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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第 97 章


读到这里,  顾长逸停了下来,揽紧穆冰莹道:“可以啊,这么一点人物就很清晰了,  这个陆横坏的真实,  之后他会和南燕在一起吗?”

        “你怎么读一半还想我给你剧透。”穆冰莹推着他笑,  “快点继续读,先把我写的读完,这段我还想接着听呢。”

        “还不告诉我,  我还以为第一位忠实读者可以第一时间知道所有剧情。”

        顾长逸垂头看着媳妇的笑脸,接着读下去:

        “南燕看到陆横生气,  忙道:“对不起,  我白天盖了木板在上面,  没料到风会这么大,能把木板都掀走了。”

        陆横转头就走,没有回应。

        南燕自责垂下头。

        她要是也会辨别天气就好了。

        “南燕,你别道歉了,  赶紧把帘子拉上,用热水擦擦身子。”

        “你这是何苦,为了他来到这里受罪,  人家不但不领情,  反倒得寸进尺。”

        村里穷,只给知青点两间屋子,  要十几个人一起住,另一间屋子是锅屋。

        这间房间摆满了大通铺,  男女混住,中间只隔了一个稻草帘子,这边说话,  那边能够听得很清楚。

        面对知青们的指责,陆横郁结于心。

        当初初恋女友不愿意陪同他下乡,当着众人面要分手,他觉得丢了面子,为找回这份面子,当着众人面问南燕,愿不愿意去鄂州郡江。

        南燕同意了,为他挣了脸面,让他不至于受人议论,丢人现眼。

        但他没想过真的让南燕来这里,事后立马对她说了不必当真。

        结果南燕自己跟来了。

        从那之后,他就经常被指责。

        陆横不认为南燕是为了他来这里受罪,因为凭借南燕不算根正苗红的出身,凭她有个姑夫在国外,她就不可能像许知悦一样分配去好地方。

        南燕却从不解释这一切,只会做一些无意义的事。

        看似帮他干活,其实是借着他人指责他,道德绑架他,达成让他娶她的目的。

        他当时明明说了,不必当真。

        陆横掀起因房屋漏雨,冻成冰疙瘩的被子,皱眉埋进床铺里。

        “南燕,你表现好,上次救了遇水的人,公社说了推荐你去上工农兵大学,你就走吧。”

        “为了他不值得,当初可以留在南方,你偏跑来北方,他不信你,你做什么都没用。”

        “是我白天没将菜窖整理好。”

        南燕脱下棉袄,进冰窖待了十几分钟,周身皮肤冻得发紫,触及热水,牙齿直打颤。

        女知青们劝了很多年了,知道没用,人的心只要不死,外人劝什么都没用。

        当下最重要的是帮南燕用热毛巾擦身体,免得留下病根。

        南燕望向稻草帘子,眼里有一些伤感,更多是充满希望。

        陆横对她不是一点都不在意,他会关心她,就像今晚,他会第一个接走她举起的白菜,他会让她先进屋

        坚持下去,她一定能捂热陆横那颗受过伤害的心。

        穆冰莹躺在顾长逸怀里,听他不紧不慢叙说着她写下的人物剧情。

        他的声音低沉温柔,吐字很清晰,不用担心会有哪句话听不懂。

        渐渐地,他的情绪不像之前那么平稳,读到南燕的痴心不悔,会透露出一种恨铁不成钢,读到陆横的自私自利,会给人一种他想钻进剧情里,痛扁陆横一顿的既视感。

        穆冰莹听着笑着,时不时也为自己写下来的剧情沮丧开心,但是这种情绪都不如此时此刻两人相拥躺在床上的感觉。

        她这一刻是真的感觉自己徜徉在一种难言的氛围里,就像是躺在浴缸里,被热水包围,温暖放松,舒适惬意。

        他继续读着,越来越投入:

