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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005.砂石山中的猫乐园


起了个大早,先吃了一顿简单的早餐,我便骑着我可爱的小陆行鸟向黑衣森林出发。我拿出昨天从招募板上撕下来的小纸条,指挥着可靠的搭档朝纸条上的地址走去。

        有时为了省事,冒险者们会直接将集合地址竖着在招募传单上写上几遍,然后再按份数裁成竖条,有意向的冒险者在看到后,直接将写有时间、地址的纸条撕下,到时再按照提示直接前往目的地即可。

        这种方式有方便的地方,也有麻烦的地方。

        毕竟撕下纸条的什么人都有。

        这一次的招募,是组队前往森林深处进行药材采集。很轻松,是个能打发时间顺便赚点钱的好活。

        早晨的阳光并不强烈,空气也有些潮湿。陆行鸟走得很稳,轻微的摇晃在这样条件下变得更加舒适起来。我闭上眼睛,任由陆行鸟随意行动。

        排除视觉影响后,我听到了许多远处森林中的细微声响。同时,也已经有不少冒险者或在等待同伴、或整装待发,总之,一片祥和又生机盎然的样子。通过鬼哭队守卫的关口,就彻底离开了繁华的格里达尼亚城区。

        在这之后,我就需要为小鸟儿指路了。

        ————————

        白发绿眼的男性猫魅族正独自在路边确认雇佣信息,余光注意到一个白色的身影朝自己的方向走来,他抬头想让开却忽然一愣,感觉那只白陆行鸟上的猫魅族有一些眼熟。等到那个陆行鸟慢悠悠地从男人面前走过,他看到了一柄更加眼熟的匕首。

        一时间,所有不曾宣之于口的情感和记忆奔涌而来。

        男人不正常的兴奋引起了旁边鬼哭队员的注意。他们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路过的女性猫魅族,向男的方向做出了隐蔽的警戒动作。

        “是你……”

        男人的声音低沉,似询问似呢喃,眼神紧紧盯住前方,而那个人却全然不知。见此,男人变得有些激动,嘴里大喊着就要向前方跑过去。索性两位鬼哭队员立刻拦住了男人的去路。但男人依旧紧紧盯着前方坐在陆行鸟上渐渐离去的背影。

        “是你吗!我知道是你,别走!啧!让开!”男人大力推搡拦住自己的两名精灵,却始终无法脱离拦截。

        “这位冒险者请你冷静一点,如需帮助可以同我们说。”守卫一边抵挡男人的手臂,一边将其逼退,使其更加远离他的目标。

        这一举动让男人更加恼火,他既恼火于守卫的阻拦,又恼火于对方对自己的视而不见。而她越是无视,他就越能确定自己的判断。

        “滚!别拦我!”他朝守卫打了两拳,却迅速被制服在地。他挣扎着看到那个人头也不回地越走越远,似乎就像十一年前那样一走了之,自此消失不见。他挣扎得更加用力,下巴抵在路面上被蹭下一层血皮。

        “放开我!放开我!”

        “先生,我们认为你情绪异常,疑似使用违禁品,需要将你送往幻术师行会进行检查。”鬼哭队守卫用力按住不停挣扎的猫魅族男人,沉着地说出这一段话。周边的行人们或多或少地离远了一些,但都时刻注意着这边的动静。

        “放屁!快放开我啊!你别走!回来!回来啊!”

        男人逐渐声嘶力竭,他像是哭喊、又像是哀求:“你又想消失了吗!你把我们当成了什么!快回来啊!”

        “黎·艾哲·卢尔!”

