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新人关卡(9)
第十章
5分﹖
通过游戏有1000分，这个顶着刘紫欣人皮的不知名生物才值5分﹖是杂鱼之中的杂鱼级数﹖
黎曦看了一眼被啃了几口肉的五阿哥，杂鱼级数己经这么难对付了…
她毫无压力地承受了五阿哥狂怒的死亡视线，道：「多谢配合。」
「xxx!」五阿哥愤然推开刘紫欣的尸体骂道。
「你…」五阿哥猛然楞住了，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了，刘紫欣的身体没有任何预兆，瞬间化成了一滩血水，淋了他一身。
「……」五阿哥呆若木鸡，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只是眨眼间，刘紫欣的身体就分解到不见一丝血肉和骨头的地步了﹖
黎曦也目瞪口呆，刘紫欣的身体彻底溶解成液体了﹖望着一堆松垮垮的衣眼，黎曦简直是难以置信!
众人面面相觑了片刻，还未能接受得到眼前这么匪夷所思的事!
五阿哥哇的一声吐了出来，他能感觉到刘紫欣的血液正在渗入他的伤口里，进而流入他的身体中。
「救我!救我!」
「连胜!快来救我!」
刘紫欣的死无全尸实在是太震撼了，大家都停战了，黎曦扶着伤痕累累的刘辉和溜到一边去，五阿哥那个大麻烦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吃鸡十连胜无奈地脱下外套给五阿哥擦身，然后掏出一瓶药膏来替他处理伤口。不知道是吃鸡十连胜缺乏医护基础知识，还是药膏的功效过于神奇，他连清洗、消毒伤口的功夫也省下了，直接将药膏抹在伤口上。
黎曦从小燕子那里搜括回来的物件里就有两瓶同款药膏，她二话不说就分了刘辉和一瓶。刘辉和有样学样，直接涂在伤处上，药膏的效果十分显著，刘辉和脸上的红肿顿时退了一大半。
他们都默契的没有提起刘紫欣，刘紫欣的消失太过骇人，倒是少了几分悲伤。刘辉和将他看见的事都说了出来，台上与台下看见的东西是不一样的，他看见了一群饥肠辘辘的怪物，黎曦看见的则是愤怒的观众。
不知道观众都是披上人皮的怪物，还是舞台上的人看见的都是幻觉﹖玩家和刘氐兄妹都看见怪物，但是黎曦却连半条怪物的腿毛也没瞧见，如果是幻觉的话，为什么只有她免疫了﹖
表演埸地一团糟，才艺比赛也就不了了之，陈佑算是幸运的一员，没有亲眼目睹怪物，都是听别人的口述，除了被揍了几拳外，也没有吃上什么亏。他跟几个玩家坐在一块时，竟然成了当中状态最好的一个，埸面格外的讽刺。
先前不知消失到何处的张芯总算出现了，根据她所说，她被人群挤走了，后来被带到一间商店里躲藏着，直到安全了才跑出来找他们。大家对npc的去向不怎么重视，游戏总是有无数的理由让她突然出现和消失的。何况张芯之前就是混在观众席里的，谁知道她是不是披着人皮的怪物﹖
张芯被玩家的惨状吓了一跳，尤其是五阿哥那一身血衣，将不谙世事的年轻姑娘都吓哭了。五阿哥随便编了个理由蒙混过去，说之前埸面混乱，自己不小心被人泼了一身道具血液。
张芯看似相信了这个牵强的借口。
刘紫欣的消失被张芯巧妙的安排为身体不适，已送院治理。大家默不作声，他们都见证了刘紫欣化为血水的诡异时刻。
「好可惜，接下来的行程她都不能参加了。」张芯一脸婉惜，她并不觉得作为兄长的刘辉和，在妹妹生病住院后不闻不问，仍然没心没肺去旅行玩乐有什么不妥当。
张芯提出要送昏迷的小燕子去医院检查时，玩家们立即喝止了，推托小燕子是老毛病，很快就会好了。
张芯也没坚持，她打算取消之后的行程，直接送大家回酒店休息，不过遭到五阿哥激烈的反对，她为难的道：「可是你全身都是血…而且你太太还晕着…」
「她不要紧的!而我换件衣服就可以了!」五阿哥担忧取消行程会有更恐怖的事发生，「别让这些小事扫了大家的兴致!」
「好吧…」张芯犹豫的看了小燕子一眼，她问了其他人，大家都没有异议，就按原定的计划步行去餐厅吃晚饭。
这段路程，全都是陈佑背着小燕子走的，张芯感叹五阿哥这位不称职的丈夫，将妻子交给其他男人来照顾，也不怕头上长满青草!
