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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傻瓜男人


地上横放着一个20寸的行李箱,薛文青坐在床上,看着贺峋在收拾东西。

        贺峋这个人,什么都能做得很好,连折衣服都是叠得整整齐齐,充电线充电宝和其他零碎都物件都会用个小袋子装好。

        就是他收拾得有点慢,不过薛文青也看不厌,她就喜欢看贺峋伸手收手时手臂的肌肉线条,还有他思考衣物怎么安置时的认真表情。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他,就是性感,如果能用两个词,那就再加上性张力。

        箱子好不容易被塞得满满的,贺峋坐下地面,抬头望她。

        薛文青不明所以,回以疑惑的眼神。

        “好看吗?”

        她才反应过来他的慢动作都是做给她看的,为的就是让她能够“大饱眼福”。

        “还行。没有小李子好看。”

        “那是你没看清楚。”贺峋把装衣服的那一格全部拨开,箱子又重新露出了里面黑底的防水布面。

        “你干吗?”

        下一秒,贺峋站起身来快速走到床边,将薛文青抱起。

        她本是双腿直起放在胸前的坐姿,在贺峋怀里就像是被折叠起来的积木,随后被镶嵌在空出来的箱子里。

        一米七三的她几乎动弹不得,她又是好气又好笑。

        偏偏他还蹲在她面前,将她往前一拉,他们之间的距离几乎只有一厘米,距离暧昧得下一秒就可以激吻起来。

        可他好像就是想要展示一下自己的自制力。

        连同说话的时候,嘴型都是克制的。

        “让你看清楚一点。”

        他不是要装/逼嘛,那就让他装。

        “嗯。”

        薛文青缓慢点头,故意每次摆动的幅度都让嘴唇“正好”从他嘴边轻轻擦过。

        分量必须得要控制得刚刚好,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

        薛文青不用细心看,也知道贺峋咽了口口水。

        呵,傻瓜男人。

        她得寸进尺,故作挑衅,“是不错。不过和小李子比还是差了点。”

        他的吻忽而如同暴风雨骤来,将平整的土地碾了个细碎。直到最后,薛文青甚至觉得自己的嘴皮有点肿痛。

        她双手揪住贺峋的双耳,用柔力揉着,“恼羞成怒?”

        “不至于。只不过自知颜值比不过,只能靠吻技来得分。”

        薛文青被他荒谬的逻辑逗笑,“那我又没和他接吻过,怎么给你们分出胜负。”

        “你敢?”他作势又要张口咬人。

        薛文青要逃,又被他抓住。两人扭来扭曲,最后扭成了一段麻花,相依偎在一起。

        贺峋撩起她的一小撮头发,在指间卷动着,“记得要每天都给小蓝喂饲料,水如果不是很脏的话就等我回来再换。”

        那条名叫小蓝的斗鱼在前几天被贺峋带了回家,说是要让它与她作伴。相对比于一开始虚弱的模样,它现在已经要比薛文青还生龙活虎。

        “这还用你说?”

        “错了。你应该说难道在你心里我还比不上一条鱼?”

        “别给我乱套深闺怨妇的角色。我能照顾好自己。”

        “哦吼,看来是我还不够努力,没把你养到离不开我的地步。”

        “滚。”

        薛文青腿踢了踢贺峋的臀。

        贺峋还配合地“啊”了一声,随后把她的脚压在自己手里。

        “每天记得好好吃饭,睡觉开空调要盖好被子,一个人在家要锁好门……”

        “行了行了,你就去一个星期,又不是一年。”

        “你说得对。”

        薛文青还以为他点头就是要住嘴的意思了,结果贺峋还是叨叨的继续说了下去,“所以每天要多喝点水,不要去人少的地方,不准和陈佳邓芸她们去酒吧,每天晚上要和我视频……”

        薛文青捂住他的嘴,“贺峋,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唠叨呢。”

        “毕竟,家有娇妻,不得不防。”

        她脸一红,逃回到了床上,“谁是你娇妻。”

        “你跑什么,这就是个比喻。”

        贺峋又跟着薛文青上了床,两人闹了一通,最后躺进了松软的被子里。

        薛文青转了个身,侧对着贺峋,手在他的头发里穿梭。

        她喜欢贺峋的头发,刺刺的,像是个刺猬一样,摸起来手感很好。

        “你不用继续收拾东西吗?”

        “明天早上出门前把衣服塞进箱子就行,用不了五分钟的时间。”

        他明显是困了,眼睛闭着,声音都变得懒洋洋起来。

        这几天影艺的工作量大,他又要忙蒋雪的写真集,每天忙得跟个陀螺似的,连饭也没时间吃。

        叮叮看不过眼,还打电话过来“告状”了几次,逼得她只能每到饭点就拎着保温饭盒到影艺找他。

        “那你睡吧,我把灯关掉?”