        嘶哑的吼叫声传达到森林上空,让人再也不能无视。

        他终究是将这个受尽诅咒的名字喊出来了。

        白羽陆行鸟的脚步一停,随后它转过身,按照原先的速度慢悠悠地走回来。只不过那位陆行鸟主人的表情不再惬意,而是冷淡到令人心寒。

        被那双冰凉的蓝色眼珠注视,男人激烈跳动的心脏逐渐冷却下来。那只体型较大的白色陆行鸟停在离自己几步远的地方,然后,那个人跳下来,一步步走到面前,蹲下。

        她并不说话,只是与男人对视。

        男人声音颤抖着,小声嗫嚅出一个词:“姐姐……”

        看到对方并无排斥的表情,他又说出下一句话:“我们都很想你,回家吧。”他的声音又轻又缓,仿佛刚才的咆哮耗光了所有的力气。

        女人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直到他稍微低下头错开视线。

        她好像轻哼了一下,说:“哦,这样吗。”

        “可是为什么,你在怕我?”

        面对这句询问,男人没办法给出回答。他压抑许久的颤抖随着这句话爆发出来。

        当她向自己缓步走来时,那些被选择性遗忘的画面也一同苏醒过来,一遍一遍地冲击着自己的神经。那些疯狂、绝望和扭曲带来的救赎。

        我们都很想你。

        我们都很怕你?

        想念或许是真实的,但恐惧也是真实的。

        只是男人从没想到,自己的惧怕竟然会强烈到这种地步。

        男人听到了一声叹息。

        “黎·艾哲·卢尔已经死了,别再找她了。”

        男人的记忆中只剩下了这句话。等他回过神的时候,他被两位鬼哭队守卫安置在路边看护,身边早就没了那位姐姐的身影。他陷在十一年积累下来的压抑情绪里,甚至没能对她说出第一句、也是最后一句“感谢”。

        ……

        许久后,他对着空气轻声说:

        “谢谢你,谢谢。”

        ————————

        热烈的正午阳光照射在砂石地上,使地面的空气不断升腾上涌。这里是萨纳兰北部地区,继续向北则连接着黑衣森林的南端。在砂石山的环绕下,有一个小小的黎氏聚落,黎·卢尔·努恩是大家长。

        黎·卢尔·努恩凭借自己帅气的外貌和英勇矫健的身姿,前后吸引了13位美丽的女性猫魅,他们一同在此地构建了一个幸福美好的家园。

        作为森之都与沙之都之间隐秘的连通地,黎氏的聚落里时不时就能看到迷路的冒险者和过路商贩。这些冒失的外来者们通常会受到热情款待,然后第二日再由黎·卢尔·努恩亲自送回到正确的道路上。

        久而久之,周边地区竟然小规模地流传起“砂石山中的猫乐园”这样让人哭笑不得的传闻。

        ……

        “他们在做什么啊,笑得好大声。”幼小的猫魅扒在窗户上,踮着脚问她身边同样动作的哥哥。

        “不知道。”黎氏幼子摇了摇头,“可能是在听那些冒险者们谈自己的旅行见闻吧,父亲很喜欢听这个。”

        两个小家伙继续偷偷摸摸地趴在窗边偷听,但是却什么内容也听不到,反倒被自家大姐的声音吓了一跳。

        “做什么呢?”黎·娜哲抱着一筐蔬菜块茎朝自己的弟弟妹妹喊了一声。

        “呜啊!”

        “没,没做什么!”

        “没事做的话过来帮忙准备午饭,那些客人们一时半会儿不会离开的。”娜哲朝父亲的屋子看了一眼,表情有一些无奈。

        小小的猫魅族应了两声,开心地跑过去帮姐姐分担家务。

        今天来到黎氏聚落的外来者总共有七个,其中有的是接受雇佣的冒险者,有的是来自黄金集市的商人和矿工。他们吃过午饭,又与黎·卢尔·努恩聊了一个小时,才被黎氏大家长送出砂石山。看样子,这些人意外地很合黎·卢尔·努恩的脾气。

        就这样,这些来自黄金集市的人成为了黎氏聚落的朋友。他们时不时会带着一些商品来与黎氏进行交易;有时也会带来一些素材收集、半成品制作之类的商单。而每当他们到来,黎氏的小孩子们是最为兴奋的,因为总能从这些外来者们手上拿到酸甜可口的糖果和新奇有趣的玩具。

