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狂风,臣服于我!
“你大概是没那么一天了。”
微风开始环绕少女而动,她的脑后同样开始浮现出仿佛星空一般的六个蓝色魂环。
看起来挺炫目,又挺那啥的。
炫目是因为那不会出现在正常魂环上的颜色,那啥是因为才六个。
让一个神王神念谨慎以对的人,才是个六环魂帝,这大概是个笑话。
“战死总比突然发疯,或者莫名其妙成了别人食粮好。”
修罗知道千凝霜说的是什么,放任对方成长,神界被拆是迟早的事。
魂力开始蔓延至剑锋上。
恶神无视了少女那诡异的魂环配色,也无视了自己身上那相形见绌的配置。
以魂环颜色数量评判战斗力,那只是斗罗星上的习惯和修行体系。
至少眼下的两人,是不能单纯用魂环配色以及魂环数量来判断强度的。
神有着自己的一套评判体系。
神界有着很多下界,不敢说每个下界都有着自己的一套修行体系,但大致还是有几套不同修行体系的。
当然,这玩意儿殊途同归,无论什么体系,到了神级那个阶段,都归到了信仰和法则这两条路上来。
不会真有人到了神王,还在靠魂环颜色装X吧?
这玩意儿不是神级强者随便改着玩的吗?
“那要不,你将就着眼下这个容器用用?”
汇聚的风凝结于一个点,肉眼不可见的风以少女的剑为风眼。
“那倒不必,我也不习惯委屈自己。
“这容器废不废物暂且不论,毕竟我就是冲着他废物这一点选的。
“可是他身上那些诡异的点,我就不能容忍了。”
剑锋撞上不可见的墙,停滞不前。
千凝霜抬起了手。
“狂风,臣服于我!”
一阵风暴将恶神猛地向外推开,骤起的暴风中,恶神虚着眼睛看向风暴中那个隐隐约约的身影。
这哪里是狂风,分明是无尽的剑气!
风暴的呼啸声渐渐撕开一声声尖锐,变成一个个跳动的音符,那逐渐悦耳的声音中,恶神感觉自己仿佛听见一首歌。
歌?
原来还带精神攻击的。
修罗撤离了原地,那片地方已经被风暴所波及。
风暴之中,千凝霜静静地抬起了剑,遥指修罗。
七头展翼的飞龙围绕着风暴翻飞,嘶吼,然后它们落于大地,从风暴中降生。
那是纯粹的元素造物,周遭还有着隐隐的空间裂缝浮现。
落地之后的飞龙身形变幻,变成了七个俏丽的人影,每一个都有着与千凝霜一样的面容。
每一个都是千凝霜。
界于虚与实之间,空间与现实之间,精神与肉体之间。
“只能借用废物身躯的你,唯一的胜机只有经验。
“当招式比拼都弱于我时,魂力以及手段比拼,你又有什么胜机呢?”
“啧,终究不是自己的身体。”
修罗感叹了一句,并不单单是身体强度以及适应性的问题。
还有本能。
很多东西不用修罗特地去思考,去应对,他的身体就能作出最本能的反应。
唐三不行,这具只会拿来摆姿势放魂技的身体,有个锤子的战斗本能。
当然,修罗也明白,这东西就是自我安慰而已。
对方也是新的身体,也没什么战斗本能。
‘如果不是这废物躯体的话,大概是逃得过这两剑的。’
修罗挡下了突然袭来的一剑,心中再次感叹。
因为另外两个方向来的剑,将他的两条触手斩断了。
如果是本体来应对的话,是能以毫厘之差躲过这两剑的,唐三就不行了,反应不过来。
只不过如果是本体,就不是玩招式,而是单纯以杀气和神力压人了。
抬起头看向被群风托在天空中的少女,修罗果断后撤一步,躲开了风刃。
同时三柄长剑已经递到身前,两侧亦有长剑。
已经没有闪躲的方向了,血剑也因刚才触手的断落而在远方。
似乎只能亡命于此。
触手卷住了身前的三柄长剑,然后在狂风缠绕的剑刃上搅成了碎肉。
但这不重要,碎肉的痛苦对于修罗而言也不算什么。
——血液。
乌黑的血液洒向了四周,少女不得已撤销了攻势,选择了后退。
修罗的目的是这个。
“挺恶心的。”
千凝霜皱了皱眉头,血不算什么,血液里的毒也不算什么。
但架不住这玩意儿恶心,哪怕分身也足够恶心了。
“这可不像是一个剑客,一个神王该有的行为。”
“但这很符合反派的做法。”修罗的声音有些萎靡,攻击可不止是物理上的。
战斗的结局,一开始就注定。
这里可是千凝霜的主场。
千凝霜懒得再说什么,空中的她剑刃再次轻轻挥动,或者说,魔杖更合适?
无数风旋开始凝聚,空气中的歌声愈发响亮悦耳。
长剑挥下,无数无形的风矢带着如歌的尖啸冲向了地面的恶神。
老实说,这场面挺怪的。
神在地面苍茫而逃,人立于天空如若神明。
响彻天空的请个将破空的呼啸声完全隐藏,过于密集庞大的数量令神念捕捉毫无作用,恶神只能试图离开原先的地域。
然而攻击中却不止有这些无形的风刃。
大概任何人都不能踏入这不可见的风暴,唯独千凝霜除外。
因为她们与风是一体的。
她们在风刃落下那一刻就冲了进来,长剑在风中跳跃成光!
“听凭风引!”
风变红了,那是血在其中散开。
事实证明,神王的血也没什么特殊,它不是唐神王前世最喜欢的蓝金色,也不是修罗神王的血金色,更不是人们印象中的黄金色。
相反,它真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或者里面的基因,更杂一点?
风停歇了,千凝霜也落回了地面,同时落地的还有古月娜和挂件天钥。
这一招算是千凝霜临时想出来的,反正某个整天拿着竖琴的摸鱼怪风神,大概率和她是同一个声音,应当没什么版权问题。
芦苇从已经被风吹尽,只留下了一个不堪入目的怪物。
浑身血迹,斗铠和衣衫都支离破碎的怪物。
“为什么?”
怪物还没死,也没晕过去,他挣扎着睁开了眼睛,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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