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63章(二合一)
魔界外围已是一片荒芜，往日繁华的人族城池早已不见，只留下断壁残垣。
两个身着素蓝长袍的男子经过云城城门，云城已经变了模样。
昔日热闹的城池在人去城空后早已风化，仙界弟子将此处重修一番，作为暂住地。
月余前仙魔的战乱在阜摇大陆闹得沸沸扬扬，最终以双方休战结束。
仙界希望与魔界平静交谈，魔界也确实派出长老魔子前去，但是双方次次都不欢而散。
但谈判还是有效果的，仙魔暂时维持住了表面和平。
在仙界集体讨伐魔界之时，几乎所有人都认为魔族会败，可他们终究是低估了魔族的实力，竟是让仙界如此忌惮，双方紧绷的和谐也不知能维持多久。
云城内仙界弟子巡逻而过，而刚刚还出现在城门外的男子竟是不见踪迹。
魔族结界已破，竟是没有重修的意思，就这么大大咧咧敞开门，门口值班的魔卫没有丝毫增加，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被入侵。
不过经过一战，魔族的名声传得更加响亮，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在此时触霉头。
两名素蓝长衫男子径直走入魔族境内，守门魔卫似是没想到还真的有不长眼的敢来。
魔卫只管守门，不管是谁来，都不能随意进门，武器握在手中，几十名魔卫在男子脚步踏入魔界第一步后，同时攻去。
然而所有魔卫都没能靠近他们一步，幽蓝的火焰为两人竖起坚固的屏障，外围魔卫被震出去几丈远。
这般标志性的火焰，魔界没有一个魔不认识。
整个阜摇大陆，只有圣子殿下拥有如此纯粹的蓝火。
魔卫纷纷放下武器，单膝跪地，迎接圣子殿下。
“恭迎圣子殿下！”
蓝火散去，露出栖凤冷漠的双眼。
他一言不发，牵着言梧的手从魔卫身边经过。
魔卫恭敬地为栖凤让出一条路，目送栖凤离开后才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
圣子殿下带着夫人闭关归来的消息在他们进入魔界后就传到魔尊和十长老耳中。
扶幽君的死一直没有对外公开，自明泽秘境爆炸后，整个阜摇大陆都以为扶幽君在闭关。
当年魔界故意传出扶幽君毁坏秘境的消息，让仙门对扶幽君恨之入骨，仙界甚至放言让魔界将扶幽君交出去。
魔尊便宣布扶幽已经闭关，更是让仙门对魔族恨得牙痒痒。
可外界不知真相，十长老却是清楚明白，圣子扶幽早在四年前就死了，他们亲手将圣子送入明泽秘境。
冬青听到这个消息，几乎是立刻起身前往圣子殿，留下其余九位长老面面相觑。
寒泷倒是镇定得多，慢悠悠地喝茶，只是嘴角的笑却怎么都没平复。
扶幽永远的变数吗，果然有趣。
四年前，周想将言梧的话全数送到，寒泷虽早知言梧有趣，却没想到，他真的做到了。
天道啊，果真眷顾气运之子。
殿内众长老暗流涌动，各怀心事。
这般热闹的场面，当然是人越多越好。
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寒泷起身走在前方，“诸位还愣着做甚，扶幽君闭关归来，当然要前去祝贺一番，冬青怕是都到了，咱们也别迟。”
众长老没说话，纷纷跟上。
圣子扶幽归来后，他们就都明白，总要去一趟圣子殿。
长老们心中忐忑，并不是对四年前的事愧疚，魔族做事从不后悔，他们只是不知如何面对。
扶幽君归来，坦坦荡荡，给足了他们思考的时间。
这是摆明了想见一面，同时也是变相的表示站在魔界这边，扶幽君依旧是魔族，是圣子殿下。
