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挨批
木莲敲了敲门,走了进去,一看到陈榆,立马露出职业性微笑,再怎么说陈榆也是他的顾客。
这点职业素养,她大大的有。
陈榆一看到木莲,脸色难看,直接将一沓病历甩在桌面上。
“啪~。”
巨大的一声。
木莲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陈榆又发什么疯?
陈榆冷着一张脸,满脸戾气,“你挣钱我也不拦你,你看看你写的什么狗屎东西?患者说原本是有尿意,但是,护士站在外面帮我扶药品,我尿不出来,其实是想尿的。你看看你写的什么狗东西?要是出了医疗纷争,你知道你这些话要让我赔多少钱吗?你陪得起我吗?”
木莲越听越愤怒,从来没告诉过她,病历应该如何去书写?鬼知道要怎么写。如果说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可以骂她,唯独陈榆这个带教,空有其名,却不做实事,最不该开口。
“还有一大堆错别字,腰部疼痛波浪机,胸闷胸痛巴拉卡,我都不想说了。我知道你不想当医生,但是你能不能端正一下你的态度?做一件事情,态度不端正,你以后也很难有出息。”
木莲才不管陈榆,她现在翅膀硬了,慢慢事业已经步入正轨,最多无非就是退学,有没有这张证,也无所谓。
木莲白了陈榆一眼,直接大摇大摆走出去,朝着陈榆怒吼,他生气她更生气,说的好像谁不想好好当医生一样?只是更害怕耽误了患者的病情,谋求新的出路,“你教过我吗?没教过逼逼赖赖什么?”
陈榆突然间呼吸急促,一只手捂着心脏,仿佛要背过气,一副极度缺氧的样子,“你~你~。”
木莲右手伸出国际手势,边走边说,“我很好。”
木莲去到隔壁办公室,直接摆烂,反正今天闹翻了,病历谁爱写谁写吧,她要去开拓市场,让陈南快速上手。
办公室内,平日里虽然大家都不怎么聊天,但是非常的仗义,互相给对方打掩护,只要不被带教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
这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生靠近木莲,压低声音跟木莲说,“木莲,榆哥很生气,你要不出去避避?”
木莲望向女生,她印象中,她也是一个实习生。
“你们还有六本病历没交,交上去的,几乎都是错的,榆哥已经焦头烂额,很暴躁,你就尽可能避开他,过了风浪子就好了。”
六本病历三百块钱,钱倒不是问题,问题是会全院通报,以这种方式在全院出名。就好像是被老师在操场上罚站,还要跪着,放手举着椅子,这样炸裂的程度。
“才多少钱啊,榆哥也太小气了,你看大饼,直接就给李男充了一万多医疗费。”
木莲拿出一张纸,在纸上构思着自己的大业,无所谓跟女生说,“榆哥已经找过我了,无所谓了。”
女生一脸为难,想要安慰一下木莲,但是,在木莲脸上看不到一丝悲伤,又不知道该怎么劝解木莲。
木莲伸了个懒腰,心情极好,这意味着,以后她不用管着陈榆的病人。
是时候要想一想,周六游乐场,要如何撮合白羽跟苏素素两个人?真是难倒她了。
晚上,木莲去外面跑业务,踏着月色,很晚才回来。
蹑手蹑脚去洗澡,突然,被门口外一个鬼影吓到。
木莲拍了拍胸口,抱着盆走在大饼身旁,大半夜的不睡觉,搁这里装鬼,很吓人的。
大饼披着一头散发,平日里见阳光比较少,煞白煞白的脸,在月光下,仿佛看到了冷面冷鬼。
大饼一看到木莲,整个人就很气愤。
木莲忍不住倒退了一小步,敏觉得她察觉到气氛有点诡异。
“木莲,我好生气。”
木莲无法感同身受,一个每天跟着白羽,早早下班的人,没有一点压力上班的人,能有啥好生气的,她今天被陈榆一顿输出,她都没说啥。
木莲还是问了出来,眼睛时不时望向厕所,她此刻只想洗澡上床睡觉,“为什么呢?”
“你都不知道林汐,这个人多么的恶心。”
木莲很是配合摇摇头,眼神确是无比的诚实,盯着厕所的灯,“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李男一脸虚弱,无力倒在床上。
任欣欣小小的脸蛋腻歪在李男身旁,心里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很是不安,时不时抬起头望向李男,“妈妈。”
“嗯~。”
李男拉长声音,虚弱的声音,回复着任欣欣。
任欣欣很是不安,抱着小菜狗,忍不住轻声呼唤,“妈妈,你困了吗?天还没黑,你告诉欣欣不能睡懒觉,你也不可以睡懒觉哦。”
“嗯~。”
林汐推着治疗车进来,一看到李男虚弱的状态,脸上一脸鄙夷,每次来追债,每次老是拖延,再一次冷言冷语跟李男说,“你什么时候把钱交上?我们工作也很累的,每天都要过来催你一遍,我活都不用干了。”
李男拖着虚弱的身体,很是抱歉,“对不起,对不起,再给我几天,我一定把钱补上。”
“你要死了,我去哪里拿钱?”
任欣欣虽然听不懂,可是,每次一看到,林汐一过来,她妈妈一脸痛苦的表情,立马朝着林汐咬牙切齿,一脸愤怒,张开她小小的手,将妈妈护在身后。
“今天必须拿出钱,那你就出院,爱死哪死哪。”
林汐撂下一句话,推着车走了,赶着在下班之前,把活干完,她可不想加班。
李男见林汐走后,虚弱的身体,像失去线条的木偶,无力地垂在床上。随后,李男一看到怀中的任欣欣,勉强努力勾起嘴唇,一只手充满爱意的抚摸着任欣欣的脑袋,“没事的,睡吧。”
任欣欣干净又明亮的眼睛望着李男,“妈妈,什么是死?”
李男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任欣欣的头发,娓娓道来,“死啊!死就像你看的睡美人,睡着了,等着亲爱的王子来救她。”
任欣欣懵懂的眼睛望着李男。
林汐在门外,一听到李男的话,暴躁地走了进来,“死,就是死,就是再也看不到的意思。”
林汐说完,很是生气朝着急诊老头走过去,拆掉了急诊老头的输完的针。
任欣欣嚎啕大哭,“再也看不到?我不要,我要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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