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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第97章


◎诸萦认真想了想,她记得自己有一条“绿杨阴”可以操控人的梦境。

        比起噩梦娃娃,诸萦更……◎

        诸萦认真想了想,她记得自己有一条“绿杨阴”可以操控人的梦境。

        比起噩梦娃娃,诸萦更有兴趣让阮延君也好好的体会一番遭人陷害强迫的滋味。

        诸萦取出绿杨阴,如湖水一般碧波荡漾的绿杨阴在诸萦的手掌心上慢慢浮起,发出柔和浅淡的光芒,直至将阮延君完全覆盖。

        而诸萦闭着双眼,心神微动,顷刻间就构造出一个梦境,并将阮延君拉至其中。

        这是诸萦专门为阮延君构造的,第一日,先是令他尝尝所念尽所失的滋味。

        往复七日,由轻至重,皆是他最为恐惧,亦或是曾经对其他人所施予之事。

        如此折磨上七日,恐怕阮延君不但会精神萎顿,就连想出手迫害他人时,都能想到梦中可怖的一切。他还能不能下得去手诸萦不知道,但她知道,他动手时,一定会陷在恐惧中。

        诸萦在今日所构建的梦境,是让阮延君如现实中所渴求的那般,得到陈国,变成陈国名副其实的王,所有人恭恭敬敬的匍匐在他的脚下。

        当阮延君最得意,最自满,自以为夙愿达成的时候,他会突然失去这一切。

        宠幸的臣子背叛,夺取陈国王位,他为了活命,不得不成为低贱的奴隶,为新王上养马尝粪,就在他蓄力二十余年,人生即将走到尽头前,发动政变,眼看要夺回陈国,离王位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陈国被其余诸侯国攻破。

        世间再无陈国,自然也没有了陈王。

        他苦苦支撑二十余年的信念霍然崩塌,且是在他即将重新夺回一切的前夕。

        何其讽刺,又何其令人崩溃。

        本以换上锦衣华服的阮延君,重新变作阶下囚,和上次不同的是,他已风烛残年,再没有卧薪尝胆,静待来日的余力了。

        从前折辱阮延君的是王,如今是看管马厩的小吏,甚至是同在马厩的奴隶,因为他们怨怪阮延君,若不是他贪图王位,引得陈国内乱,陈国便不会亡,他们也不会从好端端的贵族变成奴隶。

        最终,阮延君只能在所有人的欺凌下,凄惨的死在大雪纷飞的马厩。

        而此时,陈国正准备迎来新的王,钟鼓乐声之下,无人能注意到一个卑微马奴的死去。

        诸萦造出梦境后便径直离去,去找彩。

        但阮延君可就没那么幸运,他一整日都是紧闭双眼,面容扭曲,时悲时喜。诸萦有心惩罚他,除了精神上的折磨,身体上自然也不例外。一连七日,他都会昏睡,虽然不会死,但也必定半残,加上梦中的折磨……

        而那些门外的随从仆人发现不对的时候,屋内既寻不到彩的踪迹,又没有打斗破坏的痕迹。偏偏阮延君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若说他受伤昏迷,可是呼吸绵长,若说他只是入睡了,却怎么都叫不醒,实在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随从们担忧阮延君若是出了事,别人或许无妨,他们这些近身伺候的人,恐怕难逃责罚,虽然卫国出了一位神女,不准众人以生人祭祀殉葬,但不以殉葬之名,只称责罚而取了他们的性命,最后的结果也一样是死,没甚不同。

        因为没有可以主事的人,兼之阮延君此次带来的只有勇武擅斗的门客,而未曾带上一位可以统领全局的谋士,所以心急如焚的仆人,病急乱投医,竟然去寻了廉轼。

        之所以不带有谋略的谋士,就是因为阮延君私心里十分自我骄矜,不愿听谋士们的劝谏,但在这个重视贤才的时代又不能表露分毫,为了能放纵一二,阮延君才特意只带了头脑简单,只擅比斗的门客,他自觉可以对付得了廉轼。

        可惜,阮延君碰见的是诸萦。

        他也预料不到有人可以拥有让人入梦,且难以挣脱的能力。

        恐怕等阮延君醒过来的时候,就该悔不当初了。

        不过,他此时此刻,也的确狼狈非常。

        廉轼本来正因为诸萦的不见而心情不佳,谁知道就遇到阮延君的仆人火急火燎前来禀报,说阮延君出事了。

        结果他一进门,就清晰的嗅到屋内的酒味。原本就面无表情的廉轼,神情看起来愈发严肃。

        他气的并不是阮延君破坏他定下的军规饮酒,气的是阮延君竟然能将酒带回来,只能说工坊内的守卫还不够森严,以及巡逻的将士并没有将他的军令深深刻在心中,反而因为阮延君的身份,而放过了他一码。

