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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仔细看这扇窗户却是上锁了,需要拿到钥匙才能将它打开。

        打开以后会通往什么地方呢?它会在里面吗?

        沉浸在思索之中,推门声陡然传来,是徐静回来了。

        “你们来啦?”徐静脸上挂着笑意,当看到两人注视着的方向却心头一紧。

        白书和沈祐予扭头往徐静那方望去,颔首示意,同时没有错过她一瞬即逝的表情,她知道窗后的秘密和钥匙的所在地。

        要怎么样才能得到钥匙呢?以她那么紧张的反应看来,应该是不会轻易交出钥匙的,但背后的原因是什么还得继续去探寻。

        事情不急于一时,许是时机未成熟。

        一整个下午白书和沈祐予都在处理那些一大摞的书籍,直到快黄昏才离开。

        返回宿舍楼的途中,沈祐予对白书说:“以你受欢迎的程度,该物尽其用。”

        白书沉默不语。

        又是新的一天,下园学生们早早地就来到大厅教室准备上课。

        大厅教室里坐满学生不久后,老师便从门口外进来,后面跟着一位领路者,手上拿着一沓厚厚的像纸卡的东西。

        老师清清喉咙道:“各位同学,休息了一天要把心思放在学习上面了啊。”

        底下的同学们都唉声叹气地回应:“知道了老师。”

        老师很满意,接着又道:“之前拍的全班大合照已经可以发给大家了,一人一份,听到名字的就自动自觉出来拿,别让老师喊你第二遍,清楚了吗?”

        大家又齐声应道:“清楚了老师。”

        老师向领路者递了个眼神,示意他可以开始喊名字了。

        大家陆陆续续拿到了大合照,兴致勃勃地与旁边的同学聊了起来,“你看你,在白书旁边怎么显得那么丑。”

        那位被贬的同学不服想给自己辩解,反唇相讥道:“我这是和全世界最好看的人站在一块儿,能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要是和你站一起我妥妥的世界第一美人好吗?”

        对方吃瘪,但并没有生气,因为知道她就是这样直肠直肚的人,除了太过在意自己的外貌没什么特别大的缺点,所以平时大家也都喜欢在这点事上揶揄她一下。不过在白书来到这里后,她本人也是罕见地认可除自己以外的人的外貌。

        很快终于轮到白书去拿大合照了,她伸手接过领路者递来的大合照,顿时一僵。

        大合照上只有中间的自己和沈祐予。

        除此以外再无他人。

        白书后背一凛,转头望着后面讨论得热火朝天的下园学生。

        领路者见白书滞在原地久久不离开,善意提醒她一句:“白书同学,请问还有什么事情吗?”

        白书回神,摇摇头,然后离开了。

        沈祐予也接过了领路者递来的大合照,眼里是意味不明的情绪,他看向白书,她也正好看着他。

        白书回到座位不禁回想起来之前初遇童冰那天,她替自己捯饬发型之时,瞥过镜子里面的那奇怪一眼,当时还可以说是太过疲惫而导致的眼花,可是现下这幅大合照又如何解释?

        难道说……这班下园学生早已经不在人世了?

        人体日志……下园学生……

        这两者之间有没有一种可能……

        来不及深思,旁边有人叫唤了白书一声,“白书你在发什么呆啊?”

        白书一时不知如何回应,她看着眼前人再想起那些猜想,怔住了。

        那人继续说:“你要看我们之前拍的大合照吗?我们拍过好几回。”说着对方已经拿出了以前的大合照,迫不及待想要和白书分享,她将大合照移至白书眼前,这次的大合照只有空荡荡的礼堂,空无一人。

        这个大合照像是“一锤定音”,不知为何就感觉把先前的所有猜想证实了。

        白书终于回到自己的宿舍里,翻找出之前藏好的人体日志,掀过了好几十页,在第四十九页里面找到了一个名字——

        童冰。

        【童冰,女2079年12月18日:尸虫入体,实验失败】

        白书心口一窒,是真的。

        现在这一班下园学生就是在人体日志里面记录的人,他们已经死了。

        死于那个实验。

        白书主动去找徐静,两人找了一个地方说话,白书开门见山就说:“我发现了你们的秘密。”她拿出了人体日志还有那张大合照,“我们眼里面的大合照没有你们。”

        徐静一顿,猝然抬头望向白书,下一瞬又低头不语。

        “你们身上发生过什么事情?能告诉我吗?”白书接着问。

        徐静支支吾吾半天,忽而谨小慎微地说出:“我能相信你吧白书?”

