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
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范停搂着我,还在睡着,我起身,他便也醒了。
“范停。”我将自己蜷起来抱住膝盖,侧头唤了他一声。
范停起身摸了灯:“怎么了。”
“我需要医生……帮我检查身体。”
范停摸了摸我的肩膀,我看着他,“我不知道……他接触过多少人……我不信任他……”
范停突然扑过来,吻住了我的嘴,我用尽全力推开他:“傻孩子,我不能连累你。”
范停看着我的嘴唇:“我不在乎。”
我心里的震撼让我更坚定,不能害了范停,他还很年轻,二十五岁,是多好的年华,我摸了摸他的头发,小声地说道,“那就祈祷我,身体健康。”
范停吻了一下我的嘴唇,这一夜我们只是拥抱着,静静的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却真的让我觉得好久都没有的快乐。
私人医生抽了几管子血,范停一直握着我的手。
等医生走了我才问他:“珍珍如何拖延的二十分钟。”
“我准备了一辆车子,我们走之后化妆室里会出来两个人,他们负责走电梯吸引战北的注意力,等战北追上的时候,只会是看见事先在郊外准备好的,两具在车子上的烧焦的尸体。”
“那是……”
“是从黑市买的死人,我不敢用真人……我怕信哥生气。”范停补充。
对,他是懂黑市的买卖的。
“过几天,大概就会有你和我的死讯。”
我看着范停,“你觉得,值得吗?”
范停看着我,微微一笑,“我一直渴望新生活,如今也要达成了,而且这里不会有任何人认识我们,不用交际,不是挺好的。”
“那,范叔叔呢。”我又问。
“他还在找我父亲,他说不用我管了,让我放心照顾你。”
我点点头,“这一切,真像是在做梦一样。”
“幸好,你还在。”范停摸了摸我的手,“要不是我自以为是,也不会让他……”
我用手指点住他的嘴唇,“他一向狡猾又会算计,手段狠毒,都不怪你。”
该是怪我,总是忍让,让他有了欺辱我的名义和心思。
范停搂住了我的肩膀:“好好修养,过去的事,以后咱们不说了。”
我苦涩地笑着,心里还是讨厌自己这个样子,总是贪心范停的好,他还那么年轻俊朗,我怕……怕我不够好,又曾被战北所占有,怎么也配不上他的。
范停抬起我的下巴,有些担忧地说道:“点心会很伤心的。”
“是啊,那么小的孩子……”不过,他是战家的孩子,得到的东西一定会比我能付出的多很多。
“下楼吃饭吧,我今天让厨师做了你的家乡菜。”
我点头。
许久没好好吃饭,那些不开心的事总算是过去了,我居然吃了两大碗饭。
吃过了我们就坐在客厅一起看电视,新出了好多的电影,我看的入神,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范停身上的,我抬头看他,又看了一眼周围,佣人都不在了,他凑过来,亲了我嘴唇一下,突然拿了颗樱桃塞进我嘴巴里……
这个吻过了好长时间,范停松开我,轻轻地的把我摁躺在沙发上,“信哥。”
我制止住他,“等明天……明天结果就出来了……”
“我想要。”他的语气很坚定,“我要将你身上的每一处都标记上,让你身上只能是我的味道,我会很轻的,好吗……”
已经很晚了,我觉得很累,电影也没看完,范停就抱着我回卧室休息了。
这间卧室完全就是婚房的样子,红色的被子红色的床,红色的窗帘红色的墙壁,就差写和大“囍”字了。
“没洗脸。”我抓住范停的手臂。
“等我。”
不一会他就拿着杯子和毛巾过来,“你漱口吧,漱完吐在杯子里,然后再用毛巾擦脸。”
我揉了揉眼睛忍不住笑了:“我是废物吗?”
