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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宴散


魏凛早在公孙邑进来之时就猜到了。此人与那日他救庄文山时让王猛杀掉的人长得有五分像,恐怕是那人的亲兄弟。这一番多半是要寻仇。

        他神色如常地看向公孙邑,甚至有些挑衅。他根本不在乎被寻仇。

        总有一天他会亲手杀了承天帝告慰玄鹰寨中枉死众人的在天之灵,又怎会怕承天帝手下的一条狗?

        “你不敢开,不如让你身边这位小美人来开啊?”公孙邑说话间看向李宝珠,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贪婪。

        “这位公孙兄啊,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该看的东西别看,不该想的别想。在别人的地盘上不要这么嚣张。”魏凛半是玩笑,半是警告。

        公孙邑听之不屑一笑。他甩手转过身子,对着宴席两侧的众人高昂着下巴有恃无恐地说:“我若有个万一,吾皇三十万大军不日就会踏平青州。”

        席上顿时鸦雀无声,谁也不敢去试验这句话的真假。

        “二位既然不想打,我亲自给二位打开吾皇的贺礼。”他神态有些疯狂,一手掀开一个匣子,无声的席上哗然一片。

        李宝珠看清楚里面的东西后也惊呼一声。她担心的看向魏凛,后者正襟危坐,好似并没有被匣子里装的东西吓到。还反过来安抚的摩擦着她的手。

        在魏凛看来不过是一个人头罢了,还不如另一个匣子里那一叠信有威胁。想必这些信就是庄文山一开始想要卖城求荣,私底下和承天帝往来的证据了。

        他看向上首的庄文山,对方见到信果然脸色大变,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

        “这人我都不认识,还送我?咦,”魏凛一脸嫌弃地摆摆手,“快拿走,别污了我夫人的眼。”

        “你,那日从你手底下逃走的人你不记得了?”公孙邑不信,他咬牙切齿地说:“这种护不主子的叛徒还好意思回去复命,就该死。”

        “叛徒”二字咬的音尤其重,说的是谁魏凛和庄文山都清楚。

        庄文山早已面色如土,不禁把求助的眼神看向魏凛。这里就魏凛上次救了他,知道其中端倪。他心中希望魏凛赶紧把人杀了,哪怕在他寿宴上也行。再晚可就来不及了!那堆信都是他亲手写的,还盖着私印!

        “哦,是他啊。”魏凛看出庄文山是何意,淡淡起身。他一边向公孙邑的方向走,一边似是有些惋惜的摇头,“啧啧,可惜了,可惜了。你说你好好地来祝个寿不成吗?非要在这里放什么屁?”

        公孙邑看着魏凛眼中看死人一般的凉意,镇定全无。他不如他惨死的弟弟武功高,不得不忌惮魏凛。

        他连连后退,躲到捧着匣子的两个护卫身后,用手指着魏凛慌乱的说:“你你你要干什么,你还真敢杀我不成?吾皇的大军可不是吃素的!”

