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狗仔
随着《挑战名场面》第一期的播出，霍砚寻等实力派的大咖云集，让节目直接迎来热搜高位，强势出圈。
其中“凌双演技”的关键词，让云星娱乐第一次尝到流量的甜头。
至于上次在节目现场，被姜楚楚买到的那段彩排画面，她让路皓鸣随便带了个话题发出去。
广场上流窜着吃瓜的路人、秦蓁黑粉，自然不会轻易错过。
这段视频，随着节目的热度爬升，慢慢出圈。
路皓鸣除了给出视频素材，连个水军都没有找，他和姜楚楚怀疑，或许是节目组暗地里找来的水军，以报他们那晚上的“被迫加班之仇”。
秦蓁顶着一脸“无辜”推凌双下水的片段，被流传到各大社交媒体网站……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这是姜楚楚三年前就明白了的道理。
业内也因为凌双知名度提升，渐渐知道这家公司从之前的二世祖换成了一位“相对专业”的老板。
坊间传言，新老板跟业界金牌经纪人苏念可的关系非同一般。因此，已经有相关业务时不时地找上门来。
之前的重头戏《毕业季》后期也制作完毕，一周后即将在各大网络视频平台播出，该做的热度营销，路皓鸣都安排上了。
剧里没有几位出圈的明星，都算是圈内的小糊咖了。姜楚楚事先看过样片，比预期的要好很多，但现在市场竞争激励，能达到的宣传效果，只能是一般。
除非不记成本的砸钱，买热搜，但路皓鸣不愿意让老板把钱花在这方面去了，万一没起来不说，就像平白打了水漂，还不如留着钱做新的项目。
“流量……”
姜楚楚在办公室绞尽脑汁，她的女神写的这本带着自传性质的媒体指导书已经快被她翻烂了。
回到这本书的第一页，第一行——
明星是充满特性的商品，如果单纯依靠市场定制，那跟去厂里生产硅胶玩偶有什么区别？
正因为独一无二的个体差异，才会依靠人群掀起讨论度。
讨论度不管是正向还是逆向的，有了讨论度，就有了相关的话题流量，这样市场才会像入海口般奔涌起来……
道理是她姜楚楚都懂的系列。
《毕业季》虽然投入的成本相对较低，但并不意味她想完全放弃，至少编剧、导演再到演员还有后期，大家都付出了努力，不是吗？
小网剧的男主角林知焕，基本快糊得查无此人了，热度最高的还是他五年前卡位没出道的新闻。
ss-ky之前被全网封杀，再拿这件事情上做文章，这跟当年在清朗行动禁区蹦迪没有区别……
而我们的女主角任熙儿，之前的网剧基本用甜美形象示人，这部终于有一个甜酷的面貌跟观众相见，但反差感并不算太大。
姜楚楚搜了一圈，在她的演绎生涯高光时刻，还停留在三年前，跟霍砚寻那场“熙砚夫妇”的宿命cp开始。
“流量……”姜楚楚抓心挠肝——没道理放弃这么大一块流量，没有蹭蹭的道理？？
就算这样很缺德，反正她对霍砚寻做过“缺德”的事情也不差这么一件。
最后一次，救救她的小网剧吧！！！拜托了！！！
海城的深秋来得总是很快，姜楚楚特意回家找到之前的长焦镜头，来到了跟霍砚寻约好的地方。
是玫瑰园附近，有些冷门的一个商圈。
“霍珍珠的哥哥！！我在这里发现了一家超级棒的宠物用品店！！我好想给霍珍珠买圣诞礼物。但不知道它现在衣服穿多大的，能不能麻烦你带它来试试呢？？”
当时的姜楚楚发送出这条消息的时候，已经在平地上抠出了新的一座玫瑰园小区。
霍砚寻没有反应。
她不甘放弃，接连又发了好几个表情包过去。
终于——他回了：定位发来。
鱼儿上钩了！！！
熙砚超话里面的“吃席贵宾”们，等等看吧，被霍砚寻毒唯唱衰的过世cp，今天晚上就复活给你们看看。
姜楚楚调整了一下相机相关参数，她今天穿着低调，戴着鸭舌帽，整个人的身上写着“鬼祟”两个字。
而任熙儿那边，已经让路皓鸣借着她的名义去约了。
大概在接下来的十分钟左右，熙砚夫妇即将会在这处的商圈碰头，被拍到不经意同框的画面，当然是出自她的手笔。
不过三年过去了，她的功力有没有退步，还真不好说——路皓鸣又特意通知了一圈狗仔来，本着有钱大家一起赚的原则，没有直接点名是圈中的谁和谁。
女主角任熙儿到了，她四处张望，寻找姜楚楚这位老板的踪迹，没人。她拿起手机跟谁打了个电话。
是姜楚楚这边的手机亮了起来，她一早切换成了震动模式，人正猫在远处的灌木丛里，看起来非常猥琐。
“……人呢？霍砚寻的人呢？”
她举着相机，镜头不对被拉近，但一直没看到男主角的出现。
就算两个人不打招呼，同框就行。
她明明给霍砚寻的地址就是现在任熙儿所站的位置啊，怎么人还没来？？
姜楚楚的手机还在一直闪，紧接着一个高挑的身影闯进了她的长焦画面中——啊，到了？！！
她顿时来了精神，接连拍了好几张。
今天的霍砚寻穿着长款大衣，要不是他这种高度的人，一般这样的大衣很难消化，一如既往地戴着口罩和鸭舌帽。
“嗯嗯！！”姜楚楚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紧接着，霍砚寻一把拉过了任熙儿的手——
“哇哦！！”
