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夺回娇娇龙的眼睛
丁字院地牢。
楚裙下去时,牢房门口有两名绿袍使在看守。
这两人也是丁字院的,乃是跟着胡大彪的老人,心甘情愿跟着他一起被贬的。
两人过去对楚裙的态度只是冷淡,但这次见到她后却格外热忱,眼里更满是感激。
“郡主!”
“李绿衣、周绿衣。”
“嗐!自家兄弟,客气啥!”周靖摇头道:“这次多亏你救了胡大哥的命,他说了,以后你就是咱们丁字院的头!”
李魁也一个劲点头:“没错!我们两兄弟的命都是胡大哥救的,你救了他,等若我们的再生父母,以后这丁字院里谁敢不服你,先问我们两兄弟的拳头!”
楚裙:“(・᷄ὢ・᷅)??”
我就进宫了一趟,你们咋都变了。
“那不成,这老大还得是大彪!”
笑话!这年头当老大,风险也老大了好叭!
搞事她在行,出事大彪扛!这才是丁字院该有的规矩嘛!
没给这俩大哥激动的机会,楚裙道:“我有话要与里头那老妖婆唠唠,两位大哥要不先上去吃碟儿花生米?”
“中!那我俩先上去!”
这二位也是有眼色的,知道楚裙是个狠人,麻溜就走了。
楚裙站在牢房外,看了楚鸣玉一会儿,才推门进去。
“楚裙!!”楚鸣玉恶毒的看着她。
眼神恨不能生剐了她!
“看来帝臣还是没对你手下留情,把锁灵链都给你用上了。”
这会儿楚鸣玉双手都被锁灵链捆着,等同一个普通人。
楚裙满意的点了点头,大步朝她走过去。
楚鸣玉眼里露出惊色,大喊道:“你敢对我下手!陛下绝对不会放过你!”
没理会她的乱吠,楚裙径直抓住其衣襟,骤然,她嘶了声。
手指上有被灼伤的痕迹。
楚鸣玉见状大笑:“哈哈哈!你个区区百阶真以为能伤我?”
她一脸鄙夷:“就算本宫沦为阶下囚也不是你能伤得了的。”
有烛龙宝珠护体,没人能杀她!
除非帝臣亲自动手!
可远帝既敢将她交给帝臣,那就说明帝臣绝对会护着她的性命!
楚鸣玉睥睨的盯着楚裙,这个小坏种,有点天赋就自视甚高,还敢在远帝面前耍小聪明!
殊不知自己让自己离死更近罢了!
楚裙低头看着指尖上的灼痕,笑容却深了起来:“真疼啊……”
她像是恼怒又像是松了口气,表情显得有些扭曲。
木木恨声道:“娇娇龙的眼睛还在她身上,楚家那群腊鸡,居然把龙目炼制成了护体法器!”
楚裙嗯了声,心里道:“若是娇娇知道自己的眼睛正在保护这么丑的老太婆,估计要怄吐血吧,没准要气的捏爆自己的眼珠。”
那家伙可是最讨厌丑八怪的!
更别说还是这种喜欢强叉叉美少年的变态渣女老太婆!
楚鸣玉傲慢的讥诮声戛然而止,近前的少女抬起了头,黑眸中肆意生长着的邪佞如魔如鬼,带着淬毒般的森寒,令她头皮都麻了起来。
“楚鸣玉,真是谢谢你呢。”
谢?谢我什么?
下一刻,一抹刺目的猩红撞入眼中。
楚鸣玉甚至来不及看清发生了什么,就感觉神魂剧颤,整个人都意识不清了起来。
黑绸落下,露出少女右眼的血眸。
楚裙一把握住她挂在脖子上的烛龙之目。
青烟冒了起来,皮肉像是被放在铁板上炙烤,焦糊味儿蔓延。
楚裙手上的血肉在被烛龙之目上的禁制所伤,要破除这层禁制,避免伤到龙目,楚裙不得不采用最温和的手段,用血肉之躯一点点去磨平禁制。
但这种温和,代价却是她要用肉身才承受禁制的反噬。
“主人!”木木心疼不已。
楚裙目光死死盯着龙目,脸上带着笑,煞白的脸上冷汗潺潺往下淌。
“没事的木木。”她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仿佛被炙烤灼烧的不是自己的手!
皮肉已经被完全烧烂了,冷汗已经洇湿了衣裳,她整个人如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快了!
马上就能破开这该死的禁制!
楚裙死死盯着龙目,不断提醒自己,小心一点,再小心一点,不能伤到娇娇的眼睛。
娇娇最怕疼最怕丑了……
要是眼珠坏了,以后还给他时,他该不高兴了。
“主人!!楚裙!!!”木木急的都叫出了声,它一直用升级在帮楚裙治愈着手上的伤,可那禁制腐蚀灼烧血肉的速度,实在太快了!
木木眼睁睁看着她的手被烧的皮开肉绽,指腹处竟连骨头都露了出来。
该有多疼!!
该有多疼!!!
在禁制被彻底磨掉的瞬间,楚裙赶紧松手,避免自己手上的污血染上龙目,她右手一抬,掌心聚起一阵柔风,将烛龙之目托起。
楚裙声音带着轻喘,她咽了口唾沫,急声道:
“木木……我手上有汗,你帮我把龙目收好……”
右手掌心裂开一道口子,将龙目吞入。
楚裙这时才虚脱一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整只左臂都在颤抖。
鲜血顺着指骨流淌在地上。
她往嘴里狠塞了一把丹药,找出一些止血的药粉直接洒在伤口上。
那滋味无疑于烈火烹油,痛上加痛,木木话都不说了,不断输送生机,想要帮她快点愈合手上的伤势。
“没事,过几天皮肉就长好了,骨头都还是好的呢。”她语气轻松。
“你安静点!”木木难得凶巴巴:“我生气了!就算能长好,你不疼吗?!主人你再这样以后我不理你了。”
“凶巴巴的小木头。”楚裙没心没肺的大笑着,她擦了把汗,轻声道:“当年给我献祭的时候,你们就不疼吗?”
木木:“……”
楚裙:“木木,我不疼的,一点都不疼。”
没把你们都找到之前,我没资格说疼!
她脸上的笑容忽滞,察觉到了什么,抬头的刹那,一道身影撕开了黑暗出现在牢房内。
云夙手里还捏着一颗糖,怀里沾着狐毛,不知前一刻正在干嘛。
他鲜少会有这样慌乱狼狈的样子。
嗅到楚裙血味儿的刹那,他几乎是想也不想就把兮兮丢给了梅拂规,赶了过来。
云夙死死盯着楚裙皮开肉绽的左手,眼神阴鸷到了极点。
糖在他指尖被捏碎。
男人的声音冰冷森然,“楚裙,你到底对你自己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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