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31章
在海上，恶魔果实的拥有者像是被上天选中，给予了特殊的能力，但是与此同时也收回了他们在这片海域纵横的世界中去触碰海水的能力。
灰原哀刚开始在这个世界的实验室研究了好几年，在发现活性药剂的时候就发现关于细胞增殖上的活性问题。吃了恶魔果实的人体内有部分细胞格外活跃，但是在这些细胞活跃的时候，也缺乏了一段基因。
她判断是因为恶魔果实改变了部分基因，在拥有能力的时候也失去了触碰海水的能力。
白胡子船上的果实能力者算不上少，她在每次体检的时候也有征求过意见单独研究过这些恶魔果实能力者的血液，因为能力各不相同，所以在基因细胞的序列和活动的频率都不一样，从一开始也有考虑过想要从恶魔果实的方向去下手研究解药，所以她的笔记本上一直记着那位倒退果实的能力者。
只是没想到比起只有倒退能力的那位能力者来说，当时在万里阳光号上听到了更合适的能力者。
——疑似调整年龄。
而正巧，她也遇上了对方，对方也有合作的意向。
当时和库赞聊天的时候，灰原哀就只是想要知道试探一下果实能力罢了，她从一开始就没有考虑过单独靠恶魔果实来让自己恢复。
恶魔果实的能力她也见过，但是这种能力在她看来可能会因为使用的能力者的天赋不停的拔高上限，但是不论怎么拔高，果实能力在某些方面也是有上限的。
她本身就是aptx4869的研究者，如果自己研究出来的药剂自己无法找到解药，那她那么多年学的生物化学药剂学都相当浪费。
也许恶魔果实能够直接让她恢复成人的样子，让她的想法更快的达到，但是强行把含有aptx4869毒素的身体去进行再一次调整，根本无法推测后续会出现的问题，她没打算让自己去尝试这种风险。
灰原哀揉了揉眉心，去冲了个战斗澡就回自己房间躺下了，她的笔记本上虽然还有几页空白页面，但是船上的草稿纸用的差不多了，而且这艘被她们中途抢到的巡逻船哪怕在航行过程中专门去买过不少实验器材，但是要直接制造出解药，还需要不少更精细的器材……
她一边在脑子里记下需要新增的器材和日常消耗品，眼皮逐渐变重，困意逐渐翻涌，她眯上了眼睛……
而在这个时候她突然感受了从膝盖上泛起的酸痛。
“……要变小了吗？”她呢喃了一句。
但是乔艾莉的能力导致的年龄变动和aptx4869的效果并不一样，当初恢复成人模样的时候并没有明显的感觉到身体骨骼变动导致的疼痛感，所以在变小的时候也没有像之前吃临时解药时那样浑身都是尖锐的疼痛，而刚刚恢复小孩子体型之后还没来得及换上一身衣服，原本穿的短袖变成了睡裙，但是困意逐渐压过了理智，她闭上了眼睛的瞬间直接睡着了。
等灰原哀再醒来的时候，艾斯不在船上，只有乔艾莉坐在甲板上的那张小桌上，面前还摆了一大堆美食。
“你要吃点吗？”乔艾莉看到她过来，随手指了指桌面，在收手的时候还从桌子上拿了个大鸡腿塞到了嘴里。
“……不用，谢谢。”看着她这种堪称豪迈的吃法和桌子上大面积的肉食，前面好几天没正经吃饭沉迷研究，刚刚才起床的灰原哀打心底不太想去尝试这种过于丰盛的“补品”。
乔艾莉也没和她客气：“你睡了一天半了，中间艾斯去过你一次，你没醒，他说要给你单独带点吃的，估计快到了。”
灰原哀点头表示自己知晓了，看着桌子面前的两个椅子，干脆又拖了一把椅子，又倒了一杯白水坐下来，慢慢地抿了两口。
“你的身体有问题吧？”乔艾莉问道，“我的能力在第一次直接使用的时候没有随我心意调整你的能力，而是需要我去更细致熟练的去使用能力才使用成功。”
灰原哀也不意外她能看出来，这些超新星本身就是当年同批出道的新人里头最优秀的那一批，实力和脑子都不会差到哪里去，能看出这些问题根本不奇怪，反而是如果她不问，灰原哀还会担心她有没有想别的不利于她的主意。
“已经可以解决了。”
乔艾莉把手头刚啃完的骨头甩到一边，暂时停下了进食的动作：“当初那场战争没有在白胡子海贼团看到过你，本来我也没有想过，但是你长大的样子和这个太像了。”
她随手从桌子旁边拿了个纸巾擦了擦手，从口袋摸出了一张悬赏令。
——haibaraai。
那张悬赏令上最下面的名字这么写着。
“你是叫小哀……是吧？”
