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推荐工作
距离他们不远处的顾江也怔住了，甚至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应该关直播。
这下可好，直播间里看见这么劲爆的新闻，弹幕刷屏刷得整个直播间差点瘫痪。与此同时一条又一条的热搜从窗口弹出。
限定情侣x地下恋人√
齐墨兰溪羽拥抱
震惊！限定情侣假戏真做？
【艹，我突然觉得什么“带新人”都是幌子，该不会齐墨这是特意来帮男朋友出道的吧？】
【我突然有点相信那些传言了——说他俩参加节目前就已经在一起了的。】
【卧槽，节目还没播呢就这么刺激？】
【我差点以为亲了！】
【有1说1，这个抱抱真让齐墨有点猝不及防。】
【何止齐墨猝不及防，我也呆住了otz】
【啊啊啊！新人他a上去了！他居然敢直接上手抱齐老师啊！新人牛逼！！】
【齐墨没推开，证明还是喜欢的？】
【炒作……没想到齐墨也要用这招稳固人气，真让人失望。】
【什么炒作，我们齐哥还用得着炒作？！哪来的黑子，滚远点！】
顾江扫见吵架的弹幕，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把直播给关了。
……
a市城内酒店里，正哼着小曲喝咖啡的王轩突然接到了经纪人冯玉的电话。
“喂，冯姐……”
“小轩，你没跟着齐墨一块儿吗？”冯玉声音有些着急。
“他昨天随节目组出外景，去露营地，说是不用我一起。”王轩说。
“本来我就不愿意让他接这个恋综，他怎么还能真搞出这么离谱的绯闻来？而且是在顾江的直播间？！”
出事了？王轩一头雾水。
放下电话王轩就赶紧看热搜，这一看可不得了，铺天盖地全是截屏图片。顾江的手机摄像头那叫一个高清保真，图片里清晨阳光薄雾配上帅哥，还有那个暧昧至极的拥抱，最是能造噱头的场景。
王轩顿时吸了口冷气。
齐墨的超话里说什么的都有，cp粉跟唯粉吵成一片，几个管理员艰难地维护着超话秩序。
【齐墨是个敬业的人，而且他参加的可是恋综，这个综艺本来就是谈恋爱。】
【就算以后真的在一起了也没问题吧？没人规定演员不可以恋爱结婚的呀。】
底下又是吵得一塌糊涂。
王轩擦擦额边渗出来的汗水，翻开通讯录直接把电话给齐墨拨了过去。
……
“嘟——嘟——”
昨晚搭起来还没撤掉的烤鱼架旁边，齐墨坐在那里，眼帘微垂着。
手机铃声响起，他拿起来一看，是王轩。
“小轩。”齐墨接起电话。
“齐哥，超话要爆了！那个直播，那个谁，是节目组要求的吗？刚刚冯姐电话里说——”
齐墨轻轻叹口气：“不是剧本。”
“那新人也不能为了上位这么蹭你热度啊。”王轩忿忿不平。
“也不是为了热度。”齐墨有些头疼地揉揉太阳穴，“算了……我们一会儿就返程，等回去我再跟你说，先挂了。”
说完，不顾王轩还在那边喊“齐哥”，他就挂断了电话。
齐墨放下手机，叹了口气。
其实兰溪羽猜得对，如果把限定情侣换成那天在录制大厅见到的嚣张跋扈的男人，他不会像迁就兰溪羽一样地这么配合那个人，肯定就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甚至如果对方做得太过分，他一气之下退出综艺也说不准。
同意独处睡帐篷也好，做工作推荐也好，这都是齐墨以前对其他人从来没做过的事情。
明明只是一场综艺。
明明只是【限定情侣】。
大家都知道这是“假的”，是“不唯一的”，是随时都能被喊停剥离的。
可若是换了其他的“演员”，齐墨绝对无法复刻这一切。
【因为限定情侣是你，所以我才愿意全力配合。】
这样的话语，对着刚认识不久的合作伙伴，他……说不出口。
可齐墨没想到，他就犹豫了那么一秒钟的功夫，兰溪羽居然就靠了上来，不仅抱了他，还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齐墨，我就是为你来的。”
