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少女韦一
回神拦下少女的动作把巧克力拿过来剥开，再掰成两段分别喂给她。
宫绅士垂在身侧的手把好看的巧克力糖纸，握的极紧。
想到少女的死因他心里一阵愤怒，这么美好单纯的少女就那么死在花季？
凭什么啊？！
那个禽兽，一定会得到报应的！
“好哥哥，我们可以那个了吗？”
少女舔舔嘴角的巧克力渍，眼睛里波光盈盈反射着炉火的橙光，看上去十分清纯美丽。
宫绅士闻声从愤怒中回过神，眼神软了下来。
他脱掉上身的t恤套在少女身上，挡住那充满诱惑的地方，笑了一下道：“不急，先吃糖。”
“不嘛，我的时间不多了，好哥哥你就满足我这个小小的愿望嘛~”
少女嘟嘴搂着宫绅士的手臂撒娇，声音酥的宫绅士僵在那不敢动，心里叫苦不迭。
一个16岁的少女，妹妹样的存在，他真的下不去手。
即使被少女偏凉的体温蹭的有了反应，但他就是过不了自己的心理关。
“唉～先抱抱好了。”
他把娇小的少女抱在怀里，伸手揉着少女软软香香的头发，轻声道：“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唔——”
轻柔的歌声被少女满是巧克力的吻打断，宫绅士瞪大眼睛反射性托住少女往下滑的屁股，吞咽了一下缓缓闭上眼睛。
他感受到少女流到他脸上的泪，灼热的温度让他心惊。
罢了，便遂了她的愿吧。
这个深吻直至少女身体渐渐变得虚无。
宫绅士抱着自己的白色t恤愣愣站在原地，喃喃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韦一。我走了坏哥哥，我们会再见的……”
极淡的少女声传入宫绅士的耳朵，他抬头望着没有其他人的焚尸间，把t恤搂在怀里蹲在地上，心里有点难过。
嘴里的巧克力味告诉他刚才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他确实吻了一个陌生人十分钟，那软软的触感他还能回想起来……
怎么就，突然消失了呢？
那么美好的少女就这样消失不见，连声音也消散了。
三天后的阴雨天，来了一对颜值颇高的中年夫妇，领走韦一的骨灰。
男人和韦一很像，宫绅士相信他们是韦一的父母，便把骨灰交给他们。
合撑一把黑色雨伞的夫妇缓缓走远，宫绅士收回视线坐回桌子边等着焚尸炉里的尸体烧完，伸手摸着手腕上的白色纽扣大小的红绳饰品，微微勾唇笑了笑。
张强军抬眸看了眼宫绅士左手腕上的饰品，摇摇头没说话，继续闷头小口抿着酒盅里的白酒。
本来宫绅士让张强军在宿舍休息的，但他在宿舍也没事，还不如在焚尸间看着宫绅士忙活着，他还能和宫绅士说几句话，
省的寂寞。
阴雨连下了三天才晴了起来，昼夜温差不知不觉加大了。
锁上焚尸间的门，宫绅士打了个冷颤，抬手搓着露在外面的胳膊走进昏暗的月光中，不想在殡仪馆大门外遇见几天不见的邢自省。
很显然这么晚他是来等自己的，宫绅士微皱起眉不知道该不该笑，硬着头皮走近那辆黑色的吉普，面无表情淡淡问候道：“找我有事吗？”
路灯昏黄，偶尔有车辆从殡仪馆门外的大马路上掠过，邢自省扔掉手里的香烟，用鞋底踩灭火星，盯着宫绅士比最开始白了许多的脸，缓缓开口说道：“杀死韦一的凶手，找到了。”
“哦，你们警察依法惩治就好了……没什么事我回宿舍了。”
宫绅士神色淡淡，心里暗暗叫了一声“好！”转身离开黑色的吉普车和它的主人。
他真觉得自己和邢自省没什么好说的。
按理来说邢自省救了自己一命，他应该怀着一颗感恩的心的——但是被一个熟人强吻，他心里很不舒服的。
然而邢自省不这么想，他伸手拉住宫绅士的手腕，拦住他离开的脚步，轻叹了口气。
“凶手拒不认罪，非法处理尸体只能让他在牢里待三年，没有一个证据能证明是他杀死的韦一。”
听到这宫绅士才有了反应，看了眼手腕上红绳上绑着的白色纽扣状的饰物，扭头盯着邢自省，语气有些愤怒道：“他该死！怎么可能能一个证据都没有？！”
“我们发现尸体时韦一已经死了5年，尸体被冻在冷冻柜里，一条有用的线索都没有。而且那间单间五年内换了不下20个租客，没有租赁合同更是查不到凶手。”
邢自省脱掉身上的西服披在宫绅士身上，按住他的肩膀阻止他的拒绝动作。
“知道姓名我们才循着线索查下去……来领走骨灰的是找了15年孩子的夫妻，是韦一的生父生母。”
“什么意思？”
