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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0章 算了算了帕哥,人们各所追求的


“什么?!”

看着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黄泉,波提欧一脸震惊。

随后,他转头看向了黑天鹅。

他有想过和这位忆者交换信息的场面,但是却没想过会以这样的形式和黄泉见面。

波提欧的一只手摸到手枪,下意识就想给黄泉和黑天鹅一人喂一颗子弹。

不过他终究是没动手,而且这里是星穹列车,动手也不太合适。

倒不是波提欧讲礼貌了,他只是有一种直觉,如果在车上动手,自己怕不是要被连人带枪一起扔下去。

他并不清楚这种直觉的来源究竟是什么,但作为一名牛仔,相信直觉是一件很普遍的事情,不如说,所谓直觉,也是牛仔们的生存技巧之一。

但波提欧还是冲着黑天鹅怒气冲冲地道:

“他宝了个贝的——流光忆庭的,你出卖我?!”

“抱歉,这是我的请求。”

还不等黑天鹅开口,黄泉就上前一步,很有礼貌地先道了歉,如果她那平静的面孔上再带上有歉意的表情的话,那就更像那么回事了。

“出于一些原因,我遭到匹诺康尼放逐,所幸这位忆者一路随行,我才有机会悄无声息地摆脱家族的控制。”

听着黄泉把话说的那么好听,黑天鹅露出了一个微妙的笑容,解释道:

“实际上并非是随行,而是跟踪。过程也拒绝对谈不上悄无声息......但算了,就依你吧。”

“我请求她带我去一个家族视线之外的地方,联系几个值得信任的人,”黄泉继续说道,“也就是各位了。”

“信任?”波提欧忍不住笑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可爱,你是拿我当疯子还是傻子?”

说着,波提欧就掏出了枪,指着黄泉,“要不这样,先让我在你身上开几个窟窿,看看里面藏着的究竟是什么,然后咱们再来谈信任......”

“不用如此吧。你想知道的我会悉数告知,但不是现在......如果我的身份没有败露,或许还有更多时间,但眼下我们只能这么做了。”

哪怕被枪口指着,黄泉仍旧很淡定,除了命途的影响之外,这其中也不乏实力带来的自信。

“只能?什么只能?”波提欧问。

“唯有如此,我才能保障各位的安全......请星穹列车立即跃迁,离开阿斯德纳星系。”

黄泉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但最后还是没说明原因,仿佛紫色皮蛋与黄色海绵搞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似的。

丹恒皱起了眉。

帕姆眨了眨眼:“这位乘客的意思是......”

“依我之见,她并无恶意,并且说的是实话。”黑天鹅道。

黄泉看向丹恒:“丹恒先生,我曾与你的同伴短暂同行,也知晓他们身在何方。请相信各位无名客仍平安无事,但也同样需要我们的帮助。”

说完,她又看向波提欧:“而波提欧先生,你或许已经猜到了......我在等待你的到来。巡海游侠行踪不定,彼此之间也往来甚少,原谅我只能通过这种方式与你们取得联系。

“只有这样,我才能找到真正的巡海游侠。也唯有如此,我才能兑现一个久远的承诺......将他的遗物物归原主。”

在其他人交流的时候,帕姆站在角落里,神情有些复杂。

可爱的列车长皱了皱眉,随后表情变得坚毅起来,并独自嘀咕道:“我怎么抛下乘客,直接将列车开走呢?

“我可不是靠着可爱才当上列车长的帕。”

小小的列车长似乎有些蠢蠢欲动,想到了一些“美妙”的事情。

它轻轻抚摸这沙发的座椅,兀自嘀咕道:“老朋友,再陪我跑一圈吧。无论如何,哪怕一头撞进匹诺康尼,也要把乘客们带回来。”

正说着,忽然一道红色的影子扑了过来,小阿哈的尾巴压住了帕姆的手,并说道:

“算了算了,先看看,帕哥不至于,真不至于......”

于是帕姆眨了眨眼,随后目光瞥向一边。

虽然列车很宝贵,但是有些事吧,时间长了不做,也怪想的,容易手痒。

“曾有人这么对我说,每一场雨都是苍天对世界的怜悯。

“雨露是神的眼泪,因人世的悲伤而淌下。但正因它们还会落下,代表众神尚未对这个世界失去希望。

“所以......”

