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五十八章第一轮比赛
第一轮项目会用到火龙，得知这件事后，赛德娜反而放下心来。
在魔法世界中，火龙称得上是最危险的魔法生物。巨大的双翼提供了它们飞行的能力，再加上它们会喷射火焰。它们令不少巫师闻风丧胆。它们是如此的恐怖致命，同时代表着裁判团们一定已经做好了严格的防护措施来保证学生们的生命安全。
食死徒们很难在这轮比赛中动手脚。至少塞德里克是安全的。
卡卡洛夫值得进一步怀疑，赛德娜虽然很想问问哈利有没有跟小天狼星再进行过交谈，但是看到他和赫敏两人满面担忧地在图书馆的书架上翻来翻去后，她决定晚点再问。
赛德娜也想过，要不要直接告诉哈利他不会有生命危险，但这个念头如流星飞逝很快地被她打消了。
“反正你肯定不会死，别担心啦。”——即将亲身面临危险火龙的又不是她。说这种话起不到安慰人的作用，只会显得她站着说话不腰疼。
她又拜托拉尼亚凯亚，在她写给小天狼星的信件中顺便帮忙问问他有没有更多跟卡卡洛夫的信息。拉尼亚凯亚爽快地答应了。不过，由于小天狼星还在被通缉，信件交流需要十分谨慎，估计要过个一个礼拜才能收到他的回信。
不光是小天狼星，其实，她还可以去问别的人。比如……她身边就有一位平时就被家族栽培为魔法部司长候选人的同学。
“你打听德姆斯特朗的校长做什么？”
面对她的问题，威尔默没有立即回答，他转而反问起赛德娜来。
赛德娜也不打算隐瞒，她直接地说：“我听说他先前为伏地魔办事，担心他会在三强争霸赛上勾结伏地魔。”
威尔默沉默了片刻，他的脸上少见地没有微笑。
“他不会那么做的。在他供出其他食死徒从而保全自己后，他就不可能会被伏地魔信任了，”威尔默轻蔑地抬了下眼睛，“况且，他就是一个胆小鬼，又怎么敢在那么多巫师的眼皮子底下生事。”
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一点灵感很快地在脑海中划过，他敏锐地捕捉到了。
“……没错，他一定会很害怕被伏地魔和他的忠实仆人报复。我是说，假如真有谁会与伏地魔勾结，那可能就会是……”威尔默意有所指地停住了话口。
……就会是卡卡洛夫害怕见到的人。
调查出现一个新的方向。赛德娜打心底舒了一口气，她感激地向威尔默道谢。
威尔默抬手阻止了她，他弯起唇角，从容平和的笑容再次回到了他的面上，他说：“不如用实际行动表达你的谢意？”
得亏于他的分析，赛德娜现在有了很多想法。她没有推脱意味地说：“没有问题。那么，你想我做什么呢？”
“我希望你能够——不，当我没说，先攒着吧。”
攒着？
纵然赛德娜心生狐疑，但既然威尔默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必在意了。
举行第一轮比赛的日子很快地到来了。赛德娜心不在焉地用刀叉拨弄着一块牛肉时，她余光瞥见四位勇士已经提前离开礼堂，为比赛做准备去了。她不担心自己的朋友能否应对火龙，她的眼睛一直定在一边与克鲁姆小声说些什么，一边走出礼堂的卡卡洛夫身上。
卡卡洛夫怕谁？到目前为止，赛德娜只能找到一个答案。
他很怕穆迪，她的黑魔防老师，前傲罗疯眼汉穆迪。穆迪怎么可能会与食死徒勾结呢？他一生中最讨厌的就是食死徒了。很快，赛德娜也得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因为卡卡洛夫当年是被穆迪抓进了阿兹卡班，之后他和克劳奇做了交易才被释放。
据说，穆迪追击卡卡洛夫总共花了六个月。在卡卡洛夫六个月的逃亡中，夜里惊梦和白日风吹草动都会让他意识到有一个疯眼汉正在追着他。内心的巴甫洛夫效应也难以消除，即便现在他已经不再支持伏地魔，还当上了德姆斯特朗的校长，他害怕穆迪也是正常的。
唯一一个找到的对象是最不可能的答案，她的调查之路还长得很。
现在的话，先去看比赛吧。
比赛的场地是一片很巨大的平坦的围场。围场的一端放置着一个草窝，几颗硕大的龙蛋躺在其中，其中有一枚蛋是金色的。裁判团坐在看台的最前端，他们担任着维持比赛秩序和判断打分的职责。
一条瑞典短鼻龙被牵了出来，它的鳞片是银蓝色的。火龙出现时，看台上的学生们一瞬间都停止了交谈，他们震撼于瑞典短鼻龙喷出的耀眼的蓝色火焰。
第一名挑战者从另一端的帐篷里走出来了，是塞德里克·迪戈里。他的面上是前所未有的严峻神色。每一个挑战者都只能携带一根魔杖，他们需要避开火龙的危险，拿到草窝里的金蛋。
