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0 各人的路
“听说你要娶应国公家的二娘子？”
听到这个问题，陈景恪沉默了。
这下反而轮到程怀亮三人惊讶了，竟然没有直接否认，不会是真的吧？
秦怀道试探的问道：“莫非这不是传言？”
陈景恪摇摇头，道：“开始确实是谣言，但我师父很喜欢武二娘子，你们能懂吧。”
“嘶。”程怀亮倒吸一口凉气, 他也是驸马都尉可是很清楚其中的道道的。
想纳妾？做梦去吧。
他的三个小妾有两个是通房大丫鬟，赶在皇帝赐婚之前给的名分。即便如此，还是靠他爹程咬金帮忙扛住压力才没有被赶走。
还有一个是清河公主的陪嫁丫鬟，在公主不方便的时候替她伺候驸马都尉的。
除了这三房小妾，他连别的女人的手指头都不敢碰，秦楼楚馆之类的地方更是门都不敢踏进去。
清河公主还是庶出公主尚且如此, 嫡公主就更别提了，哪个不是帝后的心头肉，想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沾花惹草有多难可想而知。
长孙冲到现在就俩女人, 一个是长乐公主，一个是她的陪嫁丫鬟。
至于他之前的通房丫鬟之类的，早就不知道哪去了。
陈景恪要娶晋阳公主这是公开的秘密，现在他竟然还想招惹别的女人，那还真是老寿星吃砒霜啊。
兼祧又能怎么样？你和皇家讲规矩礼法，纯属想多了。
“兄弟，三思而后行啊。”程怀亮连称呼都改了，可见他是多么的担心。
陈景恪岂能不知道他的想法，这也是他所担心的，叹道：“主要是我师父，他老人家好像有办法让陛下答应此事。”
程怀亮顿时不说话了，如果是别人他肯定会认为吹牛，可那是活神仙孙思邈啊, 说不定他真的有办法让陛下低头呢。
想到这里他突然觉得自己像吃了柠檬一样, 那叫一个酸。
为啥？为啥？为啥？
他娶嫡公主都能沾花惹草, 我娶了庶出公主都只能收心当好男人？
尤其是想到武舒的姿色和才华，就更酸了。
不对，现在他屋里就有俩绝色小侍女, 还都是宫里送出来伺候他的，这么一想顿时觉得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更大了。
秦怀道和尉迟循毓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总之羡慕就是了。
就在这时，一位娇俏可爱的少女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他们几个就愣了一下。
先是不好意思准备退走，刚抬起脚步似乎想到什么又停了下来，反而露出甜甜的笑容走近道：“真人，没有妨碍您待客吧？”
陈景恪心道你都这样问了我还能怎么办，只能说：“没事儿，都是我的好兄弟不是外人，张娘子若无事可以先去里面找易奴她们。”
张娉温柔的道：“无事，我就是一人闲来无聊到处走走，您先忙我去里面。”
说完朝程怀亮三人颔首致意，转身款款离去。
直到她走远，程怀亮才迫不及待的问道：“兄弟，这位小娘子是？”
陈景恪介绍道：“龙虎山张天师的嫡女，他们不是借宿在紫霄观吗, 一来二去和张娘子就熟悉了。”
程怀亮道：“别装糊涂，我是问你和她什么关系？”
陈景恪无语道：“我和她能有什么关系啊, 你别瞎想败坏人家姑娘的声誉。”
“我呸。”程怀亮有些激动的道：“你当我们是瞎子吗？那小娘子看你的眼神里的情意都快要熔化人了，你还说没什么？”
秦怀道和尉迟循毓也连连点头，道：“老实交代。”
陈景恪有些迟疑，但还是道：“你们真的想多了，我都说过了我师父中意的是武娘子。”
程怀亮摇摇头道：“可是她不知道此事啊，喜欢上你不是很正常吗。”
陈景恪反问道：“那又能如何，她出身龙虎山必不可能做妾，我和她是不可能的。”
程怀亮也明白这个道理，摇摇头道：“可惜了。”
也不知道他可惜的是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陈景恪的心情也变得乱糟糟起来，有些生硬的把话题转走，道：“你们也快出仕吧，想好去哪了吗？”
三人能看出他不想多提这件事情，也没有再继续说。
尉迟循毓先道：“我准备去西边，阿翁说下次大战必定是从那里开始。”
西边就是西域方向，想到历史上大唐下一次大规模用兵就是对西域，陈景恪也不得不佩服尉迟恭的嗅觉。
说到这里他又担心的道：“只是放心不下家里，我在的时候尚且如此，我走了她的日子恐怕会更难过。”
众人也很无奈，还是那句话，婆媳关系真没法说。
陈景恪想了想道：“你什么时候离京？”
尉迟循毓道：“还早，最快也要到明年中，迟了到后年都有可能。”
陈景恪道：“那还担心个啥，趁着这段时间努力耕耘争取早日抱上孩子，我就不信婶娘还能闹得起来。”
程怀亮也道：“这确实是个办法，母凭子贵，到时候就算婶娘还想闹，吴国公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尉迟循毓被说动了，道：“那……我回去努努力。”
“哈哈……”众人都大笑起来，荤段子永不过时。
笑过之后陈景恪又问道：“你们两个呢？”
程怀亮叹了口气道：“我也想去外地，只是……哎，只能留在京中，可能去左卫府吧。”
他是家中次子，上面有兄长程怀默在，家中不会给他倾斜太多资源。甚至为了让程怀默走的更远，还会压制他的事业。
原因很简单，和平年代不可能让两兄弟都身居高位，多选一的情况下只能先紧着嫡长子来。
而他只能在京中担任一些级别比较高的虚职、副职，其实就是为了体面混日子。
秦怀道就不同了，他是嫡长子要继承家业的，家族资源都在往他身上倾斜。
“陛下恩赐我为太子千牛备，不日即将赴任。”
陈景恪由衷的为他感到高兴，道：“恭喜恭喜，前途无量啊。”
连程怀亮都羡慕不已。
太子千牛备是东宫左右内率属官，从七品上掌管太子宿卫。
以秦怀道的出身来说这个品级有点低了，然而这是太子近臣，未来成就不可限量。
前提是太子能顺利登基，否则就不好说了。
要是长孙无垢不在了，陈景恪会说这是个苦差事。现在她还好好的活着，这个职位就是正儿八经的前途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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