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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明目张胆,敷衍至极


魔教大堂内,气氛一片冷凝。

        自接到召集令后,魔教的三位堂主纷纷带着属下赶回教内。

        林无极坐在高台上,身侧站有三护法。这是她本人第一次与魔教教众会面,她需要借此了解众人的态度。

        以她对创作者脑子的了解,对方笔下的下属多是些阳奉阴违的玩意。她可不希望她前边在和天道对抗,后边还要被一群拖累捅刀。

        林无极微微垂下头,俯视着底下的堂主以及他们身后的下属。她高声道,“神医谷和杀手楼一事,想必诸位也有所听闻。现在,我想听听诸位的意见。”

        在来之前,几位魔教堂主们也经过不少酒楼,也算是对江湖中四起的谣言有所了解。比如,两任魔教教主兴风作浪,前任灭谷,继任灭楼?

        换做是林矫筠在的话,他们恐怕还会怀疑是不是真的是教主做的。但换成林无极?那肯定是那群自诩正派的人泼的脏水,好为他们觊觎魔教的宝物找借口。

        三堂堂主吴飞翼本就是个暴脾气的壮汉,所以他不过刚接到情报,还没看完就已经怒火攻心。他横眉倒竖,恨不得直接去武林大会和那群家伙干上一场。

        他猛地将双环刀拍到桌上,打破了殿内僵硬的气氛。

        他破口大骂道,“什么玩意?我们恩将仇报灭了神医谷?放他娘的狗屁!分明是那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先对不起咱们的!要不是他,教主也不会闭关疗伤,还一闭就是这么多……”

        至于为什么没提杀手楼的事情?笑死。林无极她敢一个人去灭杀手楼?别搞笑了,这种东西也就骗骗下面的教众以及外面的蠢货。

        就他们头上这位娇里娇气的东西?她哪天敢一个人走夜路,他们都要谢天谢地,觉得是老天开眼,魔教的幸事了。

        但还没等他说完,他便被身旁的二堂堂主一巴掌糊到后脑勺上。二堂堂主卫赫然和他是一对老夫老妻,他们平日里就靠切磋增进感情,所以她下起手来,根本没有半分心软可言。

        他这边还在讲着话,没有防备下就遭受重击。吴飞翼差点没咬断他的舌头,痛得他倒抽了几口凉气。

        他怒气冲冲地偏过头,瞪着卫赫然道,“你个恶婆娘,就不能在大伙儿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啊?我又没说错!难道不是神医先骗的教主?说有医治……”

        卫赫然瞥了一眼顶上三位护法的脸色,手下的力气越发狠辣,她就差没把吴飞翼脑袋按进桌子里。

        他们就算再看不惯林无极那柔柔弱弱,仿佛一巴掌下去能让她哭好久的模样,也只会在私底下聊天的时候抱怨几句。

        虽然以林无极的脾气,她也不会介意这些,但也没谁会把这事拿到明面上来说,至少没有人会当着三位护法的面表现出来。

        他倒好?教主都继位多少年了,还在这当着护法的面,喊前任教主叫教主,他咋这么能耐?生怕那三位整不死他?

        卫赫然越想越气,恨不得拧着他的头,好晃干净里面的水。

        “说话不过脑子的家伙!你既然把脑子当摆设,怎么不干脆将它镶在桌子里当个装饰算了?”

        她拽着他的头发,强行扭过他的头,让他的脸侧对着台阶上:“教主不好好地坐在这听你讲话吗?她什么时候闭关了?”

        吴飞翼有些不满地抬头,顺着卫赫然的力道向上看去。

        今日座椅的安排与往日并无不同,但给人的感觉似乎又大有不同。

        过去,女子虽然被三位护法守卫在中央,但因为她本身的气质过于软弱,以至于任何人地一眼望去都会将她忽略。

        但不知怎么的,这一次他的目光里只能看见她一人。

        正巧林无极也被两人的动静所吸引,她低头睥睨着这场闹剧,漫不经心地说道,“松开他,让他说完。”

        她指尖夹着一块黑色的令牌,似是在百无聊赖地拨弄着。令牌在火光的照耀下泛着寒光,莫名给她增添了几分肃杀之意。

        被她漆黑的眼眸一扫,吴飞翼突然梗住了。他也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但他莫名的一下子什么话都想不起来。

        大脑一片空白下,他凭借着本能说道,“是我口误,是前教主。魔教人和正派不一样,我们敢做敢当,绝不扯什么乱七八糟的遮羞布。神医谷的确是前教主灭的。但,这次杀手楼一事绝对和我们没关系!”