宫绅士愣了一下，垂下手盯着邢自省的眼睛，喃喃道：“那凶手是谁？”
“韦一的养父。”
话音落下两人同时沉默，宫绅士蹲在地上烦躁的挠了挠后脑勺，摸着长长了些的头发，想的全是和韦一亲吻时的感觉。
现在，他想杀人。
少女遇害前的无助和绝望他想象不到，不过他知道少女从没怀疑过他的爸爸不是他亲爸爸，那么单纯美好的少女啊！
“啊！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搞得我很想杀人啊！”宫绅士站起来踹了一脚邢自省的长腿，烦躁的来回拨着头发。
邢自省趔趄一下稳住身体，伸手拿下宫绅士烦躁不安的双手，附唇凑近男人的耳朵，低语了两句后抬起头，和宫绅士相视一笑。
“上车吧。”
“不用，我回宿舍就10分钟的路。你回去吧。”满意的答案让宫绅士平静下来，对着邢自省摇头拒绝道。
“陪我吃夜宵，今天开了一天的会，很饿。”
“游姐姐肯定在家里做好饭等你了，下什么馆子。”宫绅士继续摇头。
“她出差了。”
“那你叫外卖或者随便买两桶泡面凑合一下就行了。”
宫绅士不想和邢自省单独待在一起，他会觉得自己像一个小三，因为邢自省对他有欲望。
他也是个男人，看的出来。
见软的不行，邢自省拎着宫绅士的前襟将人强塞进副驾驶，系上安全带后迅速上了车，往市区方向驶去。
宫绅士木着脸盯了邢自省一会儿，冷哼一声扭头看向窗外，看了会儿车灯才慢慢缓了脸色，心想道:
我一个大男人生什么闷气？
就当做什么没发生一样好好相处不行吗？
上学住宿舍不也和舍友们你叠我我叠你的压着玩吗？
就当被狗舔了，有什么大不了！
年轻人就要无所畏惧，醒着拼！
想通这些他轻轻吁了口气，找了个话题打破车厢里的安静，“省哥，我们瞑目殡仪馆收费挺贵的，你为什么还把无名尸送到我们这焚尸？”
“近。”
邢自省言简意赅，勾唇笑了笑，伸手揉柔宫绅士的头发，说道：“我弟弟在国外读书，不然你们一定能成为好朋友。”
“揉两下意思一下就够了啊，你还上瘾了是吧！”宫绅士伸手拍掉头顶上的大爪子，眼里带了淡淡的笑意。
“那你揉回来？”
“不，我怕你头油。”
话音落下，两人先后轻笑出声，车厢里的气氛渐渐暖了起来。
……
吃完小龙虾搭着烤鱼，宫绅士过撑，昏昏欲睡的躺在副驾驶位上，没精力去感受来自邢自省的过分专注的视线。
“绅士？”
看着副驾上懒洋洋躺着的男人，邢自省扭着身子凑近过去，压低声音又喊了一句，“宫绅士？”
“……嗯……困……”
对方摆摆手，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咂咂嘴动了动脑袋，很快呼吸就平缓下来，睡着了。
邢自省看了眼窗外，伸手轻轻抚上宫绅士微微泛红的脸颊，眸光不停闪烁着，缓缓低下头，闭上眼睛让唇滑在男人耳边。
“唉~为什么要让我遇见你啊？”
他只轻叹一声，坐直身体后发动汽车，亮起的车灯照亮了漆黑的路面，汽车呼啸而过。
新的一天，宫绅士心情转好，咬着包子和殡仪馆门卫点头示意，然后慢悠悠走进焚尸间，洗手准备工作。
23点准时结束工作，他换上便衣伸手去拉门把手，拉了一下没拉开？
他没当回事又拉了一下，结果还是没能拉开？！
“操他么心情一好就见鬼吗我这是！”
宫绅士很郁闷，顿下手上拉门的动作，缓缓扭头往身后的阴寒看去。
“啊——”
一阵冗长的尖叫声震的宫绅士全身汗毛竖起，盯着空无一人的身后抬手抹了抹额头的虚汗。
特么的……
装神弄鬼，还是鬼们玩儿的溜。
有了韦一的预热，宫绅士镇定了许多，举起手机用手电筒照亮漆黑的焚尸间，皱眉道：“我看见你了。”
话音刚落一个满脸脓包的人脸瞬间出现在他面前！
他轻呼一声，两腿发软坐在地上，那头颅也跟着宫绅士的视线下降，两只混浊发红的眼球直直盯着宫绅士的眼睛。
隐隐的臭味伴随着袭人寒气扑面而来，宫绅士两眼发直舌头打结道：“鬼兄……你……你稍微离我……一……一米远……行……行吗？”
那人脸眨了眨眼睛，视线没有丝毫波动，阴森道：“你难道没长腿吗？”
“软……软……软了……”
宫绅士紧闭上眼睛，默默在心里默念着八荣八耻，平复眼睛受到的剧烈刺激，忍不住在心里暗骂：王八鬼，吓死老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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