        这是廉轼所不能忍受的。

        他治军严明,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军令如山。

        廉轼本来想直接将这些仆从拖出去杖责,但见阮延君此刻的确是人事不知,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病症,真要是都拖出去,他还需寻人来照料阮延君,着实是麻烦。

        更何况,趁阮延君卧床时,将他的人拖出去惩戒,事后若是有心人想要以此作为说头,恐怕也是个祸患。廉轼是对阮延君不假辞色,从不理会阮延君的讨好,但是这些都控制在一定的度量之内。

        正是这样做,才能令陈王更信赖他。廉轼只是看着严肃古板,并不代表他是没有心计城府,只知道喊礼法正统的迂腐蠢货。

        廉轼按下心中的不喜厌恶之情,伸手掐住阮延君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又动手拍了拍他的脸颊,“阮延君?成屈,醒醒。”

        他的语气逐渐重了起来,唤起了阮延君的本名。

        但见阮延君真的完全没有反应,只昏睡着,沉迷在他自己的喜怒哀乐中,廉轼的神情也逐渐慎重起来,看来确实是出了事,而不是阮延君闹出的幺蛾子。

        廉轼蹙着眉头起身,对着一旁的亲卫说道:“唤军医前来。”

        亲卫拱手应是,就动作迅速的出了屋子,前去寻军医。

        出乎廉轼意料的是,就连军医来了,也都束手无策,只能将阮延君的手放下,摇了摇头,“老夫治不了这病症。”

        老军医捻了捻胡子,在军中的医者,本就只擅长外伤,而不精通内伤,更何况是这样的病症。

        他叹了口气,然后才对廉轼道:“这病着实古怪,阮延君脉象平和,身体分明强健,脑后虽有瘀伤,应是倒地时所磕碰。

        可似睡犹昏,全无迹象可言。

        倒是……”

        廉轼也跟着紧蹙眉头,他目光如炬,盯着老军医道:“直言便是。”

        老军医摸了摸胡须,目光透过窗扉,望向远处的大山,“此地山民众多,信仰山精地灵,怪异之事常有。阮延君此症,倒像是冲撞了此地的神灵。

        于其请医者,倒不如请来大巫。”

        廉轼的手不自觉摩挲起了腰间的长剑,他沉默片刻,待抬眸时便拿定了主意。

        他走到阮延君的随从面前,抽出长剑,剑尖直指随从的咽喉,目光锐利如鹰隼,“说,尔等今日究竟做了什么?”

        廉轼也是这个时代的人,他自然也免不了对鬼神的崇敬,几乎是耳濡目染,但这不代表一听到鬼神两个字,就会乱了思绪。

        因为寻常的鬼神压根不会出来惩戒凡人,必定是事出有因,即便是令鬼神觉得碍眼,也需在鬼神眼前溜达过。

        可是阮延君刚至铁矿不久,他是做了什么才会遭到鬼神的惩戒?

        一定还有他不知道的,廉轼对阮延君这个无德无行的小人着实厌恶,但总要问清缘故,否则贸然出手,若是适得其反,引得鬼神怪罪其他人又如何是好。

        铁矿此地,毗邻蛮族,本就湿热多瘴,若是一个不慎……

        由不得廉轼不多想。

        果然,跪着的随从面色立刻就慌张起来,吞吞吐吐了半天。

        廉轼没了耐心,剑尖往前两寸,直接刺破了随从的皮肉,吓得随从忙不迭的说出来,“是、是王孙掳了一个蛮族女子回来。”

        他继续问道:“那女子呢?”

        随从身体颤抖着跪在地上,“小人、小人不知啊,王孙想与那女子欢好,就让小人们出去,可是,里头迟迟没有动静,等小人们发觉不对,进屋时却没了那女子踪影,只有王孙倒在地上,怎么也叫不醒。”

        “你们一直都守着?”廉轼问道。

        随从磕着头回答,“小人们一直都守着,不敢有半分松懈,可就是没见那女子的踪迹。”

        廉轼放下剑,这事情的确有不对。这些人不知道,但是廉轼却是一清二楚,因为今日替成雎来寻他的那位先生同样不见了。

        不管是那位先生,还是阮延君陷入昏睡,二者都有蹊跷。廉轼有一种直觉,两件事应该是互相关联的,但不管是哪一种,应该都和今日从阮延君屋中逃脱的姑娘有关。

        廉轼拧着眉头,沉思良久,最终抬眸,对着一旁候着的将士道:“去请衡武来。”

