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比赛
临北的条件虽然不如在东镇，这两天，姜楚楚跟着霍砚寻把这座小城都逛了一圈，生活过得了然惬意。
临近假期结束，回去的时候，依然是杀千刀的货舱托运，有了上次的经验，姜楚楚没那么害怕了。
有些意外的是，她以为回去的地方是东镇，没想到来了海城——是姜楚楚成长的地方，国际大城市的交通枢纽格外盛气凌人。
在机场闸口显眼的位置，被蜷缩在小笼子里的姜楚楚一眼看到，那里投放着ss-ky的广告，她的爱豆许繁橙在c位非常抢眼，让她激动了好一阵。
那是之前，他们身为粉丝，给爱豆做数据，靠血汗换回来的广告位。可如今，她人还没来得及打卡，就出了车祸苟活到现在。
霍砚寻此次到海城的行程没有公开，但明星航班信息的泄露问题，已经是圈内的公开秘密。
他推着行李在机场现身的那一刻，一早守在门口的粉丝彻底疯狂，一路伴随着高音尖叫，驻守在机场的代拍和狗仔也急忙按下快门，生怕错过了哪一幅绝美的画面——
只是这接连不断的闪光灯，快闪瞎了姜楚楚的狗眼。
这是敌军的主场，她在小笼子里选择躺平。
霍砚寻戴着鸭舌帽和墨镜，朝着他的粉丝“藿香”们挥了挥手，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粉丝服务很是亲切。
他在人海里搜寻了一番——苏念可一早给他发了微信，这次会亲自来接他，人呢
黑压压的人群中，主动给让了条道出来，粉丝们都认识，正是霍砚寻的经纪人，苏念可。
利落的黑短发显得格外干练，套装短裙下是笔直的大长腿，凹凸有致的身材放在娱乐圈的大环境中，这逆天的颜值比三四线的女明星还能打。
精致高挺的鼻梁，再加上抢眼的五官，就算是戴着眼镜，依然被无条件划到百分百美女的那拨去。
对这位经纪人，霍砚寻的粉丝真是又爱又恨。
爱是爱她的业务能力，爱她一次次给他们哥哥接来的广告、电视剧，量级一个比一个还重。
恨是恨她本人，长得漂亮出众还有钱，成天在他们哥哥面前晃悠，这谁放心得了。
苏念可的微博，发的比艺人还频繁，可见对手上艺人的工作细节丝毫不上心。所以她的微博隔三岔五地沦为霍家粉丝吐槽的垃圾场，评论区基本没法见人。
霍砚寻没有签约娱乐公司的打算，粉丝们闹着换经纪人，但放眼娱乐圈中，好像找不到像苏念可这种段位的经纪人了，闹着闹着也只好作罢。
两人工作的火花已经擦起来了，霍砚寻的粉丝成天都在担心，他们会不会还会擦出爱的火花。
苏念可眉头紧蹙，凌厉的气势几乎快从墨镜中燃烧出来了。。
她手里的电话没放，还在跟那头的人争辩什么，态度很是坚决，朝着霍砚寻挥手示意了一下。她旁边跟着助理东哥，大叔上前接过了霍砚寻的行李，一行人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粉丝跟了一路，写给霍砚寻的信也被塞了一路，场面几乎快要失控。直到他们上了保姆车，拉上车门的那一刻，周遭才终于回归平静。
霍砚寻挨着仔细地看每一封粉丝来信，内容大同小异。
无外乎都是一堆花里胡哨的彩虹屁，希望他能多多拍戏之类的。每次的信，他看完之后有一个习惯，是把信重新放回信封，郑重地收藏起来。
只是其中有一封有些特别，没写别的，只写了一句话，通篇反复：“我想嫁给你。”
黑色的笔迹写得重，看得霍砚寻有些扎眼，他微微皱眉，猜测这位粉丝不过一时上头，要真跟他相处一段时间，估计会嫌弃他这慢热温吞的性格。
就像苏念可平常嫌弃他这样，两人除了工作交集，连问候的微信都不愿意多发。
“下部戏的剧本大纲和前面几集的内容发到你邮箱了，你空了看看，没问题我就安排签约的事情……”