仙门在魔界外驻扎，说白了就是监视。
扶幽君大摇大摆回来，仙门此刻一定也得知消息。
圣子殿还是原先的模样，就连殿门外的魔卫都没变。
大福见到栖凤回来，恭敬开门。
“圣子殿下，圣子夫人，欢迎回家。”
欢迎回家四个字砸进栖凤的耳朵，栖凤心中的陌生感才散去。
他走入圣子殿，仿佛游子归家。
只是院中少了一颗梧桐树，其余倒是与离开魔界前一模一样。
殿外守门的大福还沉浸在圣子殿下和夫人归来的喜悦中，总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
一般而言，他发觉自己忘了什么，那一定是忘记了极为重要的事情。
大福埋头苦想，猛地惊醒。
他似乎是把夫人的朋友忘了，夫人的朋友还被他关在圣子殿地宫中。
傅齐轩在地宫中也有一段时间了，不是他不想逃走，只是没办法走。
抓他的魔卫果然如系统检测的那样，是认识的，但是这个大福愚笨的很。
非说是按命令办事，怎么都不肯放他走，把他丢到圣子殿地宫就不见踪迹。
傅齐轩这一个月算是将地宫研究透了。
魔界底下的地宫是千年前就有的，魔族为了生存所建，其坚固程度可想而知。
任凭他怎么努力，就是无法出去。
一个月过去，傅齐轩严重怀疑大福把自己忘了。
在黑暗无人的地底生活一个月实在令人抑郁，傅齐轩前几日才终于找到出去的办法。
也是他运气好，让他找到一个木盒，木盒在一个极为偏的角落。
打开木盒后，傅齐轩掉进了藏宝洞，不，是藏宝殿。
宫殿中一眼望不尽的珍宝法器看得他眼睛都直了。
不过没等他开心多久，他就发现了更严重的事情，这里似乎是栖凤的库房。
里面有很多东西上都印有凤凰图腾，而且还有各种生辰安康的字条。
好家伙，收了一整个库房的生辰礼。
傅齐轩不敢出去，若是遇上栖凤，他就直接完蛋了。
今天是困在库房的第三天，然而今日库房的门动了。
傅齐轩拿着库房的各种藏匿法器躲在角落，暗中观察。
栖凤刚回来就带着言梧去到库房，说是要为言梧补身子。
言梧为了救他，自剖金丹，身受重伤。
虽然在海神族养回来了，但栖凤每每想起就无比心疼。
此番回来，一定要给言梧好好补补。
只是库房刚打开，他就察觉到不对。
言梧将栖凤的反应看在眼里，握住栖凤的手，巨龙气息将他们包裹。
栖凤带着言梧找到那个角落，用口型告诉言梧三个字。
言梧皱着眉，对着角落就是一脚。
在那人出手前，言梧撤走巨龙气息。
“傅齐轩？你怎么在这？”
言梧看着被栖凤绑起来的人问道。
傅齐轩见到言梧后瞪大眼睛，栖凤将他的嘴露出来。
“言梧？你不是死了吗，卧槽，难道我也死了。”
“闭嘴。”栖凤可听不得别人说言梧死了。
“言梧，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我就说嘛，栖凤怎么舍得让你死。”傅齐轩很是激动。
栖凤打断他，“行了，你怎么跑进来了。”
傅齐轩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说出来，这才被栖凤解绑松开。
还没等栖凤把这个叭叭叭拉着言梧说不停的人揍一顿，冬青就来了。
“言梧，你们呆着这，我出去一下。”栖凤说。
“我们一起。”言梧拉住栖凤，眼中满是担忧。
“无事，来之前不都说好了。”栖凤安慰地亲亲言梧，“等我，很快的。”
栖凤走后，言梧略带嫌弃地看了一眼傅齐轩。
傅齐轩因为太过激动，完全没有避嫌的自觉，栖凤离开后，拉着言梧上看下看，恨不得将言梧看出花来。
“你没做梦，我是活的没错。”言梧实在是看不过去傅齐轩继续犯傻。
傅齐轩猛地在言梧后背上恨拍，“我这些年的纸钱白烧了，你还活着可真好。”