        久而久之,“黄金集市的商人们”便成为了黎氏聚落与外界的联通方式。

        黎·卢尔·努恩在商人朋友的帮助下,赚到了一笔可观的财富,也因此,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紧密了不少。

        “哥哥,你有没有觉得,父亲最近越来越容易发脾气了。”排行第五的妹妹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的红痕,眼中的泪水转了几圈,终于还是没落下。

        黎·奇卡·提亚半蹲下来,摸着妹妹的头轻声安慰道:“应该是父亲生意上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吧,过一阵子就好了。”

        “可是……”

        “别怕,哥哥会保护你的。”十五岁的黎氏长子对年幼的妹妹作出承诺。

        妹妹看了黎·奇卡·提亚一会,乖巧地点了点头。

        黎·卢尔·努恩确实在家人们无法察觉的情况下发生了改变。

        不过还好,每当黄金集市的商人们到来的时候,黎氏聚落里都会传出笑声。

        年仅九岁的黎·艾哲·卢尔不知道原本爽朗爱笑的父亲为什么会变得阴沉暴躁起来,她只知道这个离不开酒的男人又让自己的妈妈莫名其妙地添上了一道伤口。她看到男人举起了棍棒,于是冲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无法反抗的妈妈。

        黄金集市的商人们又来了,这一次他们来了十几个人,并且带来了许多货物。那些沉甸甸的木箱子摞放在一起,就好像筑起了一道城墙。黎·卢尔·努恩盛情款待了他们,将他们招待进自己的屋子里,与他们喝酒作乐直到凌晨。

        “嘭!”地一声。

        落了锁的房门突然炸开,惊醒屋内正在熟睡的母女。年幼的猫魅揉着眼睛向门口,看到两个高大的男人咧嘴笑着,将自己的母亲拽了出去。火光映出了那些人的嘴脸,照出了恶魔的真实面貌。

        黎氏的女人们被集中关进两个房子里。他们把床铺挤挤挨挨地塞进屋内,然后在每个床位上固定一条锁链,而锁链的另一头,则拴在女人们的脖子上。孩子们的哭声在黎氏聚落上空飘荡,但却传不到比这更远的地方——那些“朋友们”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昔日友好热情的朋友们从木箱里拿出锁链、铁棍与巨锁,用这些东西在集落的空地上组装出一个大铁笼,用来关住这些哭闹不休的孩子们。黎·娜哲和黎·奇卡·提亚抱着年幼的妹妹们,隔着铁笼看向他们曾经最敬爱的父亲。

        “父亲……?”黎·奇卡·提亚迟疑地喊出口,但是没有得到回应。

        黎·卢尔·努恩只是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就转身走了。

        大功告成后,男人们欢呼着在笼子旁边架起篝火,互相大笑着、骂着敬酒,他们围在黎·卢尔·努恩身边,递给他一支散发着特殊香气的烟卷。

        白发的中年猫魅族面露喜悦地接过来,把它凑到鼻尖深深地嗅闻。黎·艾哲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放松的表情,平日里深沉严肃的大家长,此时完全沉醉在一根小小的烟卷里,像极了一只终于吃到香甜肉糜的流浪狗。黎·卢尔·努恩迫不及待地将烟卷点燃,不停地吞吐着一团又一团制造幻觉的烟气。

        男人们哈哈大笑着,大声辱骂已经神志不清的猫魅族男人。他们把男人的脸掰到另一边,以免自己吸入过多烟雾导致重度上瘾。而男人则像个醉汉一样,任由他们把自己推倒,但他的手却始终不忘将点燃的烟卷向自己的嘴里送。

        那是一种毒药,一种致人上瘾的毒药。

        而这些人则称这种毒药为——“睡神香”。

        “黄金集市的商人们”从第一次接触到黎氏聚落起,就发现这是一个能够巧妙地隔绝外界的好地方。于是,他们有意接近黎·卢尔·努恩,并且偷偷地向他投放睡神香。他们成功了,这个热情好客的猫魅族男人成为了睡神香的俘虏。