        衡武是军中的副都尉,廉轼之所以遣人将他叫来,就是为了让衡武暂代营中诸事,廉轼准备亲自去矿山另一侧的部落中,探个究竟。

        这些山民部落大多居于深山,不与世人互通,又信仰山野鬼怪,有些怪异稀奇之处不足为奇。但正是这样,廉轼才要亲自去。因为山民信仰鬼神荤素不忌,多为淫祀,寻常的大巫恐怕治不好阮延君的病症。

        只有廉轼亲自去,从山民手中得到他们所祭祀的鬼神名属,恐怕才能救下阮延君。

        更何况,廉轼也想弄清楚替成雎来到营中的那位先生,究竟是何来历。

        廉轼交代下属,令军医守候在阮延君身旁,又着人去请当地有名的大巫前来,托付好了营中的事宜,他就带着几个亲卫,和熟知附近山势的一个山民,准备动身去寻。

        但廉轼想不到的是,不管是彩,还是诸萦,都回到了方蒺部落。

        方蒺部落是附近这些山民部落中,算是较有规模的,部落中足有数千人。因为附近崇山环绕,有几十人的小部落,也有数万人的大部落。

        这些部落不但是陈国的心头一患,就连他们自己,也是争斗不断,时有伤亡。

        不过这些年来,他们和陈国几乎是相安无事,正是因为昔日引领陈国变法的那位名臣的计谋,在他变法之前,曾直言陈国内忧外患,不提强盛如虎狼的列国,就连这些山民部落,也足以成为陈国的不碰即痒,触之则疼的忧患。

        后来,当时陈国的国君听从这位名臣的奏议,让他亲赴山林,以定下的诸策平定这些部落,并挑起几个大部落的斗争。

        于是多年下来,由陈国暗中搅浑水,任由他们内斗,陈国与这些山民部落几乎可称一句相安无事。

        但这一切都是源于陈国的刻意安抚和多年前定下疲惫各部落的诸策,才没有出了大事。

        偏偏阮延君这个蠢货,只知晓如今的诸部落自相残杀,够不得忧患二字,以及掌控铁矿的廉轼深得陈王宠幸,一心想要讨好廉轼,以此得到廉轼这个未来的将才,以及廉轼身后庞大的军功家族的支持,却对这些昔年的内情毫不知情。

        他将彩掳掠回来,可以说是犯下大错。

        在诸萦将彩送回来之前,彩的父亲,方蒺部落的首领柏,已经知晓自己的女儿被陈国贵族掳走。彩是柏最喜爱的女儿,她和部落中最勇猛的勇士戈两情相悦,柏早就决定要将彩嫁给戈。

        山民部落和山外的那些诸侯国不同,他们不仅仅是单纯的继承制,而是保留着上古的让贤制度。只要部落中有足够出众的勇士,那么当时的首领很可能将勇士定为下一任首领。

        戈就是柏看好的下一任首领,他也准备将彩嫁给戈。

        但现在,自己女儿竟然被人掳走了,这对于地处偏僻、不够开化、一向凶恶,必须用性命抢夺资源的山民部落来说,是不可能容忍,也不可能罢休的事情。

        哪怕全部失去性命,鱼死网破,他们的尊严是绝对不能被侵犯的。

        柏已经在部落前召集了所有的勇士,一定要将彩抢回来。

        彩的未婚夫戈也拿着打磨锋利的武器,双眼充满斗志,准备和众人一起抢回彩。

        但就在首领柏在振奋人心,引得所有人都气势汹汹的将手握拳举起来的时候,突然一阵耀眼的白光出现,彩出现在众人面前。

        一向威严智慧的首领柏都不由眨了眨眼,用手背用力的蹭了蹭眼睛,不可置信的道:“彩?”

        而彩的未婚夫柏,早就按捺不住思念之情,冲了上去,将彩紧紧的抱住,满是失而复得的惊喜,“彩,你回来了。”

        彩自己也有一些发懵,她没想到那位不知道名姓的神灵竟然真的将她带回了家,就在这一眨眼的功夫,从陈人的屋子回到部落之中。

        望着熟悉的环境,还有她心爱的戈,以及仍旧睿智,但眼中按捺不住担忧的父亲,彩不由哭了起来,扑在戈的怀中痛哭流涕。

        还没等分别的两人述说完彼此的感情,彩的父亲柏就走上前,毫不犹豫的打断他们,“彩,你不是被陈人抓走了吗,怎么、怎么会……”

        彩擦了擦眼泪,从戈的怀抱中离开,明艳动人的容颜破涕为笑,“是山中的一位神灵,她听到了我的哭声,因为曾受父亲和部落的虔诚的祭祀,所以出手将我带了回来。”

        首领柏一脸欣慰的抚着胡须笑了起来,“是了是了,除却神灵,还有谁能有这样的力量呢!