        白书点点头,“我是为了一个人而来到这里的,那个人就是我的奶奶。”说着她又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位头发花白的女人。

        闻言徐静眼里闪过一抹惊讶,若细心的人会发现这抹惊讶里面带着丝尘埃落定之后的喜悦。

        过后便闻徐静徐徐吐出一句:“果然……居然真的是……”

        她开始叙说道:“虽然你我都是下园学生,但我们一开始就知道你和我们不一样,我们已经不在人世间了,支撑我们的是强大的怨念,对害我们的人的怨念,这个世界也是由怨念所生成的。我们在赌,赌你是来帮助我们的好人还是来害我们的坏人,因为前面来过的坏人太多了,他们都想来到这里寻找那样东西,帮助背后之人实现他残忍的愿望,助纣为虐残害更多无辜的人,幸好他们都被我们合力解决掉了,不过从你拿出下园学生证明的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就特别相信你,或许是希望能信任你吧,能信任一个人的感觉是多么的美好啊,因为这个丑陋的世界是多么的不可信……”

        多年前,一对男女坠入爱河,女人倾慕于男人异于常人的性情,起初她深陷其中,他的行事方式独树一帜,她只觉得这样很酷,是一种魅力。只是正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成也性情,败也性情,两人在一起许久后,女人发现了对方越来越不寻常的举动,渐渐地她怀疑他有反社会人格障碍。患有这种障碍的人会长期无视或者侵犯他人,道德意识或良心低落。某一天,男人与女人说,他希望能够研制出一种一击致命的病毒,他不希望那些人慢慢消亡,因为这样的话他们便还有更多的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自己等不及了,他希望能看到的是快速暴毙,他能从中获得快感,很少人知道他的最终目标是将世界上的人都毁灭,谁都别想成为那个例外,于是多年间他不断搜罗活人给自己进行实验,奈何都以失败告终。他研制出了很多失败品,初时这些失败品被吸收进人体后会生出尸虫,但很快就又恢复寻常模样,如同无事发生,只是尸虫其实已经在人体内寄生,日日夜夜一点一点地侵蚀着人体的肉,最后只剩下一具骸骨,被抛于荒野之处,无人问津。

        女人实在是接受不了男人剑走偏锋的行为,这与她的价值观完全背道而驰,所以她决然地离开了他,并且希望能制止他继续残害无辜的人,她躲去了偏远的山区,为了制衡他每日每夜都苦思冥想,后来她悄悄得知了男人掌握了研制出病□□,配方需要三样东西,分别是怨气、自己的血液以及灵鹿胆。

        灵鹿是以速度见长的灵兽,世界上几乎没有见过它的人,而它的胆是研制出病毒最关键的材料。

        女人自然不能让男人得到灵鹿胆,所以她默默打探了消息,得知灵鹿出没的地方,只可惜她的身体每况愈下,有心无力,于是她便决定收养一位孤儿,用自己仅余的心血努力栽培她,希望她能够代替自己去往灵鹿所在之处,将它带回,她会负责毁灭这个祸害。

        “那个女人应该就是你的奶奶。”徐静满脸沉重地道出真相。

        “那人为了得到灵鹿胆,不断栽培上园学生来到我们这里窃取灵鹿。只可惜我们齐心协力,以强大的怨念筑成这个世界,守着灵鹿,因为我们的努力,前面的上园学生皆辱其命纷纷奔赴黄泉,你说可笑吗?他前面做过的坏事,积攒的阴德反而渐渐变成了他的阻碍,这不就是作茧自缚、害人终害己吗?”

        “被选中的上园学生会被他植入芯片,所以他们的身体机能会与寻常人有异。思想背叛会浑身剧痛,行动背叛则会心脏撕裂而亡。”

        在两人的背后有一道颀长的身影正倚靠在一旁的角落,静静地站着。

        白书看了那里一眼,随即又撇开视线。

        “既然你是来帮助我们的,我愿意将钥匙交到你手上。”徐静说着从身上拿出一把金色的钥匙,“我会告诉其他人这个好消息的。”

        白书有点犹豫,“可是我为了换取记忆而丧失了全部的功力,我怕我不能将灵鹿从这里带走交到奶奶手中。”

        “放心,我们这里能找人帮你恢复功力。”徐静允诺道。

        “当怨念消弭,这个世界和我们就会消失不见。”

        不知何时,徐静已经离开了,白书在原地沉默不语,巨大的信息量让她不知作何反应。

        当她抬眼时,发现那道颀长的身影还在,她慢慢走过去,站在他前面,她发现他此时的笑容居然是悲哀的。

        白书心脏莫名一揪,只觉得这个笑容让她有点难受。

        那人仍微笑着道:“你觉得我很可怜吗?”

        半晌她开口道:“沈祐予,你和我们都一样。”

        上园学生和下园学生都是一样的,他们都是那人的棋子,最终谁也别想逃,现在还为他所用,下一刻可能就粉身碎骨。

        沈祐予一顿,笑容消失了。

        许久后又听他道出一句:“那个人,是上园的校长。”

        “沈祐予,我现在能相信你吗?”白书握着钥匙,忽而问道。

        只见沈祐予好似在强力忍耐着什么,白书心头一喜,却又听他道:“无用,我最终也难逃一死。”

        白书说:“会有办法的。”

        沈祐予听后也只是笑笑,好像是觉得她说的话是无稽之谈。

        “我想试着去相信你。”白书难得微笑,沈祐予眸里闪过惊讶,内心深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准备破土而出,他在尝试压抑它,它令他痛苦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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