        他们欢欣雀跃于把一个正直善良的人变成了丧失人性的鬼。

        而这个鬼,会永远处于他们的掌控之中。

        男人们喝着酒、吃着肉,似乎觉得缺了点意思。于是几个人站起来,结伴走去了关着女人们的房间,两个房子的门就那么敞开着,不一会儿就从里面传出了女人的尖叫声。

        这就是,“砂石山中的猫乐园”。

        “黄金集市的商人们”会将物色来的客人们带到这里,而黎·卢尔·努恩放任他们在这儿寻欢作乐、并且从客人们手上收取服务费,之后,他再以这些用妻子们赚来的服务费,从“商人朋友们”手上购买自己需要的睡神香。

        真是完美的循环。

        等到客人们离开后,整个集落里能够自由活动的人只有黎·卢尔·努恩。让他自己来照顾全集落二26个人显然不太可能。因此,他每天都会从笼子里挑选出两个孩子,再带着她们去找这二人的母亲。他将孩子脖子上的锁链攥在手里,然后把妻子们的锁链钥匙递给孩子,让孩子们去开锁,之后他就会命令孩子们立刻拿着钥匙回到自己身边。而妻子们害怕伤到自己的子女,也并不会有过激的动作。

        之后,他就会一直将孩子掌控在自己身边,以此驱使妻子们进行劳作。而他的妻子一旦出现任何可疑动作,她的孩子便会立刻遭受一顿毒打。而她自己,也会在下一次客人们到来时受尽折磨。

        但每天只有两个人进行劳动还是太勉强了。被放出来的人只能勉强做到做饭、洗衣、打扫卫生,完全做不到外出狩猎进行物资补给,因此,黎氏聚落的物资很快就要消耗一空。

        当晚,又有新的客人们来了。或许是因为想要多赚一些钱来购买食物,又或许是这些客人们另有需求,总之,黎·娜哲,黎氏聚落的十六岁长女,被带出了笼子。她被拖进一栋房子里,而之后的整夜,少女的哭喊声从未断过。

        黎·娜哲的母亲被锁在靠近窗户的床位,她看到自己的女儿被那个男人拽出来,立刻就意识到了要发生什么。她尖叫着拍打窗户,用拳头将玻璃打碎,拼命伸着胳膊想要从破窗跳出去。但是脖子上的锁链勒着她,让她无法离开这张该死的床。她救不了自己的女儿,也救不了自己。鲜血不能溅射到他们的脸上,只能顺着臂膀滴落到她凌乱的床单上。

        “啊啊!让我去!我替她去!不……不!放开她!我可以、我做什么都可以!不要!不!”

        “我求你,不要!我求求你!啊!啊啊啊啊!”

        少女最终并没能活下来。

        她摔碎了一个酒罐,然后用碎片割断了自己的喉咙。

        惨烈的景象另客人们大为扫兴,只支付了原定服务费的十分之一。清晨时,黎·卢尔·努恩将包裹着少女尸体的毯子带出集落,除此之外,并没有带走任何东西。

        黎·娜哲·卢尔,黎氏聚落的长女,被她的亲生父亲弃尸荒野。

        现在,又到了从铁笼里带出两个孩子的时候。黎·奇卡·提亚挡在自己的父亲面前,从他的眼里,早就没了对这个男人的敬仰。而每当他这么做的时候,迎接他的只会是男人的棍棒相加。

        每一天、每一天,他身上的伤痕都在增多。

        而今天,他拼了命地阻拦男人的动作,不想让他带走任何人。

        于是,黎·卢尔·努恩愤怒了。他将黎·奇卡·提亚拖出笼子,用手上的铁棍反复抽打在少年身上。一声、又一声,铁棍敲在人体上的闷响接连不断,而少年从最开始能扑打在男人身上,到只能在地上虚弱地打滚、爬行。他不尖叫、也不求饶,他只是被愤怒和仇恨冲昏了头脑。

        于是,少年也死了。

        他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活生生地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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