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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3章


陆浓恍恍惚惚醒过来,从床上坐起,头还晕乎乎的。

        意识回笼,才想起自己应该是在洗澡的时候睡着了。

        那她现在怎么会回到卧室?是谁把她搬过来的?

        还有她这个破身体,是时候补起来了。

        想着想着,陆浓浑身一僵,她在屋内看到了另一个人!

        刚刚她一直在想事情,卧室里又太暗,看不清屋内的情况,因此对屋里多了个人毫不知情。

        可在这种戒备森严的大院怎么会有歹人轻易跑进来呢?

        这时,坐在窗边的人开口道,“你醒了。”

        声音低沉而冷淡,很轻,却足够能让人听清。

        陆浓抬眼看去,天色昏暗,男人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白色的窗帘被风轻轻撩起,他的脸便在透过窗帘的光下明暗交织,光和阴影的塑造让他斯文俊美的脸越发立体,神情却是寡淡。

        一身板正的军装,扣子扣到了最顶端,和着他的声音、神情,周身透露出一股禁欲气质。

        陆浓从没见过一个人能把禁欲表达的这么淋漓尽致。

        她从记忆里翻找,发现这人竟是原主的第二任丈夫,裴寂安。

        当初原主前任丈夫去世,娘家和婆家一起在前任丈夫灵位前大闹,原主因为太过伤心浑浑噩噩,被两家人来回撕扯。

        是裴寂安出现解决了纷争,然后拿出顾卫国寄给他的信,询问原主要不要跟他结婚。

        原主虽然心里放不下丈夫,可是她知道自己性格软弱,无法应对吸血的家人和婆家,但就算为了孩子也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所以一咬牙答应了裴寂安的求婚。

        两人当天领了证,裴寂安有公事回了部队,安排警卫员帮原主和儿子搬家到大院。

        陆浓是搬家路上穿来的,穿来这三天时间里,裴寂安一次都再没有出现,她都差点忘了自己还有个丈夫。

        有那么一点尴尬了。

        然而今年已经六三年了,想要安稳度过接下来的□□,还真要靠这个被自己忘在脑后的现任丈夫。

        好在从裴寂安的行事能看出,他娶原主完全是为照顾兄弟遗孀。

        小说里少有的几句对原主的叙述也证明了这一点,原主嫁给裴寂安后,裴寂安忙于工作,虽然给了原主优渥的生活,但两人之间客气疏离,并不像真正的夫妻。

        既然如此,那她就维持小说里两人的相处模式,把裴寂安当成一个房客,互相井水不犯河水,如果有一天裴寂安遇到了喜欢的人,再离婚也不迟。

        想到这里,陆浓松了口气。

        “你有严重的血糖不足,以后不要泡太长时间的澡,要不是我发现的早,恐怕会出事。”见陆浓一直不说话,裴寂安开口道。

        “……”!!?

        陆浓艰难开口,“是你在浴室里救了我?”

        空气中陡然一静。

        “是。”

        “那我的衣服……”陆浓垂死挣扎。

        “我叫孙姐帮你换的。”

        虽然但是……也足够社死了,她想连夜逃离这座城市,救大命。

        “……谢谢。”陆浓含泪道谢。

        裴寂安:“不客气。”

        裴寂安站起身来,将手中的书放回了椅子上,是一本陆浓从原主的两箱书中找到的原版博尔赫斯诗集,去年才在国外出版发行的第一刊,陆浓的表哥寄给她的,原主对这本诗集兴致寥寥,放在箱子里堆灰,倒是陆浓感兴趣又再次翻了出来。

        自从出了陆母把原主留学的钱花光这件事,原主再三叮嘱舅舅一家不要给她寄钱了。

        舅舅一家也清楚陆家人的秉性,从那以后给原主寄的多是吃的穿的用的,原主那堆漂亮衣服,一大半都是舅妈给她买的,知道原主爱书爱音乐,表哥更是隔三岔五就会寄些相关的东西回来。

        陆浓又走神了。

        回过神来,就见裴寂安一颗颗解开军装的扣子,露出里面的白衬衫。

        “你干什么?”她脱口而出询问。

        裴寂安动作一顿。

        紧跟着陆浓也想起来,裴家二楼一共三间卧室,裴铮一间,顾淮也有一间婴儿房,这么说她住的这间应该是裴寂安的卧室!?

