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异变开始

半夜的时候响起了轰隆隆的雷声，接着就是大雨倾盆而下，漆黑的夜，没有月光，也没有星星。

        一楼亮起来了灯，很快熄灭，高镇长出去了，并且再也没有回来过。

        第二天高灯灯去超市的时候，路上行人并不多。

        花花草草在快速的增长，就连水泥地上也长出了绿草，更别提有装饰植物的店。有一家花店直接被包裹成了绿茧，上面开满了花。绿化带里的树木一夜之间拔高了数米，粗壮的树根裸露出来，撑裂了马路。

        谩骂、哭喊，不绝于耳，接着就是冲突，有人直接拿起地上的石头砸向周围的行人，打架的，劝架的，很快滚成一团。

        超市里倒还好，人不多，就是收银员阴阳怪气，磨磨蹭蹭。

        结账的人虽然生气，但也没说什么，他们买的都是矿泉水、面包、方便面之类的食物。

        看到金灯灯只拿自热火锅，为首的人被同伴拽了一把后什么也没说离开了。

        超市来的人逐渐变多，收银员的速度却没有变快，还是磨磨蹭蹭。后来的明显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收银台暴发了剧烈的争吵。没多久，经理模样的人出来了，和收银员交代几句后，站在大家面前。

        “对不起大家了，原本的收银员不干了，这个是临时工不熟练。”经理说着鞠了个躬，赔笑道：“给大家赔罪，现在大家手上拿的的东西都不收钱了，大家直接走吧。出了点事，我要关门了。后面大家再来再给大家打折。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原本吵起来的人也都消火了，更何况经理的赔偿确实也算有诚意，人群渐渐散去。

        经理看到众人消失后，踢了收银员一脚，骂了一句“差点坏我的事”。

        “你收拾一下，待会镇长那边会派人来验收。”经理内心雀跃，只要攀上了镇长，自己何必还要呆在这个地方呢。

        金灯灯再次来到娘子庙，曾经的娘子庙有庙祝，不过进入新时代后，娘子庙的保护修缮工作由镇政府接手。

        娘子庙不设禁止，大门常开，除了旅游季，进去的人并不多。

        娘子庙周围的店铺大多已经关门了，游客也不见踪迹。

        娘子庙是呈倒着的“凸”字形建筑，凸出的部分正对着商业街，正殿供奉着山神像，后殿供奉着历代山神新娘的牌位。

        后殿算得上是风景宜人，花团锦簇，绿植高低错落，令人心怡。

        奇怪，那股气息消失了。

        金灯灯回到大殿，殿中矗立着山神像，山神像大约也是泥偶制成的，是个男性的样子，三四米高，手中握着权杖，头发染成白色，面容不清。

        金灯灯放出藤蔓，缠绕上神像，一点点勒紧。

        “你……你在做什么？”

        金灯灯回过头，是白荷。

        白荷扶着门框，眼睛通红，从金灯灯手中冒出的藤蔓带着疑惑中带着放松。

        “太好了！……太好了，我不是唯一一个。”白荷冲过来握住金灯灯的手，有马上放开。

        “对……对不起，我太激动了。给你看，我和你一样的……你别怕。我不会告诉别人的。”白荷语气中充满着喜悦，一边伸出手，她的手心开始冒出白色的光团，光团跳跃着弥散在空气中，稍微驱散了正殿的阴冷。

        金灯灯不动声色的收回有些发烫的手，看向白荷，这个女人，竟然觉醒了净化能力。

        “原来你也是。”金灯灯松了一口气，不好意思得对白荷说道，“我好奇想来看看山神，突然间这些藤蔓就从我手里冒出来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自己成了妖怪。”说完调皮一笑。

        “我也……”白荷附和着，“这两天我心里一直不太安稳，昨天晚上突然手里能冒出白光，吓了我一跳。”

        “我是看山神的时候，藤蔓突然出现的。你呢？”金灯灯试探性得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白荷涨红了脸，怕金灯灯以为自己在敷衍她，急忙解释，“我昨天回家什么都没干，就坐着，手心里就突然出现了。”

        金灯灯不见任何芥蒂，安慰道，“没关系的，可能就像我一样，山神赐福，突然出现。”

        对，没错，是山神赐福，白荷赞同得点点头。

        金灯灯早就发现了，白荷竟然是虔诚得信仰着山神。她的衣服袖口是山神像上花纹，脖子还挂着榕树做成的平安符，红绳有磨损，但很干净，牌子上有时常摩挲的痕迹。最重要是，白荷的光团里有山神响应的痕迹。无论神明是真是假，只有对祂虔诚的人，才有可能得到祂的回应。

        “今天早上，我感觉到这里有一种很吸引我的气息，我就来了。”白荷抿嘴，一举一动间带着羸弱的美丽。

        “那现在你还能感受到吗？”金灯灯收回藤蔓，不小心勾扯掉了山神像的手，藤蔓带着手退了回来。

        金灯灯接过土制的手，白荷急忙走过来，“灯灯，你这……？”

        “我控制不住这个藤蔓。”说着，金灯灯眼睛变红了，声音哽咽起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对山神不敬的。”

        白荷原本有一丝丝的不满也褪去。

        “没事的，我们待会去找人修好就行了。”白荷安慰道。

        “还能找到人吗？”金灯灯问。

        “能啊。……灯灯……你的意思是……？”白荷想到了什么，不敢置信。

        “我来的路上，好多人在哭，已经打起来了。”白荷想到出来时地上突出的绿色植物，残留的红色液体，白了脸。

        “没事的，没事的……一定会有办法的。”白荷想到自己的母亲为了治病并不在安邑镇，心里竟有一种庆幸的感觉。

        “对了，白姐姐你说你是被什么东西吸引来的，现在你还能找到它吗？”

        白荷闭着眼，感受一下，说道，“我感觉它在后殿。”

        “我觉得它能吸引你来，肯定和镇上的怪事有关系。”白荷听着金灯灯的声音，觉得飘忽起来，不行，我不能留灯灯一个人在这，不安全。这么想着，困意消失了。

        “这里是镇政府通告，请各位居民注意，近来有一伙不法分子潜入安邑镇，四处破坏引起骚动，现在请每家每户出一个人到镇政府大楼开会……时间定为今晚八点……请各位居民不要缺席。”天空中，无人机飞在半空中在娘子庙附近绕了几圈，通知也重复了六遍，渐渐飞远。

        金灯灯和白荷对视一眼，现在九点多，她们决定现在就去。

        高大的山神像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漆黑的眼睛似乎转动了一下，但是很快，一条藤蔓攀附上来，逐渐勒紧神像。

        “轰隆”一声，神像彻底坍塌。

        金灯灯心情变好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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