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
那大概是在唯一的记忆里面，宇智波一族最为强盛的一段时期了。
在两个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的领导者的带领下，宇智波一族一反之前的劣势，重新恢复了忍界两大家族应有的风范。
唯一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她只觉得怪怪的，不过好在泉奈开了万花筒，哥哥斑的压力也能有所减轻，她是真心希望他们两个人的眼睛能够hold的住，因为她无能，什么忙也帮不上。
而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再次陷入了僵局，在之后的数次战斗里，唯一又和之前那个差点毁了她容的女忍者阿澄对上过几次，这两个货只要遇上了就自动进入旁若无人的战斗模式。
一个抽脸一个砸胸的，那叫一个凶残。
不过打着打着也培养出了几分惺惺相惜的感情出来，尤其是有一次唯一没控制好，把第二人格的阿一给放了出来，结果等她再接受身体的时候，阿澄已经被阿一抽的一脸血，但是却一脸欣赏的看着她，那眼神火辣辣的让唯一浑身发毛。
她不由得后退了一步：“你干嘛？”居然用视线非礼她，太无耻了！
“原来你也没有那么没用嘛，不错～”言语之间，竟然是对唯一十分的看好，再也不是之前那种被抢了心上人的怨妇口吻。
唯一只觉得她太重口味，不能好好玩耍了，以至于之后不短的一段时间，在战场上遇到阿澄都是躲着走。
日子就那么一天天的过，唯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或者是她忽略了什么，可是想也想不起来。直到之后有一天她去找斑有事情，看到门没锁她直接推门而入，屋子里的斑听见声音抬起头，双眼没有焦点的望着站在门口的唯一问道：“谁？”
这个时候，唯一才猛然醒悟，原来在她这段时间没怎么注意的情况下，哥哥的视力，又恶化了……已经那么严重了么？她站在门口，他已经认不出来她是谁……
唯一的鼻子一酸……
斑睁着眼睛注视着唯一，但是眼里看到的只有模模糊糊的一团影子，别说脸了，连是男是女都看不清。门口的人也不说话，斑皱起眉来思考，一般情况下敢对他这个族长不敲门就直接推门而入的，放眼这一族，也就只有两个人。
那就是被他惯坏了的妹妹和弟弟。
斑用力的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视线似乎清晰了一点。他再次望向依旧站在门口没有动的人，这个身形，分明不是泉奈的……
那么……是唯一么？斑的眉皱的更紧：“是你吗，唯一？”
“嗯，是我的，哥哥……”唯一应了一声，她开始向斑那边走去。
她跪在他的身前，双手攀上他的脸，凝望着他年轻俊美的面容，唯一感觉到心像针扎一样那么痛。
她认真的询问他：“已经那么严重了吗？为什么不肯说出来呢？”说出来我们一起找办法啊，不要什么都是自己一个人扛着啊！
这是你告诉我的不是吗？我们是……兄妹啊！
“只是刚才看卷轴看久了有些眼花，你不要大惊小怪。”斑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说不头疼，是假的……他的视力下降的太快了，这些日子以来他都有在小心翼翼的隐瞒这个事实，没想到今天却稍一疏忽，被唯一发现了。
但在这么近的距离下，足可以让斑看到唯一脸上那满满的不相信，是啊……这么拙劣的谎话，怎么会信呢？
斑叹了口气：“谁也不要告诉，唯一。”
唯一的手从他脸上离开，神色莫辩的盯着他瞧了两秒，嘴唇颤抖了两下，她说：“我反对。”
这是唯一第二次反驳他了，斑很是感慨妹大不由兄，但唯一还没等他说出来什么，已经迅速的从他怀里溜走，一溜烟的就跑不见了。
斑伸出来去拉她的手甚至还没抬起来，唯一已经跑的连影都没了。
斑猜测她大概是跑去告诉泉奈了，然后自己八成会遭到自家弟妹的轮番数落，最后结果不知道是怎么样，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作为兄长，尊严全无。
他把手收回来放在桌子上，垂下了眼皮定定的望着自己的指尖发呆。
事情，似乎正在朝着不在他预期之内的方向脱轨，狂奔而去，追也追不回来。
……
……
如斑所预见的那样，唯一的确是把这件事告诉了泉奈，而泉奈的表现也一如斑所料的激动无比。
他甚至表达出了想要把自己的眼睛给斑让他安上的意愿，这是为了斑着想，但是斑却被气的不轻，他是第一次那么严厉的呵斥自己的弟弟：“泉奈，你在说什么胡话？”
我不行了。这一族里最少还有你。但是如果你把你的眼睛给了我。那么你又会怎么样呢？或许你可以移植在战场上死去的族人的写轮眼，但是别人的眼睛终归不如自己的好使。
而且，斑也从来没想过让自己的弟弟妹妹为了自己而牺牲奉献。
这并不是任性就可以让他妥协的事情，这点他绝对不会同意！
斑看了一眼沉默着不说话的唯一，又看了一眼嘴唇用力抿到发白的泉奈，他抬手扶额：“这事以后谁都别再提。”
斑很严厉的就驳回了泉奈的想法，泉奈也见自家哥哥是真的生气了，也就没敢再提这个事，这次谈话以一个双方都不怎么高兴的结尾收了场。
从斑的房间出来之后，泉奈主动找上了唯一。
他问她：“你会帮我的吧？”
唯一抖了一下，她回头一脸疑惑的看向自己的弟弟：“帮你什么？”
“我果然还是没有放弃把眼睛给哥哥这个打算，帮帮我吧，唯一。”
唯一被惊的后退了几步：“你脑子出洞了？我怎么帮你，把你的眼睛挖了给哥哥安上吗？你不要开玩笑了，这种事情我都不会同意，更不要说哥哥了！”这奈奈，今天真是十分不对劲啊！
泉奈表情一变，勉强的笑了一下，装成平常那样嘲讽道：“看你吓的那样，我开玩笑的呢。”
唯一迟疑不定的看着他，死死盯了好几秒泉奈也仍然是那副表情，她稍微把心往肚子里放了一半，安慰似的伸高了手摸了摸泉奈的头，如今他个子比她高，摸个脑袋可真不易。
“哥哥今天是严厉了点，但是我觉得他大概是真的不想让你有这样的想法……奈奈，我们一起努力吧，总要找到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的！”
泉奈一脸嫌弃的把唯一在自己头上为非作歹的手拿了下来，他哼了哼扭过身去：“那还用说吗？”
还好，奈奈还是那个奈奈，至于刚才的不对劲，也许是她的错觉，更也许是他得知了哥哥的眼睛出了问题心情不好……唯一选择相信，她点了点头：“这就好。”
她却没有看到，背对着的她的泉奈，俊秀的脸上闪过一抹挣扎，最后归于死寂的平静。
是的，哥哥不会同意。
那如果，想出个不得不让哥哥接受他眼睛的办法呢？如果……他死了呢？那哥哥，也就没有拒绝的理由了吧？
这个想法在泉奈心里牢牢的生了根。
就像是一颗埋在心里的种子一样，在主人刻意的纵容它的成长下，总有那么一天，会破土而出变成参天大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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