另一边,黄泉缓缓开口,开始讲述一个故事,一次属于她的见闻,众人倾听着这段经历,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发生在角落里,列车长和猫猫糕正在做的事情。

......

漆黑的天体盘踞在愁云密布的天空中,它看上去那么粘稠,向下滴淌,又粘连不断。

只有细微的光芒隐匿在云层之间,让这个世界拥有一些亮度,可以看见一些东西。

眼前是一片漆黑且粘稠的海,无数阴影在那波涛中挣扎起伏,无数向上伸展的干枯手臂如同落光了叶子的枝杈,雨水还在落下,在荒芜的滩涂上,黄泉撑起一支红色的有伞,在他旁边则是一个戴着斗笠,身披蓑衣的老人。

“这场雨,持续多久了?”黄泉忽然问。

“曾经,我也和你一样期待它会在某一天停息,就这么过去了几年,几十年...最后,希望比这场雨更早迎来终点。”

老人叹了口气:“看来,你口中的神并不存在。”

这么说的时候,老者的目光始终看向远方。

那细密的黑雨中,数之不尽的,像是烟雾缭绕般变化,朦胧的手的翳影,一只一只从海面伸出,伸向天空。

“换我为你讲个故事吧。”老者忽然道,他没有征求黄泉是否同意,便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凡人走在命途上,就像坐着小船度过睡眠,留下一条蜿蜒的形迹,推开无数可能性的涟漪。相较人类转瞬即逝的一生,这些波浪久久不会平息。

“而其中有些人,他们存在的痕迹过于强烈,以致在这一簇簇浪花里留下了自己的倒影。”

“就像是...海面上的那些影子。”黄泉喃喃道。

“血罪灵......”老人说出了一个名词,“命途行者的执念,它们从IX的阴影中诞生,将自己视作事主,不自知地重复着逝者生前的行为。

“它们从虚无中诞生,向着虚无而去,度过毫无意义的一生。但就是这么一群空虚的幻影......却曾经是我重要的同伴,一群巡海游侠。”

“你是在守望他们吗?”黄泉问。

“守望?”老人摇了摇头,“不,我是在超度它们。

“那是一场惨烈的战争,一场轰动寰宇的讨伐,宇宙见证了绝灭大君诛罗的陨落,但代价...除了亲历者,没人会记得代价。

“巡猎的死志直至生命终结也不会平息,所以总得有人来引渡这些亡魂,他们生前都是英雄,死后不该沦为虚无的傀儡。

“至于我...我同样在那片战场上失去了太多,无法再度踏上征程了,反而变成了最适合完成这件事的人。”

“但你知道,这些血罪灵...毕竟不是他们。”黄泉道。

“在你看来,这件事没有意义吗?”老者问,但很快便又说道,“但有些事即便没有意义,也总是要去做的。”

“......我可以帮你。”沉默了一会的黄泉忽然道。

“为了什么?”

“虚无的意义...那同样是我的所求。”

“...也对,常人怎么可能踏足此地呢?”老者轻轻念叨着,“谢谢你,陌生人。祝你能在这趟旅途中找到答案。”

“在那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黄泉道,“诚然,血罪灵的行为,乃至他们的一生,在我们的视角下都毫无意义。可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这正是逝者们期望的结果,我们还应令它做出改变吗?”

“这是一个好问题,也很难回答...至少,我不知道答案。”老人回答,“但我知道的是,总有一天,我也会与世长辞。我发自内心地希望,在那个时候......会有人在我的坟前,也献上一束花。”

......

距谐乐大典开幕前,9系统时。

我做孩子时,话语像孩子,心思像孩子,意念像孩子。

既成了人,就把孩子的事丢弃了。

记忆中,金色的光透过窗棂,照耀在自己身上,天环族的仆从跪拜在自己面前。

“求您降幅,希佩尊贵的代言人。”

他的声音如此可求,于是自己便予以回应——上前来吧,家人。我已恳请祂与我等同在——星期日记得自己是这样回答的。

“谨遵您的意志。”他回答,并忏悔,“我侍奉苜蓿草家系近十年,始终勤勉认真,从不惫懒,以同享谐乐为至善。然而就在昨日,我犯了错。为家主准备晚宴时,我不慎将餐点碰落地面。

“出于懈怠,我慌称全部安排妥当。虽然家主已将我辞退以示惩罚,但我依旧寝食难安,担忧恶的种子在我心间生根。我特此向您告解,以求赔补我的罪过。”

“你的内心是否对此痛悔,定心改过?”

