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铁骨柔情一腔血
云飞和骆洪熙各自抓着封三少的衣服被一只巨蟒缠裹着一起坠入深谷,随着碎石滚落的声音,又传出切石断木的巨大声响,巨蟒的身子连连坠断数株树木,接着又在石崖壁间连撞数次,碎石和烂木一同落下,声势大的惊人。
三人被纠结成一团,眼前浓雾遮蔽,耳旁风声飒然,根本无法睁开双眼,最后又一个重重的撞击,巨蟒顿时被撞得鳞飞甲散,骨烂肉糜,巨蟒身子一懈,将云飞三人甩飞出去,云飞身子脱了缠缚,眼见一株大树斜插崖间,他眼明手快一把攀住树杈,由于三人下坠的力量奇大,那树杈虽粗如碗口,竟也被齐枝劈断,三人身子下坠力稍顿,云飞又一把抓住了另一株树干,骆洪熙也同时攀住了一处枝桠,他们同时紧抓着封三少的衣服,封三少已经被吓得半死,他们身子一停顿间下坠之势未绝,封三少的衣服已经被两人撕成两半,封三少惨叫着,在两人的注视下,向深谷落去,骆洪熙骂道:“你他娘的,这回恐怕真的要回老家了吧!”
云飞望着封三少的身影没入浓雾中,他叹了口气,骆洪熙道:“这种人死不足惜,何必为他哀声叹气?况且你已经尽了力救他,是他运气不好,又是个胆小鬼,谁也不怨,就怨他自己上辈子没种善缘,今生只有葬身虫腹,就随他去吧!”
云飞不语,望着下面的深谷发呆,他已经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或许是自己太过于担心云烟的生死,这种境地,他又怎能不去想?
云烟那清靓可人的神情又浮现他眼前,他似乎在那团雾中看见了云烟的娇容俏影,飘然间白衣如雪,笑靥如花,云飞禁不住伸手去够,身子几乎就要从树枝上跌落谷中,骆洪熙大惊,叫道:“小叶子!你想干什么?”
云飞一怔间,醒过心神,忽听下面谷中隐隐传来落水的声音,想是那谷底是处深潭,封三少已经落入潭水之中,云飞忽然一喜忙道:“七哥!有救了,那下面是水潭,想来人落下也不会有性命之忧,我们快去。”
骆洪熙摇头叹道:“你这小子究竟是在想什么?干嘛总是想着救人?”
云飞没等他说完就已经沿着树向崖下滑落,骆洪熙无奈,只好随后跟着他慢慢下滑,嘴里还缠杂不清的唠叨着,他怎知云飞此时心里在想着什么?
崖壁间树木居然越来越稠,石崖也不似先前那样陡峭,想是已经接近谷底,云飞身轻如燕,飘荡在一株株树杈之间,倏然间就已经向下滑落数十丈,把骆洪熙远远的甩在身后,骆洪熙大声叫道:“小叶子!你急个甚?等我一下。”
云飞回道:“七哥!你小心的跟在身后,我不会走的太远,我好像已经看见了水影,下面就快要到谷底了。”云飞心里急切间又加快了身法,果然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潭水微浮光晕,冷气幽寒,已经隐隐浮现在云飞的眼帘,云飞大喜,一步跃到潭边——
雾气沉浮在黑幽幽的潭水水面,青粼粼银波微漾,云飞猛然便看见那水面竟漂浮着一些碎木,漂浮在水面的碎木烂枝间,居然夹裹着白晓凤马车的残骸,云飞的心里一阵俱颤,他险些就要喊出声来,他急火添胸,快步沿着潭水边紧张的四下寻觅着,希望能看见云烟平安无事的站在他面前,他心里暗自祷告,希望老天垂怜,千万不要让那丫头有什么事?
如果这次真的化险为夷,他一定会向云烟说出自己的身份,和她相认,他自顾急切间胡思乱想着,深谷幽寒,彰雾弥漫,不见任何动静,骆洪熙已经追了上来,喘着粗气叫道:“小叶子!我好像看见那恶娘们儿的马车残渣,想来她们已经落入深潭,被水中的蟒虫吃了。”
云飞突然声色俱厉:“她们不会死,她们一定还活着!”
骆洪熙被他吓了一跳:“你这小子,莫不是要疯?这水潭中暗藏的蟒虫不计其数,只要一落入其中哪里还会有命在?不信你看那里!”骆洪熙随手一指前面不远的岸边,云飞随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立时心里又一寒,那水岸边飘浮着白里透着血红的衣衫,岸边血迹斑斑,白骨沾着血肉碎末,零落在四处,云飞快步近前,定神看去,心神稍安,那骨头粗大料是马骨,想是那马摔死后被什么野兽吃去尸身,那沾血的白衣又是谁的?云飞紧张的遁迹寻去,白衣边竟多了几盏破碎的纱灯,难道是那白晓凤手下的白衣女子不幸命丧此处?