        怪不得她觉得这间屋子里的梳妆台和奶白色衣橱和房间的整体装修有些违和,而且谁家卧室里放两个衣橱啊。

        “不用害怕,”裴寂安的声音仍旧很轻淡,但是话里带着安抚,随后解释道,“我不知道小周把你安排在这里,如果你不舒服,以后我常住部队宿舍。”

        说完从朴素一点的柜子里拿出一身衣服,看样子他原来是打算换件外衣而已。

        “额,倒也不用。”

        陆浓想了想开口说,她和顾淮娘俩在这个家里一人一个房间住着,结果主人家被赶到了部队里住宿舍,就算她有脸再大也不能同意的。

        况且要是裴寂安真的住到了部队,外边肯定说什么的都有,陆浓不怕被人说嘴,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烦的还是娘家人会以为陆浓和裴寂安感情不和,平白再生事端。

        “这里本来就是你的房间,不用搬走。”大不了她搬去和儿子一起住。

        裴寂安听了也不知道同没同意,只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对了,”陆浓想到自己放在床下的两箱子书,“你的书房很机要吗?”

        话题跳转太快,裴寂安一时没跟上陆浓跳脱的思维,于是停下手中的动作,直直看向她。

        突如其来的,陆浓和裴寂安对视上,她此刻才发现,原来裴寂安的眼睛如此深邃、静谧。

        有的人,眼睛里流露的是思想。

        在这个文盲率颇高的年代里,人们更多关心的吃饱喝足,即使是在现代,人们的物质文化生活丰富多彩,可精神世界也同样荒芜。

        拿陆浓自己来说,她觉得自己就是一条没思想没觉悟的咸鱼。

        有思想和有文化不同的。

        她从没碰到过像裴寂安这类人,还挺好奇。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一会儿,窗帘被风吹拂轻轻扬起又温柔落下,直到裴寂安开口问,“书房怎么了?”

        “对,我要说书房,”陆浓回过神来,继续方才的话题,“我可以把我的书放进书房里吗?平时去看看书之类的。”

        “可以。”裴寂安言简意赅。

        陆浓放下心来,看来书房并不是特别要紧,也是,像裴寂安这种级别的人,怎么可能会把公务放到连保姆都能进的地方。

        要知道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成害,裴寂安不可能不懂这个道理。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这种一敲敲三下的敲门方法,陆浓听了两天了。

        果然,门外传来孙姐的声音,“裴参谋,陆同志,饭做好了,下来吃吧。”

        裴寂安看向陆浓。

        陆浓会意,掀开被子下了床,两人一起出了房间。

        楼下裴铮和顾淮两个小的已经坐在餐桌前就位了。

        顾小淮贴着裴铮坐着,裴铮的表情虽然嫌弃,但是肢体语言却是向顾淮靠近的。

        一看就是口嫌体正直,陆浓被自己的想法差点逗乐了,偷偷笑了一下。

        “妈妈!”顾小淮蹬蹬蹬跑来抱住妈妈的腿,使劲仰起脖子看裴寂安,“裴叔叔。”

        裴寂安摸了摸顾淮的头,俯身抱起他,把他抱回了裴铮身边的椅子上。

        顾淮乖乖坐好,等待大人上桌吃饭,可以看出他被原主教的很好。

        裴铮这才慢吞吞站起身,刚好看到陆浓笑他这一幕,瞪了她一眼,不情不愿地起身叫人,“爸,陆阿姨。”

        陆浓:“……”扎心了,大兄弟。

        看到陆浓面色骤变,裴铮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仔细瞧了她一眼,之后恍然,嘴角高高扬起。

        “陆阿姨,快过来坐,今天是我们全家家人第一次在一起吃饭,陆阿姨别客气,以后我们好好相处啊陆阿姨。”

        裴铮一脸热情的不得了,直把旁边端菜的孙姐看懵。

        陆阿姨陆阿姨陆阿姨……陆浓脑海中快要被这三个字洗脑了。

        “哎,好儿子,我太感动了,以后我们就好好相处吧,大!儿!子!”

