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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司主


不再隐瞒是做不到的,为了花窈能在帝王的天下中无忧无虑,袁应为向花窈隐瞒的还有很多。

        袁应为一直知晓花家人的行踪,那晚腿伤便是因为保护被袭击的花企而被刺中,为此花企十分过意不去,用了闻家给的上好的伤药给袁应为包扎好,没想到后者不领情。

        若是花企知道袁应为留着狰狞的伤口是给自己女儿作苦肉计的,定然按着他给他用上一直舍不得用的金创粉,教他伤好得妥妥贴贴。

        那金创粉也是闻家产物,对外伤有奇效,不管多大的伤口,只要有足够的金创粉,盏茶时间便能止血,不过用料稀有,他只有一小瓶罢了。

        七日以来,袁应为和于权漫不经心地陪着花窈,面上装的比花窈还要急切,他们都知道花企就在身后紧随。

        不是花企不想和女儿重聚,实是因为他如今带罪之身,时时刻刻都有人打他的主意,未免将花窈拖入危险之境,只能远远的根据于权留的暗号跟着,一来能在花窈遇险时及时营救,二来作为父亲,最不放心的便是这个从来不会让他担心的女儿。

        花窈从小懂事,自从知道花家掌管幕司之后,练功读书两不误,还要照顾年幼的弟弟,王氏责骂也都受着,因为她不想父母因为自己的事情感情不和,虽说花企与王氏从来没有什么感情。

        和离书是花企给王氏的新婚礼物,上面早已有花企的画押,但每个女子对自己的新婚对象都有所期待,又怎会将此事放在心上,但最终,王氏还是攒够了失望带着和离书离开了花家,留下一双儿女。

        花企一改从前质朴的青衫,身着黑色武衣,一人,一马随着暗号跟着女儿的足印,行至一处林间,却听对面来了一小队马蹄声。

        掺杂着一个女子淡淡的驾马声。

        花企一听便知这是女儿花窈的声音,来不及思考花窈为何去而复返,花企忙打马进林,将自己藏了起来。

        花窈一行人打马至此地停了下来。

        “应该就是这附近了。”花窈下马,将马随手绑在一棵树上。

        袁应为于权二人心惊胆颤,不知花企离此地还有多远。

        “阿窈,走吧,别找了,南方鱼龙混杂,花家若想藏身,必然会去南方。”袁应为不明白花窈为何要原路返回。

        花窈一脸严肃,一路上两个人言语支支吾吾,常常眼神交流,显然有些什么。

        花窈恨及了这种所有人瞒着自己的感觉。

        于权一路留着幕司专用交流的暗号,明显是有人跟着,再加上袁应为一路的反常,花窈心中有了猜测,于是便说自己落了东西必须原路返回,将二人又带了回来。

        二人一路言辞闪烁,劝说自己赶路,让花窈更加坚持,后面跟着的人很有可能是花家之人。

        只是没想到迎面遇上的会是一帮暗卫,领头的那人袁应为认识,便是那杀害刘英的凶手,如此说来,这一队人很有可能为铲除花家人而来。

        “花窈?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你了,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动手!”领头人一声令下,身后之人倏然亮出兵器,将花窈三人包围了起来。

        花窈三人竭力抵挡,最终寡不敌众,无可招架。

        电光火石之间,林中窜出一个瘦高人影,手持双刀,冲入花窈身边,扭转了战局。

        幕司司主,武艺非凡,否则也不会孤身安然在外游荡这么久的时日。

        花窈看到了与她并肩作战的花企,内心激荡,深受鼓舞,手中的剑舞得飞快,不消多久,死士便只剩一个人便是那位杀害刘英的凶手。

        此人忠肝义胆,唯圣命是从,即便腹部中了花窈一剑仍旧不肯倒下,勉强站立于人前。

        尽管挂号有很多话想要同花企说,但此刻并非谈话的时机。

        花企将人双手缚到背后,示意于权上前拷问。

        奈何此人心知自己时日无多,一言不发,躺在地上闭目装死。

        花窈烦躁地上前踹了一脚,走到一旁,思量着如何让人开口。

        对于启元帝此刻的情报,他们知道得还是太少,至少要知道有多少人被派来对花家人下手。

        一筹莫展之际,花企闻到了一丝异味,一把将站在身边的花窈推了出去。

        花窈被一股大力推得站立不住,恰好被袁应为接在怀中。

        正要说什么时,一股气浪将二人掀翻在地,袁应为顺势将花窈护在身下,背后是燃烧的大火。

        花窈被爆炸声震得耳鸣眼花,恢复五感时只看到袁应为背后被燃起的发丝,花窈用进力气将袁应为推到一边,让他背部靠着地面,压熄了火星。

        起身时只看到了飘落的花企的一片衣料。

        ——

        花窈发疯一般地便要重进火堆,被熄灭背后的火的袁应为死死扣在怀中,无法挣脱。

        于权取了马背上的水囊一遍遍地跑向不远处的小溪,灌满水后再跑回来,但只是杯水车薪。

        花窈看到后用力挣开袁应为的钳制,跑到河边寻了一只破木桶,来来回回地跑着。

        半个时辰后,火终于熄灭,面前的情形让花窈泣不成声,因为她分不清楚哪块儿肉是自己父亲的。

        袁应为背后火辣辣地,他知道自己背后烫伤,忍着剧痛安抚着崩溃的花窈,花窈哭着拥抱袁应为,却摸到对方后背裸露的皮肤。

        花窈绕到袁应为背后,看到袁应为背上的一片狼藉,一边哭一边拖着袁应为将人扔到了河水中泡着。

        返回时被于权拦在身前,只道碎肉遍地,他已经找到了花企的一截带着布料的左手臂,纹着一片银杏叶。

        花窈猛地推开于权,细细的看着那只手臂,布满厚茧的手,还有满是伤痕的手臂,定是在狱中严刑拷打留下的。

        花窈再次泣不成声,但也知此地不可久留,仔细包好父亲的残肢,捞出被扔到河中的袁应为,让于权擦干他的后背后取出一瓶烧伤膏细细涂上,转身让袁应为换了一件衣服。

        快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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