塞德里克挥舞魔杖，一道光划过，一只纽芬兰猎狗蹦蹦跳跳地跑到了火龙的面前。就在几秒前，那条狗还是一块石头。塞德里克很精通变形术。
火龙的注意力被狗吸引去，它踏着沉重的步子去追赶猎狗。趁这个机会，塞德里克从旁边小心翼翼地快步走向了草窝，他距离金蛋只有几步之遥。
就在此时，一声愤怒的龙啸响彻了场地。火龙意识到自己被戏耍了，它毫不犹豫地喷出一大口火焰。蓝色的火焰美丽而危险，坐在看台上的赛德娜都感受到了迎面扑来的热度。
不过，比起之后发生在塞德里克身上的，这些热量又算什么呢？巨大的火球砸在了地面上，迸溅出几团小上一些而威力依旧不弱的火焰。其中一团结结实实砸在了塞德里克的身上，他的脸痛苦地皱在了一起，与此同时，他也成功取得了金蛋。
被灼烧的疼痛或许真的很难让人忍耐，他走路的步伐也变得虚浮了，工作人员连忙上前搀扶住他，往帐篷的方向缓缓走去，庞弗雷女士已经在里面等候了。
赛德娜没有犹豫地站了起来，她在赛前提前做了一些对于治疗外伤非常有效的白鲜香精。她已经给哈利送了一份，塞德里克的份她还没找到机会送出去。
白鲜香精的制作过程繁琐复杂，她耗费了很多精力在上面。事实上，她本来没必要这么做，她可以花更多时间盯紧卡卡洛夫。根据水晶球的预言，他们暂时是安全的，一点火焰烫伤奈何不了他们。
可是那又如何？她不想看着他们痛苦。毕竟，现在的时光才是最重要的，未来的事情等到未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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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塞德里克好感度max]
她该庆幸自己随身携带着隐身斗篷吗？
急救帐篷只允许三强争霸赛的选手、裁判团的成员以及工作人员进入。赛德娜用隐身斗篷裹住自己，小心翼翼地溜进了帐篷里。
踏入帐篷后，药味混合着烧焦味迎面而来。她看到了庞弗雷女士正站在医疗仪器前，看上去像是在准备处理塞德里克的烧伤。一道白色帘子后，塞德里克正躺在简易折叠床上。
赛德娜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即解除隐身状态。她走到了庞弗雷女士身旁才掀开斗篷。后果就是，庞弗雷女士被她吓了一大跳，幸好这位医师身经百战，她只是露出了非常惊讶的神色，除此之外便没有别的反应。
“你怎么——”庞弗雷的疑问只表达了一半。
赛德娜竖了一根手指在自己唇边。庞弗雷女士显得更加疑惑了，但由于赛德娜也是她熟识的学生，她没有继续问下去。
“发生了什么事吗？”帘子后传来了夹杂着轻微抽气的声音，塞德里克听上去状态不好，但即便如此，当他意识到有异常发生后，他立即做出了反应。
“没什么事情，迪戈里，你好好休息吧。”
安抚完塞德里克后，庞弗雷又看向赛德娜，后者感激地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瓶白鲜香精放到了庞弗雷的手里。
“拜托您了。”赛德娜没有说话，她做了个口型。庞弗雷明白了她的意思，不过她显得更加困惑了，她迟疑地点了点头。
完成任务后，赛德娜再次披上隐身斗篷想要离开，但她想起了自己口袋里的那一袋糖果。她停住步子，又转身满怀歉意地看向庞弗雷女士。
庞弗雷挑了挑眉，她放下手中的白鲜香精，目光从赛德娜手中那袋糖果掠过，然后摇了摇头。未曾料到自己会被拒绝的赛德娜惊讶地眨了眨眼，庞弗雷指了指她身上披着的斗篷，张合嘴唇，也比了一个口型。
要送你自己去送。
赛德娜只好硬着头皮，紧紧地裹紧隐身斗篷，走到了折叠床旁边，所幸床头旁布置了一个小桌台，她不必把糖果放到塞德里克的衣兜里。
一阵急促的、压抑着痛苦的呼吸声吸引了她的注意，躺在床上的塞德里克闭着眼睛，嘴唇微微张开，他看上去很难受。一块可怖的烧伤布在他的半边侧颜上，赛德娜的目光触及到那片伤口时，她的心脏止不住地缩了缩。
当她反应过来时，赛德娜看见一只女性的手伸出了斗篷的遮蔽区，即将碰触到塞德里克的脸，那是她的手。共感得来的苦痛与心疼驱使着她想去抚平他紧皱的眉间。
——她是以什么立场在做这件事？已经分手的前女友？关心他的朋友？
奇异的力量涌进了她的四肢，负罪感和道德感没能让她退缩，反而却成了更加一把火的动力。不久之后她心爱的人便会面临死亡的威胁，她更应该珍惜与他亲近的每一个机会。至于他讨不讨厌那又有什么关系？