        陆浓一脸感动地说,来啊,互相伤害啊。

        你别说,热情配感动,深刻体现了后妈继子母子情!

        这回轮到裴铮面色难看了,等他再要说什么的时候,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裴寂安面带警告看了一眼裴铮,说,“吃饭吧。”

        裴铮比刚刚叫人还要心不甘情不愿,坐下后仍不忘瞪陆浓。

        陆浓回以微笑。

        “你爷爷奶奶身体还好吗?”裴寂安问裴铮。

        裴铮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到爷爷奶奶的话题上,想了想说:“最近下雨,爷爷膝盖不舒服,奶奶手腕疼,我让她别老干活了,有保姆呢,但她不听说闲不住,小姑姑也劝不住。”

        “不过有小姑父送的药,爷爷奶奶都说管用。”

        “嗯,”裴寂安点点头,“你呢?开学去北大上学,有提前预习吗?”

        裴铮听了很反感,认为是他爸觉得他不行,不是很乐意地说,“别小瞧我,我能考上北大,就不比其他人差。”

        一直专注饭碗的陆浓听了诧异抬起头看向裴铮,她只知道书里裴铮是个大学没读完大学生,并不知道他念的是北大。

        如果是这样,怪不得在书中裴铮下乡当知青的时候会暗中帮助那些被下放的教授们,并因此在浩劫结束后获得了诸多人脉,他当时应该是想到了同样被下放的老师同学们,想必他心里是过不了那道坎的。

        裴铮以为陆浓听说他能考上北大才诧异,不动声色地扬了扬头,骄傲地“哼”了一声。

        他也确实有骄傲的资本,年仅十六岁的大学生,不论在什么时代都能称得上一句天才。

        陆浓没拆他的台,怜爱三秒钟后继续低头吃饭,还喂了小顾淮一口汤。

        晚饭主食是馒头,配菜是炒大白菜和炒青菜,外加一个西红柿鸡蛋汤,给顾淮单独做了易克化的辅食。

        按道理来讲,两菜一汤配白面馒头在六十年代绝对不差,但是奈何孙姐做菜不舍得放油,炒的又是不吃油的两种菜,这就导致这两样菜不像炒的,更像水煮。

        即使放了几块大肉,肉腥味也很重,陆浓从小娇生惯养,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是真的吃不惯。

        因此她只给自己盛了一碗西红柿鸡蛋汤,就着吃了小半块馒头。

        吃完饭,裴铮抱起顾淮就走,并且假装没有看到自己亲爹奇怪的眼神,顾淮竟然也不哭不闹乖乖跟着他。

        不得不说十分神奇了。

        裴寂安和陆浓回到了卧室,帮她把书搬到书房。

        原本陆浓打算找裴铮帮忙,不过裴寂安听了说不用。

        书搬到书房后,裴寂安坐在书桌后看书,陆浓忙着把书往书架上整理,她的书挺多的,最后书架有些放不下,裴寂安见状放下书说:“明天我让小周再打一个书架。”

        “真的吗?”陆浓有点惊喜,然后得寸进尺地说,“那能不能再打一张桌子,我想有个学习的地方。”

        “可以。”

        陆浓没想到裴寂安这么好说话,她真诚地道了谢,对将来的共同生活越发放心了。

        直到晚上洗漱完上床睡觉时,陆浓才觉得自己可能放心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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