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
却说两个时辰的月考结束,只等休沐后就可知道结果了。
“三哥,你可真猛呀!”
戈天佑方才见余夫子收卷时,慕容与信递了厚厚一沓。
王福也点头道:“我就写了不足十张,这次应该要完了,这次回去要用什么理由给老头交代啊!”
“这默写四书五经其实不难,贵在用心。你二人心思都没放在其上,肯定不会。”
“我看着树上的字,密密麻麻,就头晕。”
戈天佑无数次也想要学,可就是没学进去。
“表哥说的对,我也一样。”
王福极力赞同,不是他不认真学,而是这读书确实太难了。
三人在收拾好书袋后,一起从教室离开。
方才还在垂头丧气的戈天佑,瞬间就恢复了活力。
“三哥,这次休沐有空闲吗?我们和表弟一起出去玩玩如何?”
以前相邀多次,都被拒接。
对于戈天佑的极力相邀,慕容与信也不好再拒绝,遂答应了两人。
在拜别两人后,慕容与信坐马车离开书院回到了慕容府。
慕容府的府门上挂上了大红色的红绸,府内里面丫鬟小厮脸上也都是喜意,忙着装饰府中上下。
十一月十日,宜嫁娶。
慕容与仁的婚期定在,此时府里正在为结婚之事忙碌。
入府后,慕容与信在去给老天太请安和看望过胡姨娘后,就回到了清心院中进了书房。
如今月考已结束,不出意外他应该就能升级到乙班。
到了这乙班之后,这才是他真正接触到科举考试的开端。
次日午后慕容与信来到了约定地点,戈天佑与王福两人已等着了。
“走,三哥,带你去一个好地方。”戈天佑一脸神秘。
慕容与信对于去哪都无所谓,就跟着两人一起。
直到三人停在了“全盛堂”的门前,原来是来赌场。
“全盛堂”四个烫金的大字,光彩耀眼。
“这是王福家开的,我们进去随便看看就行。”
见慕容与信驻足不前,戈天佑解释道。
原来王福家是开赌场的,这可是有家业要继承的人。
正好他也好奇,这古代的赌场究竟是怎样的。
于是,慕容与信跟着两人进入了内部。
入门就有两个体格健壮的彪形大汉在把守,神色严肃。
两人在看到王福进来后恭敬的喊了一声“少爷”!
一楼的大厅里面摆着数张方桌,周围挤满了人。
“大!大!大!”
“小!小!小!”
激烈的喊声,充斥着整个空间。
“少爷,包间已经备好,请上楼。”
赌常的管事上前说道。
“三哥,请!”
王福带着人上了二楼的包间。
二楼包间隔音效果很好,几乎听不到底下的声响。
包间内装修奢华,其中花瓶,桌椅等摆件更是不俗。
中间放着一张红木方桌,上面堆着闪亮亮的银子。
“三哥,今日我请客,我们三人都一场。赢了算你们的,输了算我的如何?”
王福笑着说,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这可是你说的!”
他这个表弟平时零花钱是他的十倍不止,今日难得这么大方,可得大赚一笔才行。
慕容与信对此本没有多大兴趣,这赌大小本就是一个概率问题,全当玩玩也好。
赌场的小厮开始摇骰子,如此一番后,在桌上落定。
“小!”
戈天佑第一个说,以往他都赌大,结果输了,这次要换换运气。
“小!”
王福虽然家里开赌场,但是他对此也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就是随便一猜。
慕容与信沉思,这摇骰子是独立事件,大小的概率都是五成。
既然他们二人都赌小,那自己就赌大吧。
“大!”
小厮打开盒子,点数是大,慕容与信赢了。
“又输了,我这运气怎么就这样背!”
戈天佑眼看着银子从手里溜走,恨得直咬牙。
“哈哈,表哥别丧气,我也一样!”
王福笑道,他对于胜负不像戈天佑一样有执念。
“其实大小的概率是一样的,根本就没有运气之说。赌博也只是人们自我的心理博弈而已,输了之后就想赢。赢了之后又想赢更多,而陷入一个循环。”
“三哥说的对,你赢得银两我会让人备好,离开的时候带回府中就行。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去三楼,此行真正的目的就要开始了。”
王福把两人引上了全盛堂的三楼包间。
全盛堂的三楼是一个摆卖场,此时已经坐满了人。
不多时,一个年约四十的管事上场开始拍卖。
“各位老爷们,今日由孙某才主持此次拍卖会。话不多说,我们马上开始,第一件拍卖品是北海紫珍珠!”
一个美貌的丫鬟捧着一个木盒上来,打开木盒后果真是一颗紫色的珍珠。
紫色珍珠,有龙眼大小,闪烁这独有的光晕。
“世人都只这珍珠一般以白色者为多,异色者甚少。今日这么大的紫色珍珠应是世间少有,还请各位老爷不要错过机会,起拍价一千两!”
孙管事喊完起拍后,底下的人就开始激烈的竞价。
最后这颗紫珍珠已一万两白银被一个员外拍走,为其新纳的小妾庆生。
一万两买一颗珍珠,慕容与信认为这已远超珍珠本身了。
刚想着,第二件拍品已经开始竞价了,是一株百年人参。
珍珠虽罕有,但毕竟是身外之物。人参可是救命的良药,现场抢拍的热情,比前狂热了更多。
“菜已上齐,请!”
包间内,方才来了一群丫鬟,已经上了一桌好菜。
“王福,世上真有紫色珍珠,你这珍珠莫不是假的吧!”
在戈天佑的所知里,从没有听过紫珍珠。
“我全盛堂的拍卖会,从不会有赝品。这可是老祖宗创立时就定下的规矩,有若有,这全盛堂也不会存续两百年之久了。”
王福一本正经地说道,此时的他完全与以往的呆愣不同,散发着这不容侵犯的果决。
“我就是随便说说,没必要当真!”