“当年到底怎么回事，你在秘境内发生了什么？”
言梧叹气，“事情有些复杂。”
傅齐轩：“没事，都过去了，真好，你还活着。”
言梧：“……别念叨了。”
他之前怎么就没发现傅齐轩这么，这么多愁善感。
刚回来，言梧有很多事情都不知道，正好问问傅齐轩。
圣子殿院中，冬青站在原地，看着栖凤缓缓走来。
栖凤依旧是一身蓝衣，他脚步轻缓，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平静无比。
“冬青，几年不见，你怎地还是如此莽撞，也不知道通报一声，圣子殿的结界是摆设不成。”
冬青不语，若是往日，他们哪能如此平和地讲话。
“来圣子殿都是要带礼物的，先把礼物拿来吧。”栖凤伸手。
冬青刚听到消息便赶来了，哪里有准备礼物。
他开口道：“没有。”
栖凤听罢，微微勾唇，“没有啊，那你还来，知不知道规矩。”
“大福，送客。”
“且慢。”殿外传来寒泷的声音，“本君准备了礼物。”
寒泷进入圣子殿后，身后跟着的长老也纷纷进来。
栖凤的视线挨个在他们身上扫过，最后落在寒泷身上。
寒泷会意，笑着靠近栖凤，从袖子里掏出一只茶壶放到栖凤手中。
茶壶还是温热的，栖凤闻到茶香，对上寒泷带着笑意的目光。
“寒泷，送本君喝过的茶，合适吗？”
栖凤拿着茶壶，温热的茶水尽数落到地上。
寒泷眼中笑意更甚，“既然扶幽君不喜欢，那就再送一袋茶叶好了。”
“也就你跟个老头似的爱喝茶，本君才不要。”栖凤伸手抓住寒泷的衣袖，竟是打算自己拿东西。
寒泷的衣袖下平时总会放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栖凤随手一抓，一件黑色的斗篷出现在手中。
栖凤撇了寒泷一眼，寒泷坦坦荡荡与他对视。
这分明就是魔尊的斗篷，栖凤不可能会认错，只是这斗篷上一股血味，应该是寒泷偷偷捡回来的。
栖凤知道寒泷对魔尊怀着异样心思，此事还是寒泷某次主动提起，因为太过震惊，栖凤想忘都忘不掉。
寒泷背对其他几位长老，又跟栖凤站得近，斗篷只有他们两个看到了。
“你这样，他知道吗。”栖凤无语地将斗篷塞回去。
寒泷笑而不答，“恭贺扶幽君闭关归来，修为飞升。”
栖凤点头，看向其他几位长老。
“怎么，诸位长老今日前来不是为祝贺本君闭关归来的吗？”
众长老纷纷明白，留下礼物和祝福便离开了。
冬青还留在原地，就这么看着栖凤，像是要把他盯出一个洞来。
“你这是什么表情，再看下去，本君的夫人可就生气了。”
冬青轻哼，“你哪来的夫人。”
栖凤瞪他，“你就是嫉妒本君，本君今日心情好，就不跟你计较了。”
“扶幽莫非是同夫人合籍了，那还真要好好恭喜一番，夫人呢，本君亲自送礼给夫人。”寒泷说。
“本君的夫人岂是你想见就见。”栖凤说。
寒泷笑笑，“本君便不打扰扶幽君的好事了，先行告辞。”
寒泷走后，院中只剩下栖凤和冬青。
“你如何回来的？”冬青问道。
“闭关结束就回来了，不然呢。”栖凤答。
冬青叹气，“你知道本君问得是什么。”
有些话，戳破就没意思了。
栖凤知道冬青性子直，有些话不说清楚估计会一直憋在心里。
“可能是命好吧，死了又活了。”
冬青自嘲的笑，说：“挺好，那还回来做什么，都有夫人了，也该成熟稳重下来。”
“少对本君说教，本君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回去吧。”栖凤转身，“大福，送客，本君需要休息。”
冬青看着他的背影说道：“扶幽，趁现在还来得及，离开魔界，永远都不要回来。”