        只可惜,因为林无极过去软弱的形象实在太过于深刻,所以不过五个呼吸的时间,吴飞翼便回过神来。

        一想到他竟被这种空有内力,却连只鸡都不敢杀的废物吓到,他内心不免有些恼怒。

        想来,他多半是因为这几天昼夜不停的赶路,所以才把他脑子赶傻了,又或者是刚才撞懵了。不然他怎么像是以为自己是在梦里似的,还做着教主奋起的美梦。

        吴飞翼挪开按在他后脑勺的手,起身晃了晃脑袋。

        为了掩饰刚才的失态,他故作淡然地补完了之前的未说完的理由:“我教在暗地里和杀手楼一直有合作,不可能对他们下手。”

        只是,经过这一来二去的波折后,他也就再没了咒骂的心思。

        神医谷那点破事,他们这三个老一辈的堂主都有所耳闻。虽然不太了解事情的全部,但到底谁才是先不仁不义的人,他们还是门清的。

        一点陈年旧事,现在翻起旧账来也没意思,说出来还白费口舌。反正以现任教主没有半点血性的性格,她就算知道了也没用。

        要不是林矫筠是货真价实的女人,他肯定会怀疑当年老教主是抱错孩子了。

        林无极虽把他不服气的神色收入眼中,但也没因此而动怒。谁叫她之前见过太多这样的表情了,以至于到现在都只觉得有些漠然。

        若是摄政王的党羽们泉下有知,应当和他挺有共同语言的。

        她把玩着象征着教主的令牌,目光冷冷地掠过底下每一个人的神情。她面无表情地问道,“可有怀疑对象?”

        一堂堂主应天弃懒散地回答道,“暂时没有。”

        一堂堂主是一位长相清丽的女人,但她有着和她外貌不相符的武力值。因为年近四十,她眼角处已然生出几分皱纹,但不影响她的美。柳叶眉,秋水眸,她宛若江南烟雨中一朵迎风绽放的荷花。

        而她桌上摆着的重剑,则加重了她周身的气质的凌厉。

        照理说,顶尖的剑客一般都不会留指甲,以此来保证对剑柄的掌控。应天弃却反其道而行之,我行我素地在指甲上画着花。

        她摆弄着指甲,拿着笔仔细地在上面点缀的花瓣。她似是随口一提道,“要不我们先发个告示,表示杀手楼一事与我们魔教无关?魔教愿意协助大家彻查此事?反正一切都只是个误会,说开了就好。”

        说到一半,应天弃都被自己逗笑,忍不住笑了出来。她将手中的笔随意地一掷,接着笑得花枝乱颤。

        她虽是笑得风韵犹存,眼底却暗含着几分根深蒂固的冷意。

        以林无极那胆小怕事的风格,她怕是还真有可能这么想的。

        一个魔教教主,她私底下竟然怕血、怕杀生、怕打雷还怕黑?简直贻笑大方,说出去都丢林矫筠和魔教的脸。

        也不知道以林矫筠雷厉风行的性格,她怎么会生出一个如此软弱无能的女儿?她就好似那菟丝花般,仿佛离了别人照护就会死。

        过去被困在青楼时,她真的见过太多这样的女子了。她们如出一辙的放弃自我,将生命寄托在别人身上,简直愚不可及。

        自己不把自己当人看,就别怪别人把她当个玩意耍。抓不住机会的人,死了也是活该。

        所以她向来是对拯救这类人不感兴趣,甚至只要一看到类似的人,就会让她想起那段恶心的,身不由己的时光。那是哪怕她把楼里的恩客、老鸨、以及大手们再屠杀个几次,也无法忘记的过去。

        只可惜,对方偏偏是林矫筠的女儿!

        林无极没有忽略应天弃眼中的嘲意。从对方拿出细毛笔,在大会上画画开始,她就注意到了这位一堂堂主。

        魔教向来是按武功高强进行排名,应天弃能坐到这个位置,她觉不简单。作为堂主中武功最拔尖的一位,她的态度也能代表其余教众对教主的看法。

        林无极抚摸着令牌上凹痕,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对方。即使她对教众不把教主当回事的事情早有猜测,但她没想到对方会做到这一步。

        如此明目张胆,连点掩藏的表面功夫都不屑于做。

        这回答完全不合常理。杀手楼的栽赃明显就是个幌子,让正派有理由攻打魔教。她不信其他人会意识不到这一点。

        所以,他们最好不要也这样糊弄她。

        心中的念头转过几圈后,林无极环顾四周,打量着底下人的神情。她捏着令牌上的红绳,面上看不清悲喜地说道,“诸位也是如此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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