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蛊术
暗夜月光白皙,照在人的脸上,原本就白的人显得更加惨白。
身上束缚的痛苦感,在初时触碰边界时,疼的无以复加不可忍受,现在已是慢慢地消散下去了。
豆大的汗珠掉落在地上,顾谨俊美的脸不再冒汗,急促而又痛苦的喘息逐渐平息下来。身上还带着被束缚的疼痛,全身麻的要仔细控制才能有所知觉。
一个人影自后方而来。
通身都是黑色的,黑色的云锦袍,低调却不失内涵,此时这人没有束发,乌黑透亮的头发就这么散在双肩。
除了他的瞳仁,是一种迷幻的棕色,五官立体脸如刀削,若是林犹今在这,应该会用混血感这个词来形容眼前的男人。
这九阳之中有如此长相,又格外钟爱黑色的,只有玄师了。
玄师缓步走到尚躺在地上的顾谨身边,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未有其它动作。
顾谨视线模糊,只看见一个晕着光边的人影伫立在他身边,他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拽住了旁边人的衣角。
“为什么要逃呢。”是和朝暮一样带着魅惑的嗓音,朝暮是夕阳中的孤狼尚且可以亲近人群,玄师却是在无边荒漠中无边孤寂的旅人。
他的嗓音,是孤独的人的独自低语,又带着成熟的沙哑。
一只手,冰冰凉凉地,抚上玄师的脸庞,突如其来的冰凉触感,让顾谨有了一刻清醒,他看清了眼前的人。
顾谨立马转过头,躲开那只手。
玄师又开口了,“我在等你和我求饶。”,他一把抓住顾谨的下巴,将他的脸摆正看向自己。
“啊呸,你放屁,还求饶,谁会向你这种疯子求饶。”
顾谨身上的余痛还没有消失,此时出口的话也是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的。
玄师暗自叹了口气,随即伸手将顾谨从地上直接抱了起来。
玄师的身材在男人之中,虽算不上魁梧,但是将顾谨抱起也是毫不费力。
“你干嘛,你放下。”顾谨此时缩在玄师的怀里,连出口的话都因为身上的疼带了点女人才有的娇嗔。
他心里惊诧,急忙闭上了嘴。
“你不跑我不会就不会拿你你怎么样,好好待在我的身边,你还要给我生孩子,就别乱跑了。”
谁要给你生孩子?顾谨想大喊,怒骂眼前这个疯子,他救民于水火的侠义之心再遇见玄师后第一次出现了动摇。
自己当初怎么就跟着来了苗疆。
可是他出不了声,嘴巴像是被封起来一样。
没了扰人心思的反驳,玄师心情都好上不少。
怀里的人说不出话,只能用一种愤恨地眼神紧紧地盯着他。
“朝暮的禁言术还真是不错。”玄师的脸朝顾谨近上几分,眉眼有弯弯的弧度,“你也不用指望你那群朋友,朝暮那家伙,心可比我黑多了。”
另一边。
朝暮叫住了打算再探木屋的几人,“等会。”
三人闻声转身,朝暮勾唇一笑,“困住顾谨的乃是苗疆的生息术,只要他一离开,就会疼痛不止,爆体而亡,你们打算怎么救”
“你不是说你当时无能为力吗。“
“朝公子怎么会知道。”
林犹今和钟钰同时发声,两人皆是眉头紧皱。钟钰没有在意旁边的林犹今,而是接着问:“既然朝公子自己想捅破这层窗户纸,不如现在就好好解释解释。”
本以为能够和平相处,但朝暮此人行为过于随心所欲,钟钰觉得此人不好控制。
“苗疆四大护法之一。”朝暮说完停顿一下,看向钟钰眉梢一挑眼中尽是轻慢,“北平王还有什么问题吗。”
朝暮说出钟钰身份的那一刻,钟钰眉头皱得更深了,还未来得及反应,旁边的华离心已经拔剑冲了出去。
剑锋直指朝暮眉心。
却在要触及朝暮的那一刻,华离心握剑的手突然抽搐,手腕一转,尽是朝着钟钰而去。
速度之快,远不是原本的华离心所能及的。
钟钰想走,脚下却像是被灌了铅一样,寸步难行,剑光在两人眼中闪过,不约而同地两人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恐,还有涣散。
林犹今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两人中间,挡在剑前,那剑锋又突然一转,直朝石壁而去。
剑撞上石壁的那一刻,手上的控制感松了,华离心像是被刚刚从水里捞起来的人一般,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刚刚那几刻,她像是被一种强大的精神力量生生扼住了大脑。
那边的钟钰也恢复了神智。
“朝公子这是干什么?”一声怒吼从林犹今的身后直冲而来。她第一次见这般愤怒的钟钰。
被人控制思维,就好像灵魂被抽离,肯定不好受吧。
这就是苗疆蛊术。
蛊术不可以直接控制人,是要给人下蛊才会有作用。
林犹今甚至不知道,他们是何时被朝暮下的蛊,又或者说,他的蛊术已经达到了可以直接控制人心思的地步。
这些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钟钰哥哥,你没事吧。”林犹今到现在都没有忘记自己的工作本分,兢兢业业地演绎着一个绿茶女二。
只是她不知道,这一行为的后果。
华离心身体一颤,又提剑朝钟钰而来,这一次朝暮学聪明了,不再用剑而是用气,一股强大的气力自华离心而来,穿过林犹今,直冲钟钰的胸腹。
钟钰心肺一震,竟生生地吐出一口血来。
任务最主要对象就这么在自己面前吐出一口血,林犹今一愣,朝朝暮大声喊道:“你又乱发什么脾气?”
被林犹今骂了的朝暮,愣在了原地。
对华离心的控制也就松了,她一清醒看见的就是吐了满身血的钟钰,火急火燎地冲到了钟钰身边。
原本就在一旁的林犹今被推开好几米,这个时候按照剧情设定,她应当是要上去与华离心争上一争的。
可是旁边有一道视线让她不容忽视。
朝暮像是一匹受伤的狼崽,眼神湿漉漉地盯着她,她想到了上一次穿书,他们一同在阴暗地牢里度过的每一个潮湿难挨的夜晚。
他总是喜欢用这一招的,在林犹今不如他意的时候。
林犹今看了一眼朝暮,眼神淡漠。转向钟钰,朝着钟钰去了。
“钟钰哥哥,你没事吧。华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对钟钰哥哥呢?你这不是要钟钰哥哥的命吗?”林犹今装作言急厉色的模样,将绿茶的矫糅造作拿捏的十成十。
“我,我没有,我也不知道我刚刚”华离心几个字断断续续地,才能够连成一句话,满脸羞愧急躁之色。
“行了,酥酥,刚刚和离心没有关系,恐怕是这位苗疆护法的手笔。”钟钰强撑着抬起头,向朝暮投去满是敌意的目光。“刚刚我亦无法动弹,这就是传说中的苗疆蛊术吧,本王也是第一次亲身体验呢。”
窗户纸已经捅破,钟钰也不再掩饰。周身的气场也是一触即发之态。
反观朝暮,刚刚咄咄逼人,此时却沉默不语,那双黑亮的眼瞳望向三人所在的方向。
林犹今感觉出来,那两道视线正是落在了自己身上。
林犹今不由自主地往钟钰身后躲闪了一下,那目光更深了几分。
朝暮不回话,场面就冷淡了下来,过了许久,朝暮才重新开口,那落在林犹今身上的目光也收了回去。
“我想同你做笔交易。”这话是冲着钟钰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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