“来不及了。”栖凤说：“何况，本君凭什么离开。”
早就来不及了，他既然选择回来，便没有离开一说。
魔族从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圣子殿后山，魔尊睁眼。
他的身体调养一个月已经差不多了，扶幽此次回来，仙界估计很快就有下一步动作。
况且他还关着夜无尘的小徒弟，夜无尘能沉住气一个月不过问已是难得。
“尊上在笑什么，可是遇到开心事了。”寒泷拎着空茶壶来。
魔尊收起笑意，“不去找扶幽，来我这里做甚。”
寒泷在魔尊身旁坐下，掰开魔尊的手，将茶壶放上去，一脸受伤的表情。
“这不是被扶幽嫌弃，来找尊上诉苦。”
魔尊将茶壶捏碎，粉末随风飘散。
“尊上也嫌我不成。”寒泷轻笑，握住魔尊的手，轻轻为他擦拭未散的粉尘。
寒泷做得认真，手心冰冰凉凉的，魔尊没有拒绝，任由他胡闹。
“这血肉本就是假的，不必如此。”魔尊话音落下，寒泷手中只剩白骨。
寒泷摩挲着白骨，像是想起什么。
一千多年前，魔尊还不是魔尊。
那时他们初见，师父将他带到身边，从此寒泷便多了一个师弟。
当年的时光很自在，他们都年轻，魔界也是一片繁荣之态。
寒泷从小被师父收养，师父是当时魔尊的儿子，跟其他上进的魔子不同，师父向来不争不抢，在三界游历。
师父当时在外游历百年，突然带回一个年纪不大的孩子，寒泷还以为那是师父的私生子。
“寒泷，师父过几日还要出门，这是你师弟，我给你找的伴，喜欢吗。”
寒泷低头看着他所谓的师弟，一头雾水，师父常年不回来就算了，怎地还往他手里塞人，他看起来像是会照顾孩子的人吗。
“寒泷师兄好，我叫池雨。”
池雨看起来只有十二岁左右，笑起来眼睛弯弯的，从此寒泷身后就多了一条尾巴。
只要有寒泷的地方一定能在附近看到池雨。
师父把池雨丢给寒泷后就走了，照顾池雨的重任落在寒泷身上。
索性池雨乖巧懂事，寒泷没费什么心就将池雨养大了。
某次师父带着伤回来，池雨很冷静的看寒泷将伤口腐蚀部分的肉割下来。
师父冷汗直流，但池雨在一旁看着，他愣是端着师父的架子没叫出声，还有功夫跟池雨讲话，“池雨都长这么大了，你寒泷师兄将你养得很健康，为师也放心了。”
池雨乖巧应答，“寒泷师兄待我很好，师父不用担心。”
师父像是为了忘记疼痛，便给池雨讲述自己在外游历遇到的趣事，池雨听得认真，师父笑他也笑。
寒泷帮师父处理好伤口，扶着他去休息，回来便看到池雨对着腐肉发呆。
“怎么，吓着啦？”寒泷将东西收起，开窗通风。
“血肉本是虚的，寒泷师兄不用怕。”池雨说。
“想什么呢？”魔尊将手抽回。
寒泷看着空荡荡的手，失笑，“想起一些往事。”
“尊上最近身体可好。”他转移话题。
“尚可。”魔尊说。
“那便好。”寒泷说。
魔尊的身体一直都是由一个神秘人治疗，寒泷只见过这个神秘人一次。
神秘人来无影去无踪，除了尊上谁都不知道他的真面目。
尊上暗中与他合作，很多计划都是通过神秘人来完成。
比如，明泽秘境的入口。
再比如，连秋默都治不了的伤，神秘人却能轻易治疗。
神秘人身上有太多秘密，魔尊却格外信任他。
寒泷不知与一个陌生的家伙合作是对是错，但他愿意相信魔尊。
不远处的圣子殿中，大福低着头站蹲在栖凤面前，将一个东西双手奉上。
“圣子殿下，这是任务令牌。”
栖凤接过令牌对着大福点头，大福慌忙退下。
令牌与普通的魔卫令牌差不多，只是上面印着一个寒字。
是寒泷让大福扣下傅齐轩，傅齐轩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栖凤，如何？”言梧来到院中。