        薛文青正想伸手去摸开关,贺峋却突然眼睛一睁。

        “你也要睡了吗?”他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现在才九点多。”

        薛文青平时的作息都很规律,一般是晚上十一点睡,早上七点醒,太早会睡不着。

        她坐了起来,准备下床,“我出去看会儿书。”

        “不用,你就在这看吧。”

        贺峋伸过来一只手,把她拉住。

        他半眯着眼睛说话的样子完全没有了平时锐气的样子,像是一只粘人的大型犬。

        但还是很帅气。

        “灯太亮了,影响你睡觉。”

        “你不在才会影响我睡觉。”

        “好吧。”

        “要不我还是不睡了吧。”

        “为什么。”

        “让你多看我两眼,免得一周后回来你忘记我长什么样了。”

        “你放心,不用一周的时间,你明天走,我明天就能忘记。”

        “那怎么行,看来还是得采用些强制手段让你更深刻记得我才行。”说着他又要爬起来,拉开她的衣服就要在上面盖印。

        “躺好!”

        薛文青呵斥了一声,他才又躺回原位。

        “睡觉吧你。”

        明明困得要死,还是强睁着眼睛,她看着都觉得累。

        薛文青从床头柜上取过那本《致d情史》。

        贺峋瞄见书的封面,说:“这本书怎么还没读完?”

        他之前说一看到d这个字母,就会想到阿d。这让他莫名出戏。

        “我读第二遍了。”

        薛文青很喜欢这本书。

        前面的内容都是在阐述作者高兹和妻子相识相知相爱的事情,平铺直叙,或许不像现在的网文小说一样糖分超标,但是最后一页的一段话对他们的作了最爱情完美总结,也将整本书推向高潮,每次读都能让人的内心涌出感动。

        “有这么好看?”

        “我给你读一段?”

        “也好。”贺峋调整了睡姿,“就当是摇篮曲了。”

        薛文青翻到她折角了的那一页,

        “很快你就八十二岁了。身高缩短了六厘米,体重只有四十五公斤。但是你一如既往的美丽、优雅、令我心动。我们已经在一起度过了五十八个年头,而我对你的爱愈发浓烈。我的胸口又有了这恼人的空茫,只有你灼热的身体依偎在我怀里时,它才能被填满。”

        她尽量以旁观者的角度去读出这些文字,试图用冷静而客观的语气来克制自己的情绪,但最后的最后,都会被卷入到这种剧烈的感情之中。

        语段读完,薛文青转头想问男友听后是什么感受,却被对方平稳的呼吸声气到。

        “真是山猪吃不了细糠。”

        她伸手拧了拧贺峋的鼻子,却不敢用力。

        把灯光调成温暖的黄色,薛文青下床,小心翼翼地把被他掀出来的衣服放回原处。

        最后扣下了箱子,薛文青才发现自己是多虑了。

        扣子发出这么响亮的“啪嗒”一声,某只山猪愣是动都没有动一下,睡得香沉。

        贺峋走的时候薛文青迷迷糊糊间有点印象。

        他俯下身来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然后把把拉箱抬起,抱出了房间,没有让她听到一点滚轮划过的声音。

        摸摸身边空荡的床位,出去绕了一圈空荡的房子,薛文青才算是有了他离开的实感。

        ——

        北林小学门口围满了家长,薛文青找了个阴凉的地方站着,五月中的暑气几乎要将她融化。

        铃声一响,校门一开,一堆蹦蹦跳跳的小学生们总算是出来了,个个都笑得跟向日葵似的,脸上就差挂着“解放”两字了。

        等了一会儿,薛文青总算是见着了元宝。

        他的眼珠子像是雷达一样,随便一瞄就找着了她。

        “元宝。”

        薛文青跟他打着招呼,可他朝她走去的时候却有些尴尬。

        “姐姐好。”

        受宠若惊。

        这是薛文青的第一反应。

        “你回去之后被你妈教育过了?”

        薛文青只能从这个角度猜想。

        贺峋之前说要找元宝算账,是在邓芸面前告状了也不一定。

        “是峋爸,他打我屁股了。”元宝有些委屈,话里全是怨气,“我都几岁了他还打我屁股。”

        薛文青笑了笑,“等他回来我替你教训他。”

        “那要教训得狠点才行。至少也要把他的屁股打红。”

        “这点可能有点难,他皮糙肉厚。”薛文青往前走了两步,“走吧,我替他向你赔罪。天气这么热,请你吃雪糕?”

        “可以。”

        傲娇的小人儿又满血复活起来。

        学校旁边就有间小卖部,老板很懂做生意,冰柜就放在最显眼的地方。

        薛文青和元宝手里各自拿着一支雪糕,坐在一旁的阴凉处乘凉。

        他很注意自己的吃相,可正是因为吃得太慢,雪糕又融化得太快,他还是防不胜防地被一滴流动的雪糕液弄脏了手。

        薛文青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巾给他,“你妈说今天是你指定要我来接你放学的?”

        小朋友有些惊讶,扔纸巾的时候手忙脚乱,险些失误把雪糕扔掉,“啊,她连这个都和你说了?我不是让她胡编乱造点借口吗?”

        薛文青一愣,也有些吃惊,不过很快就想到了一些头绪。

        但她依旧选择装不知道。

        她问:“哦?难道让我来的理由是不能说的秘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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