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牧笙歌一愣,朝顾宁之看去。却见顾宁之将脸转向了她的方向,有些歉疚道:
“先前是我考虑不周了,我瞧姑娘这一路确实闷的的很,既然如此,不如便带上阿紫姑娘吧。”
“江姑娘,方才听你说你此行的目的是横岭山脉,不瞒你说,我们此行的目的地也是同一处,不知姑娘是否愿意与我们同行?慕姑娘是个喜爱热闹之人,有你一路同行,想必她也会十分欢喜。”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牧笙歌心里否认三连。
所以这才是顾宁之的目的吗?
她有点没反应过来事情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怎么转眼间这不仅要带上阿紫,连她恨不得躲的远远的女主都捎上了。
只见了一面说了几句话就对人家发出了同行邀请,还说没有奸情。牧笙歌眼含幽怨的看着顾宁之,这难道就是剧情的力量吗,难道她无论如何努力都阻止不了男神对女主心生好感吗。
“真的吗,我可以跟着你们一起走吗?太好了!”江雨凝闻言,眼神中闪着雀跃,本以为今日短短相处之后,她便要与几人分道扬镳,他日再见不知几时了,却没想到还能同行一路,这实在是个意外之喜。
“但是”牧笙歌心里不甘,还想再挣扎一下,却见顾宁之笑到“慕姑娘不必觉得为难,至少我们可以互送阿紫姑娘到下一站,再行决定。”
谁担心她的事儿了,我明明是在担心你!然而,牧笙歌的反对无效,就这样,在她一句话都没有来记得说的情况下,此事便被定了下来。
夜幕低垂,繁星闪烁,一轮弯月斜挂夜空,如霜似雪的月光为金凤楼镀上了一层银辉,顶层的房间内,一个叹息声不断传来。
牧笙歌躺在软舒适的大床上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
她的心里一直不断回想着白天的事,为什么顾宁之要突然对女主发出邀请,他们明明第一次见面,为什么男神却好像对江雨凝好像格外照顾。冥冥中似乎总有一双手,在推动着她不断顺着剧情往前走。
心中千头万绪,想要去找顾宁之聊一聊,然而现在时已近亥,想必他已经休息了,她也不好再去打扰。
牧笙歌裹着被子又翻滚了一阵,实在睡不着,于是她烦躁的将蒙在头上的被子一推,抓了抓有些凌乱的长发,穿上鞋,准备出门去走走。
就在此时,扣扣扣,屋外突然传来一阵轻柔的敲门声。
牧笙歌带好面纱,拉开房门,只见阿紫一头墨发披散,怀里抱了个素白色的枕头,衣衫轻薄地站在门口。
见到她,那双美目中闪过一丝欣喜,她朝牧笙歌的床榻上瞅了一眼,转而低下头,声若蚊呐却带了几分希冀“恩人姐姐,我,我有些害怕,我今天晚上可不可以跟你一起睡。”
怎么的,这意思是救个人我还得□□呀。
见阿紫这副娇花般的样子,仿佛她但凡开口拒绝她就能当场哭出来,牧笙歌只觉得隐隐有些牙疼,但她确实没有与人同睡的习惯,于是,她拦在房间门口并没有侧身放行,婉拒道:
“金凤楼是容城最大的客栈,他们在客人的安全保护上做的很好,每个房间门口都设有防御阵法,你可以放心。”
这就是不愿的意思了。
“可是,可是,那房间太大了,我害怕。姐姐今日救了我,我只有与姐姐一道才能安心。”见牧笙歌不愿,阿紫眉梢微微拉耸了下来,眼眸里闪过一抹了失落,她垂下头,声音中已经携带了微不可查的颤意。
果然是要哭了,牧笙歌面色有些僵硬,她搞不懂这位阿紫姑娘为什么总是可以随时随地眼泪说掉就掉。
就在牧笙歌有些进退两难之际,另一道温和的声音及时解牧笙歌的燃眉之急。
“慕姑娘,我家公子有请,说是有些事想与姑娘商议,不知姑娘现下是否方便。”
二人均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来人是云影。
“有空有空,我这就跟你去。”
