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怀疑
“那男人看上去不会是小喵年龄阶段的人，这样一来，是她妈妈吗？”夏油杰理性地回想了一下之中的逻辑。
五条悟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现在处于一种极度不正常的状态，本该继续处理信息的六眼一直围绕着最可怕的后果—年渐杪的安危。
他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神秘力量于一身的少女，身边绝不会缺少虎视眈眈的人。但是那个男人的决心，是目前为止自己见过的所有敌人里，最为坚定的！
进入高专，还在享受火锅的女生们看着男生沉重不似作伪的表情，连忙收起筷子。
明显感觉视线聚集在自己身上的年渐杪，还以为真是裙子的问题。
硝子倒是察觉到不对劲，只是用眼神示意dk们在这里谈？
摇头拒绝后，四人重新坐到了桌上。
在纸上阅读一切经过后，年渐杪不由得想到妈妈年愫歆当年的不正常。而这本书也确实真实存在，不是全家以为的托辞。
本该阖家欢乐的春节，在这个异国的冬天被打破，只遗留一地未解的谜团……
五条悟背地里瞒着那些老古板动用了五条家的力量，终于明白了那个男人的消息来源就是来自年愫歆当年在一个世界性的暗网组织发布的寻物启事。
由于任务对象过于笼统，显然是年愫歆为了不让书的真实信息暴露，这个任务一直被人认为是一个玩笑。
而最近，横滨也有势力介入这原本毫无波澜的任务。五条悟甚至摸着藤找到弗朗西斯所打探消息的那个人，威逼利诱地套出更多的消息。
书，毫无疑问，不是普通的物品，甚至可能藏着不为人知的力量。
一切线索就此中断，除非四人能再次幸运抑或不幸地遇见弗朗西斯，书一事便只能向知情的年愫歆请教了。
此时正在中国过年的年家人，还在分外思念分离的年渐杪。因为电话可能暴露信息，所以四人立即搭上了最早的航班，报备原因只简单说了年渐杪想家。
被迫想家，不对，被迫背锅的年渐杪还得做出一幅悲苦至极的模样。惹得咒术界像对待国宝似的，生怕她有一丝一毫损伤，然后再不愿意来日本。
连回家电话都没接到的年愫歆，听到门铃看见这两手空空的四人，还得吩咐阿姨准备必需用品。
安置好一切之后，年愫歆看着明显有事前来的学生，最终将他们请到不为人所知晓的地下室内。
五条悟拿着一本无字的书递给年愫歆，六眼精准地捕捉到了那微微放缩的瞳孔，确定一切无假后，又收回了书。
“妈妈，书的事情是真的吗？”大概明白此物危险的年渐杪，小脸一白，不敢相信一向主张让自己规避危险的母亲会主动沾染这种东西。
夏油杰和硝子，两人不出一言，分别站在年渐杪两侧，避免她情绪激动。
“小杪，这件事情本该永不出现的，因为一旦它现世，你，将是最无法避免的障碍。”年愫歆无力地闭上了双眼，仿佛这一切便能就此不再发生。
“对不起，这件事可能不适合告诉所有人。”
识趣的高专三人准备退出房间，年渐杪却下意识地拉住了五条悟的衣袖。
自从知道这件事，苍天之瞳里一向的戏谑毫无掩饰地被沉稳替代。五条悟完全打翻了年渐杪之前对她浅薄的认识，知道自己完全没能力独自面对的年渐杪，选择相信现在，以及未来的五条悟。
年愫歆只得尊重她的选择，谈话再次开启。
“当初你的爸爸在一次出任务时去世，虽然官方没向我说明真实情况，但后来我成长到有足够的实力，知晓这是咒灵所为，这也是我支持你转学的重要原因。”
“而致使这只特级咒灵出现的原因，是你爸爸身上的一股气息，故而所有人都只是认为这是一场意外。”
“我在收拾你爸爸遗物时，找到了一把从未见过的钥匙，以为这可能是什么重要事物的我，选择找到这个东西。”
“对比一无所知的我带着身孕寻找了好几个月，最终在一个流浪汉那里知道，你父亲曾经出现在八十八洞桥那里。”
“而在桥底，一个被特级符纸包裹了厚厚一层的箱子被我找到了。现在想来，泷榆就连藏东西的习惯都从未变过。”
“没有当场拆开的我，最终将它带走，选择在国内开启。现在想来也是幸运，如果拆开，无穷无尽的咒灵还会让我活着走出日本嘛……”
听得紧张的年渐杪早已抱住了妈妈，在从未见过自己亲生父亲的情况下，她也能看出，母亲究竟有多爱父亲。
