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却说慕容伸让周管家把提前备好的束脩放下,才让小厮带着去了书院的管事处。
书院的管事处在最北边,管事的是一个秀才,姓郭,师生都称他为郭先生。
郭先生是识得慕容伸的,见慕容伸到后就要上前行礼。
“县令大人安好!”
“先生不必多礼,我是来给犬子办理入学的。”
慕容县令可是安远县人们最受尊敬的人之一,在洪灾过后声望更是达到了一个境界。
在郭先生心中,县令大人是他最崇敬的人,没有之一。
“县令大人,方便的话,恳请大人给我的书上能留下您的墨宝吗?”
慕容伸笑了一声,拿起桌上的毛笔,在郭先生的书上题道:“问渠那得清如许,绝知此事要躬行。慕容与信书”
字体狂野磅礴,大气舒展。
“这是本官最喜的一句话,送给郭先生。”
郭先生又喜又激动。
“多谢县令大人!”
县令大人真迹实在难得,今天也是机缘巧合,这本书他要当做传家宝流传下去。
慕容与信在一旁看着,没想到父亲也有狂热粉丝。
在郭先生及其热情的招待中,慕容与信轻松的办完了入学的各项事宜,明早直接来书院就可。
离开后马车先把慕容伸送到了县衙,才把慕容与信送回慕容府。
在回府后,慕容与信和周判两人就开始收拾明天要带去书院的衣物。老太太和胡姨娘那边也都递了消息,两人也都知道了慕容与信往后要住在书院的消息,老太太让慕容与信晚上到春晖院用晚饭。
晚间,慕容与信在收拾好行礼后,就欲换衣裳去春晖院。
老太太喜爱他穿红色的衣袍,每回去春晖院都会穿着红袍。
今日穿了一件朱红色织锦祥云长袍,配着同色花纹镶玉的腰带,脖子上戴着老太太在他出生时花重金打造的赤金红宝石璎珞项圈,额上戴着胡姨娘绣的红色福字抹额,腰间坠着慕容家族子嗣独有的和田玉佩。
穿戴完毕,慕容与信起身前往春晖院,到春晖院时,老太太已让斜月在门口候着了。
斜月喊了一声,“三公子来了!”,众丫鬟簇拥着慕容与信进了屋里。
老太太并胡姨娘,还有慕容穹,竟已在里面候着了。
“给祖母、祖父,姨娘请安!”
“好孩子,到我这里来!”
老太太见慕容与信进来后,就招手让坐到自己身旁。
“这书院放旬假,每旬才能回来一天,祖母见你的日子就少了。”
老太太一想到十天才能见孙子一次,就抹眼泪了。
“信儿,能入书院这是喜事,哭什么?你是想着他将来能科举入仕有出息,还是天天在你身边捣乱。”
在经过两个多月的相处,慕容穹可以说是看着慕容与信进步的。对于这个小孙子的天赋,在他看来是不在其父亲之下。
当然对于慕容与信住宿舍他也有不舍,毕竟以后早上也没人和他一起练五禽戏了,当然这些不舍慕容穹是不会在脸上表现出来的。
老太太也止了哭泣,她当然也希望慕容与信能有出息。
“明日要带的东西都齐全了吗?可不能差什么。”
“放心,祖母,都带齐全了。孙儿虽然去了书院,但只要休沐就会回来看你的。”
幸好有祖父在,不然他一人难以应对老太太。
“咱们快些吃饭吧,菜都要凉了。”胡姨娘在一旁提醒道。
“不说了,吃饭!”
老太太一声令下,众人才开始吃饭。
吃饭间,站在饭桌后方的山色偷偷的瞧着慕容与信。
自从那日三公子救下她后,对于三公子的一切她都忍不住去关注。
以往对慕容与信山色都是不敢直视,在真正见过三公子的风姿后,就无法忘怀了。
三公子与她之间是云泥之别,她又在奢望什么呢?
于是山色低下了头,不在向席间看去。
在饭后,众人送慕容与信到院门口。
“你小子,在书院好好学,别丢慕容家的人!”慕容穹拍着慕容与信的背道。
慕容与信自是笑着答应,让祖母与祖父回去后,他又送胡姨娘回阑珊院。
“在席间,姨娘不好多话,日后在书院可要照顾好自己。如果不适应,就回府住,别强撑着。还有在书院别惹事,省得你父亲又打骂你!”
“是,姨娘!”
