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反咬一口
第二天,县衙审案审的特别早,这还事县令第一次这么早就开始审案。
当然,这个早也是有原因的,毕竟今天审的是造成多起杀人大案的杀人团伙,能将他们擒获,属实不易。
堂下,白辰衣等人受传,来此审理。
“跪下!”
余安一拍惊堂木,大喝道。
云夏与陈宝显得有些不情愿,可还是跪下身去,毕竟到了别人的地头,还是要按照别人的规矩办事才行。
然而,白辰衣依旧站着,这跟规不规矩没有关系,他贵为龙族,岂能向一个凡人跪身?若真跪,怕他也受不起。
见白辰衣不跪,站在一旁杨善之对两边的衙役使了使眼色。随即上来两人,扬起杖棍,一棍敲在了白辰衣的小腿上。
“咔嚓”一声,两根杖棍应声而折,这可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傻了,就连那堂上的余安也失了几分神气。
“算了算了,你若不便,那便不跪吧。”
余安打了个圆场,他瞪向一旁的杨善之,眼中充满了怨恨。像是在说,瞧你做的好事!惹了这么个硬茬。
杨善之不语,只能默默承受着,如今他已无路可退,反正那人也不敢还手,若他真有铜头铁臂,到时说他是妖人,想必也没人会反对。
云夏与陈宝仰头看向白辰衣,竟生出几分羡慕,他们也不想跪,可要打的是他们,他们可受不住。
“昨日吕捕头一案,经验尸,死法确实与前几日的命案死法一致,一招致命。杀人的那女子,你们可认识?还是说只是半道上认识的?”
余安的问话把杨善之给看傻了,上堂之前他们可不是这么说的,说好的罪行一定会让这几人扛下,如此一来,岂不是有意要给他们台阶下?
见势,云夏立马要答,却被白辰衣抢先。
“认识,而且还认识了挺久。”
云夏脑袋疼的紧,现在若是说不认识,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白辰衣这么说,倒像是把罪责往自己身上揽一样。
“对,我们都认识她,她是我们的朋友。”
陈宝的应答突然令云夏为之一振,他昂起头来,“我们都是她的朋友。”
正如陈宝所言,即使认识的不久,他们也算有过命的交情,更何况还有人为此牺牲,这么一想,自己刚才的想法是有多愚蠢。
余安眉头一皱,眼中满是不解,这几人是傻的吗?都给他们台阶下,只要顺着台阶走,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认?
“既然是你们的朋友,那你们说说,她是如何瞒着你们杀人的。”
“对于这点,我相信总捕大人应该比我们更清楚。”
随着白辰衣的话,总人的目光再次投向杨善之,就如同白辰衣说了一句,他就是杀人凶手一般。
“一派胡言!”杨善之愤怒至极,“人又不是我杀的,我又怎知她怎么杀的人。”
“可据刚才堂上大人所言,对方手法直接了当,皆为一招致命。也就是说,昨晚,总捕大人见到凶手一击杀死两人,然后你再上前询问凶手面目。而死者告诉你,凶手的只是浅衣,腰佩双剑,总捕大人是不是也看到了?”
杨善之冷汗直流,他的目光开始变得空洞,并且有些许恐惧。
余安的目光投向杨善之,发问道:“杨总捕,对方在问你话呢?你怎不答?”
杨善之缓缓抬头,凶狠的目光对上余安的眼神,余安感到不妙,刚想避开,杨善之一个箭步上前,直接抽刀将余安挟持。
“人是我杀的!那又怎样!总得有人死,既然都要死,总不能是我吧?”
见此情况,众人也是慌忙戒备起来,陈宝与云夏也随之起身,看着杨善之,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这么人面兽心。
杨善之笑道,“你们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只是想活下去!”
“杨善之,”被挟持的余安发话了,“你如果不这么做,我本还能留你一命,可现在,你没有退路了。”
“少废话!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杨善之的刀又离余安仅了几分,“原本你只要直接判他们的罪,这事就这么完了。你非要审理,你有这个能力吗!”
“本官此举,也是为了还人间一个公道!”
“狗屁!”杨善之大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算公道?那你心中的公道可真容易。”
余安不语,他不能说无错,只能说犯的错还不算太大。
“我们要不要帮忙?”陈宝问道。
云夏反问,“你有办法?”
两人对视一眼,又将目光转向白辰衣。
谁知,白辰衣一转身,“我们走吧,这不关我们的事,让他们自生自灭好了。”
听到这话,余安不同意了,他大喊。
“少侠!你可不能不管,本官可以免除你们的罪行!”
“不必了!”白辰衣答道,“我们本来就没罪,还免什么罪。”
说完,他上前几步,回过头来。
余安心中一喜,以为他改变主意,没想他对陈宝与云夏说道,“你们怎么还不走,留下来看戏啊?”
陈宝与云夏显得有些迟疑。
“真不救?”
“当然。”
陈宝和白辰衣走了,云夏自然也要走,他也帮不上什么忙。
“喂,喂!你们别走啊!”
余安高喊着,眼看着三人出了府衙,他顿时面色煞白,害怕极了。
“哈哈哈!”杨善之大笑,“没想到吧,自食其果,没人愿意救你。”
“你别得意的太早!”余安高喊,“你若杀了我,你也要一起死!”
这是余安最后的底气,既然杨善之这么想活着,那现在也肯定不愿意就这么死,自己的命还有用,还能保他安全出去。
“快!为我备上快马,我要出去!”
听到这话,余安仿佛看到了希望,连忙一起吩咐道:“还不快去?等着看我死吗?”
听到这话,忙有人跑了出去,另外几名衙役则是盯着杨善之。
此时,听到府衙内有动静,原本只是观众的人开始向府内挤,都想看个热闹,好奇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不一会儿,人群惊慌的退了出来,只见杨善之挟持余安慢步走下阶梯,开始向早已备好的快马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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