我从床上下来,拉着范停一起去浴室刷牙洗脸,洗完之后我又给他刮了胡子,就给他修了一下眉毛,他就一直抱着我,闭着眼睛耐心等着我。
他瘦了,我摸了摸他身上的肉,却还是很结实,我侧身放下剃须刀,“好了。”我说。
他单手抱我起来带着我回卧室了。
我让他趴在床上躺下,我就坐在旁边给他按摩脖子和肩膀,顺便检查他的伤势,好在已经不流血了,他蹬蹬腿,“信哥,很舒服。”
没等我再按,他就起身搂住了我:“睡吧,你需要多休息。”
我捏了捏他的肩膀,又捏了捏他的脸,然后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检查结果挺好的,我没得什么不好的病,范停也挺高兴的,他还突然和我说,想要个小孩子。
“信哥,我会负责的。”他说。
这件事带给我的不止是快乐,还有隐隐的责任,只是年轻人的好奇心有点让人吃不消,不过我并不是全然任由他的索取,反而觉得是我自己不断获得温暖和爱意的过程,我沦陷了,沦陷在这温柔里。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我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新的,一切都干干爽爽地令人觉得舒适,除了腰有点酸。
休息了好一会儿,我们才一人吃了一碗瘦肉粥坐在床上相互倚着一起看书。
范停搂着我的腰,“信哥,你的肌肉线条可真漂亮。”
“是吗……”我说着心里都在打颤。
他轻轻给我揉着腰,沉默着不再说话了。
“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我放下书,心里想到的就是点心的小脸,“要个女孩儿吧,点心……他喜欢妹妹。”
“好,那我们就要女孩。”范停说着,我回头看他,“你还这么年轻,为什么这么早就想要孩子。”
范停思考了一下,“我看着点心,心里也想要自己的孩子,希望她能像你,一个软软的omega,一定很可爱。”
我心里暖暖的,转身抱住了他。
吃过午饭,我们就一起去院子里的小河里钓鱼,里面都是养的没有人手掌大的小海鱼,我们在桥上支了小板凳静静地坐着等,没多久范停的那边就有鱼上钩了。
他收起鱼线,那鱼蹦蹦跳跳地甩着尾巴,他用塑料水桶装好给我看。
那鱼是深蓝色的,带着黄色斑纹,“好看吗?”范停问我。
“好看。”我点头,把桶放下。
过了好久我的鱼线才有动静,我赶紧激动地起来,是一条金色的小鱼,他的尾巴很漂亮。
一下午,我就学会了钓鱼,我和范停把钓到了的小鱼都放回水里就回房间了。
晚餐做的很丰盛,可看见油腻我也还是有点不舒服。
范停抬眼看我:“怎么了?”他问。
“看见油腻的食物就不舒服。”我坦白说,“大概是因为修养的不够好吧。”
范停点头:“可能是。”他说着把稍微清淡的菜肴都挪到了我面前,“但肉也要吃一点。”
我点头,范停给我夹了一块精瘦肉放在碗里,他柔声说,“快,吃掉。”
“好。”我打起精神,把肉喂进嘴里没敢尝是什么滋味就咽下了。
一连几日,范停都忍着没有折腾我,他又请了中医替我摸脉调养身体,吃了药倒是不恶心了,不过饭也不大吃的下,不过精神是肉眼可见的好了许多。
晚上我们一起洗了澡,范停对我更加温柔,可他的样子,明明在克制忍耐,我心里虽然纳闷,但也没多想。
洗完他就赶紧把我包起来带到床上,他拿了睡衣给我套上,“穿上,着凉了可不好。”
我伸手摸了摸他肌肉漂亮的腹部,“你也穿。”
关了灯,我们穿好了就躺在床上一起看电视,就像我们第一次一起看电影一样。
这次的电影总算是用心看了,看完我们就相拥着睡着了。
总呆在屋子里也无聊,范停第二天就带我出去逛街,谨慎起见,我们都戴了口罩,好在这里都是外国人,没有人认识我们。
范停去点餐,我坐在座位上等他,我看着他的背影想了一下,眼下我已经突然“离世”,阮家的资产也只能顺应由点心继承,不用想也会是让战家打理,所以我已经没有钱了,就算去银行补办银行卡,恐怕也会暴露我没死的这件事。
范停走到我身边,挑了挑我的下巴:“走神了,想什么呢。”
“在想……我如今已经变成穷光蛋了。”我有些惆怅地说。
范停坐下:“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们有了新身份也可以挣钱啊。”
