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作者有话要说：</br>朋友们，进主线了。开始搞权谋。师徒二人的关系不再像一开始那么稳定了。

        （ps：um……就是说查资料太痛苦了。打算先写出来，因为最近还有别的事要忙。会写快一点，也不会太考究历史。介意的可以弃。（抱歉））

        最近楚济晟也会交付一些庶务给楚淮安。楚淮安有些捉摸不透楚济晟的意思，但也不敢不好好完成。又怕遭到楚宁灏嫉妒，只能中规中矩地去做，不敢做得拔尖。

        这天散朝，楚宁灏碰到楚淮安，戏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六弟呢。瞧瞧这还是六弟么？瞧瞧这意气风发的模样。只可惜，父皇也不过是交付给你一些无关紧要的庶务罢了。”

        楚淮安不为所动，拱拱手就要离开。

        风起云涌，天色变幻，眼看着就要下雨了。

        “我记得裴贵人死的那天也是一个雷雨天气。”楚宁灏望着天，一副若有所思感慨的模样。

        楚淮安停下来看着他，眉头紧锁。他到底要说什么。

        “所有人都不敢提她，我偏要提。你天天被人骂娼妓之子，怕莫是忘了，她也曾是贵人。一个娼妓，怎么能做到贵人呢？又为什么突然被赐死呢？”

        如醍醐灌顶，楚淮安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娘亲生前这些诡谲之事。或许是因为自卑因为逃避，他从来不敢想。可一旦往那堆陈年旧事中窥上一眼，任谁也不能不起疑。

        这厢楚宁灏搭上他的手臂，“山雨即来，怎么傻站于此？不若立于檐下，总也是个庇护。”

        说罢便要携他往奉天门旁的东角门去。

        楚淮安浑浑噩噩地回到撷芳殿。

        可能因着要下雨的缘故，平日素来凉爽的撷芳殿闷热不堪。

        回到自己的二进院，席坐窗边，榻上还摆着上次没下完的棋。他想要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执黑子看了半天思绪都无法集中。

        “一个娼妓，怎么能做到贵人呢？又为什么突然被赐死呢？”楚宁灏的话回荡在耳边。

        “你的生母裴氏，裴家嫡女。裴永贤将军的嫡妹，祖上河东的裴家。”

        “父皇和裴氏青梅竹马，甚至和裴氏定有婚约。可不知为什么，父皇迎了张氏，与裴氏婚约作罢。”

        “三年后，父皇即位，册封张氏为皇后。宫中曾传父皇要纳裴氏为妃，不久裴永贤谋反，全家抄家流放，裴氏也被罚入教坊，充为官妓。”

        “初和三年，父皇在劳军时，正好遇见了在军营的裴氏，不顾众人反对，将裴氏改换身份接进宫中。”

        “进宫后裴氏直接得封贵人，备受恩宠。初和四年，裴氏生下六皇子。初和八年裴氏意图弑君，被父皇赐死。”

        一句又一句，纷至沓来。

        楚宁灏没有说什么别的，但这些就已经足够。为何与父皇门当户对的娘亲没有嫁给父皇？为什么在娘亲要进宫时，舅舅谋反？为什么娘亲进宫五年才去行刺父皇？

        他感觉闷热极了。不过是简单复述娘亲的一生便能看出期间种种蹊跷之处。父皇……真的不知情么？在这只言片语之间，其实已隐隐指向一处。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从记事以来，宫中十来年的折辱让他明白人心似海这个道理。但他承认这十几年来，张皇后、太子在他心中的印象还不算太差。张氏从来没有为难过他，虽然看上去也不喜欢他。但就像这世间很多嫡母和庶子一样，淡淡的，几乎没有任何交集。甚至她偶尔还会夸夸他，夸的也都是点到即止，恰到好处。

        屋外静到了极点，心里乱到了极点。

        稍稍稳定心神，看见了眼前的残局。若是老师在就好了，他好想问问老师。但是林家和张家的关系……不管老师知不知道这些事，站不站在他这边，都会很为难吧。算了，还是先自己查证一下再说。

        雨终于落下。屋外刷刷作响，雨越下越大，几天来的闷热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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