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他的离开
睡梦中的孟初禾没有丝毫感觉,任由周晖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
怕弄醒她,周晖也不敢多有动作,就这样静静的放了一会儿,又将手抽回来。
再过些时候,周晖也有些困了,于是便歪头睡了过去,等到天大亮的时候,两个人悠悠转醒,彼此看到相依偎着,都有一些尴尬。
尤其是孟初禾,当她看到自己还压着周晖时,不自觉的收回了自己的腿和手。
“昨天晚上我看你实在是太困了,又怕你趴在那里着凉了,于是就将你弄上床了。”
周晖率先解释着,毕竟若不是他将孟初禾抱上床,孟初禾也不会有这样的举措,此刻他只想缓解一下她的尴尬。
“哦,我还有些事情,我先起来了。”
孟初禾尴尬的坐起身,发现自己衣衫完整,而周晖还赤着上半身,于是赶忙绕过他下了床。
简单收拾一番之后,孟初禾摸着自己的后脖颈坐在大堂内,看着面前的茶都快凉了,还有些犹豫。
她面前的正是一整套完整的衣衫,是昨日她让小梅出去买的,本想着今日送给他,可谁曾想昨夜发生那样的事情。
“夫人若是不愿意,还是奴婢送进去吧。”
今早上就听说周晖醒了,小梅看上去挺高兴的,不过孟初禾自打出来之后就一直坐在外面发呆,她不免有些犹豫,猜想他夫妻二人可能之间还有些隔阂。
“也好,你将衣服送进去,再将这瓶金疮药给他吧。”
孟初禾将衣服推给她,又从袖子里拿出了一瓶新的金疮药,今早上走的太匆忙,她也未能及时查看周晖的伤口。
很快,小梅便将东西送到了,言简意赅交代了孟初禾的话之后就离开了。
看着放在自己面前完全和自己身量尺寸的衣裳,周晖不由地发起了呆,可这时窗户上有处异动,他连忙拽起衣衫套在自己身上。
很快,西照就从窗户翻了进来,他稳稳的立住,之后看着床边坐着周晖。
只一眼,他便扫到了他腹部中的伤,赶忙走过来,而周晖却并不想给他查看,反而是立刻系上了衣服的带子,将伤口遮住。
“少爷让属下好找,还有这伤……”
那日周晖是独自出行的,本想着在远处看上一看,却不想发生这样紧急的事情,他想也没想就冲了出去。
“无妨,不过是一点小伤,休养一阵子就好了。”
周晖不愿解释他的行迹,更不想让手底下的人担心,于是冷冷的交代了一番之后,就开始不动声色地穿衣裳。
见他始终不肯多说,西照也不敢开口再问,反而是转了个话题。
“少爷那人已经找到了,城东的庙里。”
西照言简意赅的禀报着,这阵子他们来到里德镇子上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之前潜逃了的内应,眼下终于有了消息。
“派人出去捉住他,我要活的。”
听闻和自己的事情有关,周晖顿时便来了精神,丝毫没有先前的疏离。
交代完西照之后,亲眼看着他离去,周晖这才简单收拾了一番,走下房间。
看到周晖从孟初禾的房内出来,秦川的这口恶气,可算是再也按捺不住了。
“周大人可真是会多管闲事,若不是你出来,又怎么会多了这么多事儿。”
秦川话里满是责怪,总觉得那日他冲出来就是多此一举,反而添了很多麻烦。
“你最好不要带着她做这种涉险的事情。”
周晖偏头看向秦川,语气冰冷的警告着,若不是他们执意要管里德镇的事情,孟初禾又怎么会险些受了伤。
秦川被他这句话噎的哑口无言,其实他也后悔不已,早知道自己就不该接受这样的事情,任由它发展下去就好了。
那日的事情实在是太险,若不是周晖及时出现,只怕如今躺在床上的就是孟初禾了。
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依旧看不过周晖,而周晖自然也明白他对自己的敌意。
“我有些要紧的事情,必须马上离开,若是你没能力保护好她,我自然会亲自守在她身旁,到时候就别怪我没有给你机会。”
丢下这句话,周晖便迈开大步朝外走去,其实他也不愿离去,只是那内应的事情涉及到朝堂上复杂的关系网。
他必须立刻去处理,断然不能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周晖的话让秦川稍显吃惊,亲眼看着他离开之后,秦川还有些缓不过神来,未曾想到强势回归的周晖,居然就这样走了。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楼上也逐渐有了动静,等到孟初禾发现周晖走了的时候,整个人看上去都不太好,摇摇欲坠的。
而小梅更是怕她动了胎气,赶忙就让人在底下熬着安胎药。
而当孟初禾试图与他四目相对时,秦川竟有些心虚的别开了眼,孟初禾自然知道这件事情和秦川有关,索性便走下楼来。
“你都知道是不是,那日你回来便看上怪怪的,掌柜的说镇口有两个年轻男子打架,能惊动整个镇子的,想来也只有你们两个了。”
孟初禾终于将憋在自己心里很久的话说了出来,她目光死死的盯着秦川,仿佛是要在他身上戳出一个窟窿来。
“是,他来到镇子上的第一天,我就已经知道了。”
孟初禾心细如发,又有很强的判断力,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
“他为什么走了?一句话也没留下,你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
孟初禾其实并非关心周晖,只是想着等到他伤好了再让他离开,却不想他突如其来的离开,直接让她乱了阵脚。
“他只说有要紧的事情就自己走了,我什么也没做。”
“若是你不信,大可找人来问一问,你应该明白,他不会无缘无故的从京城到这里来,想来身上也是有任务的。”
“我看他急匆匆的离去,应当是和他自己的事情有关,只是至于是什么事情,我也不太清楚。”
孟初禾眼里已显得有几分怀疑,秦川本不愿解释,此刻竟不得不解释了起来。
见他满是诚恳,而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孟初禾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一副认命的样子。
“初禾,你们已经和离了,他不该再这样影响你的生活了。”
见她依旧是有几分不舍的样子,秦川这才不甘心的出言提醒着,最初孟初禾是怎样心灰意冷的从京城里出来的,如今又怎么能因为他此举就动摇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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