灰原哀不动声色，对方既然现在还呆在船上和她好好说话，而不是在她变大的第一天就带着这个猜测离开，主动权就落到了灰原哀手里。
乔艾莉必然是想用这个秘密换来一些回报，而她只用考虑对方提出的要求是否过分。
“当时那场战争我专门去了解过，那只能带来强大续航能力的恢复药剂就是这张悬赏令的人研究出来的。”乔艾莉狮子大开口，“我要两只。”
“一只。”灰原哀压价，虽然活性药剂的成本并不低，如果她想拿出来两只其实并没有那么窘迫，但是哪有开口就提出底线的交易呢？
她稍微走了一下神，随即没忍住又笑了一下。
也许这个世界宽阔的海洋面积给人们带来了足够豁达的胸襟和包容性，比起曾经，现在她见过的直性子太多，导致她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可能也许大家开口都是底线呢？
“但是我可以送你一只刚刚研究出来的新产品，你可以试试。”灰原哀想了想在压价之后还是给对方留了个余地，扔给对面一只小瓶子，里面只有一些无色的药剂，但是这只瓶子的容量相当小，如果这瓶药剂用来喝，可能灌进嘴里一口就没了。
乔艾莉利索地接下了抛过来的小瓶，翻来覆去看了一下：“这是什么？”
“初样的反海水药剂。”灰原哀组织了一下语言，解释道：“暂时只做出了这么点，但是这玩意儿如果你涂在身上，那么涂上的部位至少有三到五天不会接触海水的时候失去力气。”
她也知道这个能力其实并没有太大的作用，然后接着说下了后半句。
“如果是服用的话，大概在一个半小时，你可以在海里自由活动，但是果实能力也会被压制住无法使用。”
如果一开始灰原哀的介绍乔艾莉还没什么反应，那么最后一句话说出来之后她的眼睛中都泛起了光。
她本身想做的事相当危险，愿意合作也不是因为灰原哀，而是因为她知道同行的艾斯一定不会放过在追踪她的黑胡子，而只要艾斯能拦住黑胡子，那她的计划能更快开始实行。
她想要恢复药剂也是给自己留后路，这种强效的药剂无法短时间使用两次，但是如果她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好歹能作为最后的那么一点挣扎手段，但是灰原哀提供的新药剂如果有用，那么一旦她计划失败要跑路的时候可以很方便走海下逃生，甚至现在她都想去试验一下，而且这种能暂时压制果实能力恢复正常人的能耐根本没有听说过，只要效果像灰原哀说的那样，那么用法相当的多。
“但是你这个量，现在都没法儿试用一下效果。”乔艾莉摇了摇这个瓶子，本身瓶子就很小，还没有她并起两只手指来的大，里面甚至没有装满，摇晃起来还能听到液体和玻璃瓶子内壁碰撞的声音。
“虽然没有完成品，但是用半成品试验我想你不会介意的。”灰原哀又喝了一口水。
“成交。”乔艾莉回答的相当果断。
乔艾莉把手头的瓶子收到了口袋，又继续拎着桌子上的食物往嘴里塞，灰原哀不是热络的性子，对方正在吃饭也没兴趣继续搭话，明明两个人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但是一个一直在吃东西，另一个偶尔拿着手里的杯子喝一口水，一时间只有乔艾莉咀嚼的声音。
“哟，小哀你醒了？”艾斯正好在这时候回来，他手里拿了两个叠在一起的便当盒，空着的手把灰原哀面前桌子上的盘子挪了一下位置，把便当放在了她面前。
青菜粥和青瓜，虽然里面也包含着荤菜，但是不像桌子上那些泛着油光的大块肉和骨头，是一道爆炒的海鲜，加上一碗肉丸汤。
灰原哀看了眼便当，把放在旁边的筷子拿到了手里开始吃饭，但是突然发现艾斯好像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艾斯把便当往桌子上放好之后，回头走了几步，把落后在他背后站着的人肩膀一把搂住。
“这位是萨博，我的二弟！”
对方也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摘下帽子行了一个标准的脱帽礼。
“两位美丽的女士好，初次见面，我是萨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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