他刚刚已经在库房总找到丹药调养，正好栖凤日日吃的养元丹快没了，为了以防万一，他在库房中挑拣，将乾坤袋塞得满满当当。
“都处理完了。”栖凤笑着靠近言梧。
言梧看到栖凤手中的令牌，带着不解问道：“这是？”
栖凤没有回答，而是出声叫傅齐轩，“傅齐轩，躲在柱子后面干嘛呢，过来。”
“找我啊。”傅齐轩松开柱子，慢慢走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栖凤审视。
傅齐轩眨眼，“我是傅齐轩啊，苍穹派云霄峰弟子。”
“那就奇怪了。”栖凤打量着手中的令牌，“魔族长老为何要专门将你关在魔界。”
“啊？”傅齐轩疑惑。
言梧看向令牌上的寒字，又看了一眼傅齐轩。
“你是魔族在仙界的眼线？”
“啥？”傅齐轩更疑惑了，“你们在说什么呢，我怎么感觉自己听不懂。”
栖凤将令牌丢给傅齐轩，傅齐轩上前接住，不知道他们夫夫是什么意思。
“这是魔界某个长老的令牌，就是那个长老就是下令让大福关你。”言梧解释道。
傅齐轩心下震惊，“为什么啊，整个魔界除了栖凤我就没认识别的魔。”
那就怪了，寒泷怎么突然对傅齐轩感兴趣了。
显然比起傅齐轩，栖凤和言梧更懵。
傅齐轩还在抓狂，他怎么被魔族长老盯上的。
“系统，申请检测，这个令牌的主人是否与我相识。”
【正在检测……】
【宿主与令牌主人并没有见过面。】
好吧，检测完更恐怖了，没见过面为啥关他。
“难道是因为清夜仙尊？”言梧提出自己的看法。
流月似乎是清夜仙尊的旧识，几年前傅齐轩误入魔界，流月还曾将令牌赠予傅齐轩。
显然傅齐轩也想到了这一点。
师尊跟那名魔族女子的关系很不错，是不是除了那名魔族女子，师尊还认识其他魔族。
比如，栖凤口中的魔族长老。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不然他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会让魔族长老注意到。
傅齐轩犯愁，参与仙魔纷争的弟子不止他一个，师兄师姐难道也被魔族长老抓起来关在别处了。
目的就是为了见到师尊？
不过这都是他的猜测，他联系不到外面，不知道师尊以及师兄师姐的消息。
“我也不知道，不过好像很有可能。”傅齐轩说。
栖凤见傅齐轩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说道：“你就暂时留在圣子殿吧，放心，你安好地在魔界一个月了，若真想对你师尊不利，你早就没了。”
“听栖凤的，若出了圣子殿，在魔界谁都救不了你。”言梧说。
傅齐轩只得点头，仙魔现在闹这么僵硬，若此时他出现在魔界，两方就又有理由打起来了。
而且，他不能连累师尊。
正好他还有一个关于魔界的隐藏任务没有完成，傅齐轩苦中作乐，安慰自己。
栖凤言梧早在傅齐轩蹲在地上长蘑菇时就回了寝宫。
他们一路奔波，精神紧绷，如今终于可以暂时放松一下。
灵泉浸泡下，体内灵气都运转地更加舒畅了。
栖凤将言梧搂进怀中，脑内思索着。
魔尊染血的斗篷看起来很新鲜，应是最近留下的。
血腥味如此之浓，魔尊恐怕是受了重伤。
还有寒泷袖中的药物，以及茶叶的味道，都带着一股子药味，苦涩的很。
既然他已经回到魔界，有关魔界的计划他也必须要知道。
魔尊和十长老究竟在密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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