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阮先生。”
说话的是战北的助理李云,以前他是叫我“夫人”的。
“你们战总呢?”我问,
“战总在车上。”他看着我说,语气很冷淡。
我顺手把装备扔给他,“送到休息室。”
李云不耐烦地看了一眼我,战北已经从不远处的车子上下来,他才点头:“是。”
战北走过来,身后跟着两三个保镖,“进去吧,看看你的对手。”
我点头,跟在他身后进入比赛会场。
战北又一路带着我进入了他的休息室,“知道你今天的对手是谁吗?”他坐在沙发中间翘着二郎腿问我。
我摇头,离他做的很远,喝了口水:“不知道,要是打不过我就不上场了。”
战北微微一笑:“你打的过,昨天他在我床上的时候,力气也不怎么大。”
我知道他是报复我,可还是被他气的将拳头微微收紧,又重新放松下来:“那先谢谢战总了,替我提前给对手消耗了一□□力。”
战北打开了电视,我立刻捂上了眼睛,即便知道战北在和我结婚的时候就有很多人,可我还是不想亲眼看见。
战北走过来,把我的手轻易地扯下来:“是他的战绩,想什么呢?”
我才敢把眼睛挪到电视上,战北在我旁边坐着,手拄在我身后的沙发上,“怎么样?”
“他的反应很敏捷,攻击的速度很快,得分率也很好,但他的力气不足,一拳不足以直接结束比赛。”
“还有呢?”
我侧头看了看战北:“他是alpha?”
“不然呢?不过我没标记他。”战北把手抽出来,拿了烟点上,慢慢地抽,我起身,坐到了他对面。
我沉默了好久:“除了我之外,你到底有过多少人?”
战北吐出了一股浓浓的烟雾:“你问这个干嘛?”
他无所谓地接着说,“你不是从来都不管我在外头的事情吗?”
我点头:“是啊。”都离婚了,问这些又有什么用啊。
“你不也是,对你的范叔叔,也是旧情难忘的,现在,连他儿子你都不放过。”
我猛地站起来,战北依旧一脸笑意地看着我,“昨天我问了李云你平日的喜好,你一直都喜欢荔枝糖,到底是因为范伟玉,还是因为范停,啊?”
不知道屋子里沉默了多久,我白低头一笑:“战北,咱们结婚五年,我的喜好你都不记得。”
我喘了口气缓解酸涩的鼻子,推门出去回了自己的休息室。
原来他就是这么想我的?原来在战北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他就因为荔枝糖,就可以否定我多年对他的真心吗?
我在浴室里冲冷水缓解压力,还是不够,我让人送了冰块过来,我坐在浴缸里,冰冷让我逐渐麻木,那些不美好的回忆,总算停止了回放。
从浴室出来了以后,我给家里的阿姨打了电话,看着点心在婴儿床上安恬地躺着,我的心都融化了。
挂了电话,我振作精神,喝了点能量饮料在屋子里做热身运动,后背却总是钝痛,照镜子才看见腰上的青痕,不知道什么时候碰的,我随手拿了房间医药箱的肤色膏药贴上,确保看不出了才放心。
无论是拳击比赛还是生活,都不能暴露自己的短处。
我披着浴巾坐在沙发上休息,才发现我带的装备箱子在战北屋子里,我穿好妥帖的衣服才去,却没想到最不想看见的一幕还是让我瞧见了。
都怪李云和战北的那些保镖也没拦着我,当一打开门,屋子里爆发出来的混乱的高浓度的信息素足以昭示里面正发生着什么。
我迅速关上门,如果不是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打了三针强效的抑制剂,渴望标记的愿望恐怕会使我难有自制力关上这扇门了。
“看好门,别让任何人进来,李云,记得把装备送我房间里来。”我又决定自己没资格命令战北的人,“麻烦你了。”
我说完就迅速逃离,回到房间的时候心微微的颤抖,我害怕,真的不敢面对,如今真的见了这样的场面,那种被背叛的感觉,像是在我心里炸开了锅一样。
我终于下定决心不比赛了,以前答应战北的承诺,我再也做不到了……
我今天还戴着那枚绿宝石的戒指,我以为战北是想和我和好的……我摘下戒指,放在了桌子上,做好这件事耗费我好大的决心,以致于走到停车场的时候我的心里都像是空了一样难受。