戈天佑见王福有些生气,立马停止了胡说。
“紫珍珠确实能天然形成,只不过是极为不易的。没有见过,就不能保证一定不存在。”
慕容与信在前世也是有幸见过一次紫珍珠,只不过没有这颗成色好。
王福对于戈天佑也不是真的生气,不过时,三人又在一起说说笑笑了。
三人说话间,百年人参被人二万两银子拍走了。
第三件拍品不是由丫鬟拿上来的,而是由四个小厮抬上来的。
一个大铁笼,里面关着一个身壮如山的男子。
“第三件拍品。大力士一名,一人可举起一头牛,一顿能吃桶饭,一人可敌过十,起拍价一百两。”
其他两件拍品,慕容与信只是看戏而已。
可等到,他在看到一个人背抬上来后动容了。
铁笼中的男子,裸着上半身,上面满是疤痕。手脚被铁链锁着,也是伤痕累累。
他神色木然,似乎对于自身被拍卖毫无反应。
这古代人□□易,可是正常合法的。
可是眼看着把活人关在笼子里,如同牲畜货物一般交易,连生而为人的尊严都没有。
慕容与信他虽不是会大发善心的慈悲人,但还是想要救下此人。
“两百两!”
慕容与信的声音从包间内传出,底下的人都朝上望去。
包间内的戈天佑与王福也是同样惊讶,慕容与信会参与拍卖。
楼下也响起了竞价声,“三百两!”“五百两!”“七百两!”
“一千两!”
“三哥,你若想要此人,我可以撤下他直接送你就行。”
王福低声说道,其实此人成本也不高,没有必要这样抬价。
底下拍卖的人在听到一千两后,都停止了拍卖。
虽然笼中的壮士是比一般护院厉害,但是有一千两都能买一百个护院,犯不着花大钱。
慕容与信最后还是拍到了,拍卖完后男子又被抬了下去,稍候去后台领人就行。
慕容与信在拍卖完后,也没有了再看拍卖会的心思,就向戈天佑与王福告辞。
王福给戈天佑使眼色,不知道慕容与信怎么了。
戈天佑也是摇头,他也不知。
“王福,我明天会把银子送过来,今日就先告辞了。”
慕容与信的脸上此时看不出情绪,不知喜怒。
“三哥,你给我钱这不是折煞我吗,小弟我怎么能收你的钱?那人成本就没多少钱,今日你不是也赢了我的钱了吗,不如就用那个顶上。既然你想要此人,直接领回去就行。”
王福再三推拒不收银子,都说出“如果要给银子,就是不拿我当兄弟”之类的话语了。
慕容与信也没有再坚持,就当是欠了王福一个人情,此后一定要还上的。
在后台领了那男子,那男子也不言语。身上满是伤,也不喊痛,就跟在慕容与信身后回了府。
回到府里,周判见慕容与信领了这么个人回来,吓得不轻。
“周判,你把他领下去梳洗上药,再去带他去大厨房吃饭。”
“是,公子!”
周判把此人领到了下人房,足足洗了三大桶水才洗干净。
因其身材高大,已是借了府中最高之人的衣服才勉强穿上。
又去府医处,要了伤药,替他敷上。看着骇人的伤痕都毛骨悚然,敷药时,不管他下手多重,对方都一声不吭。
真是条汉子!
大厨房此时,正做完晚饭。
徐嬷嬷见周判进来就迎来上来,不敢怠慢。
听是带人来吃饭,就把下午的白米饭和炒的菜摆了一桌。
周判和徐嬷嬷看那人吃了一碗又一碗饭,也是张大了嘴巴。
在吃完大半桶米饭、十个馒头、十个包子后和桌上的菜后,那人才停下筷子。
徐嬷嬷心道,她就没见过如此能吃的人,一个人能顶十个人的量。
这么奇怪一人,也不知三公子从哪里领回的。
周判见那人吃饱,才把他带回了清心院回话。
放下手中的笔,慕容与信看着眼前焕然一新的人,也是颇为感慨,终于是有点人样了。
“你叫何名?”
“无名无姓!”那人回答道。
此人一看就是饱经风霜之人,既然对方不愿多说,慕容与信也不想多问。
“既如此,你可以先在府中养伤,养好后就到我这领上一笔盘缠回家去吧!”
“家,小人没有家。既然公子拍下了小人,小人今后就跟着公子了。”
男子跪下,不愿离去。
“你在我面前都不说真话,我留你何用!”
这男子目光深邃,一看就不似常人,怎可能不知自己身世。
“我说……”
男子在犹豫一番,还是将自己的身世告知。
原来男子姓耿名志,是临安钱塘人。在当地镇上镖局当事,因其妻美貌被当地权贵家的公子调戏,妻子不堪受辱上吊自杀了。耿志回家知此事后,上门报仇把人打成了重伤。权贵誓不罢休,报复耿志,害其丢了差事,当地无一人敢用他。权贵与官府勾结还要抓耿志去坐牢,于是就从家乡逃了出来。
耿志因饭量巨大,找的差事没过多久就被辞去。一路流落,一身蛮力也是被人觊觎。在逃到赣州境内,就被人设套抓住。最后流落到了安远县,被全盛堂买了拍卖。
慕容与信听后也是感慨良多,这耿志的身世果然坎坷。
往后科考路途遥远,他身边也缺少一个侍卫。
“既然你的真名不便行事,那你以后就叫喻志吧!”
耿志抬头,公子这是愿意留下他了。
“公子,属下日后定当誓死效忠,绝不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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