这跟三年前的那场时尚晚宴相比，神仙般的肢体接触，就像乘坐着火箭般的速度，霍砚寻什么时候开窍了？？！
不过，等等，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么熟的？？
“不重要不重要……至少我的网剧有话题了，不是吗！！”不远处的网剧老板一脸欣慰地按着快门。
这对懂事的cp，蒸煮发糖了，救命啊！！
熙砚夫妇szd！！！
在现场吃到第一手瓜的姜楚楚，已经提前想象到了熙砚超话再次过年的盛况。
“喂——”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她的耳边响起，让姜楚楚觉得很碍事。
她没空理会，忙着拍照。
“我说——”声音的主人带着些许怨气，“你把我约来，你一个劲地躲在草丛里拍照做什么？”
“……”姜楚楚一听到这声音非常熟悉，不对劲。
她抬头一看，又抬手顶了顶自己的鸭舌帽——再次确认，站在她面前的是霍砚寻，是姜楚楚化成灰都能认出来的大明星本人。
眼前的他，依然是出门必备的三件套。墨镜帽子口罩少不了，穿着黑色的长款羽绒服……
那么在那头，跟任熙儿手拉着手，频繁互动的，穿着长款大衣的男人是谁来着？？？
“……”她再次把焦距调近——
那头的“霍砚寻”摘下口罩，身材跟他一样长得高大，原来是她这部网剧的男主角，林知焕。
看到这温情脉脉，丝毫不简单的互动场面，姜楚楚仿佛遭受到了双倍打击。
第一，她嗑的过世cp，真的当场过世了，还在她面前过世来着。
第二，看着情况，她的小网剧男女主人公，拿着公费谈了恋爱来着……
姜楚楚气急败坏，当即给自己的特助打了个电话过去，“路皓鸣，他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路皓鸣：“姐，是这样的，合约里面没有规定说不能谈恋爱。”
“不可能！！！”
姜楚楚嗑cp去世的气转头撒在了无辜的路皓鸣身上去。
路皓鸣耐心解释：“本来接手公司的时候，是有不能谈恋爱这一条。姐你说这条规定反人类，我们要打造一个人性化的娱乐公司，演员不是爱豆，要感知七情六欲……”
“……好了……”
姜楚楚在寒风中，她想起来了。
是的，是她亲手把这项条件给删除了。
“这林知焕是不想要事业了吗？？！！”
她的眼睛里依然在冒着熊熊火焰，怒其不争，这条吐槽让站在她身边的霍砚寻，不自觉地眉心一跳。
霍砚寻：“…………”
“阿嚏……”
刚才忙着拍照，在寒风里冻久了，转头看到今天被她约出来的霍砚寻，抱着小狗，兄妹俩的表情写着两脸茫然。
霍砚寻看到她打了个喷嚏，把霍珍珠顺手塞进她怀里，“抱着。”
接着，他取下自己的围脖，是深灰色的羊毛限量款，不容姜楚楚反抗般，直接围在她的脖子上。
男生款比女生款多了些长度，他就多绕了几圈，让姜楚楚的脸上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
“在哪儿？”看不见他的表情，听语气有些不耐烦。
那家宠物店是姜楚楚很早之前发现的，给霍珍珠买衣服是真，但没想过是在今天去，还有它的主人一起。
“在前面。”
刚刚因为拍照，手一直暴露在外面都僵硬了，抱着霍珍珠正好可以取暖。
她今天也终于知道，为什么三年前霍砚寻那么喜欢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面，因为真的很像“暖手宝”。
要抱霍珍珠的手没空，姜楚楚的大炮相机被霍砚寻拿在手上。
这气势，依然不像只拿着个相机，更像拿着一把杀人的利器，赶着去哪儿手刃宿仇。
他的大长腿往前迈着，走起路来不费力，姜楚楚的小短腿抱着小狗在后面跟得紧巴巴。
忽然，天空中飘过点点白色的碎雪。
“是初雪啊！！！”
“今年海城的初雪来了！！！”
“天啊！！快拍照！！”
……
清冷的街道上，因为这一场突然而来的雪变得热闹起来。
“霍珍珠，你看！”
姜楚楚也跟着在大街上喊了起来。
在前面走着的霍砚寻，以为是她在喊自己的名字——让他快看。他不由地停下脚步，转身等待她和小狗。
漫天的雪花在天空中飞舞着，时而下坠，时而因为风的方向，直接逆行着往上飞。
一切都美得真不像话。
【如果幸福的瞬间非要在哪里定格，那一定是这种模样。】
天气是极其寒冷的，但霍砚寻的心却莫名温暖。
那天晚上，给小狗选得什么颜色的衣服已经不重要了，他记不清楚。
当晚的另一件事情，记忆深刻。
是来自苏念可半夜的电话——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她是不会在半夜这种时间找他的。
“你看看微信。”她在电话那边言简意赅。
霍砚寻点开苏念可的对话框一看，发来一张截图，是圈内知名狗仔的微博营销号——
“四千万顶流恋情瓜，明天中午12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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