在长期内在阴冷的世界里独行，蓦然身处光明，人心深处往往会滋生更深层的孤独、惧怕和疑惑，质疑自己是否足够卓越，是否有能力和这份阳光相处。
夜已深，李莉所居住之处仍有人等待。陈盛伟坚守楼下直至深夜，这一次显得格外执着。在二楼窗旁站立的李莉，看着他的身影已不再有任何波澜，仿佛心中的迷津已解开，明白过去的爱为什么会忽然消逝。
之后，她领悟到一些**，天气时晴时雨，人际关系亦如斯，这个世界没了谁都能继续生活，长久相守也只是借口，人走茶凉才是常理。
“莉姐......“
清晨七点，李莉下楼购置早点，而陈盛伟依然站在外面守候着。即使寒气刺骨，他也一整夜未曾离开。
“莉姐，我离婚了......“陈盛伟脸色苍白，仿佛喜出望外却又有些失落，低下头轻声道。“我回来了，你会接受我吗？“
目睹这一切，李莉站立原地，嗓子宛如被**的疼痛侵袭。
他的话一为“我回来了“，一句则是“我离婚了“。
多么讽刺的情境。
“陈盛伟，你不是孩子了。“李莉微笑摇首，回想起往事。“当年你还十五岁，尽管青涩，却是成年人了。母亲指责我诱使你靠近我，在所有人都要我离你远点之时，我还觉得我们是对彼此的热情回应。“
李莉的笑声里充满了嘲讽。
他曾十九，她二十六。
当时，她并不是真的倾心于陈盛伟那样的小男孩，他年轻、懵懂又缺少成熟。她起初也把他的深情看作是一时冲动的表现。
但那十九岁的陈盛伟，却炽热如火焰。他用燃烧的情感直接向她宣告爱情……
那时，当他面对世间恶意，总是挺身而出保护她，坚定宣告他爱她，渴望和她同行，甚至为爱与家人大失和。
李莉从不否认，两颗真心可以互相取暖。
陈盛伟曾以火热的爱恋对待她，所以她的爱也是深深的回应。
但那个热烈如火、近乎狂热的爱是如何消散的，她并不明白。
“我一直在爱着你。“陈盛伟抬眸望着李莉，呼吸有些紧张地说：“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陈盛伟，你的信心从哪里来，以为我会等你回头？“李莉苦笑道，“世界变幻莫测，你就如此确定被抛弃了的我会一直在原地？”
就算垃圾也有被人捡拾的一天，
但他这样的行为，对她来说，却像把她当成废物随意丢弃。
“我并没有......“陈盛伟的眼眶开始泛红，彻夜站立让他疲惫不堪，他辩解说：“我对你的爱未曾更改，姐姐......你应该知道我爱你，对吧？“
她提醒他:“要理解，任何**都在一次次的失望和期待中消耗，无人能免。“
转身离去时，李莉没有再多看他一眼。
“姐姐！“陈盛伟焦急地拉住李莉的手腕喊道：“你撒谎……你不曾变过，你说过不管我如何你都不改变，你曾说你会永远爱我。“
李莉也被触动，但她没有停下脚步，
她内心渴望逃离，逃离那似乎要再次吞噬自己的魔爪。
在小区门口，
程毅在路边买着油饼，见李莉走出门，他挥着手喊：“今天起来得好早呢？“
最近这些天，他顺路送她上班，借故加深同屋间的友情。
李莉喜欢吃小区大门外的煎饼果子，程毅每天清晨都会在那里给李莉准备好，等待她化妆完毕后出门，并恰好能在车上用早点。
然而，李莉并没有回应他的贴心举动，她的神情显然不对劲。
“怎么了？”程毅的话还未出口，李莉径直走过来，踮起脚轻轻搂过他的脖子，送上一记突兀又大胆的热吻。
程毅愕然，如此明亮的日子里，一大早竟然……
旁边打煎饼果子的大妈掩嘴笑了下。
“怎么回事？”程毅将李莉紧紧抱在怀里，悄声问道。
李莉却沉默不语。
程毅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才发现门口站立的是陈盛伟。皱了皱眉，他的脸色阴沉下来。
陈盛伟似乎也被惊慌，呆愣着未动，手心不由自主紧握成拳。
“我们走吧。”程毅一手环住李莉，一手接过早餐，不忘体贴地拉开车门，细心给她系好安全带。
整个过程，李莉保持着沉默，那安静仿佛能听见呼吸声般诡异。
抵达公司停车场时，程毅打破了车内的沉默：“今天我提前过去。”
李莉这时如梦初醒般望向他：“哦，好吧，记得要加钱。”
程毅压抑住内心的恼怒：“薪水我都给你还不行？”
“不，我不领这份人情，只要你按期付房租。”李莉冷静而决断地下了车，用力摔上门，显得分外优雅。
程毅头疼不已，这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物种？
**在集团大楼里。
“秦总，杨老太太和何幼怡过来了。“助理想提醒却有点紧张。
秦正辉紧蹙眉头看看表：“我刚才说在开会的。”**
“但秦总……”助手犹豫，“杨老夫人的持股也是咱们公司的一部分，尽管她没实权，可……何勤生一直在跟她讨论转让事宜，万一他成功，那……”
听到这，秦正辉面色凝重，立刻起身离开办公室。
“瀚辰怎么没来？不在公司吗？“
“秦总，公子很早就到了，比您到得还早，在办公室参与会议，全身心投入工作项目的事项。“助理眼里闪现惊喜，似乎没料到秦灏辰能有这种专注的工作态度。
秦正辉这才露出些许满意：“孺子可教矣。”
遗憾的是，这些教诲并非源自他。
对于这个小子，除了余晨的话，秦正辉的话就像空气般无视。
“帮我安排一下明晚的行程，我想见见未来的儿媳。“秦正辉轻笑着说。
“明白了，秦总。“
……
在一楼接待大厅内。
杨老太太脸色阴沉至极，贵气地坐在豪华沙发上。
在一旁，何幼怡仍在哭泣，满肚子委曲。
“奶奶，那个女人凭什么要怀我们灏辰哥哥的孩子，难道只有我能给？“何幼怡一边哭诉一边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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