        “暴风雪不止,山坡被厚厚的积雪覆盖,仿佛盖了一层几十斤重,柔软蓬松的棉花被。

        但这床被子不但不能帮人御寒取暖,反倒会慢慢消磨光人身上仅有的温度,最终将人磨死在这场暴风雪里。

        村民自身难保,知青点白菜不够吃了,无人管他们的死活。

        南燕冒着风雪,找到大队长,建议他们带路,去山上寻找食物。

        郡江土产葛根,如果能找到葛根,她们就有救了。

        暴风雪来得猛烈,是百年没出现过的气象,大队长与村民不敢上山。

        南燕一再上门请求。

        最终,等到村民们余粮不够,风雪依然没有停止的迹象,大队长同意了。

        山上有狼,有熊,有野猪,有蟒蛇大队长为了安全,采用分批上山的计策。

        知青点出了一半的人。

        南燕与陆横分到了一组,用铁锹开路上山。

        三个小时,颗粒无收。

        山上的雪比想象中还要厚,最深的地方,一米八的陆横踩下去,漫到了他的脖子。

        众人忙着把陆横拉上来后,累得精疲力尽,心中对于偷懒不干活,还拖大家后腿,消耗大家精力的陆横很不满。

        虽未开口抱怨,分干粮饼子的时候,却没有分给陆横。

        南燕将冻成冰块的饼子放到掌心哈气,想要把饼子变得更软一些,再给陆横吃。

        陆横等着,知道她会给他,但是看到众人也一脸猜到的暗暗嘲讽表情,再看南燕久久不给他,他又不能上手直接要,一时气结,转身走人。

        “陆横!”

        南燕急了,慌忙要追上去,却被人拉住。

        “你别管他了,他一个大男人,死不了。”

        “树上都留了印记,他不会迷路,会顺着印记找回村里。”

        “早看出他不想做,说不定就是趁这个机会躲懒。”

        南燕听不进去,看着陆横踏着风雪,艰难往前走的背影,不顾一切追了上去。

        “南燕!”

        其他人想追,积雪突然崩塌,阻拦住他们的脚步。

        等到他们用铁锹开了路,却发现雪山茫茫一片,没了南燕与陆横的身影。

        南燕与陆横一起躲在雪洞里。

        她刚才察觉到积雪崩塌,拼了命赶上陆横,将他拽到这一处安全的雪洞。

        雪洞周围有岩石阻挡,以前村民上山遇到野熊野狼,会在这里躲避。

        洞里的稻草还算干燥,两人坐在上面,南燕拿着雪块帮陆横擦拭胳膊上的伤口。

        他们刚才是顺着雪崩摔进洞里,陆横因为护着南燕,胳膊撞到了岩石。

        南燕心里愧疚,不停道:“是我急了,其实慢一点也没关系。”

        陆横不甚在意,反劝:“生死瞬间,哪还有心情去慢。”

        南燕看着他胳膊上的伤口,伤在他身,疼在她心,用雪止了血,掏出怀里的饼子,“你快吃。”

        陆横早没力气了,拿起饼子咬了两大口,又还给她,“你也吃。”

        南燕察觉到他的态度变化,心里惊喜,面上小心翼翼,“陆横,谢谢你刚才保护我。”

        陆横望着雪洞外面,咀嚼着饼子,没有回应。

        南燕把饼子又递到他手里,道:“我刚才吃过队长分的饼子,这都给你吃。”

        陆横问了一遍,真的?

        南燕肯定点头说,真的。

        陆横便将饼子都塞到嘴里,石头一般硬的饼子成了救命口粮。

        吃饱了,陆横尝试往上爬,可惜积雪过厚,爬了数不清多少次,均告失败。

        如若没人在上面拉一把,是不可能爬上去。

        南燕饿得没力气了,陆横手上有伤,试了大约两个小时,伤口开始渗血,那点饼子带来的热量与力气又消耗光了。

        两人并肩瘫在洞里,交替发出微弱求救声。

        暴风雪不停,积雪会越来越厚,如若等不到人来救,没有棉衣没有火御寒,他们俩就会活生生冻死在洞里。

        等到了下午,意识到不能这样等下去,还是得靠自己。

        南燕扶着陆横站起来,她先扶着洞墙道:“你踩着我肩膀爬上去,刚才总是差一截,你踩着我就能上去了。”

        陆横看着她薄弱的双肩,摇头道:“你踩着我上去,带着铁锹,爬不上去,就用铁锹铲掉上面的雪,我会举着你的双脚,送你上去。”

        南燕没有再将力气浪费在口舌争执之上,提起铁锹,踩着陆横肩膀攀爬。

        功夫不负有心人。

        一个小时之后,南燕艰难爬了上去,一上一下彼此对望,同时露出劫后重生的笑容。

        远方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南燕转头看去,脸色突变,底下的陆横也听到了,认出这不是人的脚步声。

        “快下来!”

        陆横焦急喊,南燕看着身体庞大饿极了的野熊,再看刚爬上来的洞口,若是跳下去,两人都活不了,终会一起成为野熊的腹中餐。

        “南燕,下来!”

