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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不如从他


  正要上马车的李夫人,停下了动作,因没有回头,李萧迪并不能看到她那脸上的嘲讽。

  "夫君还是好好想想这些年对妾身做了些什么,再来谈夫妻一体吧。"



  "哎?"

  李萧迪没想到,向来对他千依百顺的妻子,今日像是转了性子一般。

  不由得对着离去的车马懊恼。

  苏阮回府之后,第一时间去给长公主请安,又陪着说了些趣事,倒是解了长公主的烦闷。

  因此待的时间便就久了一些,长公主留了饭,苏阮陪着,伺候了一回。

  待到要回自己院子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了。

  黑透了的天色,透过昏黄的烛光,还能看到洋洋洒洒飘落的雪花。

  苏阮呼了一口寒气,剁了剁脚道,“今年的冬,比往年更冷了些。”

  竹青在前边提了灯笼,松绿为她撑了伞,又弹去她衣裙的雪花,低声道,“可不是,府里采购的银丝炭都比往年是要多些。”

  也难买了一些。



  苏阮只是点头,不再说话,待回到云榭轩,兰香端了一碗热乎乎的山楂梅子茶。

  苏阮喝了,既消食,又暖身,觉得自己活络过来了。

  才给梅红招手,"梅红姐姐,帮我把暗夜找过来。"

  梅红:……

  "姑娘,婢子不知暗夜在何处?"

  梅红心道,她和暗夜又不熟,哪里知道他在什么地方鬼混。

  "真的不知道?"

  苏阮斜躺在铺着厚厚毯子的贵妃榻,拿着话本翻了几页,抬眸。

  "暗夜是东宫暗卫首领,梅红姐姐是母亲身边的亲卫,想来你们应该是师出同源的。"

  联系什么的,自己想办法啦。



  苏阮嘴角弯弯,梅红眼角抽抽。

  "是,姑娘稍等片刻。"

  无奈,梅红只好转身离开,揪着暗夜丢在苏阮跟前。

  "臭丫头,你轻点,知不知道怜香惜玉怎么写?"

  ......苏阮就这样看着暗夜一七尺男儿被梅红像拎鸡仔一样的扯进来。

  张大的嘴巴半天合不拢。

  "梅红姐姐,暗夜要你怜香惜玉,不如就从了他吧。"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梅红的脸色又冷了几分,丢下暗夜,看也不看苏阮一眼。

  帅酷拽的转身离开。

  兰香竹青立于一旁,低头不敢说话,内心给梅红竖大拇指。



  论姑娘跟前,谁最得宠。

  梅红啊,这样姑娘都没怪罪呢。

  够胆!

  比起梅红,她们就比较狗蛋了。

  "郡主。"

  被女人拎着,暗夜内心是奔溃的。

  不过这不妨碍,他见到苏阮之后会忘记礼仪。

  "起来吧。"

  苏阮轻抬素手,将话本子交给松绿放好,这才问他。

  "交代你查的事,可查的清楚了?"



  "回郡主,属下无能。"

  "哦?"

  苏阮挑眉,冷而清的眼眸看向暗夜,有些意外。

  这是马失前蹄了?

  竟然还有暗夜查不出来的事?

  暗夜被苏阮看得有些囧,这种被质疑他不行的感觉。

  怎么那么莫名不爽呢。

  "消息已经有了,不过不是属下查的,是太子给的。"

  丢脸啊。

  第一次给新主子办事,竟然是这样结束了。



  "太子?"

  苏阮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不是,你不是已经要认我为主了,怎么又扯到东宫去了。

  "是这样的,属下刚查到杜姑娘到的那家客栈,但是还未查到她见得何人,就被太子逮着了。"

  暗夜耷拉着脑袋,很没脸的说道。

  想起太子那时候冷的恨不得砍了他的眼神。

  暗夜觉得这大过年的,更冷了。

  太子以为他玩忽职守,丢下郡主来会老相好。

  呸!

  他是那种人吗?



  再说了,他暗夜从小接受训练,长大保护太子。

  别说会老相好,他就是个连女子的一根头发丝都没碰过的雏。

  打了个哆嗦,暗夜继续道。

  "不过属下并没有告诉太子您交代的事,只说了属下来寻杜姑娘。"

  .....

  苏阮眼角抽抽,真的好想去问夜煌之,暗夜这种小可爱哪里找的。

  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就连最天真的兰香,都是一脸看智障的眼神。

  这憨憨,估计训练的时候,脑子瓦塌了。

  "然后呢?"



  有个憨憨下属,苏阮表示心好累。

  这才是夜煌之把他丢过来的原因吧。

  嘤嘤嘤!

  "太子直接和属下说,让属下不用查了,和杜姑娘见面的是初云道长。"

  暗夜说完,飞快的看了苏阮一眼,又低下头。

  "初云?"

  苏阮有些意外,不是和夜城之?

  初云约杜若秋在客栈?

  加上杜若秋身子散出的莲香,苏阮的脑海不得不脑补了一些不可描述是画面。

  "是的,郡主,太子说杜若秋和初云道长有染,让属下实话和您说。"



  身为大龄嫩雏,暗夜说起这些还有些害羞。

  再看看苏阮,除了有些最开始的惊讶,再无半点情绪。

  让暗夜不得不佩服。

  不愧是皇家教养出来的郡主。

  杜若秋和这位郡主,简直没有一点的可比性。

  "太子还说什么?"

  苏阮问,以她对夜煌之的了解,既然把这些告诉了暗夜了,不可能没有其他交代。

  "太子还说,姑娘随便玩,就是把人玩废了,也有东宫来担。"

  "行了,你下去吧。"

  苏阮问完了,便让暗夜下去了。



  这话,倒是像夜煌之能说出来的。

  两辈子啊,他依旧没有改变。

  苏阮轻轻叹了气,心里堵的慌,想要让松绿把话本拿过来翻翻,却又顿时没了兴致。

  "为我洗漱吧,我乏了。"

  苏阮怏怏道,洗漱过后,熄灭烛火,苏阮甚至不让婢女守夜。自个睡去了。

  东宫。

  月色下,一只雪白信鸽悄然飞进来,扑棱两下翅膀,落在一处花园。

  深夜未眠的夜煌之,依旧在书房处理政务。

  皇帝自初一祭了太庙之后,身子一直不好,本来过年也没什么政事要处理。

  奈何今年降雪多了些,有些地方便出现了大雪压塌百姓屋子的事情。



  闹到了朝堂,夜煌之只好替父分担。

  "太子,暗夜来报。"

  梁平手里拿着刚从信鸽腿上取下来的拇指大小竹筒,交给夜煌之。

  "搁着吧,退下。"

  "是。"

  梁平放下竹筒,躬身退下之后,原先还在批阅奏折的夜煌之才放下御笔。

  拿起竹筒里的小纸条展开。

  等他一目十行的看完,脸都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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