        今年的祭祀,我一定要向神灵多献上一些奴隶,感谢神灵救了我的女儿。”

        说着,首领柏的目光从广袤的山林移开,重新看向彩,“彩,你可知晓神灵的名属?”

        彩羞愧的摇了摇头,她低下头来,“神灵说祂诞生在山林之间,无处不在。”

        听到彩这么说,柏原本睿智精明的眼睛,更是充满狂热的崇敬。

        作为山民,他们对山林间诞生的一切,不论是山精还是野鬼,都充满敬意,否则也不会因为淫祀而遭到山外诸侯国们的诟病。

        多数的部落都认为自己是山的孩子,既然这位神灵就在山间诞生,那么就一定是和他们是同一脉的神灵。

        这岂不是更值得崇敬?

        首领柏毫不犹豫的面朝山林的方向跪下,双手举过头顶,就那样大开大合的向下拜去,口中念念有词,大抵是在用部落中曾流传下来的远古语言,歌颂这饿神灵的伟大,并且祈求神灵能告诉他名号是什么,这样在祭祀的时候,才能将奴隶与珍宝奉献给神灵。

        身为首领的柏跪下之后,哪怕是刚九死一生回来的彩都一脸虔诚的随之跪下。

        他们跟随着首领柏不断的叩拜,不论是谁,都无比的虔诚,闭上双目,祈求着神灵。

        正在这时,已经用绿杨阴编织好梦境,令阮延君不得不困囿在最令他害怕的梦境中的诸萦,突然用瞬移技能,将自己也瞬移到了方才送彩的地方。

        她一瞬移到这里,就出现了耀眼夺目的白光,因为诸萦总是使用这些技能,早就已经十分熟悉,所以当她出现的时候,因为意识到自己还披着斗篷,里面还穿着铁匠的衣服,特意将白光的范围变大了些。

        令底下跪拜的山民们,有短暂的失神。

        趁着这个功夫,诸萦连忙在游戏背包中选了一套看起来比较像神女的华丽潋滟的衣裳换上。

        这个时候,山民们恰好可以视物了。

        于是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就是一位穿着如山林一般色泽的翠色衣裳的诸萦。

        她是飘立在半空中的,但是这身衣裳的下摆却如倾泻的湖水一般,摇曳拖展到地下,甚至拖拽到远处,而诸萦一双白嫩的脚却显露在众人面前,脚底下是山林中最美丽的蝴蝶,它们蜂拥而至,用能令人双目绚烂的羽翼托起诸萦,虽然蝴蝶如云朵一般聚集,但却一点也不显得诸萦沉重,反而如山间的精灵一般。

        诸萦身上的衣服点缀着数不清的花朵,使翠色的衣裳并不单调,这些花朵,有大有小,亦有素白淡雅、殷红浓丽,也许该显得冗长,或是将世上任何人的脸都映衬得毫无容色。但偏偏在诸萦的身上完完全全的中和了,衣裳虽美,却美不过诸萦,世上最艳丽旖旎的风光,都只能沦为诸萦的陪衬。

        正如她对彩所说的那样,她诞生于山林之间,是天地灵气荟萃而成的神灵。

        谁又能有山林的灵动呢?

        诸萦早在刚刚瞬移的时候,隐隐间就有听到他们虔诚的祈求跪拜之声,只不过诸萦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因为首领柏说的是一种从远古流传下来,专门用来祭祀神明,并与神明对话的语言。

        这么多年过去,恐怕与最开始也大不相同,约莫这些部落首领们,也未曾得到神灵回应。

        诸萦自然是听不懂的。

        但是只要是祈求,开头说一句话一定没错。

        诸萦微微昂起了下巴,唇角浮动,看起来既有神灵的威严难测,又有一种俯瞰世人、知晓世人的深远滋味。

        既悲悯,又有独属于山林的灵动。

        “吾名池瑶,山中鬼神也。”

        底下跪着的彩却一下子激动起来,这个声音,正是方才在陈人的屋中听见的。只不过当时瞧不见神灵的面貌,声音也如同从四面八方传来的。

        此时此刻,却是亲眼得见神灵的模样,又怎能不叫人心神激动。

        跪在最前面的首领柏,先是同时举着双手抬头,在瞥见诸萦的那一刹那,又突然俯身拜下。

        “神灵啊,是您庇佑了我们方蒺部落,救下了彩,您慈爱而博大,方蒺部落愿永远供奉您为正神,成为您最虔诚的仆人。”

        作者有话说:

        我来啦~

        昨天是因为手疼,实在写不完,所以今天一起发出来。

        之前疼了三天,今天终于好多啦,但是我真的好奇怪,我是右撇子,为什么是左手的手指疼_(:з”∠)_感谢在2022-06-2623:55:47~2022-06-2822:15: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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