        看着真心为她着急的陆横,南燕心里感伤,她快要捂热他的心了,两人却没了缘分。

        她提起铁锹将旁边的雪围住洞口,再将铁锹插在洞口,这是求救标志。

        大队长他们若是看到了铁锹,便知道洞里有人,一定会前来相救。

        “南燕!”

        陆横看到南燕消失,下一刻野熊踏过洞口,追着她而去,热泪顿时充满他的眼眶。

        两次生死,陆横终于相信了南燕的心意,然而心底才刚受触动,就要眼睁睁看着南燕为救他,即将葬身熊掌之下。

        陆横拼命往上爬,却一次次摔回洞里,无济于事。”

        顾长逸突然坐直身体,翻了好几页,“没了?!怎么没了?”

        “就一下午时间,能写这么多,已经超出我的预料之外了。”看着他着急想看的样子,穆冰莹除了想笑,还有了很大信心,“怎么样?”

        “啊”

        顾长逸抱着稿纸躺到了床上,“怎么能断在这里,南燕到底是死是活?我刚觉得陆横像个男人了,以为这次被救后,两个人就能好好在一起了,怎么就没了!”

        穆冰莹终于忍不住笑出声,知道他这样子有些表演成分存在,小心将稿纸放回书桌,塞进文件袋里收好,“我的第一位忠实读者,你的反馈给了我很大信心。”

        顾长逸抱住穆冰莹,“媳妇,你没写,应该有思路了吧?你口述给我听吧,我好想知道接下去怎么发展。”

        穆冰莹一愣,诧异看着他,“你不是演的?”

        “我演什么,当然不是演的了,是真的好看,我是真的想知道后续剧情走向。”顾长逸靠在床头,将穆冰莹抱在腿上坐,“因为你之前说了这是一个有关女性觉醒,是坏男人的故事,我心里担心,就更想知道了。”

        穆冰莹眼里流露出比之前更真切的笑意,“你要是真的想知道,我就更不能说了。”

        “不能这样。”顾长逸磨蹭她的脸,“就告诉我一个人,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那不行。”穆冰莹翻身要下床,他不让,她拍着他的手,“要是你也这么想看,读者就更想看了,我不能告诉你,我得看着你,近距离感受读者的迫切心情。”

        顾长逸抱紧媳妇,将她重新捞回到腿上,“我愿意牺牲男色,预知下回剧情。”

        穆冰莹轻笑出声,“谁要你的男色,我要去洗澡。”

        “别走,我们再讨论一会剧情和人物。”

        顾长逸抚着穆冰莹的后背,“这个陆横目前最大的特点就是自私,倒不是那种一眼就能看出来很坏,不值得好姑娘付出的那种人。”

        “据我观察很多男人,自私是大部分男人身上共有的特点,我不是说你,也不是说军人,军人保家卫国,无私奉献,这点毋庸置疑。”穆冰莹听他愿意与自己一起分析人设,安静下来,“我是说社会上大部分的男人,封建,大男子主义,只想着自己,理所当然等着女人奉献,理所当然认为只要结了婚,女人就不会跑了,可以尽情释放婚前掩藏的本性,明明是这么坏,但只要他们偶尔露出一点好,负起一丁点责任,上交一点工资,大部分女性就会觉得他其实没那么坏,对他产生无限的包容心,甘愿加倍付出,忽略自己一直以为付出更多的部分,这个比例,大约是她们付出了百分之九十,男人只偶尔付出不到百分之十。”

        “你说得对,我肯定不会这样。”顾长逸连忙表忠心。

        “你别老逗我笑。”穆冰莹继续道:“如果写一个纯粹很坏的人,大部分女性就会产生侥幸心,觉得自己找的人要好多了,就是得写这样的陆横,这样有问题,自私的陆横,才会引起争议,在争议中让人意识到这样的想法是错误的,不能像南燕一样,什么错都往自己身上揽,下意识为对方找借口,当然,可能很多人比南燕要强,不会向她那么傻,那么无底线的好。”

        “我就是想写这样的南燕,很多人做得到,也有很多人做不到的南燕,只有让南燕每一步都做到位了,做到极尽了,没人会再在南燕身上挑错,目光焦点才会放在陆横身上,最终达到真正的男女平等关系。”

