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回
最终,一千五百两拿下手抄本,司马贝的心里悲喜交加。
因老王妃去一位夫人家吃酒去,是以马车上只有司马贝、南文御和南文景三人。
回府路上,南文景的情绪不太高,司马贝这个做嫂嫂的还一直在开导他——各种贬低对家——无所不用其极。
南文景:“嫂嫂你不必安慰我,既然得不到便是没有缘分,我不强求。”
小叔胸襟如此开阔,司马贝再多说就显得不好了,于是道:“出来玩就是为了开心,没想到叫你碰上这么个糟心事……这样罢我教给你一个办法。”
南文景:“甚么办法?”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南文御端坐中间,微掀眼皮斜了眼司马贝,只见她挺起胸脯,一板一眼地教育道:“我们可以诅咒他。”
“诅咒?”南家对这两个字很敏感,但司马贝浑然不觉。
“就诅咒那个敢跟你抢宝贝的人,喝凉水塞牙,走路平地摔,吃肉掉筷子。”
南文景沉默不语。
南文御深深看她一眼,语气幽幽:“你确定?”
司马贝歪头,“怎么了?”
轻轻摇头,意味不明道:“祝你好运。”
到了府门,司马贝率先跳下马车,摇摇摆摆大步流星,前方一路平坦,但听“啊——”一声,司马贝已经贴脸摔到地上。
南文景大惊,愣了一下后直呼“嫂嫂你没事吧”,然后过去将人扶起来。
身后,南文御矗立在原地,脸上无甚表情,剑眉间的痕迹愈来愈深……
手掌、手肘、膝盖都有明显痛感,司马贝低声呻|吟,幽幽怨怨地从地上爬起来,正想说“谁没有公德心在地上丢石子”回头一看,那路面干干净净,极为平坦,根本没有石子。
“……”
呆傻的站着,下一秒膝盖一弯,身体一轻,竟是南文御将她打横抱起。
顺着司马贝的视线,可以看到他线条锋利的下颚,修韧挺直的颈项。
他走得很急,呼吸有些粗重,喉结上下移动……周身被强烈的男性气息包裹,司马贝垂下眼睑。
到了福昌院,南文御是踹开房门进去的。
丫鬟们都吓了一跳,惊慌地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甚么。
人被放在床榻上,司马贝的手还搂着他的脖子。
“你怎么了?”她问。
“这句话该问你。”拉下攀在颈上的柔荑,南文御问:“痛不痛?”
司马贝点头,眼圈里泪花飘飘,“疼——”
她带点哭腔,可怜兮兮的邀宠,南文御别过脸去,道了声“活该”。
司马贝不太明白,他的“活该”是甚么意思,她无缘无故平地摔,怎能叫“活该”?
南文御伸手解开司马贝衣带,司马贝跟甚么似的躲进床内侧,一双眼睛惊讶地望着他。
“过来。”他口吻冰冷。
“你,你想干嘛。”司马贝小心翼翼的试探。
几不可闻的冷哼,南文御道:“还能干甚么,给倒霉蛋检查伤口。”
???
她何事成倒霉蛋了?
转念想,平地都能摔一跤,她不倒霉谁倒霉。
一寸一寸挪过去,南文御嫌她太慢,大掌抓住脚腕,手臂用力,直接将人拽了过来。
她双腿岔开,上半身因为惯性向后倾倒,而南文御手里握着她纤细的脚腕,英挺地站在那里,这姿势……也太暧昧了。
司马贝根本没脸看。
白皙的腿上,一片冒血珠的擦伤触目惊心,南文御眉头拧着。
“去拿金疮药。”南文御冷声吩咐。
丫鬟们早被方才一幕吓得六魂无主,好在小翠反应够快,道了声“是”立刻跑去拿药。
不多时,小翠拿金疮药和一盆干净的热水进来。
热水绞了帕子,小翠将干净的帕子递给南文御,便退下去了。
大掌扯开司马贝身上的长裙,热热的帕子在伤口附近轻轻擦拭。
男人的手都不灵巧,一时重了司马贝便“嘶嘶”叫疼,南文御额上渗出一层薄汗,那晒不黑的白皙肌肤也泛起红色。
“你忍一下。”他暗哑道。
司马贝出于害羞,扯过被子一角欲盖弥彰的遮住一半视线,道:“你……快点。”
金疮药粉撒到伤口上有些刺痛,司马贝条件反射地抽了下腿,南文御为了控制住她,手掌用力一拉,遮在膝上的裙子褪到大腿根。
整条白花花的细腿便这样呈现在南文御眼前。
有人倒抽冷气。
动作极快的上好药,手臂一挥,那裙摆又将细腿掩藏起来,南文御居高临下,“起来。”
她手中还攥着被子,闷在里面瓮声瓮气,“你又干嘛?”