苏念可简明扼要地跟他沟通工作重点。
“嗯。”霍砚寻一边看粉丝信，一边敷衍着，他的经纪人已经习惯他的言简意赅。
姜楚楚趴在他们中间，两边就像例行公事的机器一样，直到——
“这部戏有一个插曲的邀请……”苏念可转过身来，下意识地去看他的反应，“我听过demo了，很好听……”
“不，我不唱。”
还没等她说完，霍砚寻果断拒绝。其他事情有的商量，但唱歌这个事情，他的态度很决绝。
不禁让姜楚楚有些好奇，他霍砚寻明明会唱歌，前两天在家里不是还哼了两嗓子。
“我知道，但不能因为classa没了，你就不唱了吧……”
“不是这个原因。”
classa？？姜楚楚想起霍砚寻在老家弹的那把吉他上面，有着这个标志。
“演戏唱歌，事业全方位开花多好，本来classa的受众范围就小，两三年前在地下混迹的乐队谁还记得……”
“不是这个问题。”霍砚寻把信收了起来，连着袋子递给前排的东哥，视线飘向车窗外，发呆。
“我不管你的，反正我先斩后奏，已经签约了。”苏念可把心一横，打算随便胡诌个谎言来逼霍砚寻一把。
“……”他暂时没有搭话。
半响后，“那，违约金要赔多少钱？”
“我说你能不能行行好，我拜托你，我恳求你，唱吧！！！”一下把苏念可给点炸了。
商务车上的气氛到了冰点。
“汪。”姜楚楚丝毫没眼力见地叫了一声，对家吵架什么的，她可最爱看了。
快！快打起来。
“这不是唱不唱的问题，是信念感的问题。”过了许久，霍砚寻才幽幽地冒出这句话。
“……”
苏念可在外面舌战群雄，唯独对霍砚寻，她哑口无言。
一直以来，苏念可习惯于自己的商人思维，一切能挣钱的机会，她绝不放过。所以，她带出了一批又一批的艺人。
如今，霍砚寻是她手上最红的王牌。凭什么，他霍砚寻就是最红的那一张。
信念感……
苏念可回想起，第一次看到她这张“王牌”的时候，她就知道，一定要签下他的理由，正是因为他眼光里透着这三个字。
这三个字，不像简单的，参加选秀比赛的选手们在舞台上吼出，请支持我出道，我会拼劲全力，我一定要红……
霍砚寻对这三个字的理解，是一份对工作的敬畏之心，是一种要把事情做到近乎完美的病态偏执。
“好吧。”
苏念可不是不知道当初classa到底出了什么事，只是低估了这件事对他影响，竟然能让一个主唱的信念感都消失了，执拗不过，暂时放弃。
主要是霍砚寻跟她经纪合约中，最重要的一条，甲方有权拒绝乙方的工作安排。
跟别人不一样，当初签约的他们的经纪合同里，霍砚寻是甲方，她是乙方。
但凡霍砚寻能开口唱歌，她相信可以把他的事业，再推向下一个高峰。苏念可暗暗打定主意，俗话说的好，解铃还须系铃人。
classa，车上的局外狗姜楚楚，也悄悄记在了心里。
载着一行人的商务车没有回家，要说霍砚寻在海城的家，根据姜楚楚刚刚听来的八卦，好像是租在海城的某个高档小区。
原计划中秋过了，霍砚寻立马回东镇的剧组呆着，没想到陈导那边给他推荐了一个工作。
萌宠综艺。
导演特意为了这个节目，调整了他回组的安排。
前不久，霍砚寻和自己宠物珍珠相爱相杀的日常上了热搜，霍珍珠这条小土狗意外在萌宠界获得不少关注。
这档综艺本是安排了另外一位明星，很可惜的是，那位明星的爱宠生了重病，不得已临时退出。
陈甚知导演和萌宠节目的导演是故友，没多想，直接推荐了他现在手上的演员来。
霍砚寻在家接到导演电话的时候，满头大汗，极其为难，但也不敢不卖陈导的面子，无奈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以至于，苏念可在电话那边听说这消息的时候，足足笑了半个小时，还想着要不要去买张彩票来着。