        穆冰莹谈到自己的文章,神采奕奕,顾长逸深深着迷于她的意气风发之中,他觉得自己抱了一块璞玉,这块璞玉原先无人知晓,很快便会绽放出耀人的光彩,受世人追捧喜爱。

        “这篇文章不但得让女性看,男性也要看,通过第三视角,意识到另一伴对自己,对家庭的付出,即便只能改变微小的现状,哪怕暂时改变不了,但至少态度上要重视尊重另一伴的付出,当然,我更希望女性可以多爱自己一些,我不希望一方用大量的付出去感动另一方,我总觉得在无感情的基础上去大量付出,就算另一方接受了,基础也很薄弱,一点风吹草动,另一方依然会心猿意马,不够坚定,有爱的人性都经不起挑战,何况是无爱的人性,只有彼此都付出,才会有水乳交融的融洽坚定。”

        穆冰莹笑了笑,“我会这么觉得,也是多年观察出来,不一定都是这样,后面这些话是我自己的观点,有这方面意思,但是不是这篇文章主要的立意,跟你扯远了。”

        “你扯什么我都喜欢听。”

        顾长逸是真的喜欢听,他喜欢看到散发着自信光芒,思想通透的穆冰莹,这是他不了解,甚至是他曾经耽误的穆冰莹。

        “你尽管写,我都觉得很看,能够代入南燕的人,就更会觉得好看了,这么多稿子够交两次了吧?”

        “嗯,两次稿子,可以休息半个月,这半个月再好好打磨下面的剧情。”穆冰莹从他腿上滑下来,“我去洗澡,天黑了,你给玫瑰浇水。”

        顾长逸没再拦她,与她一同下床,走进浴室,拿起浇花桶灌满了水,拎着走到阳台,浇灌新鲜的玫瑰花。

        穆冰莹出来换拖鞋的时候,听到顾长逸背对着他,弯着腰一边浇水,一边念叨着,“多给你们浇点水,要开得漂漂亮亮,让大家都喜欢玫瑰”

        穆冰莹掀起唇角走上前,从后面抱住顾长逸,将侧脸贴在他结实的后背上。

        顾长逸握住她交叠在腹间的双手,继续浇水。

        稿子是郝从云亲自来拿的,他看到之后,脸色与顾长逸一样,写满了兴奋。

        看到阅读成百上千篇文章的郝老师,也这么肯定,穆冰莹心里踏实了,“可以?”

        “太可以了,现在正是铺天盖地责骂,持续两三个月了,每天板块上都是这些,读者正是看腻的时候,你这篇前期温和但不平淡的文章,一旦登在报纸上,一定能够让读者耳目一新。”

        郝从云重点看了两三遍,分析:“开局很亮眼,这些年报纸杂志你也都看了,几乎没有知青写在农村下乡的事,除了他们的任务是接受中下贫农再教育,也因为写了可能会给自己带来麻烦,所以许多人连笔都不带了,文艺刚解放,又遇到“表忠心”,人人都想趁着这阵东风得到上面的重视,也是迫不及待表达自己的立场态度,当然,其中不乏真正愤懑委屈,还没被磨灭胆气魄力的人急于宣泄,不管怎么说,在沉重之下,你这篇文章绝对能够脱颖而出。”

        穆冰莹常年没断过看杂志报刊,对于国情心里有所了解,也是因为足够了解,才知道该写什么样的文章,“郝老师,开局是能够抓住人,但是中间相处的细节,我担心会有一些慢热。”

        “现在就缺能让人静下心来,慢慢看的文章,我并不觉得慢热,相处的细节是长篇连载不可缺少的部分,也是让读者对人物积累感情不可或缺的部分。”郝从云肯定道:“你不用担心,前期或许会慢热,后期一定能引起很大关注,字数我不打算删减,等社内竞选之后,我跟总编商量,看是分为三期连载,还是两期连载,我是建议两期,这样等到第三期,你的稿费一定能翻两到三倍,还是报社主动追着你涨。”

        听到涨工资,谁都会高兴,穆冰莹也不例外。

        现在郝从云给她的稿费是千字六块,比当时寄到穆溪村千字五块还要多一块。

        这么短时间就涨了一块,可以看出郝从云是去主动帮她争取了。

        她现在的“玫瑰”,毕竟是一个从未发表过文章的小作者,能拿这么高的千字已经很高了,要想更高,还得看受不受读者欢迎,有没有实力。

        “郝老师,希望能够竞选成功,不让你过于费心。”

        “放心,竞选这么多天,你的水平与立意高于大部分,我心里有数。”郝从云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笑着道:“再说,现在出名的女作者不多,为女性觉醒发声的也不多,上面主张男女平等,报社自然得跟上趋势,一碗水端平。”

        穆冰莹笑道:“我一直很钦佩郝老师的思想觉悟,这点并不担心。”

        聊了几句,郝从云主动告辞,忙着回去整理稿子,参加社内竞选。

        穆冰莹把人送到大门口,抬头看着蓝天,白鸽飞过,像是留下一个好兆头。

        她忍不住微笑,“希望能过,希望下个星期就能在报纸上看到。”

        那样的话,她掩藏了多年的梦想,便达成了。

        “嫂子?你在对着天说什么?”