不是上好药了。
“你希望手臂上留疤吗?”想起她细嫩的肌肤,若留下疤痕当真是暴殄天物。
司马贝也这么想的。
女孩子哪有不爱美的。
从床上爬起来,主动宽衣解带,露出两只手臂。
手肘上的伤比膝盖上的好多了,南文御还是轻轻擦拭完伤口,再给她上药,一切弄完,又嘱咐她,“这几天别碰水。”
“啊,那我岂不是不能洗澡了?”今天玩了一天,身上出了好些汗,她本想着晚上好好泡个澡的。
“嗯。”南文御从鼻腔里哼出一声。
司马贝无奈了,
哀叹着埋进被子里。
晚上,小夫妻在自己院子里用膳,因为司马贝受伤了嘛,小翠便叫小厨房炖了好些大补的鱼呀,肉呀。
饭菜一上桌,司马贝夹起一块泛着蜜色的糖醋小排,正要大快朵颐,不知怎么的,手腕犯抖,筷子和糖醋小排一齐掉地上了。
“……”
这场景令司马贝脊背发凉。
她总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甚么很重要的东西,就感觉心里发虚,不太踏实。
南文御见状,轻轻笑出了声。
司马贝以为他知道些甚么,便锲而不舍的追问,可南文御三缄其口,死活不说,只是语气悠长道:“老话说得好,祸从口出,王妃以后切记谨言慎行才是。”
莫名其妙被教训一通,司马贝的心情荡到谷底,便在此时小翠进来通报,道薛家管家派人送了东西过来。
二人齐刷刷看向珠帘后面,小翠手里抱着一个盒子,规矩的站在外面。
若猜得不错,那盒子里应该就是花了两千一百两买下的手抄本。
不其然对视。
说时迟那时快,司马贝一个箭步冲过去,从小翠手中抢走那神秘盒子。
南文御觑着眼睛看她,语调慵懒:“何物?”
“这个……”眼珠子滴溜溜乱转,轻咬下唇扯谎,“母亲买给我的……礼物。”
“拿来给我看看。”虽是很平淡的语气,听着却莫名的强势,不许人反驳。
司马贝把盒子藏在身后,此地无银,“母亲送我的,你不太方便吧。”
闻言,南文御轻声发笑,“哦?我倒想知道什么东西是我不方便的。”
说着,便去夺她手中之物。
司马贝自是不肯的,她买的那东西,饶是她自己也只敢私下里偷偷摸摸的看,怎敢拿出来让南文御看到。
那大手蛮不讲理的伸过来,司马贝狼狈的防守。可她怎会是他的对手,不过几招,便败下阵来,那盒子也不知何时落进了他的手中。
“还给我!”司马贝跳起脚去抢,可南文御人高马大,不过将手臂伸直举起来,她便够不到了。
气呼呼瞪着南文御,司马贝的小火苗也被点燃了。
她威胁道:“你给不给?”
那边轻描淡写一个,“不给。”
“好。”
正当南文御好奇,她又要使什么招数时,司马贝突然跳起来,双手攀着他的脖颈,双腿缠在他的腰际,像一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的身上。
这令南文御始料未及。
“松开!”他道。
“不松!”她坚持。
南文御一只手高举着盒子,另一只手去拉扯司马贝,怎料她倔得像头牛,任凭他如何拉拽,死活不松手,还借势抱着他往上爬,势要拿下那盒子。
他不动手,是因为不想伤到她,这番举动更令南文御好奇,他越来越想知道,什么东西能叫司马贝如此,不遗余力的不让他知晓。
索性托着她,走到床边。
司马贝还在为盒子奋斗,南文御已经屈膝上了床。
当司马贝终于拿到盒子的时候,猛然发现,他的容颜在她上方,深邃的眸,高挺的鼻,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她脸上,而她被他放倒在床上。
“……啊救唔。”
一阵沉默后司马贝想喊救命,却被南文御捂住口鼻。
两人搞出这么大的动作,又齐刷刷滚到床上,小翠早就没眼看了。
福身出去,顺便叫院里伺候的,都退远了些。
“唔唔唔。”司马贝扭了几下,南文御纹丝不动。
“唔唔唔唔。”身体很倔强的不认输,可无论她如何挣扎,上身那人都不为所动。
长臂一捞,轻松夺过那盒子。
他拖着盒子在她眼前炫耀,整个过程不发一语,可从他得色的眉梢眼角,司马贝深觉悲愤。
漂亮的杏眸里包了一汪水。
南文御居高临下凝视她许久,终于松口道:“我可以放开你,但是你要乖。”
点点头,眉宇间的执拗也消了下去。
南文御缓缓松开手。
下一秒,司马贝上半身突然弹起来,张开大嘴,“啊呜”一口,咬住南文御的手掌,南文御大惊失色,却听她嘴中叽里咕噜道:“敢跟老娘抢,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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