        见魏凛还不停下,公孙邑抓了一大把匣子中的信想要威胁:“还有这个,我现在就,我现在就”。他说着,作势就要把信扬给底下坐着的众人。

        说时迟那时快,魏凛如闪电般越过两个护卫,一手抓住公孙邑手中的信,另一手快速出掌,把公孙邑击出数米远。

        有的信被击落在地上,庄文山不顾众人还看着,狼狈的趴在地上都捡了起来,一股脑塞进自己的怀里。

        魏凛也把自己手中的扔给庄文山,以一敌三,重新回到战局。

        他没带兵器,公孙邑和两个护卫却都带着,一时间把魏凛团团围在中间,却没人敢轻易出招。

        几人僵持不下,李宝珠急的从座位上起身,她左看看右看看,身边几个小厮竟然都没带着兵器。只有最上首庄文山坐的椅子后面墙壁上十字交叉着两柄剑,是用来装饰用的。

        眼看着魏凛被掣肘在其中,她也顾不得许多了,从一旁冲上去,想要卸下墙壁上的宝剑。

        宝剑挂的太高,她站到那把紫檀椅子上用了吃奶的劲儿才卸下其中一把。

        “魏凛!”李宝珠站在椅子上抱着剑高声喊。

        魏凛听到声音,脚步向李宝珠的方向偏移。三人围住他空隙很大,他找准时机冲她点点头。

        李宝珠立刻用力把剑抛出去。

        魏凛飞身一接,连着剑鞘击向离他最近之人。

        底下的众人一直犹豫该不该上去帮忙,这公孙邑身后可是整个司隶州啊。

        郑泰是第一个上去的。他官位低,位置靠近大门口,两股生风地向上冲。

        宋月娴眼含担忧地看向自家夫君地背影,紧紧地抱住了还懵懂的孩子。

        有了郑泰的加入,魏凛对付起来更容易了。他不想就这么杀了公孙邑,留着他一条狗命,还有用。

        不过十几招,魏凛的剑都未出鞘,公孙邑就被制服了。狼狈地被魏凛压着手跪在地上。

        “来人呐,关下去,给他们都关下去。本官要好好审,要亲自审。”庄文山恨恨地说。他怀中鼓囊囊地,戒备地看着众人。

        好好的一场寿宴被不速之客搅得鸡犬不宁。

        辖地的各郡守也没能回去,拖家带口的在刺史府住了起来。还好刺史府够大,下人也够多。

        就连冯光耀在治丧间隙都来了好几趟。期间魏凛也见了冯光耀,二人井水不犯河水,都没去主动招惹对方。

        男人们忙的热火朝天,一个个都有事做。一群女人聚在刺史府的后院,除了赏花喝茶就再也没事可干。

        因着韩氏高看一眼李宝珠,隔三差五在刺史府举办的诗会茶会都会有人邀请她。

        一开始她还是在最边缘的位置做个陪衬。但次数多了,她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又精于琴艺茶道,很多郡守夫人和小姐都自愧弗如。

        李宝珠人美又没有攻击力,见谁都是一张笑脸,谁有问题,她都耐心地回答。难得的是她还成了婚,对谁都没有威胁。渐渐青州的贵人圈也开始真心接纳她。

        不少人家的小姐都爱围着她转。她原先在宫中玩的花样儿可多了,可叹她如今成了“妇人”,只能都交教给那些云英未嫁的姑娘们。

        李宝珠托着腮,看着远处几个姑娘们正玩着她教的掷卢,心生羡慕。

        她父皇政事上不行,玩却很有心得。他把民间的六博做了改进,成了宫中最流行的掷卢。之前还有大儒为此做了一首诗,形容宫中玩掷卢的盛景。

        锦褥花明满殿铺,宫娥分坐学樗蒲。欲教官马冲关过,咒愿纤纤早掷卢。

        几个世家小姐都是第一次玩,玩的不亦乐乎,娇笑连连。可怜了李宝珠,一直眼巴巴地看着。

        不过她也不是没有收获。

        城内一日比一日戒严,百姓们时有怨声,夫人小姐们都变得低调了。那些金银珠宝,这几天少有人带。

        她绣坊的衣服正好钻了空子,在圈子中流行了起来。一眼望去,不少人穿着。她每晚回去画花样的画的眼都快花了。

        她正出神想着,那股被人盯着的不适感又来了。

        李宝珠用手扶过胳膊,向四周望去,人人都在忙自己的,根本没人朝她这处看。

        可她来刺史府三次中有两次都会觉得有人盯着她。真的不像是自己多心了。

        想到那日宴上庄文山不怀好意的眼神,又都是在刺史府她才会有这种感觉。李宝珠起身向最近处花树底下站着的小丫鬟走去。

        她装作闲谈,先是问了问刺史夫人最近怎么样,身体好了吗。最后才问:“那最近大人常来后院看望夫人吗?”

        小丫鬟如实摇摇头,夫人和大人现在关系并不好是人尽皆知的事,“大人一两月都不会来一次。”

        李宝珠这才放下点心,但愿是她想多了。

        她不知道的是庄文山在的位置是二层小楼上。

        小楼两旁都是参天古树,古树秋日依然枝繁叶茂,成了天然的遮蔽物。

        庄文山倒也没有别的意思。魏凛现在是他最得力的人,他就是有色心也没色胆啊。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自认为,他就是看看,还是隔这么远的距离,又不会看掉块肉。更不认为他这样会对不起魏凛。

        李宝珠赴宴出来,魏凛就等在门口。

        每次她来,魏凛必定送到刺史府门前,再估摸着时间来接她。他最近也忙,只有实在抽不开身的时候,他才让李宝珠一人前来。

        “我今日又没看到刺史夫人。刺史夫人支持的是大晋,庄大人又和承天帝的使者闹崩了。他难道是想效仿幽州?”李宝珠上了马车,在魏凛身边担心地猜测着。

        “他确实有这个意思,但他没那个胆子。”魏凛不屑。满车都是李宝珠的气息,说完话他悄悄地舔过虎牙。

        李宝珠有些失落的搅着荷包穗,“为什么一个个都要自立,支持大晋不好吗?”

        “大晋的气数要尽了。不过你要是支持大晋,我自然会想办法让青州和扬州那边重新联系上。”魏凛一脸认真,是大晋还是大什么对他这种人来说根本没那么重要,甚至自立也没什么不可。

        “我,”李宝珠看着魏凛的眼中那么真挚,只倒映着自己,自私的话真的很难说出口。

        “我不懂朝局,先保护好青州百姓吧。将来若是可以,”她别过脸不想暴露自己的情绪,声音如风飘散。“若是可以再去保护大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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