我自己开车一路返回了家,路上走神,闯了好几个红灯,到家的时候阿姨还问我比赛比的怎么样,我只说还好,就脱了外套去客厅陪着点心。
战北是下午来的,我正坐在客厅整理上次晒干的玫瑰花,点心趴在我腿上自己玩。
战北走过来的时候吓了我一跳,手里的玫瑰花瓣都捏碎了。
他俯身,用手指拨弄了一下我刚整理完的,“怎么突然走了。”
看来他不知道我看见了什么。
“点心哭了,我就回来了。”说完,我继续小心地挑着玫瑰花瓣,做玫瑰花饼,花瓣必须是完整的才好吃。
战北在我旁边坐下来,伸手帮我挑,他的手不经意地碰了我一下,我也只是躲开,去别处挑,战北像是看出来我不愿意触碰他似的,突然搂住了我的肩膀,我立刻反射性地站起来,一整盘的玫瑰花都散落在地上,我气喘都厉害。
“你作什么呢?”战北问我,点心冲着我趴了两步,我抱他起来,拍了拍。
“就是吓着了。”我说。
“有病。”战北看着我,命令到,“坐过来,让我看看儿子。”
我摇摇头,把点心的小脑袋贴在我的脸上,我鼓起勇气说:“他困了,我带他回卧室。”
我上楼,战北也跟着我,他像是想故意引我不快,我一放下点心他就拖着我上床,我用力蹬他的腿也无济于事,他是最强大alpha,总有最可怕的力量和速度,是我坚持训练多年也打不过的人。
“我错了……”我退拒着和他的距离,看了看不远处好奇地看着我的点心,“别在孩子面前。”
战北不遗余力地撕扯着我的衣服:“他懂什么!”
“求你了。”我捂住眼睛,像一条死鱼一样躺下,“求你了,给我留点尊严。”
战北松开我,拉上了床帘,将点心的视线隔开。
太漫长了……
我起床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战北刚走,夜里都是他起来照看的点心,因为我累的真的一点也醒不过来。
我吃了止痛药,洗干净身体,换上衣服去医院检查,又不得不把孩子交给阿姨看着。
器官还是出血,医生开了特效药止血,又做了一次康复治疗,在医院躺了一下午我才勉强撑起来拔了针管开车回家看孩子。
阿姨看我脸色不好,做了红糖小米粥给我喝,屋子里放下的补品,我知道是谁送来的,无疑是战北,算是……羞辱罢了。
“战先生说,希望您这次能怀孕,给点心填个异父的弟弟。”李云看着我,神色中带着不少嫌恶。
不光是他,我也觉得自己恶心。
“谢谢他。”
为了方便,我悄悄地请了私人医生来家里治疗,生病的事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我的名声……只会更不好听。
可没想到范停还是知道了,他来看我,又带了捧玫瑰花。
不知道何时他开始抱着我,释放信息素体贴地安抚我,我静静地躺在他怀里,不敢上前,却贪恋地无法再逃开了。
我把手放在他强壮的手臂上,确实真的得到了一丝的安全感,是omega独有的信任,我能感受到,范停的信息素是为我释放的,是唯一的,不属于任何其他人的。
“抱紧我……”我忍不住央求,那天晚上的事情就像噩梦一样,印刻在我的脑海里难以忘记。
荔枝糖的味道溢满了我们两个人的小空间里,让我终于好好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范停还维持着保护的姿势轻轻搂着我,我轻轻的起身,才发现他的手臂已经发红了,我跪坐在床上给他轻轻地揉了揉,等回血了我才下床去找儿子。
我忍着腹痛慢慢下床,慢慢从卧室出去了。
等到了婴儿房,点心正抓着床杆坐着哭呢。
“阮先生,小宝宝哭了有一会了。”
我点头,慢慢走过去把点心抱在怀里,他感受到我身上范停的信息素终于止住了哭,眼睛红红地看着我。
“宝宝,爸爸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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