故事还在继续……
“终于，我在生产前的不久拆开了这本以为只是被什么普通符纸包住的箱子。里面，却只是放着一本平平无奇的书，可能唯一奇怪的点便是里面没有一个字。”
“为了寄托对你父亲的思念，和对你的向往，我在这本书上写下了第一句话——我的女儿，她会是带着满满的祝福诞生在这世上。”
就在句号一落笔的瞬间，书上本来的痕迹就像被什么无形地擦去了。年愫歆惊恐地落下笔，合上书，放回了箱子。
好在年渐杪还是平安出生，年愫歆才又拿出了那本书。
陆陆续续地试探着在上面写下一些本不可思议的话的年愫歆，却都在现实生活中见到了它们的发生。
明白这可能是一本拥有与神笔马良相同功能的书，年愫歆在不违背三观的情况下，在其帮助下成功地开拓了自己在东京的公司的业务。
慢慢成熟后，年愫歆减少了对它的使用次数，真正做到靠自己的能力成为如今这个商业庞然大物的创建者。
而被一直好好安放在中国的书，最终却在家里一次意外的入室盗窃下，消失了踪影……得知此消息的年愫歆便有了家人眼中的情况。
五条悟回想最初书实现的那个愿望，“带着满满的祝福诞生在这世上”，或许这就是年渐杪祝灵之体的原因。
而书用力过猛，直接将年渐杪的存在变成了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存在，而这，或许也是年愫歆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就像年愫歆所说，谁也不知道，书的出现，在引起一些人疯狂追逐的同时，年渐杪已经拥有的，又是否会被改变……
走出房间，被邀请在客厅等候的另外两人也在忙碌着追查弗朗西斯的行踪。靠着只要有钱就会万能的冥冥，他最近一次出现，又是在东京的地下交易场所。
怕被外界察觉不对劲的四人，在短短待了一两天的情况下又回到了高专。
接下来，平时祓除咒灵之余，多次往返横滨东京的年渐杪，只得打着看望朋友的旗号。
而唯一明面上她的朋友便只有武装侦探社。看穿一切的江户川乱步，也成了第二个知晓全事的知情人。
有着明确意向去往武装侦探社的太宰治、织田作二人，也感知到了暗地里的风潮涌动。
观察了好一阵的太宰治，结合自己的梦境，猜测年渐杪也知晓了书的存在。
依旧狭小的集装箱里，昏暗的灯光下，太宰治随意地交叉着修长的双腿，爱不释手的《完全自杀手册》还未失宠。
鸢色瞳孔里兴味正浓，随意开口：“书的力量，另一个自己完全知晓。而这个秘密又曾经被多少人知晓，无人可知……”
“年渐杪，这个最大的变数。令人渴羡的力量会是来自书吗？很有可能，不是嘛。在这个世上，没有一样物品能够像书那样，彻底地改变一切。”
不知何时捡起一枚飞镖的太宰治，一道银色的抛物线在空中划过，径直落在房间另一端的靶子正中。
高专里。四人端坐在操场，微凉的晚风吹拂着已经入春的东京，稍显朦胧的夜幕，在路灯照耀下，活像挂上了几轮的月亮。
年渐杪的祝灵在跟夏油杰的咒灵彼此切磋。在众人眼中，就像造物主对这两个物种极端的创造，一个实在是自古以来便存在的，另一个现在看来却是粗糙的仿制品。
书的创造不可能不借鉴一些这个世界本存在的事物，这也是在每一个地方的生存法则。
世界意识不会欢迎一个彻彻底底的外来物种，只有“联姻”才是最快捷的方式。所以，一者的技能才能与对方如此相像。
“祝龙口中之前的拥有者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一切又是假的？”突然又意识到不对劲的年渐杪默默抓狂。
“但是书可以创造出像祝龙那样几乎拥有自主意识的存在吗？这个世界到底是真是假？”瘫倒在床上的年渐杪就像楚门的世界里的主角一样，怀疑起了自己所生活的世界……
但是，楚门可以生活的世界只有一个小镇。而自己，说是想环游世界也不是不可。
而什么，是无边无际，可以充满想象的呢？迷迷糊糊思考着的年渐杪坠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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