“也对。”我苦笑着说,却也知道,重新开拓新事业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
“就算一辈子不工作,我这个身份也用了很多年,存款足够我们吃喝。”范停说着捏起我的下巴,“我不会让你吃苦的。”
我虽然不想依靠别人活着,可心里却十分感动范停居然能包容我到这一步。
“要不以后我每天给你做饭吧。”我随口提议。
“好啊。”范停笑着,服务生把餐点端过来放在我门的桌子上就走了,他帮我摆好:“快尝尝这的特色。”
我们吃完饭就在商场逛了一圈,在一家服装店买了几套衣服,范停就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到了家,范停一手拿东西,一手牵着我回了家,他说这边名下有个小公司他得去看看,他送我到客厅就又走了。
我就去花园剪了几朵玫瑰花,摘了花瓣洗好,放在簸箕里晾干,等着晚上给范停做鲜花饼当夜宵,然后我就去厨房准备晚餐了。
范停回来的时候刚好最后一道菜出锅,他搓搓手走过来,我走过去,他的大衣上都是冷气,虽说这里气候暖和,可晚上屋外也很冷,我赶紧要帮他脱下来,我长的也够高,可范停在我面前我也得垫脚,也不知道这些年轻人怎么长的身体。
范停笑了笑,按住了我的肩膀,“我自己来。”他脱下来递给佣人,看了眼桌子上的饭菜,“看起来就好吃。”
我们一起洗完手就上桌吃饭了。
范停几乎每尝一道菜都会说好吃,样子特别夸张,他吃了不知道几碗饭,总之就是很能吃就对了。
吃饭的时候范停也和我聊聊这边他公司的情况,原来是一家投资公司,这个领域范停也没涉及过,他是想向我请教呢。
“大概就是看股票的趋势,不能盲目跟投,也不能太死板,细说起来还挺麻烦的,毕竟是涨还是跌,我们也只能预测一下……不过我听说有行业分析师之类的工作者,他们也许会有内部信息。”因为我记得,战北以前也开过这样的公司,有一年行情好的时候捞到了一大笔,不过对战家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日子一长他就把这公司又给抛之脑后了。
“信哥,你懂的好多。”范停拄着下巴一脸崇拜地看我。
其实我说的范停肯定也知道,他夸赞我大概也只是想减少我白吃白喝的压力而已。
“那明天开始我们就上班吧。”
“啊……”我有些惊讶,但有事做也让我很开心:“好。”
他哪是让我上班,分明是带着我在办公室的软沙发上坐着吃东西看电视。
我看着今天的报纸,范停就坐在我对面看着好几台电脑,手紧紧攥着抵着嘴唇,眉头皱的很紧。
他大约感觉到我在看他,抬眸和我对视,眉头迅速就舒展开了,向我挑眉,随后他伸了一下懒腰问我:“饿了。”
我摇头:“你看起来好像有点心烦。”
范停喝了一口咖啡,摇摇头:“没有,就是看这些股票看的头疼,对了,今天的中药喝了吗。”
“喝了。”我点头,从餐盒里拿了一块鲜花饼,范停笑着接过,“正好想吃了。”他说着拿过就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用手接着掉落的酥皮。
“好点吗?”我问。
范停点头:“我好多了,谢谢信哥。”
大约就过了将近半个多月,有次范停下班的时候给我买了验孕棒,他解释说,他做梦,梦见他有孩子了。
也是神奇,我真的就怀孕了。
去医院检查,孩子刚两周大。
这事特别出乎我的意料,范停大概也是,不过我没想到的是,他居然什么都提前准备好了。
一回家他就把床帮我铺的软软的,又把护栏装上,就连卧室的各处边角也都用柔软的泡沫包好了,地上又让人铺上了厚厚的毯子。
“范停,别忙了。”
我趴在围栏旁边和他说,他正蹲着包床头柜,他抬头看我:“马上就好。”
他额头上都出汗了,我想给他擦擦,我伸手过去,他放下手上的东西牵住了我的手:“想要什么,信哥。”
我笑了,“擦擦汗。”他站起来,弯下腰把脸凑到我手边,我挽起袖子给他擦汗,他俯身过来,亲吻了一下我的嘴唇,眼神诱惑。
“你想干嘛?”我笑着问他。
范停假装无奈的摇头:“只可惜啊……医生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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