胡姨娘心里是有千言万语对慕容与信说,可要说了但又不知道说些什么。索性就一边走,一边说想起的。
因胡姨娘有孕在身,慕容与信扶着她慢慢地走着,许久才到。
送完胡姨娘,回到屋里后,又练了一个时辰字才歇息。
翌日清晨,府中的马车送慕容与信去书院。
周判也在车外随行,往后他也是要一起住在书院的。
清晨,点点阳光洒落,书院里满是穿着白色校服的学生。
慕容与信由小厮领着前往丙班,周判则带着行礼去了宿舍提前收拾。
在慕容与信到时丙班的教室已坐了三五个学生,在他进来后都朝着看。
“大哥哥,你是不是走错了?”
这个几个学生都是五六岁的小孩,见慕容与信进来后就问道。
“这是丙班吗?”慕容与信问道。
几个小孩点头。
慕容与信略带尴尬,原来这丙班是蒙学班。
“慕容老三,你怎么在这里?”
慕容与信转头,见是戈天佑。上次两人见面还是在带着慕容蕙逛街时,他要与自己去吃酒,被慕容蕙的哭给吓走了。
戈天佑见到老友,就上前把胳膊搭在了慕容与信的肩膀上。
“你来了,我就不无聊了。你不知道,以前正日面对着一群小屁孩同窗,每天有多无聊!”
“戈兄,好久不见!”
慕容与信打过招呼后,戈天佑就坐在了他的身旁,开始讲起了近期又去哪里吃酒了,又邀请慕容与信一起去。
戈天佑一直说着,直到余夫子进来后才停下。
余夫子穿着深蓝色的襕衫,头发灰白,表情严肃。
他在昨天就接到县令三子到蒙学班的消息,当年慕容与信到书院就是他所教的。
当时慕容与信把一只死老鼠夹在他的书里面,他最怕的就是老鼠,当时可是吓得半死,如今还记忆犹新。
对于如此顽劣的学生,他是平生未见。但是院长已把人收下了,他也无话可说。
在他进来后,见到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年,他就知道是慕容与信。
“我们蒙学班今日来了一个新同窗,他叫慕容与信,大家认识一下。”
慕容与信站起来,对着一群小朋友做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叫慕容与信,以后互相帮助!”
“好,欢迎欢迎!”
戈天佑大声说道,其他小朋友则是一脸奇怪的看着慕容与信。
“好了,你坐下吧!”
余夫子看着慕容与信的样子,是比小时候长进了不少。
他话刚说完,一个小胖子背着书袋跑进来了。
“夫子早上好!”
小胖子满脸通红,气喘吁吁。
余夫子怒道:“王福,你又迟到了。以后再迟到,就站到外面去!”
王福答了一声“是”,在戈天佑旁旁边的坐下了。
齐夫子开始今日的讲课,讲的是四书中的《中庸》。
讲的内容慕容与信都已学完了,但是他还是认真听完了余夫子讲课。
中午,慕容与信由戈天佑带着,与王福三人一起到饭堂吃饭。
“今日三哥初次到书院,我来请客,给三哥接风!”
戈天佑到饭堂专门点了一桌好菜,花了二两银子。
“让你破费了!”其实慕容与信本不想这么铺张,但是耐不住戈天佑已经把钱付了,虽然这些对于戈天佑来说不算什么。
三人落在,戈天佑与王福坐在慕容与信对面。
慕容与信看着两人,都是单眼皮,还都胖呼呼的,非常相像。
“你们两人是亲戚吗,长得如此像?”慕容与信问道。
戈天佑笑了一声,“忘了介绍,王福的母亲是我的姨母,他是我的表弟,今年十二岁!”
“三哥好,久仰您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
王福以前也老听戈天佑提起慕容与信,当然慕容与信以往的”光辉事迹”几乎是家喻户晓的,但是今日一见,感觉与传闻还是有些不一样。
“你好,以后请多多指教!”
慕容与信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两人真是亲戚。
一席饭间,三人就成了好友。
下午的课程是讲《诗经》,就是余夫子念一句,下面的人跟着念一句。
慕容与信也是跟着摇头晃脑的念了一下午,这《诗经》不愧是所有诗的祖宗,念完他觉诗性大发,还写了一首小诗。
晚间慕容与信独自一人去饭堂吃了晚饭,就回了宿舍。周判已经把床都铺好了,慕容与信只需要把摆放觉得不顺手的调整一下位置就行。
这个宿舍是住着能住两个人的,慕容与信看到对面的床铺也是有人住的,只是现在人还没有回来。
趁着晚上的时间,慕容与信拿出纸笔,又开始练字。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他的室友回来了。
室友与他年纪相当,国字脸,一派正气。
“你好,我叫慕容与信,是新来的室友!”
慕容见室友进来,就先打招呼。
对方也是作揖道:“慕容兄,在下田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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