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兄长要卖了我
“公子好生俊俏,不知贵姓呀?”
“公子,今日就由我们姐妹俩来伺候您吧。”
“我活可好了,保证公子舒舒服服,流连忘返。”
“公子快随奴家来吧。”
两位大胸美人嗓音苏苏软软,你一言我一语地绕在烈寒身边,直把少年整得发毛。
“二位姐姐,可不可以松松松松开?”
他这拖家带口的怎么还被拉进来了?
小孩的睡意散了不少,茫然看着这装饰漂亮、满是香味的地方。
美人听着少年的话,展着柔媚的笑颜,不但不松开,还反而贴得更紧了,瞧这少年那颗迅速蹿红的俊脑袋,笑言:“公子可是害羞?”
烈寒未做回答,背上的女孩埋着半张脸开口直言:“他没钱。”
烈寒尴尬,这小孩净说些大实话。
没钱?
姐妹俩相视一眼,面上的笑颜亦是同时僵了僵,不久又加上了些许惋惜。
这么俊俏的公子,可惜了没钱。
少年半眯着眼,有些不高兴,这俩美人的表情是几个意思?穷怎么了?看不起穷的?
但他很快将这份不高兴给压了下去,换上了笑意盈盈的讨好神情:“二位姐姐,这里缺不缺打杂的?”
他在外边停步抬头,想的就是这里招不招人干活。
“这……”
姐妹俩再次相视,其中一位美人视线转回烈寒身上,道:“公子稍等,奴家去问问妈妈。”
“哎!好。”
大致两分钟时间过去,一名老妪上下打量着短发少年,只是两个呼吸的时间,她摇了摇扇子,无情道:“咱这不收娈童。”
闻言,烈寒只觉一串无语省略号从脑袋上经过。
“若想干这行,或许公子可以去南院试试。”老妪再次扫了眼烈寒,估了下年纪:“公子瞧着年纪不小了,南院里收的都是年纪小的,但公子的容颜却生得极好,可以去试试。”
烈寒解释:“风妈妈,我不是来卖身的,我就是想问问您这缺不缺打杂的?”
问题的最后一个字落音,几乎是想都没想,老妪便泼凉水:“不缺。”
“不缺?”烈寒扫眼这偌大的风月楼,“不能吧。”
老妪摇了摇圆扇:“我这只缺姑娘,不缺打杂的。”
缺姑娘?
烈寒眼神一亮,把背上的女孩放了下来,将铁心翻转看了一圈。
虽然年纪小了点没发育长开,但这张小脸完全不输于这风月楼里的美人啊,
忽然,烈寒生出了要将这小孩卖了换钱的想法,然后……
少年将女孩拉到老妪面前,“风妈妈,你看她怎么样?”
铁心一脸懵逼地看着他。
老妪蹲下摸了摸女孩的小脸蛋,满意地点点头,“底子很好,长大了定是个绝色美人。”
烈寒笑笑,长大后可不就是美人吗?那令人惊鸿一瞥的容颜,他就没见过比她还美的。
老妪越看越满意,直接开口问价:“多少钱?”
铁心白着一张脸,神情诧异地看着烈寒。
烈寒看了眼小孩,把老妪拉到一边开始小声商谈起来:“这样的姿色,您觉得值多少?”
老妪瞧少年衣着酸涩,虽容颜不错,但还是像个土包,她直接出价:“五十两。”
烈寒不高兴了:“您搁这买白菜呢?”
老妪加价:“一百两。”
烈寒还是不高兴:“买猪肉也不合适啊。”
老妪再次加价:“二百两。”
烈寒冷笑两声:“我家小孩就值二百两?”
老妪微眯着眼,睨着他,这土包也太贪了吧。
“那你说多少两?”
烈寒搓了搓双手:“我这么跟您分析,我家小孩年纪小就生得这么好看了,这再过个三四年那绝对是倾国倾城、举世无双,风月楼的花魁头衔绝对能落在她身上,这又是国都,最繁华的地方,届时银子还不如流水般哗啦啦地流进口袋里?稳赚不亏。”
老妪一脸狐疑地盯着少年:“未来是个未知数,世间长残的人不在少数,你怎么敢肯定?”
因为我见过呀。
这种没啥说服力的话烈寒没说出口,但他拍了拍胸口保证:“我打包票,她长大以后若是长残……若当不上你这风月楼的花魁,我把钱分毫不少地全退你。”
老妪用扇子拍了拍少年:“你说的啊。”
“我说的,您若是不放心,咱立字据。”
两人一直谈论着价格,烈寒不停地往上抬价,测试老妪的底线。
最后,“三万两白银,不能再多了,再多我不买了。”
烈寒两眼发亮,喜上眉梢,原来小莲花这么值钱,发了发了。
两人达成交易,回头,却见那被谈价的女孩不见了。
“人咧?”