原来如此，这也是拉尼亚凯亚明知小天狼星会死，也毅然奔赴向他的原因。比她多活了几十年的人果然更具智慧，她深谙当下与未来之间的取舍。
赛德娜现在才意识到，自己根本不应该躲着他。
心意已决，赛德娜把手慢慢地放在了塞德里克的额上，滚烫的温度印入掌心。火龙的魔法残留还在他体内乱窜，突如其来的冰冷感显然很使塞德里克感到舒适。赛德娜清晰地感觉到掌下紧绷的肌肉放松了不少。
赛德娜放下手，心中安定后，她转身想要离开。
手里的斗篷突然失去了掌控，从她的举起的手里脱离。赛德娜猝不及防，她看着斗篷从身上垂落，掉在地上，一只带着烫伤的手抓着斗篷的一角，塞德里克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他平和地注视着赛德娜。
本要朝这里走来，却被眼前状况停止了动作的庞弗雷女士抿着嘴角，塞德里克的视线扫过她手里的白鲜香精，又扫过桌台上的那袋亮晶晶的糖，最后定在了赛德娜的身上。
“为什么？”他问。虽然是个问句，但塞德里克的面上全然没有困惑的神情，他早已从过去零散的相处片段中得到了自己的判断，只是需要一个确信的回复作为验证。
赛德娜没有说话。她内心也有了决定，本不该犹豫，但是……即便是非常坚定的人，在突然发现自己即将要面临关注已久的问题的答案时，也会需要一些时间作为缓冲的。
“我在想，我们要不要——”最后两字淹没在帐篷外传来的滔天欢呼喝彩声中，赛德娜顿时感到一阵无力。
塞德里克不满地咂了下嘴巴，他很少会有这么失礼的行为，可见他非常想知道赛德娜的回答。
“行了，”庞弗雷女士的语气相当无奈，就像类似的画面在她眼前上演过了太多次，足以让她厌烦，“小情侣之间有什么问题晚点再说，我要接待第二位勇者了。”
赛德娜朝塞德里克挑了挑眉：“就是这样，等你伤好了再说。”她弯下腰，去捡地上的斗篷。
那道阻挡了他们之间的最后一片帘幕，被小小地挑起了一角，却最终仍没有被掀开。
布料快速地从塞德里克的掌中划过，焦躁如火侵蚀他的理智，他花了很大力气按耐住了想要抓紧斗篷的欲望。
看着赛德娜被隐身斗篷罩住，失去踪影后。塞德里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一件事:她没有否认庞弗雷女士对他们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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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急救帐篷后，赛德娜回到了看台。她内心没有起伏地看完了第三位选手的比赛。
第四位出场的是哈利，他很聪明，使用召唤咒叫来了火□□，那是世界上性能最好的魔法扫帚。骑着火□□，哈利顺利地拿到了金蛋。不幸地是，他被火焰烧到了半边肩膀。赛德娜庆幸自己提前做了白鲜香精给他。
第一轮比赛结束了，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她的判断是正确的，食死徒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
第二轮比赛在二月份末，间隔时间说长不长。对于勇士们来说是一段足够的休息时光，对于赛德娜来说，她只觉得负担沉重。
拉尼亚凯亚从猫头鹰棚屋回来后，遗憾地告诉赛德娜没有她想知道的消息。小天狼星那夜已经说完了全部他所知道的有关卡卡洛夫的情报。理所当然，赛德娜没有觉得太气馁。
“你为什么不问问穆迪呢？”拉尼亚凯亚建议道。
穆迪抓捕了卡卡洛夫，他一定很清楚地知道关于自己抓捕对象的事情。可是，赛德娜打心底地有些排斥他，她下意识地不愿意在穆迪面前暴露自己的内心想法。
赛德娜近乎叹息了：“……我真的不想问他，我总觉得他怪怪的。”
“也……不是没道理？按他那个神神叨叨的性子，他可能会闹出些什么大家都不愿见到的动静。”拉尼亚凯亚若有所思地推测。
赛德娜有事没事就往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堆那凑，她也因此得到了一些学生对他们校长的评价。卡卡洛夫在赛德娜心底的形象也越来越立体。
“那么，你们校长会害怕某个人吗？”
德姆斯特朗的学生面上的和善笑容立刻消失了，他们严肃认真地说伟大的校长不会害怕谁。
好吧！她指望能从卡卡洛夫的拥护者那得到什么消息呢？
赛德娜决定向自己最尊敬的蛇院院长求助。