“我发誓。”

“你是否已用心省察,将所有罪过告说明白?”

“我发誓。”

“你是否愿意身体力行,领受罚赎?”

“我发誓。”

“很好。向其他家人展现热心、勤行善工、如此便能与家族重修旧好。平安回去吧。”

“赞美希佩。也感谢您,尊贵的代言人。”

于是那天环族人便离去了。

在星期日的记忆里,有那么一段时间,这样的事情每时每刻都在发生,他总是在倾听完之后说:

“...请下一位上前。”

“我、我全心全意地向您忏悔...请务必原谅我!”这是一个慌张的逐梦客。

“请你安心,我已恳请祂与我等同在。只要您心地诚实善良,就一定能得到宽恕。”

“哦!哦,好...其实,我是偷渡来匹诺康尼的。为了买到船票,我把家里能卖的全都卖了,房子,土地...还有,两个孩子......”

“嗯...请你继续。”

“继续跟在我身边,他们肯定会饿死,至少做奴隶还能混口饱饭吃。要是、要是我在这发达了,我立刻就去把他们赎回来,好好抚养长大......

“结、结果我被猎犬家系的发现了,他们在到处抓我...我还想把孩子们都给接过来呢!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家族愿意包容所有人。我会转达猎犬家系停止搜查。从此往后,你无须再过担惊受怕的日子。”

“谢谢,谢谢!我会努力工作,争取早日把孩子们赎回来,加入家族,赞...赞美谐乐!”

于是那人欢天喜地地走了。

星期日记得自己那时候的工作,安抚他人,帮助他人...哪怕他并不清楚,那些人是否真的需要安抚,真的需要帮助,哪怕他清楚那些人不需要安抚,也不值得帮助。

他只是在那人离去后说:“...请下一位上前。”

这次上前来的,是一位皮皮西人富商:

“好久不见啊,匹诺康尼最受瞩目的男人,橡木家系的次任家主...星期日先生?”

他口中毫无尊敬,语气满是戏谑。

“...我已恳请祂与我等同在,可以开始了。”

“行吧。就按规定的流程来——咳咳!我犯了错,请宽恕我的罪行:我在早饭的时候浪费了半块披萨...还有一瓶苏乐达。

“就这些,没别的了。你是不是还有词要念?搞快点,我赶着去看机动球比赛呢。”

“你...是否愿意补赎善工,以偿清你本应受到的惩罚?”

“罪罚?开始装圣人了,哈?告诉你,家族没资格审判我,你更不行。

“你们家族的那点事谁不知道?忘记钟表匠了?去你的吧,鸡翅膀脑袋,我可不吃你们这套。偏偏那帮逐梦客得了,别把自己也给骗了。

“以后啊,念那些经文前,先好好想想......橡木家系能有今天的地位,你能做在这,衣食无忧,高高在上,俯瞰所有人,靠的究竟是什么?

“今天告解的时间够我进同谐乐园了吧?那我走了。希望你成功当选,哼...别让我赔本啊。”

总有一些自己为摸清了规则,在体系内如鱼得水的人,他们缺失信仰,缺少尊敬,缺乏同理心,最擅长表现得对一切都不在乎,扯起虎皮,让自己变得高高在上,仿佛一切在面前都不过尔尔,却从不自视,他们那自己遮掩起来的身体与灵魂,正如这家族的体系般肮脏且千疮百孔。

星期日只是沉默,长久的沉默,然后说:“...请下一位上前来。”

三重面相的灵魂啊,敬请聆听我的发问......

如果强者的权势财富能掩盖罪行,谁能对他们予以裁决?

如果弱者为延续生存需不惜代价,谁能为他们予以担保?

如果至纯善的灵魂都会犯下过错,谁能给他们予以宽慰?

若“以强援弱”果真是乐园的根基......

又是谁徒留他们在苦难的人间哀号?

又是一场如梦般的涌现,过往的记忆呈现出光怪陆离的斑斓色彩,一切都在脑海中冲撞,直到知更鸟的声音将自己唤醒,星期日才意识到,他又一次完成了梦境的穿梭,此刻来到了黄金的时刻。

“哥哥...哥哥......?哥哥...你还好吗?”

看着妹妹担忧的目光,星期日摇了摇头,用力在嘴角勾起微笑:

“...没事。可能是工作太久,又从流梦礁返回,有些不适应。过会应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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