警方接到报案，己经赶到了露天广场，黎曦听着后方的警车声一脸平静，仿佛虚报镪水一事跟她毫无关系。
「不会抓到你吧﹖」刘辉和担心的问道。
「什么抓不抓﹖我是良好市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黎曦无辜地眨了眨眼。
「是、是。」刘辉和连忙附和，「我们都是良好市民，什么都不知道。」
黎曦心里是有点不安的，她买通了一个背景板工作人员，让他假装女声用镪水吓唬人群。希望他不会被警察发现到，希望他被抓到也不会将自己供出来。
她的钱几乎都花光了，只余下几百块来应急，也不知道接下来的六天怎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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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在抵达餐厅不久就醒了，虽然伤痛被治好了，但是她一想到刚刚遭受到的耻辱就火冒三丈，尖声跳起来要跟黎曦拼命。
五阿哥去了洗手间换衣服，陈佑又躲在一边明哲保身，吃鸡十连胜苦命地制止正在发疯的小燕子，「你消停一下，想再被打吗﹖」
「我怕她吗﹖」
黎曦挑眉道：「不应该吗﹖那我再揍你一遍﹖」
陈佑看着小燕子骂骂咧咧的样子可心凉了，被她呼喝了大半天，现在她总算受到报应了。
吃鸡十连胜不耐烦地道：「别吵了!现在只有我们两个，打起来吃亏!」
「你匕首都被人抢走了，还打什么打﹖」
「什么﹖」小燕子尖叫。她惊觉的摸索了一番，不止匕首，连其他的道具都没有了!
「是她拿走的﹖」小燕子气红了眼，她的宝贝匕首可是花了大量积分兑换来的!
她定睛一看，黎曦的手腕上正好就挂着一条粉色水晶手链，是她的!刘辉和带着一只女装手环也不嫌羞人，那也是她的!他们抢了她的东西!
小燕子吵着要他们还回来，黎曦冷哼，「未打够﹖」
黎曦贯彻摔椅子的作风，直接将椅子猛然掷到小燕子面前，小燕子想到之前叩头的惨痛教训，不自觉的后退了。
小燕子本想拉着吃鸡十连胜去夺回道具，却被吃鸡十连胜推辞了，说等五阿哥回来再说。
「怕什么!」小燕子恨铁不成钢的盯着吃鸡十连胜，「我们联手还用怕她吗﹖」
「燕姐，我看还是算了吧。你之前昏了过去不知道，你们以多欺少也打不过。」陈佑有点幸灾乐祸的道。那声“燕姐”可谓是讥刺性十足。
「闭嘴!」吃鸡十连胜瞪了陈佑一眼，让他别再火上加油。陈佑无奈地耸了耸肩，乖乖的闭嘴继续看小燕子发疯。
「以多欺少不尴尬，被少的欺负回去才是最尴尬!」黎曦道。
「你!」小燕子略过吃鸡十连胜来攻击黎曦，她的速度极快，虚影一闪，她的腿就已经到扫到了黎曦的脸上!
被小燕子这一脚踢中必定倒地不行，可惜子燕子被什么东西阻挡了，踢人不成反而摔倒在地上。
「你这个xxx!」小燕子抱着腿大骂，竟然敢用她的东西来对付她!
黎曦扬了扬手上的粉色水晶手链，那是她从小燕子里抢来的护身道具，能量是有限的，都已经被小燕子消耗了一大半。小燕子平时应该是省下来应付鬼怪的，没料到她会浪费能量来躲避自己的攻势。
小燕子这一脚又多消耗了1，只剩下42，不过东西是白得来的，黎曦也不心疼，反正败家也是败小燕子的。见小燕子踢到自己道具的铁板，还真是有些可笑!