不久前他还在询问兰溪羽参加综艺的原因，却没想到对方给了他这样一个答案。
【我是齐老师的影迷。】
【《独角戏》这部作品看了不下十遍。】
别人家粉丝追星顶多就是砸钱、跟组、送礼物。
兰溪羽追星，跟着上综艺，甚至直接出道了可还行？
齐墨咬着下唇揉揉额头。
他闭上了眼睛。
……
自从兰溪羽说了那句话，他们两个人就没在拍摄之外有任何多余的交流。第一期的录制，就在露营收官的尾声中结束。
次日是周六，齐墨要去《定山河》剧组帮忙搭戏选男二。出发前他想起曾经承诺过兰溪羽给剧集配曲的事情，思索片刻，他最终还是拨出了电话。
电话铃响铃没过两声，那头就接了起来。“齐老师，早啊。”
听着这若无其事、客气又疏离的称呼，齐墨顿了两秒，道：“溪羽，今天我要去《定山河》的筹备组那边，就在隔壁h市，你正好可以去试试。”
“没问题，我开车接着你吧？”
不知怎地，齐墨脑海里率先想到的是拉风跑车里装着的整齐收纳箱。
“不用，王轩会开车带我过去，我一会给你发个筹备组的地址定位，你到了告诉我一声就行。”齐墨说。
“好。”兰溪羽没再坚持。
两小时后齐墨抵达h市的商贸大厦，王轩去地库停车，齐墨乘电梯直达顶层。
顶层最里面的房间是个有着二百七十度弧形落地窗的大会议室，巧合的是，今天齐墨的“伯乐”制片人张绍安也在。
“张老师。”齐墨没料想张绍安百忙中会来这，惊喜地迎上去，“您今天过来这边看进度吗？”
张绍安笑着打了招呼，点头道：“今天要确定几个比较重要的角色，正好赞助商那边说有合适的演员推荐，我不放心啊，过来瞅瞅别选歪了。”
张绍安在众多制片人里算是非常重视作品质量的好老板，不会刻意驳赞助商的面子，也不会为了收钱随便选演员糟蹋作品。
“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您尽管说。”齐墨会意地点点头。
“那今天辛苦小墨，剩下的我都交代给胡青眉胡导演了。”张绍安说。
两人正说着，突然听见会议室外有人“咚咚”敲门。工作人员走到门边询问了两句，随后打开了大门。
齐墨朝门口方向看去，来人正是兰溪羽。
穿着subtle套装、戴了橘红针织帽的兰溪羽一边走进门一边跟工作人员道谢，随后抬头往齐墨他们的方向走来。
齐墨反应过来张绍安还站在自己身边，主动介绍着：“张老师，这是我今天推荐过来的朋友，叫兰溪羽，他想试试这部剧的编曲。”
他以为张绍安会问两句兰溪羽的情况，却没想到张绍安若有所思地看着兰溪羽“哦”了两声，竟未做任何回应。
齐墨心里画了个问号，摸不透张绍安什么想法，没再多说话。
兰溪羽已经走近他们身边，先是朝齐墨笑了笑，紧接着向张绍安微微俯身点头：“您好。”
张绍安目光落在兰溪羽身上，轻笑：“你们去找胡导聊吧，我就来看看。”
“那打扰您了。来，溪羽，我们去里间。”齐墨见张绍安不感兴趣，便客气地把话头接回来，示意兰溪羽跟着自己走。
兰溪羽紧走两步跟上，低声说：“谢谢齐老师。”
齐墨并没假惺惺客套，直接问：“小样带了么？”
“带了。”
“嗯，一会儿拿给导演组，他们会转交的。”
“好。”兰溪羽说，“昨天是我太冒失，后来看到热搜我才意识到给您添了麻烦，对不起。”
齐墨不由得停住脚步。
“就还是往常一样称呼就行，别用敬语。”他轻声说，“那件事你不用太放在心上，总归是我五次三番、刨根问底地问你上综艺的原因，我只是没想到我的粉丝里居然有这么实力强劲的艺人。”
“你不生气？”兰溪羽挑起眼帘看他。
“这点事就生气，还上什么恋综，那也太玩不起了。”
兰溪羽安静地看了齐墨片刻，微扬唇角：“齐老师，你人这么好，真的很难有人会不喜欢你。”
齐墨被逗得笑出声，伸手把兰溪羽的针织帽往下拉了拉：“是你粉丝滤镜太厚，兰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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