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在,我一直在
李玉吓地呆愣在地上，看着血泊中的林辰不再继续流血，她感觉自己要完蛋了。
她没有注意到，林辰的手指轻微地动了一下。
林辰的意识逐渐恢复，但他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丝毫。
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流了很多血，并且还感受到了李玉就在自己身边，很想让李玉帮他叫个救护车，但无论如何都不能开口。
“难道我就这么死了吗？”
“不，我不甘心，凭什么这对狗男女还活着，我不想死。”
林辰在心中怒吼咆哮，但他除了意识清醒之外，一点办法都没有。
从不信鬼神的他，此刻却在心中不断祈求着神灵能够救他。
咔擦！一道仅有林辰能够听到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接踵而至的是一股庞大的记忆涌来。
无数璀璨绚烂的世界在他的脑海中闪现，紧接着，他看到了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轮回。
每次都踏上了修仙路，修炼到宇宙的巅峰后，他都踏入了一片战场。
这些记忆太过庞大，他在这短暂的时间内还没有理清楚。
但他能够感受到一种感情，情绪。宇宙中所有至强者都参加了战斗，他们好像是为了守护什么东西而战。
只可惜，纵然是他一次次经过万千磨难走到宇宙的巅峰，每次踏入战场都只是炮灰的存在。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林辰猛然坐起，他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连个疤痕都没有留下。
坐起来后，他的眼神没有一丝光彩，脑海在飞快地处理涌现出的记忆。
三个小时后，他终于处理完了记忆。
原来他并非这一方宇宙的人，他曾经呆的宇宙名为银尘宇宙，是以开天的强者而命名。
曾经他们也以为整个世界只有他们一方宇宙，自凡尘修真界逐步修炼，至宇宙顶级圣人为止。
直到周围宇宙的强者入侵，炼化他们下位面的界域，剥夺天道规则，他不止一次踏入战场。
每次被灭杀后，所有圣人都迅速通过轮回仪，重修至顶点后再次去厮杀。
“这里好像不是银尘宇宙，感受不到轮回前刻下的规则。”
“不对，我怎么会说轮回前，应该是前世才对吧？”
林辰站在酒店中喃喃自语着，他觉得自己是林辰，又觉得自己是银尘宇宙中的星辰圣人。
思虑良久后，他找到了问题所在，他这一次应该不是通过轮回仪轮回的。
而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来到这一方宇宙通过这里的轮回手段转生。
林辰摇晃了一下脑袋，现在还是先不要思考这些问题了，最重要的是这个身体太过虚弱，必须要抓紧一切时间修炼。
银尘宇宙每少一位圣人，他们的规则就会被剥离地更快，最先遭殃的是下位面的那些无辜生灵。
他的徒子徒孙可是数以亿计，上至道界，下至修真界，都有他留下的星辰宗。
面对界域崩塌，或被对方宇宙炼化为小世界，他真的耽误不了。
他尝试运转了一下星辰诀，这个功法足以支撑他修炼到圣人，并且吸收灵气的速度还贼快。
“噗”刚运转不足一息时间，他一口鲜血喷出。
“这个世界竟然没有灵气，难道是有人在这个星球外围布置了死灵仙阵？”林辰皱着眉头思索道。
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体内的气息。
随即觉得还是先离开这个房间吧。
他此刻并没有想找李玉和马奇报仇的想法，活过了无尽的岁月，曾不止一次到达整个宇宙的巅峰。
区区两个凡夫俗子的丑恶行为，他并不想要去理会，遇到后随手杀掉便是了。
就像人类会在意两个蚂蚁的叫嚣吗？一脚踩下去就是了，杀一窝蚂蚁估计都不会为它们流露出丝毫情绪。
走在路上时，林辰一直在思考着这个世界为什么没有灵气。
走了许久，他感觉体内有了一丝气体，这一丝气体若有若无，若不细心感应，是察觉不到的。
停下脚步后，他引导着那一丝气体在体内游动，汇聚到指尖后，一指点像旁边的电线杆。
“砰”
这一声有点短暂沉闷，整根手指全部插进了电线杆中。
“这是……难不成修炼出了真气？”林辰说着，将手指从电线杆中拔出。
越想越觉得这可能就是真气，毕竟这个世界一直流传着真气内力这些东西。
他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年，看过好多电视，小说。其中都有真气内力的体系，这些年都开始流行起来了灵气。
林辰再一次运转功法，仅一息时间，浑身的力气就像被抽空一般，脸色苍白得十分吓人，虚弱无力的他倒在了地上。
晕倒后，他的大脑又开始了工作，继续整理着曾经的记忆。
一位位绝世强者，风华正茂的仙子奔赴战场，数不尽的圣人接连陨落，天道逐渐在崩塌，从最基本的下位面开始崩溃，法则越来越稀薄……
“呼呼……呼……”林辰从医院的病床上醒来，大口地喘着粗气。
数不清的纪元，记不住的年份，无数好友门徒接连殒命，他都记不清楚自己轮回多少次了。
“你们……还在吗？”这么多年的战争，林辰心里无比清楚，银尘宇宙根本抵挡不住那方宇宙的进攻。
落败是迟早的事，他总有一天也会在轮回中彻底消散，根本看不见丝毫的希望。
空荡荡的病房中仅有他一个人坐在床上，没有人回答他的话。
“哎……”缓缓叹了口气，成年人都会叹息的，只是他的叹息略显落寞。
“在……我一直在。”
这一道毫无感情的声音在林辰的脑海中响起，声音本质是没有感情的，但语气却刻意地想要温和。
他瞪大了双眼，身躯忍不住地颤抖。
当周围的一切都消亡后，活下来的那个人才是最悲哀的，没有丝毫的灵气，落在不熟悉的地方，绝望感可想而知。
“你是谁？你在哪里？我需要你的帮助？”总是他修炼至无数次圣人，也难掩此刻的激动。
那道声音迟迟没有回答他，足足过去了三个小时，他也安静地等待了三个小时，还没等到这道声音的回答。
待他再次失落时，传递来两个字：“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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