热闹繁华的街道上,一名十二岁的女孩提着裙子飞奔在人流间。
慌张害怕间又很生气。
那个少年昨天枕着脑袋跟她说以后跟着他吧,上午才在户帖上落了名字,下午就要把她卖了,还是卖到那种糟践身子的地方。
父皇曾经告诉她不要轻易相信外边的人,熟人不能轻易相信,生人就更不能了。
如今她出了皇宫,犯了这个禁忌,相信的第一个人就毫不犹豫地要卖了她,与那老妪谈价谈得那么开心,当她是聋的吗?
跑了许久,直到太阳完全下山,天边余下绚烂的霞晖,在彩霞的照耀下,她喘着气看向身后,确定没人来追她。
铁心捋着胸口,万幸自己溜得快。
许是刚刚跑得太急,铁心的小脸红扑扑的,即使是凌乱散着一头墨发,也是那么的好看,就好似那晚霞就是为衬托她而来的。
铁心左右看了看,坐到了一个不怎么显眼的地方,她曲起双腿,将脑袋枕在膝盖上。
今日心情差极了。
父皇突然驾崩、皇兄想让她去妖族和亲、又被除了即墨姓氏赶了出来,桩桩件件,短时间全积压着她,左胸膛的心早已被压得难受不堪,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
她丧着小脸,晶莹的泪珠不争气地从她的眼眶中掉落出来,迷糊了漂亮的紫眸,更是加乱了本就糟糕的心情。
“父皇,我以为我找到了依赖,可是……我太笨了。”
渐渐的,天黑了下去,街道上点起了一盏盏照路灯笼,比起白日,夜市更热闹了。
铁心缩在黑暗中,肚子咕叫饿得不行,看着黑暗外的繁华,她不敢出去,怕出去又被谁拉去卖了。
委屈难受间,一个捏得极可爱的兔儿包现在眼前,她呆愣一会儿,想伸手接过,抬头,许是角落太黑的缘故,她看不清来人的面容,手顿在空中迟迟没有接过兔儿包。
“你怎么缩在这?”
来人语调柔和,带着关心,可铁心一听到这声音,直接把眼前的兔儿包掀到地上。
柔柔软软白白胖胖的可爱兔儿包像个小可怜一样在地上滚了好几圈,那人惊呼去捡。
“你怎么把包子扔了?这包子也是要钱的!”
只见他捡起兔儿包,心疼地吹着上边的灰尘:“都脏了。”
又拍了拍,舒气,“没事,把包子外面那层薄皮撕了还是能吃的。”
随后,那人又掏出一个包子递到铁心面前,语调恢复了平静柔和:“这个肉包没有掉在地上。”
铁心扫了一眼他手中的包子,站了起来,也不搭理人,穿过繁华的街道坐到了另一个黑暗角落。
烈寒拿着肉包的手尴尬悬在空中,这小孩的脾气怎么这么大?
他越过街道走了过去,蹲在她身旁,“小孩,你怎么了?”
小孩看见他,平缓的眉头紧锁,撇开脸,厌弃地往旁边挪了挪。
可那被厌弃的人还臭不要脸地凑了过来,拿着肉包子在她面前晃悠着,没个正经地戏谑道:“哇~这是哪来的咕声。”
说着,他又看向小孩的肚子,将耳朵向前凑了凑,一脸了然:“原来是这个小肚子在叫啊,像唱歌一样。”
铁心一巴掌将他的脑袋呼开,怒道:“滚开!”
烈寒一脸懵逼地捂着脑袋,小孩动手打人了!
他买了包子给她,结果却被打了,烈寒也不高兴了:“你怎么打人啊?”
“你该打!”
烈寒不服:“我干什么了我?”
铁心红了鼻头,她憋着眼泪,指着少年的鼻尖:“骗子,你想卖我!”
啊咧?
烈寒无奈笑了:“谁说我要卖你了。”
委屈占满了整个心头,铁心的泪又一次不争气地掉了出来,她的声线模糊了,委屈道:“我看见了。”
“眼见就为实吗?”差点成了人贩子的某人胡诌乱道:“你现在不是还好好地坐在这里?我的钱袋也还是那几颗子,你被卖了吗?”
铁心仰头瞪着他:“那是我跑得快。”
烈寒捏指崩了下小孩的脑袋瓜:“你个小笨蛋,你跑得快不也被我找到了?”
他拿下肩上挂着的外套,外套里包着本书,把书取出来翻开,又从里面拿出一张米色厚布块,摊开亮到女孩面前:“看到了吗?你的名字落在我的户帖上,我要卖你就直接签字了,用得着你跑吗?”
铁心看着户帖上的名字,呆愣住了。
烈寒又继续忽悠:“若为实,就不是我在这和和气气地给你包子了,铁定是带着风月楼里的杂役把你绑回去,再关到小黑屋里训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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