不过，令小燕子拥有一身轻功的道具到底藏在那里呢﹖黎曦很感兴趣，小时候她也是当过女侠梦的。
「不是说过以多欺少也打不过吗﹖你怎么还一个人送上门被人打﹖」陈佑吐嘈。
小燕子瞪了瞪陈佑，但她的威信早就大不如前了，陈佑表面上顺从，实际上是吃瓜看戏。
小燕子不服气的爬了起身，刚想开口叫吃鸡十连胜帮忙，就见他一脸烦躁，很是不赞同她的行为。
小燕子的脾气也上来了，道：「不是你的东西不关心是吧﹖我不好过，你也好不到那里去!」
吃鸡十连胜紧皱眉头，「要是你态度好一点，不到处得罪人，我们会被人打﹖」
「什么﹖你是说这是我的错吗﹖」
「还不是…」小燕子天是一顿骂骂咧咧。
小燕子有点拿吃鸡十连胜泄气的意思，但是人家岂会甘愿当出气袋，「够了!你就不能收起你那些讨人厌的嘴脸吗﹖别说他们，我也受不了你!」
「队长他们在的时候，你连屁也不敢放一个，现在装什么女王﹖叫小燕子就以为自己是格格了﹖要人宠你、迁就你﹖作梦去吧!大清已经亡了!在这里的人都是为了活下去的，才不会管你矜不矜贵、舒不舒心!」
小燕子激动地指着吃鸡十连胜的鼻子，气得说不出话来。
「胜哥威武。」陈佑坏心眼的在一旁打气道。
「说得好。」黎曦与刘辉和看热闹不嫌事大。
「要不是你没用!只有我一个人能打…」
「你不是被人打趴下了﹖」吃鸡十连胜冷道。「她比你强，又拿了你的武器，你还能怎样打﹖」
「所以才要帮我抢回来呀!」小燕子怒吼。
「自己去!我打不过，抢不了。」吃鸡十连胜双手环胸将头转到一边去。
包厢的大门被人推开了，五阿哥一脸煞白的走了进来，小燕子一看到拍挡来了，气焰也涨了起来，吵吵嚷嚷的威逼黎曦还道具，还顺道内涵了吃鸡十连胜和陈佑一顿。
「够了!」五阿哥厉声道。虽然他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但是他却混身都不自在，总觉得刘紫欣的血随着伤口的复原，也一同封在了他的身体里，从内部将他杀死。
「别吵了!」五阿哥脸色不佳，小燕子的吵闹声令他烦躁得很，「没了就没了，那丁点东西，我们不稀罕!」
「你疯了吗﹖」小燕子大瞪干眼。
「我回头给你补上。」五阿哥一锤定音，把小燕子拉到角落去按抚，至于两人私下说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吃鸡十连胜凝视了五阿哥半晌，俏声提醒陈佑尽量不要靠近他们，吃鸡十连胜跟他是临时室友，就算不信任他，也不得不用他。
「他情绪不对劲，你注意些。」
吃鸡十连胜对五阿哥隐约防备的态度被黎曦尽收眼底，她不着迹的观察了五阿哥一会儿，他对小燕子没什么耐心，不时拨弄耳朵，想图个耳根清静。光是深呼吸就做了好几个，似乎想极力保持冷静。
不知道五阿哥最后是怎样说服小燕子的，当他们几人坐到一张饭桌时，小燕子除了凌厉的眼神攻击外，没有任何行动。
张芯以为是刚刚的镪水事件影响到大家的心情，还特地买了一个大蛋糕来安慰大家，忙东忙西的勤劳样子倒有几分可怜。她不明白玩家冷淡的原因，只觉得是自己没安排好，旅程的第一天就出了意外，令游客不满意。
张芯更加感激对她释放善意的黎曦，黎曦的肯定令她觉得努力工作是有回报的。
这顿晚餐还是挺平静的，掀桌子、拿食物互丢的情况都没有出现，只要忽略小燕子的死亡视线，大家还是能安安稳稳吃上一餐的。
刘辉和本来是吃不下的，刘紫欣的死亡，还有她化成血水的惊骇埸景，都令他胃口尽失。
「吃了才有力气活下去。」黎曦点了一道热腾腾的杂菌饭，「她已经走了，我们一定要撑下来!」
刘辉和缓缓地点头，苟且偷生的滋味如何，答案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晚饭过后，大家跟随张芯去看灯饰，这个公园是情侣的打卡热点，在一片梦幻的灯花海前求婚，听说成功率是100。情侣、夫妻在两旁夜灯树林立的大道中牵手步行，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意味。
黎曦开始感受到游戏对单身狗的恶趣味，又是求姻缘，又是情侣热点，根本就是嘲笑自己这个单身狗!