骆洪熙道:“他们想是被蟒虫生吞了,所以连尸体都找不到,那封三少想是也已经成了蟒腹之鬼。”
云飞道:“封三少武功不错,手中又有剑,就是落下水中遇到蟒蛇也不会坐着等死,他一定会拼命逃生,我们先找找看。”
骆洪熙气道:“还找个屁!我们还是找个出去的路,尽快离开这鬼地方再说。”
云飞不理他,只顾继续沿岸边搜寻,骆洪熙摇头苦叹着,无奈只好跟在他的身后,嘴里磨叽不休。
转过一处略陡的高地便隐隐听见滔滔不绝的急流涌瀑之声,想是那深潭的源头,不消片刻但见水雾弥蒙间,飞珠溅玉,奔雷滚滚,声势浩大,一侧石崖间飞瀑洪流,直落九天,云飞掠上一处巨石顶,但见前方灌木深丛,荆棘密布,哪里有路出去?况且骆洪熙功力尚未复原,无法施展轻功,深谷险地,随时都会有巨蟒野兽出没,若再迟一时,恐怕真的会有不祥的事情发生,云飞不禁大急,回头去看骆洪熙,只见他正在巨石下的一处草丛旁驻足弯腰不知在看着什么?云飞飞身飘落他近前,忽听骆洪熙说道:“小叶子!你看这地方似乎有人走过——”
云飞精神一震,连忙近前查看,但见草丛果然有踩踏的痕迹,而且还有灌木被人用剑砍过的痕迹,他又一怔间,在一个木枝上,一片白纱衣角映入他眼帘,云飞大喜过望,一步跃去轻摘下来,定神细看间不仅手微微轻颤,他的心也一阵狂喜,情不自禁的叫道:“这是她的衣服,她还活着,七哥!你看看,她们一定是在前面,我们快去找她们——”
骆洪熙一撇嘴:“是谁还活着?她们都穿着白衣,你究竟是要找谁?花心鬼!莫不是你都想要了不成?”
云飞一把拉起他急道:“先不要胡扯了!我们循着这条路走,就一定能找到她们。”
骆洪熙摇摇头苦着脸道:“小叶子!你知道我迷毒未清,功力未复,刚刚一阵折腾已经把我累得半死,现在我早就精疲力竭,实在走不动,不如就地歇息片刻,再走不迟,还不知她们是不是真的还活着。”
云飞急的一跺脚叫道:“七哥!你若走不动,我来背你。”
骆洪熙打个嗨声居然一屁股坐在地上,仰天大叫道:“老天爷,你究竟在这小子身上下了什么魔咒?让他这么疯癫,惹上女人的男人,就是他娘的魔怔,真是麻烦!老子累了,你说什么我也不走了。”说罢竟躺在了草地上。
云飞嘴唇已咬出血丝,他此时恨不能一步就赶到云烟的身边,他猛地一把拉起骆洪熙切声道:“七哥!算我求你,我知道你虚乏劳累,我来背你。”
骆洪熙甩开他手叫道:“你小子真是走火入魔了,我又不是废人?如何要你来背?我要睡一觉,养足精神再和你一同前去。”
云飞听罢忽然便觉一阵眩晕他强稳精神颤声道:“七哥!我求求你了——我——”他胸口一阵发闷,喉中一热,“哇!”地一声,一口鲜血喷吐出来,云飞身子居然摇摇欲坠,半栽身子靠在一快巨石边——
骆洪熙一个鱼跃从地上蹦起,惊叫道:“小叶子!你小子怎么了?”
云飞勉强调匀呼吸,抹去嘴边的血迹,颤音道:“我从上面坠下时,后背撞了一下石壁,不打紧,我还死不了,七哥!你和我去寻她们吧!我来背你——”
骆洪熙面带哭容咧嘴道:“你还背个屁呀!你受了内伤还坚持这么久,你——,你小子究竟是个什么人呀?你不要命了?看来是我要背你才是了。”
云飞摇摇头,站稳身形,浅笑一声:“七哥!真是辛苦你了,若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深陷此险境。”
骆洪熙一把抓住他的手掩不住激动的神情说道:“你小子还狗屁客套什么废话!我把你当兄弟,这辈子你永远是我骆洪熙的好兄弟,走!我们去找她们!”
云飞心里也一阵激动,笑着点点头道:“七哥!谢了!”
骆洪熙骂道:“狗屁!”
两人一前一后便欲沿着灌木丛的脚印向前搜寻,还没走几步,忽听一声巨大的水滚浪翻的声响,漫天急雨如注,骆洪熙走在后面只觉身后寒风透骨,冰雨击头,他禁不住回头张望,这一看不打紧,顿时惊得他大叫出声,云飞也回过身来,但见从潭水中冲出一条巨蟒,犹如蛟龙出海一般,一浪潭水被巨蟒的粗大的身躯卷起半空,飞天溅日,瓢泼暴洒,那巨蟒已经张着血盆大口,牙利如刀,裹着腥风,奔着骆洪熙的头顶一口咬来——
骆洪熙身子本来虚无力气,此时不仅腿一软,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他倒地的同时已经将“狂澜剑”紧握手中,巨蟒已经从天而降,刺鼻的腥风已经令骆洪熙透不过气来,他大叫道:“他娘的!你这畜生敢来吃你骆爷爷!我非斩了你的虫头不可!”说着手中剑使足全身力气向巨蟒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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