        旁边突然传来声音,穆冰莹转头,看到了傅明心,忙站直身体,笑了笑,“你”

        上次这姑娘说来找她玩,还真的来了。

        傅明心看着远方郝从云的背影,“那是谁?”

        “是朋友。”穆冰莹没有说多,看着她手上拎着一篮子黄澄澄的橘子,笑问:“供销社新进水果了?”

        傅明心回过头,将手里的篮子放到顾家院子里,“我上次吃了你的葡萄,这是我特地去买给你吃的。”

        穆冰莹一愣,“不用了,那葡萄是我们村里的,不用花钱。”

        “吃了就得还,下次才能吃到更多。”傅明心往门厅里张望,“顾团长不在家?”

        “不在,他去军区开会了。”穆冰莹看着她的样子,似乎对当特战兵还没死心,“你去文工团报道了”

        傅明心点了点头,“顾团长都说了不能小看文工团,我当然得去了,这是他难得提点我们,以前都知道他厉害,但他性子冷,谁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这么厉害,嫂子,多亏你了。”

        “对亏我?”

        穆冰莹怔住,“我什么都没做。”

        傅明心神秘一笑,“这是我观察到的秘密,不能说。”

        穆冰莹笑了,忽然想到她的称呼似乎不对,“景萧叫我嫂子,你是景萧侄女,你也叫我嫂子?”

        傅明心脸色微顿,打量着穆冰莹,艰难道:“你才比我大几岁,我叫不出口婶子。”

        婶子

        穆冰莹刚才只想到称呼似乎不对,没想到应该叫的是婶子。

        “这有什么叫不出的,辈分跟年龄没关系,你辈分小,就得管小穆叫婶子。”

        对面高翠兰刚走出家门,就听到这话,笑着道:“你要是觉得小穆小,你就叫小婶子,不就得了?”

        “小婶?”傅明心把这两个字放在嘴里咀嚼几遍,觉得不妥,“这不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在叫傅景萧的媳妇。”

        刚走过来的傅景萧,顿住脚步,眼神看向穆冰莹。

        穆冰莹察觉到视线,顺着望过去,看到一脸说不出是什么表情的傅景萧,连忙道:“你别误会,我们是在讨论明心叫我什么好。”

        “我没误会。”傅景萧一脸笑意走过来,“你这么年轻,叫你小婶正合适,全大院谁不认识你,会把你误认为是我媳妇的概率,在百分之一以下。”

        “倒也是。”傅明心点头,“那我以后就叫你小婶好了,小婶比婶子听起来年轻起码二十岁。”

        穆冰莹在村里辈分不算大,也就当过壮壮那么大小孩子的长辈,这还是第一次有成年人叫她长辈的称呼,既新奇又好玩,笑着道:“只要合辈分就行。”

        “我刚才看到上次那个主编了。”

        傅景萧回头看了一眼,感兴趣问:“是不是”

        穆冰莹使了一个眼色,傅景萧停住后面的话。

        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她不想让大院里的人知道她去写文章了。

        笔名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省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傅景萧知道了穆冰莹意思,无视旁边两人好奇的眼神,“是不是又给你送什么好吃的来了?”

        “没有,他在城里,没什么好吃的。”

        高翠兰还以为能听到什么新鲜事,原来又是好吃鬼,“你还想着吃,人小穆刚做完手术,正在恢复期,天天都吃食堂的营养餐,哪有时间做好吃的给你吃。”

        “我就问问。”傅景萧顺着道:“不过,说不定有好吃的,我听说早上顾团长送了两个兵去二十六团新兵连了,那两个新兵带了好大的螃蟹,黄鳝,泥鳅,都是水产品”

        “新兵?”穆冰莹听到螃蟹,猜测是穆炎和穆晖来了。

        到了下午,顾长逸回来,确实如傅景萧所说,从后备箱拿下来两网兜水产品。

        “村支书让穆炎穆晖带来的,黄鳝和泥鳅炖汤都挺补身体,晚上我给你做。”

        “他们俩真来了?”

        还以为会先来大院,没想到她都没见到人,就直接送到新兵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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