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少帅府的白莲小妈是黑帮狂花(43)
这边聂书臣紧搂着被欲望缠身的少女,满心满眼只剩下悔恨。
而瘫软在他怀里的少女在心底双手合十,感慨妖神显灵。
就差一点点,这针她就打不上了。
知道聂书臣会来救她,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他开枪的时候,秦友明那个笨蛋还没给她打针,是她和秦友明双双倒地故意让胳膊撞上去的。
不过这药性还真猛!
她胳膊刚撞上针尖儿就拔出来了,摄入量最多几毫升,但是五感最大限度的将药性发挥出来,她这会儿确实有想要强抢聂书臣的冲动...
戏还没演完,温幼梨只好先深深呼吸克制住躁动。
她佯装沉浸在情迷意乱里去吻聂书臣的下颌、嘴唇还有脸颊。
门外,急匆匆的脚步靠近。
“少帅,衣服拿——”两个小年轻话没说完,立正转身,瞪着双不可思议的眼睛屏息面壁。
老天爷!
他们冰清玉洁的少帅脏了!
那是平日里身边连个母蚊子都近不了身的主儿,今夜竟然被一个小姑娘抱着乱啃,还不带反抗的...
“把衣服拿过来。”
“哦...”抱着衣服的小年轻刚要转身。
“等等。”
小年轻又赶紧转回去继续面壁,“少帅,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倒退进来把衣服给我。”
“!!”两个小年轻对视一眼。
倒退着送衣服?
难道真有什么不能看的?
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进展这么快?
他们就出去拿个衣裳的功夫,这干柴烈火就烧起来了?
“在愣什么?”
“哦...是!”
暗绿色的呢子军大衣交到聂书臣手里,小年轻又飞快站回同伴身边一起面壁。
聂书臣抖落开宽厚的大衣将少女包裹严实,又将人打横抱起往屋外走。
路过两个小年青时,他落下句“不管刚才看到什么,都给我忘了”后疾步离开。
...
聂书臣打开车门,将被他裹成粽子一样的少女放进后座。
后者紧闭双眼,小脸涨红,额头还生出一层薄汗,看上去痛苦难耐。
犹豫两秒后,聂书臣又弯腰将人抱出来放上副驾驶位。
保密局到医院有些距离,她在他视线范围内能更安全些。
修长的手指握紧方向盘,引擎发动,大灯照亮空无一人的街道。
旁边就是黄浦江,有几艘渔船零星亮着灯。
聂书臣把窗户放下来,侧头看到她咬出牙痕的嘴唇时拧紧眉心。
“温幼梨,别咬。”他手指去掰她的嘴,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
指尖从唇侧探进。
“咬自己会疼。太难受的话...可以咬我。”
指尖传来一阵刺痛。
紧接着就响起低低的轻笑。
温幼梨怕给这家伙咬爽了,赶紧吐出他的手指,还装模作样哼唧两声。
“怎么不咬了?”
“疼...不想你疼。”
聂书臣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他看向她。
你?!
所以她知道自己是谁?
她...这算是在心疼他吗?
“聂...”她喘息着呢喃。
聂书臣脊背绷紧。
如果她真的还有意识,会不会察觉到今晚的一切都是他的圈套。
因为他不相信她的身份故意而为。
是他的猜疑让她受到屈辱和药物折磨。
她该是恨他的吧...
“聂嘉树...谢谢你来救我...”
聂书臣卸下紧绷着的气力,唇角却噙了一抹苦笑。
她将自己当成了聂嘉树,不咬他手指也是因为心疼聂嘉树。
她是真的喜欢他啊。
只是为什么这个答案会让他觉得有些苦。
还有些——
不甘心!
“聂嘉树,我真的快要忍不住了。”她突然贴上他的手臂,娇滴滴着喘,“你停车...停车帮帮阿梨好不好。”
聂书臣认清她内心喜爱的人不是自己,尽管再不甘心,也绝不会趁人之危。
阖上眼睫,再睁开已然清明许多。
“阿梨乖,再忍忍我们很快就到医院了。”
温幼梨见他还是不为所动的模样脑袋都快炸了。
忍忍忍!
她要是真的能忍住,他军大衣的下摆也不至于变得湿漉漉...
“姐姐?姐姐你是来接阿梨回家的吗?”
聂书臣看她目光逐渐变得空洞游离,油门一下子踩到底。
西蒙斯喏马叮是精神药物,如果短时间内没有打入抗生素,她极有可能会精神失常。
“阿梨不要念书了,不要姐姐做戏子卖唱赚钱。冯德昭名声败坏,姐姐不要去他的府邸,阿梨可以去赚钱,阿梨也可以学唱戏...不要去见冯德昭,不要去...”
“死了,姐姐死了,她不会丢下我自杀的。冯德昭杀了她,是冯德昭害死了她,他们让她尸骨无存,报仇,阿梨要报仇,杀了冯德昭,杀了他——”
拳头似暴雨疯一般的砸着窗户。
聂书臣停车摁住那骨节破了皮的小手。
“杀!杀光他们!”少女满脸是泪,黑长的睫羽被打湿成一缕一缕的,弯弯翘翘,像正做着噩梦的婴儿。
他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想碰触她的眼尾帮忙擦掉眼泪。
她喜欢的人是聂嘉树。
手停在空中,正要收回却被一捧滚烫填满。
是那张泪汪汪的小脸。
“我...坚持不到医院了,我不想忘了姐姐,也不能忘了姐姐。从记事起,我就只有她这一个亲人,为了把我养大她牺牲了太多,我不能就这样把她忘了,我要查清真相给她一个清白,我要报仇...要报仇...”
“不管你是谁,不要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帮我...”她攥紧他的衣袖,凑身靠近,像是患有眼疾什么都看不见的盲人,拼尽全力也要握住身前的一线光亮。
片刻。
男人叹气妥协。
车钥匙被他拔下,骤亮的车灯逐渐熄灭。
漆黑的车身与笼罩着黄浦江的浓夜融为一体。
就像他与她一般。
细软的发丝缠上他的手指,恰到好处的柔软让人发出喟叹。
她软的不止有发丝。
珍珠般的耳垂,月亮弯的脖颈。
还有不盈一握的腰和涂了甲油亮粉粉的脚趾。
“我不是聂嘉树,也不是谁。”他拂开她耳畔的湿发,薄唇贴近想让她听清记住,“书臣。阿梨,我是聂书臣。”
“我...好像嫁给已经去世的老督军了,你、你是他的长子...要叫我夫人。”
“知道了,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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