张芯依旧是给予大家自由行动时间，可是这一次大家都不敢单独走远了。虽然黎曦与玩家都恨不得揍死对方，但是双方就算是分开行动，也确保对方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
黎曦庆幸刘辉和在她的旁边，不然只有她一个人，在情侣堆中多尴尬呀!陈佑和吃鸡十连胜的处境更惨，经过他们身边的人都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更有小姐姐用手机偷拍他们，乐不可支的跟朋友分享起来。他们怕是连想死的心也有了，宁可被人当作是单身狗联盟。
五阿哥和小燕子也不怎么甜蜜，小燕子对新人的戾气太重，一脸我要杀人的凶悍表情，谁看见她都绕路走。五阿哥则是心事重重，他没心思哄小燕子，甚至有几分不耐烦，不过小燕子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新人那里，没留意到五阿哥的反应。
「有没有觉得他们都怪怪的﹖」刘辉和问道。
「有，不像一个身经百战的玩家。」黎曦道。
黎曦轻笑：「我怀疑自己把小燕子叩傻了。她之前顶多就是个任性、刁蛮、气势凌人的八婆!」
刘辉和睨了黎曦一眼，这也不是什么好的形容词吧﹖
「开玩笑的。」黎曦咳了一声，正色道：「他们都给我一种快要爆发的感觉。」
「五阿哥沾了刘紫欣的血后就不太对劲，他之前的游戏又不是白过，已经拥有一定的心理素质，见惯了血肉横飞的埸面，那一身血又算得上什么﹖除非血有问题，影响到他了…」
「那不是刘紫欣，已经是怪物了。」刘辉和黯然，那个女孩在他躲起来的时候就己经死了。「怪物的血自然不是好东西。」
「所以沾了怪物的血，五阿哥是不是就被感染些什么了﹖」黎曦猜测，「凭我多年看电影的经验，不是同化就是死，这两个可能性比较大。」
黎曦兴刘辉和交流了一下电影心得，估算着五阿哥各种血腥的死法，两人都刻意避开刘紫欣的话题，彼此都明白，要是真的说开了，可能会失去唯一的盟友。
「今晚你来我的房间睡。」
「什么﹖」刘辉和傻眼，黎曦用这么云淡风轻的语气，来说这句充满暗示性的说话真的好吗﹖
「思想污秽!」黎曦敲了刘辉和的头，「当然是分床睡!」
「在半夜发生什么事的话，两个人好歹有个照应。」
「我能过去住吗﹖不会触动什么杀吗﹖」刘辉和也没真的觉得在游戏里有什么艳遇，只是稍微幻想一下罢了。
「不知道，问一问张芯也是没坏的，可以的话，房间也得换。」
「换房间﹖」刘辉和满脸担忧，「太危险了吧﹖」
「防人之心不可无。」黎曦凝视虎视眈眈的小燕子，「也不用他们做什么手脚，只要将鬼怪往你房间引，你就玩完了。」
「可是…」刘辉和仍然犹豫，他可不想一锅端。
「算了，我也不勉强你，但你自己小心一点。」黎曦了解刘辉和不想冒险的心情，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对是错，连累他丢命就不好了。
刘辉和最终还是遵从游行的安排，住在原本的房间里。他心里怀疑，黎曦当真对他丢下刘紫欣一事毫无芥蒂吗﹖她就不怕自己都会丢下她吗﹖在这种情况下，她真的甘愿拉自己一把吗﹖她换房间的行为搞不好就会送人头，难道自己还要跟着她吗﹖
黎曦不是没察觉到刘辉和的心思，他们都对对方有所保留，基于是唯一的同盟而维持表面祥和，没背后插刀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她将小燕子的道具分给了他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大家的造化如何，全赖自己了。
果然，活命还是得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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