进入斯内普的办公室后，赛德娜看着熟悉的摆着药剂瓶的柜架和垂落的风干药材，心底生出一片莫名的闲适感来。
就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样。
“莱斯特兰奇小姐，办公室不是让你闲逛的地方，有什么事快说。”斯内普抬眼，声线是一贯的冰冷克制。
赛德娜连忙走到斯内普的办公桌前，她从旁边拖了张椅子坐下。这一连串流畅的操作让斯内普的眉毛轻微地抽了抽。
“教授，我想请问您，您知道关于卡卡洛夫校长的事情吗？他最近有在面对谁时表现得很害怕吗？”
斯内普没有说话，他放下了手中的羽毛笔，双手交握。他的眼神锐利，丝毫不顾忌地在赛德娜身上戳来戳去。
“这么好奇别校的校长？”斯内普冷嘲热讽道。
“我不是好奇他，我……”赛德娜迟疑地停住了，她在犹豫是否要把水晶球的事情说出来。
明显能看出她隐瞒了什么的斯内普翻了翻眼睛，他本就为数不多的耐心正在被飞速消耗。赛德娜能看得出来。
斯内普是一个有些小心眼的教授，他偏心斯莱特林针对格兰芬多，他也曾因被仇恨蒙蔽双眼而做出过错误的判断。可是……他不遗余力地教导着学生。每当赛德娜上门叨扰时，他一边翻着白眼一边把自己的知识倾囊相授。对于学生，无论格兰芬多还是斯莱特林，他都没有过想要伤害他们的念头。
他保护着他们，哪怕是死对头的儿子哈利·波特。
“事实上，教授，”赛德娜深吸了一口气，“上学期末，我曾经看到过这样的一番景象……”
赛德娜说出自己曾看见了塞德里克的死亡，她并没有说其他在水晶球中出现的角色，包括斯内普本人。
她笃定斯内普会相信自己。因为曾经在某个圣诞节，斯内普强硬地把她留了下来。也曾经在某天，斯内普问她有没有过记忆缺失的感觉。就像邓布利多一样，斯内普清楚她的过去，这意味着他也知道赛德娜曾跟吉卜赛女巫学习过通灵。
听完赛德娜的讲述后，斯内普再次陷入了沉默，他的指尖快速地敲击着桌面，陷入了思考。
“荒唐，”斯内普皱着眉评价道，“你要拿什么佐证你看到的便是真正的未来？而不是一个不值得浪费任何时间在上面的幻象？”
“在火焰杯选择了勇士后的那晚，我又进行了一次占卜。结果与我在水晶球中所见到的没有差别。”斯内普的凝视十分具有威慑力，赛德娜硬着头皮补充了一句。
“如果命运既定，又要如何改变？”
赛德娜感到一阵微妙的刺痛感，这是一种只有她才能体会到的疼痛。她在水晶球中见过斯内普的死亡。斯内普此时质疑着她能否改变塞德里克的命运。这同时也是在质疑她能否在未来救下他自己。
“马人曾经说过，我能够改变行星的命定轨迹。”
“你又凭什么——”
“教授！”
头一回，赛德娜打断了斯内普的话。这让斯内普分外震惊，在赛德娜面临自家院长的质询前，她抢先一步开口。
“教授，您不必花费太多精力。我说这些，只是希望如果您在未来某天遇到不同寻常的事情，可以联系到我说的那些。等到那个时候，您再做判断也不迟。”
“我相信您，您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学生被无端伤害的。”
说完一长串话后，赛德娜吸了口气，又心虚地说：“抱歉，打断了您。”
“……不可理喻。没别的事的话，你就赶紧走吧。”斯内普似乎平静了很多，他不耐烦地对赛德娜挥了挥手，一副不愿再多看她一眼的样子。
赛德娜乖巧地听从了，她把椅子放回原处，朝斯内普告别后便离开了办公室。
虽然斯内普口头上没有应下她的请求，但赛德娜确信斯内普也没有把她的话当做耳边风。证据便是，她关上办公室的门前，偷偷瞥见斯内普没有立即拿起羽毛笔继续工作，他神色严肃像是在考量着什么。
在见过斯内普后，赛德娜感觉自己被打了一针安定剂，紧张的内心放松了不少。她开始有心情去关注周边的人的讨论热点了。
最近学生们都有些心神缥缈仿佛即将放假。他们讨论的近乎全是一件事情——圣诞舞会快到了。
“莱斯特兰奇，还记得你之前欠我的一次吗？”
某节课后，威尔默叫住了她，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记得。你想好要让我帮什么忙了吗？”赛德娜点了点头，她没忘记先前她和他的交谈。
威尔默微微压低眉毛，他抿了抿唇，举止不再游刃有余，他少见地露出了紧张的神态。
“你愿意当我圣诞舞会的舞伴吗？”他轻柔低沉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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