听完云影的话,牧笙歌眼前一亮,她本也是想去找顾宁之说话的,之前是怕打扰他休息,不想他这就谴人来请了,真是心有灵犀。
牧笙歌喜滋滋的正准备跟云影走,身后的袖子忽又被人拉住了。牧笙歌回头看去,阿紫还不放弃的拉着她的衣袖:“恩人姐姐,我害怕。”
夜凉如水,阿紫衣衫轻薄的站在她的门口,寒凉的夜风吹过,她似是感觉有些冷,不住的瑟缩着肩膀,还打了个小小的喷嚏,一双大眼睛中弥漫起了一股雾气,好不可怜。
牧笙歌像是被蛊惑了般,心中莫名升起了一股怜惜之情,于是她思索了片刻,回头对云影交代道:“你在此稍等我片刻,我马上就来。”
随后她回头,将阿紫牵进了自己的房中,双手结了个印,一个红色的光球自她掌中出现,那光球的范围越来越大,转而覆满整个房间。
将一切布置好好,牧笙歌温声对阿紫道:“我去找顾公子谈些事情,这房间我刚才另外加设了一个阵法,这里很安全,你今夜便在此安心休息吧。”
“多谢姐姐!”似是终于得到了足够的安全感,阿紫弯唇浅笑,总算没有再拦。
“好了,我们走吧。”
终于顺利抽身,牧笙歌轻松的舒了一口气,转而对候在一边的云影道。
见牧笙歌一个人出来,阿紫显然被留在了她的房中,云影双眉微蹙,眼中闪过一抹不赞同之色,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说。
“公子,慕姑娘到了。”
推开房门,迎着满屋清幽淡雅的竹香,牧笙歌一眼便看到了那坐在窗边的男子。
顾宁之干净修长的手指拈着一枚白子,烛光从一旁花纹繁复的宫灯内透出来,打在他的脸上,将他的脸映得忽明忽灭,听见云影的声音,顾宁之正欲落子的手一顿,转头看了过来。
“姑娘来了,请坐吧。”
顾宁之早已恢复了往日里温润有礼的样子,抬手向牧笙歌示意请她坐下。
牧笙歌毫不客气的坐在了与顾宁之对面的位置上垂眸看去,她面前的白玉质棋盘上,黑白二子正在激烈的拼杀,二者势均力敌,互不相让,而在她坐下来之前,这个位置上空无一人,显然,他正在自己与自己对弈。
“姑娘稍候,这局棋快完了。”
见牧笙歌来了,顾宁之加快了对弈的节奏,手中落子如飞,白子攻势凌厉,黑子稳重如山,最后以还是黑子险胜。
最开始时牧笙歌还会为顾宁之这一手盲棋自弈啧啧称奇,但与他这一路走来,日日在马车上见他如此,她也早已见怪不怪。
一局结束,顾宁之着云影将棋盘收走,低头抿了一口茶,随后,方才温声道:“姑娘今日,为何会突然去救那阿紫姑娘?”
“是那群上元宗弟子实在太过分了,我看不下去了,所以才出手帮忙的。”
“哦?可我记得,宁之在流月宫之时,姑娘曾给我讲过一个故事,我以为,以姑娘当时的态度,对这见义勇为之事应是不以为然的,但今日却为何突然善心大发了。”
“当时我的意思是,对那些能力不足却又好管闲事者来说,这样盲目的热心,容易累人累己,而以我的能力,当时应付那几人绰绰有余,便不存在这个问题。若是我今日的行为过于鲁莽,给你带来麻烦了,我向你道歉。”
牧笙歌态度良好,上来先给顾宁之道了歉。
其实当时给他讲那个故事,本意是想告诫他,对于那些无勇无谋,只凭一头热血向前冲的人,不要盲目的滥发善心。
她承认她今日的行为是有些突兀了,若不是为了不让江雨凝与男神有机会认识,她原也不打算管这桩闲事,没想到最后江雨凝没避开,还给自己惹了一通大麻烦,想到这里,牧笙歌也非常郁闷。
顾宁之对牧笙歌这一通道歉不置可否。恰好此时,云影收好棋盘回来,附身与顾宁之说了些什么,牧笙歌只见顾宁之脸上的笑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了下来。
只见他长眉一挑,似笑非笑道:“哦?我还道是慕宫主见阿紫姑娘花容月貌,故态复萌,想要一亲芳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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