劝霍砚寻去上综艺，她整整劝了一年都没成功，看样子只有陈导能有这么大的威力。
海城某处郊区，是萌宠综艺节目组所在的根据地，考虑到隔天一早录制的状态，参演嘉宾和宠物们被安排在了附近的酒店入住。
萌宠综艺，呵呵，姜楚楚可一点都不怯场。
风和日丽，当一身运动服的霍砚寻牵着珍珠出现的时候，节目组里的女性工作人员纷纷暗爽。
原来，他们这种小糊糊节目也有春天。
主人霍砚寻，精神抖擞，阳光帅气。
萌宠霍珍珠，懒懒散散，霍砚寻带着往东，她非要往西。咋一看，倒像是她在溜霍砚寻，而不是霍砚寻溜她。
“欸欸。”
节目的开场，主持人还没介绍几句，姜楚楚已经把现场的道具给全部破坏了一遍，惹的主人家霍砚寻一脸抱歉。
“接下来，有请我们欢迎，在上半年犬类比赛中，夺取金牌的狗狗！！”
两位主持人一唱一和地介绍着，姜楚楚听到这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眼皮狂跳。
只看见不远处，一只哈士奇正英姿飒爽地朝着他们的方向，奔跑而来。
“……”姜楚楚后退了两步，“不会吧，不会是芋圆那小子吧？”
“珍珠？！霍珍珠？？”哈士奇一眼看到了她的存在，兴奋得狂吼，还真的是芋圆！！
没有了宠物箱的束缚，芋圆一上来，对着霍珍珠，又是舔她脸又是闻气味，很是亲近。
“……？？？”
姜楚楚汪汪叫了两声，算是跟老朋友打了个照面，但哈士奇比想象中还要热情中二，“够了。”
芋圆激动了好一阵，节目主持人走接下来的流程，导演才在场外示意芋圆的主人，请他把狗狗稍微控制一下。
《萌宠冲冲冲》的比赛分为两个部分，先是单独赛的比拼。
意志力——
包括芋圆在内的其他小狗，大多数状态极其认真，但是霍珍珠……
无论霍砚寻怎么引导，姜楚楚坚持在第一时间，把难吃的宠物饼干吃完，丝毫没有意志力可言。
霍砚寻近乎崩溃，小狗脸极其无辜，但又貌似带着些许绿茶的微笑，综艺效果直接被拉满。
耐力——
在场的小狗在主人的引导下，拼劲全力奔跑，只为争锋夺秒，拿下第一，但除了霍珍珠……
来到过独木桥的地方，她故作害怕，根本不上去。霍砚寻无论怎么哄，小狗就是无动于衷，他牵着狗绳又怕把霍珍珠给勒着了，进退两难。
来到水池的地方，姜楚楚直接跳了下去。
终于，霍砚寻的脸上露出些许欣慰。
不过，小狗好像搞错了比赛的方式，直接在小水池里用狗刨游了好几个来回。
看着绝妙的反差感，看得是萌宠导演在镜头后一脸微笑，计划下来想跟霍砚寻的经纪人谈谈常驻问题。
最后，犬类飞盘赛——
姜楚楚嘴上说着不要，但身体却很诚实。
在霍砚寻一次次扔出去的飞盘中，她下意识地就跟脑子抽了一样，撒欢似的去叼回来。
“……”
姜楚楚一脸无奈，想必是之前霍珍珠留下的肌肉记忆了，一时半会儿没法改变。
因为最后飞盘赛的力挽狂澜，霍珍珠竟然拿到了第四名的好成绩。
姜楚楚两眼一抹黑，十分无语。
“接下来，是我们的团体赛了！！两两组队！！看看我们的小可爱们能否赢得今日的奖品呢！！”
“对了！今天的冠军除了丰厚的奖品之外，还有另外一份特殊的礼物哦——”主持人甲特意卖关子。
主持人乙急忙附和，“那是什么特殊礼物呢？？”
“那就是——获得和我们青春偶像组合，ss-ky合拍公益广告的机会！！！”
ss-ky！！！
合拍！！！
公益广告！！！
顿时，姜楚楚的世界仿佛炸出了一朵又一朵漂亮的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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